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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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係列十三:三朝鼎立之十九:齊後主為政昏聵與韋孝寬上疏伐齊

(2017-03-24 08:48:56) 下一個

公元573年十月十三(乙巳),南陳大將吳明徹率軍攻下淮南重鎮壽陽,生擒了北齊守將王琳和王貴顯等人,並接著殺了王琳。到了年底,南陳基本上重新收複了江北所有地盤。

這年九月十九(壬午),北周太子宇文贇納妃子楊氏。楊妃是大將軍隨公楊堅的女兒。太子喜歡親近小人,左宮正宇文孝伯跟周武帝宇文邕說:“皇太子是全國民眾所矚目的,然而他的仁德卻沒人知道。臣愧為宮廷大官,實在難咎其責。所幸他年齡還小,誌向和事業也尚未奠定。所以請陛下為他認真挑選正直的士人,擔任他的師友,調養保護他神聖的氣質,還希望他能夠天天有所長進。如不這樣,隻怕後悔莫及!”周武帝很認真地說:“愛卿世代都以鯁直著名,對自己的職責盡心盡力。就愛卿的這番話來看,愛卿的確很有家風。”宇文孝伯拜謝道:“進言並不困難,難的是納言。”周武帝說:“沒見過比愛卿更正直的人了!”於是任命尉遲運為右宮正。尉遲運是尉遲迥弟弟的兒子。

周武帝曾問萬年縣丞南陽人樂運道:“愛卿說說看太子的為人如何?”樂運答道:“中等。”周武帝看著齊公宇文憲說;“大臣們全都花言巧語地欺瞞我,說什麽太子聰明睿智。隻有樂運說的才是忠誠的直言。”於是追問樂運中等到底什麽意思。樂運說:“就像齊桓公那樣:管仲當他的宰相就會稱霸;豎貂輔佐他就會大亂。既可為善,也可為惡。”周武帝說:“我知道該怎麽辦了。”於是精選了東宮的官員去輔佐他,同時提拔樂運為京兆丞。太子得悉後,心裏很不樂意。

十二月初二(癸巳),周武帝召集群臣以及僧侶和道士在一起。他親自登上高座,讓大家當庭辯論,要分別三教的先後秩序。辯論的結果:儒教為先,道教為次,佛教最後。

這年,突厥向北齊求婚。

公元574年正月初一(壬戌),北周齊公宇文憲等七人進爵為王。正月初八(己巳),周武帝宇文邕到太廟祭祀,並於正月十四(乙亥)到皇家藉田耕作。

二月初六(丁酉),北周紀國公宇文賢等六人進爵為王。

二月二十四(乙卯),周武帝前往雲陽宮,並於次日宣布大赦。二月二十九(庚申),周武帝的生母叱奴太後生了重病。三月初一(辛酉),周武帝回到長安。三月十三(癸酉),叱奴太後病故。周武帝住在居喪的房子裏,早晚隻吃很少一點米飯。群臣上表請求他一定要節哀,他卻連續幾十天一直這樣,同時還命令太子在這期間總理非軍事的朝政。

衛王宇文直在周武帝麵前大講齊王宇文憲的壞話,說:“宇文憲還照樣喝酒吃肉,跟平日毫無兩樣。”周武帝說:“我和齊王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都不是正嫡(他父親宇文泰的嫡妻是元氏)。但因為我的緣故,他還和我一樣袒衣束發,為太後服喪。你應當感到慚愧才對,怎麽還反而議論他的長短!你是太後的親兒子,太後也特別愛你。你隻要自勉就行了,別去評判他人。”

五月初一(庚申),北周將叱奴文宣皇後安葬在永固陵。周武帝赤腳走到那裏參加下斂儀式。次日,他下詔說:“父母三年的喪期,天子也必須遵守。但因為軍國的事務繁重,朕還必須親自上朝聽政。然而穿戴衰麻和居住苫廬的禮節,一率遵照先前的典章,以表示朕對母親的無窮思念。朝廷百官則應當依照太後的遺令,下葬後即可解除喪服。”公卿大臣們一再請求他依照權宜的禮製,但周武帝不肯,最終還是重申了三年服喪的禮製。五服(斬衰,齊衰,大功,小功,緦麻)之內的親屬,也必須按照禮製服喪。

五月十七(丙子),北周禁止佛、道二教,把他們的經書和佛像道像全都銷毀,同時還取締了僧尼和道士,命令他們全都還俗。朝廷還嚴禁各種濫設的祭祀,不是正統祀典記載的全部予以廢除。

