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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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係列八:中睿相繼之十:郭元振力主安撫娑葛與韋嗣立徒諫改革弊政

(2017-10-22 17:54:47) 下一個


景龍二年即公元708年十一月初二(庚申),突騎施酋長娑葛自立為可汗,殺害了唐使者禦史中丞馮嘉賓,並派他弟弟遮努等人率眾侵犯邊塞。


當初,娑葛取代烏質勒統領部眾後,他父親的故將闕啜忠節不服,因此雙方多次相互攻打。闕啜忠節勢力弱小,無法支撐,因此金山道行軍總管郭元振上奏,請求朝廷征召闕啜忠節入朝宿衛。


闕啜忠節到了播仙城時,經略使兼右威衛將軍周以悌勸他說:“國家不惜高官厚爵對待使君的原因,是因為使君手下有部落兵馬的原故。如今你隻身入朝,那就隻不過一個老胡人罷了;不但保不住榮寵和福祿,死生也掌握在他人手裏。如今宰相宗楚客和紀處訥專權用事,使君不如厚加賄賂他二人,請留在這裏不再入朝,然後發動安西的兵馬,再引來吐蕃人,共同出擊娑葛。同時請求冊封阿史那獻為可汗,去招引十姓部落;再讓郭虔瓘發動拔汗那(中亞古國,在今吉爾吉斯斯坦費爾幹納地區)的兵馬協助自己。這樣,既不失去自己的部落,又得以報仇。這比起隻身入朝,豈可同日而語!”郭虔瓘是曆城人,當時任西部邊將。闕啜忠節覺得有理,便暗中派人去賄賂宗楚客和紀處訥,請他們支持周以悌的策略。


郭元振聽說他們的密謀,上疏說:“往年吐蕃之所以侵犯邊塞,正是因為無法獲得十姓部落和朝廷四鎮管轄的地盤。他們從前罷兵請和的原因,當然不是因為羨慕欽佩中國的禮義,隻是因為他們的國家正發生內亂,人畜都得了瘟疫,害怕中國利用他們的弊病而已。所以他們暫且委屈求全,來和我們和親。假使他們的國家稍微恢複安寧,怎會忘了前來奪取十姓部落和朝廷四鎮的地盤!如今闕啜忠節不為國家大局著想,隻想成為吐蕃的鄉導,臣擔心朝廷四鎮的危機,將從此而始。近來因為阿史那默啜的不斷騷擾,響應的人又多,加上朝廷四鎮的兵馬十分疲弊,所以不能幫闕啜忠節什麽大忙。這並非我們憐惜突騎施。闕啜忠節不體諒國家的內政外交,反而改去求吐蕃幫助。吐蕃人一旦得逞,那麽闕啜忠節就在他們的掌握之中,他還怎會再來侍奉我們大唐!往年吐蕃對中國毫無貢獻,居然還要求得到十姓部落和朝廷四鎮的地盤。今天他們如果攻破娑葛,因此立功,接著要求分走於闐和疏勒,不知道朝廷那時將用什麽理由拒絕他們!又有,如果吐蕃所部的各個蠻族以及婆羅門等不服他們的統治,前來向我們借兵幫助討伐他們,也不知道朝廷那時將用什麽借口謝絕他們!所以古代智慧的帝王都不願接受夷狄的恩惠,隻是因為害怕他們的貪求無厭,終將成為後患的緣故。又有,他請求冊封阿史那獻的原因,還不是因為阿史那獻是前可汗的子孫,便想靠此來招懷十姓部落!我們知道阿史那獻的父親阿史那元慶,叔父阿史那仆羅,兄長阿史那子,以及阿史那斛瑟羅和阿史那懷道等人,都是可汗的子孫。以前朝廷和吐蕃都曾立過這些人為可汗,無非想用他們招撫十姓部落,但都沒有成功。這些人很快就自己破滅了。為什麽呢?因為他們都沒有過人的才幹,恩威也不足以動員大眾。所以即使恢複了可汗的血統種類,十姓部落的民心終究也不會親附他們,更何況阿史那獻又疏遠了他的父兄?假使闕啜忠節靠自己的兵力能夠誘脅十姓部落,那麽他就不必前來請求立可汗的子孫了。又有,讓郭虔瓘到拔汗那去發動他們的兵馬,也是靠不住的事。郭虔瓘在此之前就曾和闕啜忠節擅自進入拔汗那發動兵馬,卻沒能得到他們的片甲匹馬。而拔汗那無法忍受他們的侵擾,因此經常引來這幫吐番人,帶著他們扶植的阿史那俀子(阿史那元慶的兒子,因此也是阿史那獻的兄弟)回過來侵犯四鎮。當時拔汗那四周並無強寇作為後援,郭虔瓘等人可以任意侵掠,如入無人之境。即使這樣,他也覺得阿史那俀子是個隱患。如今的局勢大不相同,他們北麵有娑葛,把他們逼急了就會和娑葛並力。在內他們可以和諸胡堅壁拒守,在外則可以靠突厥伺機阻攔。臣估計郭虔瓘等人的這趟出征,必定不會像往年那麽成功。他們內外受敵,也許會自陷危亡,並徒然和胡虜結仇,造成朝廷四鎮的不安。以臣愚見揣測,這實在不是什麽好主意。”


