中外曆史

本人是喜歡曆史的機械工程師,有點風馬牛不相及。
個人資料
正文

隋唐係列十七:憲宗中興之十九:五司馬改任五刺史與韓愈進言討蔡策略

(2018-07-15 15:08:47) 下一個


元和九年即公元814年閏八月十二(丙辰),彰義節度使吳少陽去世,他兒子攝理蔡州刺史吳元濟秘不發喪,擅自接管了軍務。十月二十一(甲子),唐憲宗李純派山南東道節度使嚴綬督領諸道兵馬討伐吳元濟。


十一月二十五(戊戌),唐憲宗任命中書舍人裴度為禦史中丞;任命左金吾大將軍郭釗為檢校工部尚書兼邠州刺史,出任邠寧節度使;任命職方員外郎兼知製誥令狐楚為翰林學士。


十二月初,唐憲宗下詔,命令刑部和大理寺官員每月初一十五朔望日入宮應對。


這期間,黨項人入寇振武。十二月初四(丁未),振武節度使張煦去世。


十二月初八(辛亥),邠寧節度使兼檢校右仆射閻巨源去世。閻巨源在貞元十九年(803)作為勝州刺史攝理振武行軍司馬。剛好範希朝到長安入覲,閻巨源便取代他成為振武節度使。他靠武藝進位,沒有太大的智慧和才能。他起初不知書卻好文,說的話經常出錯,當時人們經常把他的一些話拿來當笑料。然而他因為人寬厚而得到將士的感懷。後來他成為邠寧節度使兼檢校左仆射。


閻巨源死去兩天後,兵部尚書王紹也去世了。王紹老家在太原,後來成為京兆萬年人。他原名叫王純,和唐憲宗同名,在永貞年間為避諱改名王紹。他少年時得到顏真卿的器重,顏真卿還因為他的名,給他立字叫德素,並奏請他為武康尉。蕭複任常州刺史時聘他為從事。包佶領租庸鹽鐵時,也聘他為判官。當時李希烈起兵造反,江淮一帶到關中的運輸變得十分艱難,隻好將運輸路途轉移到自潁入汴。王紹帶著包佶的表章來到宮闕,結果遇上唐德宗跑到西邊避難。王紹於是讓人沿途督運輕貨(金銀珠寶等寶),自己直接前往金州(今陝西安康)和商州(今陝西商洛),從那裏倍道兼程經過洋州(今陝西西鄉)趕赴唐德宗的行在(即梁州漢中)。唐德宗親切慰勞了他,說:“六軍還沒有春季軍服,朕自己也還穿著裘毛。”王紹俯伏在地,流著淚上奏說:“包佶讓臣走小路進奉約五十萬錢。”唐德宗說:“路途遙遠迂回,而朝廷經費又非常困難。愛卿奏報的數字,哪有什麽希望!”五天後他,他讓人督運的輕貨相繼來到,唐德宗對此深為依賴。


貞元中年,他出任倉部員外郎。當時正值兵荒馬亂和旱災蝗災之後,朝廷讓戶部沒收空缺官員的俸祿,並對茶葉和其他各色雜物征稅,作為應付水旱災害的防備。王紹自從出任倉部以後,便依詔主管倉部。當他升遷戶部和兵部郎中時,也都獨自主管那裏的事務。朝廷不久提擢他為戶部侍郎,很快又兼判度支。兩年後,他升遷戶部尚書。唐德宗當政很久後,決定權都不由台司,自竇參和陸贄以後,宰臣隻是徒有虛名而已。唐德宗因為王紹辦事嚴謹縝密,對他的恩遇尤其特殊。他主持重務長達八年,政事不論大小,唐德宗大多征求他後才決定。王紹從未泄漏機密,也不自矜或炫耀。唐順宗即位後,王叔文開始奪了王紹的財權,改任他為兵部尚書。他不久出任檢校吏部尚書和東都留守。元和初年(806),他升遷檢校尚書右仆射、徐州刺史、武寧軍節度,朝廷還將濠、泗二州改屬他的管轄。當時武寧軍繼張愔掌權之後,將士驕橫,很難管理,但王紹修輯軍政,那裏的百姓得到安寧。元和六年,唐憲宗內征他出任兵部尚書兼判戶部事。這時他病故,終年七十二歲。唐憲宗追贈他為左仆射,諡號敬。