六月二十三(壬子),北周改鑄五行大布錢,一錢相當於從前的十錢,和周武帝保定元年(561)開始鑄造的布泉幣同時流通。

六月二十九(戊午),北周修建通道觀,以統一聖賢的儒教。七月初二(庚申),周武帝前往雲陽,同時任命右宮正尉遲運兼任司武,和薛公長孫覽輔佐太子鎮守長安。

當初,周武帝將衛王宇文直的府第作為東宮,而讓宇文直自己去挑擇住地。宇文直曆觀了朝廷的各個官府公署,沒有什麽地方令他滿意。最後他選了已經廢置的陟屺寺,想搬到那裏居住。齊王宇文憲跟他說:“弟弟的子孫很多,難道不嫌這地方偏小了點?”宇文直說:“我一人他都容不下,還談什麽子孫!”宇文直曾跟從周武帝去狩獵,因為擾亂了行列,被周武帝當眾鞭打。宇文直因此積恨在心。這時,他趁周武帝到雲陽去的機會,開始作亂。七月二十七(乙酉),他率領黨羽襲擊肅章門。長孫覽怕了,逃往周武帝所在的地方。尉遲運剛好在肅章門內。宇文直的兵馬突然來到,尉遲運親手把門關上。宇文直的黨徒和尉遲運在門前爭了起來,結果砍傷了他的手指,但尉遲運總算把宮門關上了。宇文直很久都進不去,便縱火燒門。尉遲運擔心火滅之後,宇文直的黨羽就會闖進宮來,便讓人取來宮中的木材以及床榻等投進門上的大火,好加強火勢。他還把膏油灌進大火,於是火勢越來越凶猛。最終,宇文直進不去,隻好退下。尉遲運率領留守兵馬,趁他退走而開始反擊。宇文直大敗,帶上一百多親信隨從騎馬逃往荊州。七月三十(戊子),周武帝回到長安。八月初三(辛卯),北周軍隊生擒了宇文直。周武帝將他廢為庶人,囚禁在另外的宮室裏,但不久就殺了他。周武帝接著任命尉遲運為大將軍,給他的賞賜非常豐厚。

八月初八(丙申),周武帝再次前往雲陽。九月初二(庚申),周武帝來到同州。十月初九(丙申),北周派禦正弘農人楊尚希和禮部盧愷出使南陳。盧愷是盧柔的兒子。十月二十七(甲寅),周武帝來到蒲州,並於兩天後又來到同州。十一月十七(甲戌),他回到長安。

北周的事暫且放下,回到北齊。這年二月初一(壬辰,通鑒作壬午為誤),日食。二月初四(乙未),齊後主高緯回到鄴都。

北齊朔州行台南安王高思好,本來是高氏的養子。他作戰驍勇,很得邊鎮的人心。齊後主派嬖臣斫骨光弁到朔州,斫骨光弁對高思好非常無禮。高思好怒不可遏,因此反叛,還說“要入京去除去君側的惡人。”他進軍到陽曲,自稱大丞相。武衛將軍趙海在晉陽,倉促間沒來得及上奏,便假傳詔書發兵抗拒他。齊後主得悉西部發生事變,派尚書令唐邕等人快馬趕往晉陽。二月初十(辛醜),齊後主親自率軍繼進。大軍還沒抵達,高思好就戰敗後投河淹死了。他的屍體撈上來後,齊後主讓人焚燒了它。高思好麾下的二千人,被劉桃枝率軍包圍了。劉桃枝邊攻打邊招降他們,但他們仍然頑強拚殺,始終不肯投降,以致全部戰死。

先前,有人告發高思好謀反。韓長鸞的女兒嫁給高思好的兒子為妻,所以韓長鸞上奏說:“這人誣告尊貴的大臣,不殺了他就不能防止今後還出這樣的事。”因此把那人殺了。高思好死了後,那人的弟弟跪在宮闕下頭請求為他兄長追贈官職,但韓長鸞沒有為他通報。

二月十六(丁未),齊後主回到鄴都,並於二月二十三(甲寅)任命唐邕為錄尚書事。

四月二十五(乙卯),北齊派侍中薛孤康買到長安去吊唁叱奴太後,並出席葬禮。

當初,齊世祖高洋為他的胡後製作珍珠裙袴,花的錢不可勝數,結果因為失火被燒掉了。到這時,齊後主又為他的穆後製作同樣的珍珠裙。他讓行商的胡人帶上錦彩三萬段,和前往憑吊的使者一塊到長安,同時去市場購買珍珠。北周人居然不賣給他們。齊後主後來讓人想法自己製作了。當穆後失寵後,他的侍從婢女馮小憐得到極大的寵愛,還被拜為馮淑妃。她和齊後主坐在宮裏時則共占一席,出宮時則同乘一馬,發誓兩人要同生共死。