但宗楚客等人反對,反而建議說:“請陛下派馮嘉賓持節去安撫闕啜忠節,派侍禦史呂守素去處理四鎮的事務,派將軍牛師獎出任安西副都護,然後發動甘、涼以西的兵馬,同時征召吐蕃人,一道出討娑葛。”娑葛派使臣娑臘到京師長安獻馬,得知宗楚客他們的謀略,急忙飛馬跑回報告娑葛。於是娑葛發動五千騎兵向安西進發,五千騎兵向撥換進發,五千騎兵向焉耆進發,五千騎兵向疏勒進發,入寇邊塞。郭元振當時人在疏勒,便下令在河口建立柵寨,不敢出動。闕啜忠節在計舒河口迎接馮嘉賓,娑葛派兵襲擊他們,結果生擒闕啜忠節,殺了馮嘉賓,並在僻城捉了呂守素,將他綁在驛柱上活活用刀剮死。


唐中宗李顯因為安樂公主即將嫁給左衛中郎將武延秀(武則天兄長武元爽兒子武承嗣的兒子),便派人到嵩山去召隱居的太子賓客武攸緒(武則天兄長兒子武惟良的兒子)回來。武攸緒快到時,唐中宗下敕令,讓禮官在兩儀殿設置特別的座位,想為他舉行天子向隱士問道的禮儀,允許他穿著隱居的山服葛巾入見,既不用讚名也不用下拜。儀仗進入殿堂後,通事舍入請武攸緒就位。武攸緒卻依照外臣晉見天子的禮儀一步一趨,然後站立在辭見班(京官外任和外臣進京時,在朝廷辭別或謁見天子時自行序班,不與百官同列),對唐中宗兩次下拜。唐中宗感到驚愕,竟然忘了舉行先前安排好的問道禮儀。唐中宗屢次請他進入內殿,多次加以榮寵賞賜,但武悠緒全都謝辭不受。除了和親貴問候寒暄之外,他沒和任何人交談,一言不發。


當初,武崇訓迎娶安樂公主時,武延秀多次侍奉宴席。武延秀姿貌俊秀,儀容端莊,還善於歌舞,所以公主很喜歡他。當武崇訓在太子李重俊叛亂期間被殺後,唐中宗便讓武延秀迎娶公主。


十一月二十一(己卯),朝廷為公主舉行婚禮,並應用皇後的儀仗和分派禁兵,用來增大盛大的儀衛場麵,還命令安國相王李旦障車(婚嫁時俗之一:親友攔阻迎娶新娘的喜車)。唐中宗和韋後登上安福樓觀看婚禮。次日,朝廷為此大赦天下。唐中宗接著任命武延秀為太常卿,兼右衛將軍。十一月二十三(辛巳),唐中宗在兩儀殿大宴群臣,並命令安樂公主出來拜見公卿,而公卿全都跪伏地上磕頭稽首。朝廷還賜百姓大酺歡宴三日。