 


十二月十六(己未),右羽林統軍孟元陽去世。孟元陽起於陳許軍中,善於整肅部伍,勤於辦事,擅長部署。曲環任陳許節度使時,孟元陽已是他手下大將,曲環曾讓他監管西華的屯田。孟元陽總是在盛夏炎日下站立在稻田中,等到農墾士兵收工後他才回家,所以他負責的屯田歲歲豐收,軍中從不缺乏糧食。曲環去世後,吳少誠入寇許州;孟元陽堅守城池,即使外無救兵,叛軍攻圍又急,他卻終於保住了許州城,叛軍隻好罷兵。韓全義五樓慘敗時,諸軍大多私自回歸,隻有孟元陽以及神策都將蘇元策和宣州都將王幹各自率部留駐溵水,還打敗叛軍二千餘人。朝廷罷兵後,加他為禦史大夫。元和初年(806),他官拜河陽節度使兼檢校尚書。元和五年,他升任右仆射兼昭義節度使,不久入朝成為右羽林統軍,封趙國公。很快他又官拜左金吾大將軍,再次被授任為統軍。這時他病故,唐憲宗追贈他為揚州大都督。


十二月二十三(丙寅),太子少保趙昌去世。趙昌字洪祚,是天水人。他祖父趙不器和父親趙居貞都很有名。李承昭任昭義節度使時,聘用趙昌在幕府。貞元七年(791),他成為虔州刺史。剛好安南都護被夷獠人驅逐,朝廷於是拜他為安南都護。在他的治理下,夷人歸化。貞元十年,因州府房屋損壞,傷了他的腿脛,趙昌因此懇切上疏請求回朝,唐德宗派檢校兵部郎中裴泰去取代他,然後改任他為國子祭酒。當裴泰又被當地人的首領驅逐時,唐德宗下詔讓趙昌到那裏了解情況。趙昌那時已七十二歲,然而精健猶如少年。唐德宗非常驚奇,於是再次任命他為安南都護。南方人得知後,無不相賀。唐憲宗即位後,加他為檢校工部尚書,很快又轉戶部尚書,出任嶺南節度使。元和三年(808),他遷鎮荊南,很快又內征為太子賓客。當他覲見唐憲宗後,改拜工部尚書兼大理卿。一年多後,他辭讓大理卿,但守工部本官。元和六年,唐憲宗任命他為華州刺史時,他到麟德殿謝恩。那時他已八十多歲,入宮趨拜依然輕快敏捷,對應也非常清朗明智。唐憲宗退朝後非常驚歎奇異,還讓宰臣秘密訪求他的頤養之道,回來奏報。趙昌在郡三年,然後回朝出任太子少保。這時他去世,終年八十五歲,唐憲宗追贈他為揚州大都督,諡號成。


十二月二十五(戊辰),唐憲宗下製,任命中大夫、守尚書右丞、上騎都尉、賜紫金魚袋韋貫之以本官兼任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元和十年即公元815春正月十三(乙酉),唐憲宗加宣武軍節度使韓弘為守司徒,照兼平章事。韓弘鎮守宣武,十多年都不到長安入朝,頗靠自己的兵力自負,朝廷也沒將他當作忠臣純將看待。河東節度使王鍔加授平章事後,韓弘以班次在他之下為恥,因此寫信給武元衡,多少披露心中的不平。朝廷正依靠他的勢力牽製吳元濟,所以升他為相,位居王鍔之上,以此表示恩寵來拉攏他。


正月十四(丙申),嚴綬率軍進駐蔡州境界。同時,吳元濟縱兵侵掠,甚至接近了東畿。正月十七(已亥),唐憲宗下製削去吳元濟的所有官爵,命令宣武等十六道進軍討伐。嚴綬帶並出擊淮西軍隊,獲得小勝,於是沒有設防。當夜淮西兵馬回軍襲擊,打敗了官軍。