十一月二十五(癸未),安西都護牛師獎與突騎施的娑葛在火燒城開戰,結果牛師獎兵敗,戰死在陣上。娑葛於是攻陷安西,斷絕了四鎮的通道,然後派使者上表,要求宗楚客的人頭。宗楚客又上奏要求讓周以悌取代郭元振統領邊塞部眾,然後征郭元振入朝。朝廷封阿史那獻為十姓可汗,在焉耆部署大軍出討娑葛。


娑葛寫信給郭元振說:“我對大唐最初並無惡意,隻是和闕啜忠節結仇而已。宗尚書接受闕啜忠節的賄金,便想攻破我的部落。馮中丞和牛都護又相繼而來,我豈能坐以待斃!又聽說阿史那獻要來。他隻會徒勞地為這一地區增加困擾,我擔心安西將再無寧日。還請求大使商量解決。”郭元振將娑葛的信轉奏朝廷。宗楚客十分憤怒,上奏指控郭元振有其他陰謀。朝廷於是召他回來問罪。郭元振派他兒子郭鴻抄小路回到長安,向朝廷具體匯報那裏的情況,並請求留下想法安定西部,還說自己暫時不敢回歸。唐中宗最終還是聽取了郭元振的意見,將周以悌流放到白州,重新讓郭元振取代他;然後赦免了娑葛的罪過,冊封他為十四姓可汗。


同時,唐中宗封婕妤上官婉兒為昭容。


十二月,禦史中丞姚廷筠上奏稱:“近來見到朝廷各部門都不遵從律令格式辦事,事情不論大小全要奏聞朝廷。臣聽說帝王任用大臣,大臣奉命執法。朝廷萬機,事務繁多,陛下哪裏能夠全部遍覽?豈有修一座蓄水地窖,砍一棵老死枯樹,都要陛下聖心加以決斷!臣請求自今以後,如果是軍國大事,以及沒有明確條文的事情,才允許奏聞朝廷,聽取陛下的決斷,自他的事情則必須由各部門依據律法處理。如果有人猶疑遲滯,導致辦事拖延,耽誤要事,還希望陛下下令禦史予以糾察彈劾。”唐中宗聽從了他的建議。


十二月三十(丁巳),唐中宗下敕令,讓中書和門下,以及學士、諸王、駙馬入閣守歲,並點燃庭院的火炬,設置酒席,演奏雅樂。酒喝得起興時,唐中宗跟禦史大夫竇從一說:“聽說愛卿長久以來一直沒有伉儷,朕十分擔憂。今晚是除夕,朕要為愛卿成婚。”竇從一隻是唯唯諾諾地拜謝而已。沒過多久,內侍帶著燭光燈籠、步行屏風、金縷羅扇自西廊列隊而上,羅扇後麵有個身穿禮服,頭戴花釵的女子。唐中宗讓她和竇從一對坐,並讓竇從一朗誦《卻扇詩》數首。羅扇撤下後,那女子卸下花釵,換下禮服出來。竇從一徐徐端詳了她,發現原來是皇後的老乳母王氏,本來是位蠻人婢女。唐中宗和侍臣們都大笑起來。唐中宗下詔封她為莒國夫人,當下嫁給竇從一為妻。當時乳母的女婿俗稱“阿衝”,竇從一每次謁見或進呈表章時,總是自稱“翊聖皇後阿衝”。當時人們都稱他為“國衝”,而竇從一也欣然接受,甚至因此頗為自負。


景龍三年即公元709年春正月初十(丁卯),唐中宗下製擴建東都的聖善寺,被強迫拆遷而失去生計的居民有數十家。同一天,長安到處都是黃霧。


長寧和寧樂等公主經常縱容家僮奴仆去搶掠百姓的子女作奴婢,侍禦史袁從之將他們收捕下獄,予以治罪。公主們向唐中宗哭訴,唐中宗於是下達手製釋放了這些奴仆。袁從之上奏說:“陛下縱容家奴搶掠良民,這麽做如何能夠治理天下!”唐中宗到底還是下令釋放了他們。