正月二十八(庚子),桂管上奏,說將富州州治轉移到故城。


二月初二(甲辰),嚴綬軍隊再次遭到吳元濟叛軍的襲擊,在磁丘戰敗,退卻五十多裏,逃進唐州堅守。


長安自冬季開始一直不下雨直到二月。二月初四(丙午),長安下雪。二月初九(辛亥),唐憲宗任命禮部尚書李絳為華州潼關防禦鎮軍等使。


壽州練團使令狐通也被淮西兵馬打敗,退保州城,邊境上各個柵寨的守軍全被淮西兵馬屠殺殆盡。二月十一(癸醜),唐憲宗任命左金吾大將軍李文通取代令狐通,然後將令狐通貶為昭州司戶。


二月二十(壬戌),河東防秋(防備吐蕃)將領劉輔殺了豐州刺史燕重旰。王鍔殺了他及其黨羽。二月二十七(己巳),唐憲宗任命羽林將軍李匯為涇原節度使。


唐憲宗下詔,讓鄂嶽觀察使柳公綽交給安州刺史李聽五千兵馬出討吳元濟。柳公綽說:“朝廷以為我是個書生,不懂得用兵?”當即奏請自己帶兵出行,唐憲宗也同意了。柳公綽到了安州,李聽身著橐鞬服(全副武裝的戎服。這種穿戴表示刺史對上司的尊從和願意服從軍事指揮)出迎。柳公綽將鄂嶽都知兵馬使和先鋒行營兵馬都虞候的兩道文書授予他,並挑選六千士卒讓李聽指揮,告戒部校們說:“行營的事一律都交給都將(即李聽)。”李聽非常感恩,也畏懼柳公綽的威嚴,仿佛自己就是他的麾下。柳公綽號令整肅,處理軍務也得心應手,諸將無不欽服。在行營的士卒,如果家人有疾病或死喪,他都給予厚恤;如果妻子趁丈夫不在淫蕩的,他將她們沉江處死。士卒們都高興地說:“中丞為我理家,我怎能不拚死向前!”所以鄂嶽的兵馬每戰皆捷。柳公綽所乘的馬發癲時撞殺了管馬的圉官,柳公綽下令將那馬殺了以祭祀圉官。有人說:“圉官自己不小心而已。這是匹良馬,殺了可惜!”柳公綽說:“材良性駑,殺了有什麽可惜!”最終還是殺了。


三月初一(壬申),唐憲宗任命右金吾將軍李奉仙為豐州刺史,兼天德軍西城中城都防禦使。三月初八(己卯),他任命劍南西川節度行軍司馬李程為兵部郎中兼知製誥。


被貶謫的王叔文黨羽,十年裏都沒有得到量移(適量的就近遷移)。有些執政大臣憐惜他們的才華,想逐漸加以提攜,便建議將他們都召回到京師,但諫官爭著進言反對。唐憲宗和宰相武元衡也很厭惡他們。三月十四(乙酉),朝廷任命他們為遠州刺史,雖然進位了,而地方卻更遠:虔州司馬韓泰成為漳刑刺史;永州司馬柳宗元成為柳州刺史;饒州司馬韓曄成為汀州刺史;朗州司馬劉禹錫成為播州刺史;台州司馬陳諫成為封州刺史。柳宗元說:“播州(今貴州遵義)不是人呆的地方,而夢得(劉禹錫的字)的母親在堂,絕對沒有母子一道前往的道理。”於是想向朝廷請求,願意和劉禹錫對換,自己到播州去。剛好禦史中丞裴度也為劉禹錫向唐憲宗進言說:“劉禹錫誠然有罪,然而他母親年老,讓她和兒子生離死別,著實讓人傷感!”唐憲宗說:“作為人子更應當自謹,不能讓親人為你擔憂。這就是劉禹錫更應當得到重責的原因。”裴度說:“陛下正在侍奉太後,臣覺得劉禹錫也值得憐憫。”唐憲宗思考了良久,才說:“朕剛才說的隻是為了責備作為人子的臣下而已,畢竟還是不想太傷他親人的心。”退朝後,他跟身邊侍從們說:“裴度愛我畢竟十分深切。”次日,他改任劉禹錫為連州刺史。


柳宗元善於寫文章,曾寫過《梓人傳》,大體意思是:有位木匠,不做刀斧鋸子等技術活,專門使用尺引、規矩、繩墨等去度量木材的長短,視察棟梁樓宇的規模,比較高深、方圓、長短是否適宜;然後指揮其他工匠,讓他們各自奔忙自己的事,並辭退不勝任的人。大廈建成後,名譽都是他的,工錢也是其他人的三倍。這就像治理天下的宰相,建立嚴格的綱紀、整肅公正的法度,選擇天下的人士,使他們各稱其職;管理天下的民眾,使他們安居樂業;能幹的人得以進位,不能幹的則被貶退。天下得到治理時,談論的人都隻讚美像伊尹、傅說、周旦、召公他們,而眾多辦事官員的辛勤勞苦都沒有得到記載。不過也有的宰相不識大體,也不得要領,隻知道自我矜持,追逐名聲,自己去做些小事,侵犯百官的職責,在相府庭院計較小事,爭吵不休,而把大事和長遠謀略丟在一邊。這是不知道為相的正道。


他又寫過《種樹郭橐駝傳》,大體意思是:“郭橐駝所種的樹,無不成活,而且葉繁枝茂。有人問他成功的秘訣,他說:‘我並不能使樹木長壽和繁茂。樹木的天性是要舒展根部,使周圍的土壤堅實。種了樹後,不要去多動它,也不要太顧慮,種下後就不要老回去照顧。栽種時把樹當作兒子,種下後則可以將它當作棄嬰;那樣樹的天性就得到保全,也就能自由生長。其他種樹的人則不然,總要把根搞得很堅實,還經常換土,對樹木的愛護太深,憂慮得太勤,早晚都在照料,種下後也老是回去看顧,甚至還用指甲去刮樹皮,看樹是否還活著;用手去搖樹幹,看樹葉是疏是密;那樣樹的天性就被破壞了。雖說用意是愛護,其實反而害了樹木;雖說本來是擔憂,其實反而把樹當作了仇敵。所以他們種的樹不如我!為政也是這樣。我住在鄉裏時看到地方的長吏,喜歡把他們的法令搞得十分繁瑣,好像十分憐惜百姓,其實最終反而給他們帶來禍害。官吏一天到晚將民眾聚集在一起,催促他們從事農耕收獲,監督他們養蠶織布。我們這些小民不得不停下碗筷,忙著應付這些勞碌的官吏,又怎能蕃衍生息,使自己的天性得到安寧!一般說來,百姓的困弊和倦怠,都是這樣引起的。’”這就是他這篇文章的哲理所在。


也在朝廷改任劉禹錫他們的同時,唐憲宗追贈剛去世的太常卿崔邠為禮部尚書。崔邠字處仁,是清河武城人。他祖父崔結和父親崔都隻當過職位低卑的小官。崔邠少年時就進士及第,又高登賢良方正科。貞元年間他被授任渭南尉,後升遷拾遺和補闕。他常上疏議論裴延齡的為政,當時因此知名。後來他作為兵部員外郎負責製誥,最後官至中書舍人,在任七年。之後他又暫時負責吏部選拔官員的事務,並於翌年成為禮部侍郎,接著轉吏部侍郎,賜以金紫官服。崔邠生性溫和寬裕,沉著縝密,尤其清廉節儉,也得到唐憲宗的器重。裴垍曾推薦他為相,但他在承旨應答方麵不是很強,所以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他兄弟同時擔任奉朝請的有四人,都頗以孝敬和睦聞名。他後來改任太常卿,負責吏部尚書銓選事務。依照慣例,太常卿剛上任時,會在官署舉辦盛大的《四部樂》演奏,也允許民眾觀看。崔邠回到私人宅第,脫掉官帽,親自引導母親的驕子前往。路上遇到他們的公卿無不回轉馬頭回避,街上的民眾以他為榮。他母親去世後他丁憂離職,一年多後自己也去世了,終年六十二歲。唐憲宗追贈他為吏部尚書,諡號文簡。