正月十六(癸酉),唐中宗臨幸薦福寺,並於兩天後在梨園亭宴請侍臣和近親。


二月初三(己醜),唐中宗臨幸玄武門,和近臣們觀看宮女拔河比賽。他又命令宮女扮演市場小販,公卿扮演來往商人,和宮女們做買賣,並因討價還價而假裝忿怒爭執,語言偎褻傲慢。唐中宗和韋後臨場觀看,覺得好玩,以此為樂。


二月初十(丙申),監察禦史崔琬在朝堂上當麵彈劾宗楚客和紀處訥,指控他們暗中勾結戎狄,接受他們的賄賂,因此導致邊患。崔琬宣讀他的奏章道:


“臣聽說四牡項領,良禦不乘(語出《詩·小雅·節南山》:‘駕彼四牡,四牡項領。’意思是四匹禦馬各自為大,不好駕馭。暗指難以駕馭的大臣)。對於不能一心事奉君王的臣下,必須下決心懲罰。臣發現宗楚客和紀處訥等人,生性奸險邪僻,貪欲猶如溪壑。幸好遭逢聖主,他們累蒙殊榮,屢承慈恩,得以位居宰輔。然而他們不能刻意砥礪節操,像對待自家那樣為國操心,貢獻自己微小的努力,裨益朝廷的川嶽;反而專門作威作福,膽敢樹立朋黨,目無君主,毫無大臣的節操。他們私通狄戎,納賄不計其數;公然引來凶頑,受賂毫無限度。他們醜聞充斥,穢行昭彰。而且境外的情況很難預測,如今娑葛反叛,導致邊鄙不寧,都是因為這些賊臣,致使夷狄取怨中國。參政大臣無不懼禍而結舌,禦史言官也都避罪而鉗口。但宗晉卿以前就身居榮職,卻曆來缺乏忠誠。他屢次犯罪,被判嚴刑,都是由於貪贓黷貨。今天他又因為外戚身份沾光,頻繁沐浴皇室的殊恩,享受厚祿,手握重權,當朝無人可比。然後他毫無悛改之心,繼續徇私貪贓。是可忍,孰不可忍?臣直接彈劾他們,是對是錯,宗旨都是驅除邪惡,清掃巨蠹,用以報答上天造化。宗楚客、紀處訥、宗晉卿等人驕恣跋扈,人神同疾,不加天誅,怎能肅清朝廷的法度。臣請求陛下將他們收禁,讓三司立案審理。”


按照以前的慣例,大臣被彈劾時,必須彎著腰一步一趨地出去,站立在朝堂下待罪。但這時,宗楚客滿臉怒容,當堂自我辯解,標榜自己的忠誠鯁直,說崔琬誣陷他。唐中宗最終並不過分追問,反而命令崔琬與宗楚客結為異姓兄弟,讓雙方和解。當時人們稱他為“和事天子”


二月十六(壬寅),唐中宗任命侍中舒國公韋巨源為左仆射,楊再思為右仆射,一同兼任同中書門下三品。二月二十六(壬子),唐中宗和皇後一道臨幸太常寺。


唐中宗多次宴請近臣和學士,還讓他們各自獻出伎藝,以此為樂。工部尚書張錫跳了《談容娘》舞,將作大匠宗晉卿跳了《渾脫》舞,左衛將軍張洽跳了《黃獐》舞,左金吾將軍杜元談朗誦了《婆羅門咒》,中書舍人盧藏用模仿道士呈上驅除鬼神的表章。隻有國子司業河東人郭山惲說:“臣沒有什麽特長,請求為陛下歌詠古詩。”唐中宗答應了。郭山惲於是歌詠了《鹿鳴》和《蟋蟀》。次日,唐中宗賜給郭山惲一道敕令,嘉許他的好意,並賜給他一套時興的服飾。