三月二十九(庚子),忠武軍節度使李光顏上奏,說他在臨穎打敗吳元濟的淮西兵馬。


同時,魏博節度使田弘正派他兒子田布帶兵三千去協助嚴綬討伐吳元濟(《舊唐書》說田弘正兒子田布和韓弘兒子韓公武各率軍接受李光顏的節度,去討伐吳元濟)。


四月初三(甲辰),李光顏又上奏,說他們在南頓又打敗淮西的兵馬。


吳元濟派使者向恒、鄆二州求救。恒州的王承宗和鄆州的李師道於是多次上表請求朝廷赦免吳元濟,但唐憲宗不肯。當時朝廷派諸道兵馬討伐吳元濟,然而沒有征發淄青(即鄆州)的部隊。李師道派大將率領二千人直趨壽春,聲言是去協助官軍討伐吳元濟,其實想作為吳元濟的聲援。


李師道平時豢養了幾十名刺客奸人,給他們很好的待遇。其中有人勸李師道道:“用兵最迫切的事,莫過於儲備糧草。如今河陰院堆積了從江、淮一帶征收的租賦,使君可以秘密派人去把它燒了;然後再招募東都的幾百名惡少,去劫掠都市和焚毀宮闕。那時朝廷就沒有閑暇討伐蔡州,不得不先去救援自己的腹心地帶。這也是救援蔡州的一道奇計。”李師道聽從了。自那以後,東都一帶經常發生盜賊竊案。


四月初十(辛亥)傍晚,幾十名強盜攻打河陰轉運院,殺傷十來人,燒毀了錢帛三十多萬緡匹和穀粟三萬餘斛(《舊唐書》說共燒毀錢帛二十萬貫匹、米二萬四千八百石、倉室五十五間)。防守轉運院的士兵五百人駐紮在縣南,火災和盜寇發生時居然沒有前往救助。東都防禦使呂元膺召來他們的主將,把他殺了。自從這事發生後,人心惶惶。大多朝臣都請求唐憲宗罷兵,但他不肯。


四月二十一(壬戌),唐憲宗任命長安縣令徐俊為邕管經略使。


因為各路官軍討伐淮西,長久沒有成效,唐憲宗便於五月初派禦史中丞裴度前往行營宣旨慰問,並順便了解軍事形勢。裴度從淮西行營宣慰回來後,闡述了淮西必定可以被征服的原因,還說:“臣觀察了那裏的將領,惟有李光顏勇敢而深明大義。他必能立功。”唐憲宗很高興,便於五月十一(辛巳)任命裴度兼刑部侍郎。


考功郎中兼知製誥韓愈上言認為:“淮西隻有申、光、蔡三個小州,又經曆了近來的殘弊艱困,而朝廷用全國的兵力討伐它,淮西的失敗本是指日可待的事。然而如今勝敗尚不可知,隻不過在於陛下下不了決心而已。”他趁機逐條陳述了用兵的利害關係,認為:“如今諸道發兵各二三千人,勢力薄弱,又羈旅在異鄉,對賊兵的虛實很不了解,因此望見對方的聲勢就龜宿恐懼。將帥又因為部隊是客兵,所以給他們的待遇十分菲薄,使用起來也苦。有些將帥還將客兵隊伍分割起來,造成原來的士兵和將領分離,心裏更加孤單膽怯,因此難以有功。又有,他們自己的軍隊也各須資金調遣,而因為路途遙遠,辛勞和費用往往加倍。臣聽說陳、許、安、唐、汝、壽等州和賊兵接鄰的地方,村落裏的百姓都有兵器,也熟悉作戰,並且了解賊兵的深淺虛實。近來雖然沒有任何指示,但他們也還願意自備衣糧,保護鄉裏。如果朝廷召募他們,立即可以形成軍隊。賊平之後,也容易讓他們解甲歸農。因此臣請求陛下將諸道兵馬全都撤回,招募當地民眾取代他們。”他又說:“蔡州士卒也都是國家百姓,如果勢力窮炯不能繼續為惡時,朝廷不必對他們過分殺戮。”


要想知道朝廷是否采納韓愈的建議,請看下篇文章。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