唐中宗曾在一次宴請侍臣時,讓他們各自作一首《回波辭》。眾人競相進獻諂媚逢迎的語句,有人甚至通過這《回波辭》為自己求取榮祿。諫議大夫李景伯的《回波辭》是:“回波爾時灑卮,微臣職在箴規。侍宴既過三爵,喧嘩竊恐非儀!”意思是,看著回波這時的酒杯,卻意識到自己的職責在於規諫。侍奉禦宴酒過三巡,繼續喧鬧就不再符合禮儀!唐中宗很不高興。蕭至忠說:“這才是真正的諫官。”


三月初二(戊午),唐中宗任命兵部尚書郢國公宗楚客為中書令;中書侍郎酂國公蕭至忠為侍中;太府卿韋嗣立為中書侍郎兼同中書門下三品;中書侍郎兼檢校吏部侍郎崔湜和兵部侍郎趙彥昭也都提升為同平章事。崔湜和上官昭容私通,所以上官昭容引薦他為相。趙彥昭是張掖人。


三月初四(庚申),長安太陽呈赤紫色,無光。


那時政出多門,濫官充斥朝廷,人們笑話說宰相、禦史和員外官多到沒地方坐,因此稱作“三無坐處”。韋嗣立上疏認為:“近來朝廷建造了極多的佛寺,而且務必追求高大華麗。規模大的往往要花錢百十來萬,小的也要三五萬,加起來大約所費一千萬以上,造成人力辛勞凋弊,百姓怨聲載道。佛教作為宗教,關鍵在於降伏人心,哪用得著雕梁畫棟,大興土木,相互誇耀壯麗輝煌!萬一發生水旱災害,或戎狄入侵為患,即使到處都是龍象般的凶猛羅漢,又怎能救得過來!還有,如今吃封邑的人家,數量眾多,昨天臣向戶部了解了一下,說得用六十多萬男丁供養他們。一男丁收絹兩匹,總共得花一百二十多萬匹。臣不久前在太府任職,每年征收的庸絹,多時也不過百萬,少則隻有六七十萬匹。比較起封邑人家,朝廷的收入要少得多。一般說來,隻有佐命(通指輔佐天子上台)的功臣,才能得到封邑。國家初建時,得到封邑的功臣不過二三十家,而今天因為陛下的恩澤食用封邑的人就超過了一百。國家的租賦,一大半都歸入私門。私門有了盈餘,徒然增加了他們的奢侈。公家府庫收入不足,則將導致憂患危亡。這樣治理國家的方法,能算得上合適嗎!封邑的收入,都是他們各家自己去征收的,家僮奴仆仗勢欺人,淩辱州縣官吏,多方勒索紅包小費,再轉去賣錢,騷擾驅迫百姓,害得民眾無法忍受困苦。臣覺得不如將租賦根據各封邑男丁的人口交給太府,再讓被封的爵士到左藏領取,還更好些。又有,朝廷設置的員外官,比正式官員多出好幾倍,讓各個官署的職員應付不過來,府庫的儲藏,也不夠供應他們的費用。又有,刺史和縣令,近年以來,都不再經過認真選拔。朝廷總是將犯事或聲望下降的京官下放去任州刺史;吏部選用官員時,總是讓衰老或者沒什麽錢孝敬他們的人去補任縣令。以此治理州縣,如何期望普及教化!希望陛下自今以後,在選拔三省和兩台以及五品以上的清望官(指朝廷高官,包括門下及中書侍郎、尚書左右丞、六部侍郎、太常少卿、太子詹事、左右庶子、秘書少監、國子司業)時,都應當先在刺史和縣令中選取,那樣天下才能得到治理。”但唐中宗沒有采納。


三月二十二(戊寅),唐中宗任命禮部尚書兼揚州大都督曹國公韋溫為太子少保兼同中書門下三品,太常少卿兼檢校吏部侍郎鄭愔為吏部尚書兼同平章事。韋溫是皇後的兄長。


要想知道唐中宗的後來,請看下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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