五月十一(庚午),北齊大赦。北齊朝廷擔心南陳大軍會乘勝渡過淮水,繼續北伐,便派皮景和進駐西兗州防備他們。

八月十五(癸卯,通鑒作癸醜為誤,以《北齊書》為準),齊後主前往晉陽,並於次日任命高勱為尚書右仆射。

齊後主的弟弟定州刺史南陽王高綽,喜歡殘害虐待他人。他曾到外出行,見到一個抱著嬰兒的婦人,竟然奪了嬰兒拿去喂狗。該婦人號啕大哭,把高綽激怒了。他就用嬰兒的血塗在婦人身上,然後放縱他的狗去吃這婦人。他還常說:“我學文宣伯(即齊世祖高洋)的為人。”齊後主聽說後,派人用鐵鏈鎖了他帶到他的行宮裏來。來了後他也就寬宥了高綽。齊後主問他:“在州裏什麽事情讓你最快活?”高綽答道:“把很多毒蠍放在一個大容器裏,然後將一隻小猴子放在其中。看著小猴子被活活蜇死,沒什麽比這更好玩的了。”當天晚上,齊後主就命令侍從去找來一鬥毒蠍。到拂曉時,他們得到了兩三升。齊後主讓人把這些毒蠍放在浴缸裏,然後叫一個宮人裸體躺在浴缸裏。這宮人被毒蠍咬得鬼哭狼嚎,左右碾轉。齊後主和高綽臨場觀賞,高興得不得了。於是他責備高綽說:“如此快活的事情,為何不及早乘坐驛站快馬前來告訴我!”高綽因此得寵,拜大將軍,早晚都和齊後主在一起玩遊戲。韓長鸞非常嫉妒他。這年,高綽被外派出任齊州刺史。臨行前,韓長鸞指使人誣告他謀反,還上奏說:“這是犯了國法,絕不能寬赦!”齊後主不忍心公開處死他,便讓自己寵幸的胡人何猥薩和他肉搏,結果何猥薩把高綽扼死了。

齊後主說話口吃,所以不喜歡見朝廷士人,除非他的寵幸或私下和他親昵的人,他幾乎不跟其他大臣說話。而且他生性懦弱,受不了別人注視他,所以即使三公、尚書令、記錄和奏事的重臣,都不許抬頭看他。他們隻能簡短地把奏事的大意講講,然後就驚慌失措地退下出宮去了。他繼承了齊世祖高洋的奢侈淫逸,以為帝王當然就該如此,所以後宮的日子都是錦衣玉食,製作一個裙子往往要花掉上萬匹布帛。宮廷裏還競相攀比新穎巧妙,早上穿的衣裳晚上就不要了。齊後主還大肆修建宮苑,全都非常壯麗輝煌。然而他的愛好又不長久,多次毀掉又再蓋。興修土木的工匠,根本沒時間休息,夜晚則點火照明繼續工作,天寒則用熱湯為泥照常動工。他派人在晉陽西山上鑿石頭雕建大塑像,一個夜晚就燒掉了一萬盆燃油,光亮都照到了宮裏來。每次出現災異和寇盜,他從不在自身找原因,隻是增設了很多齋堂,以為這就可以修德消災。他還喜歡自彈琵琶,作了首《無愁》的曲子,身邊為這支曲子作和的侍臣數以百計,因此民間稱他為“無愁天子”。他還在華林園搞了個貧兒村,齊後主自己穿上破爛的衣裳,在其間裝作行乞,以此為樂。他又讓人根據西部邊境各座城池的模樣在京城附近修築了小型城池,讓人穿著黑衣攻打。齊後主親自率領宮內參佐跟他打鬥好玩。

他寵任的陸令萱、穆提婆、高阿那肱、韓長鸞等人專擅朝政,宦官鄧長顒、陳德信、胡兒何洪珍等也一道參預機密樞要。這些人各自帶來自己的親信黨羽,越秩地官居顯位;給他們錢財就可以當官,送他們賄賂就可以製造冤獄。他們競相奸佞諂媚,蠹蝕朝政,殘害百姓。舊日的蒼頭(即青巾裹頭的低等士卒)劉桃枝等人都當了開府或封王,其餘的宦官、胡兒、歌舞人、見鬼人(巫婆之類)、宮廷奴婢等得到富貴的人泛濫成災,幾乎都有上萬人。庶姓封王的也數以百計,開府的有一千多人,儀同的更是無數,領軍一時竟然有二十人,侍中、中常侍也有幾十人,甚至連狗、馬以及鷹也有儀同或郡君的封號,有一隻鬥雞號稱開府,也食用開府的俸祿。各個嬖幸的佞臣整天在齊後主身邊陪他娛樂,一個遊戲的封賞,動不動就超過巨萬。後來朝廷的府庫空竭了,他就賜給他們三兩個郡或六七個縣,讓他們賣官賺錢。於是擔任地方太守縣令的,全都是富商大賈。這幫人競相貪汙放縱,增加民間的賦稅和各種徭役,弄得民不聊生。

公元575年正月十三(戊辰),周武帝宇文邕任命柱國枹罕公辛威為寧州總管,太原公王康為襄州總管,並開始設置管理軍器的監理職務。

正月十七(壬申),周武帝下詔說:“現在氣候良好,萬物也開始生長。既然天時這麽好,道理上也應當敦勸百姓從事農耕。《詩經》不是這麽說的嗎:‘弗躬弗親,庶民弗信。’刺史和太守以及縣令,都應該親自去鼓勵農耕,朝廷的各個部門,也應該親身前往指導。除非非常重要的朝政,其他的都可以等到來秋再處理。鰥寡孤獨不能自存的民眾,所在郡縣應當酌情給予賑濟撫恤。拖欠租調和因病殘沒有服兵役的人,都一塊赦免了。”次日,他前往同州。

正月二十(乙亥),齊後主從晉陽回鄴都去了。正月二十六(辛巳),周武帝到北郊祭祀。

周武帝計劃伐齊,於是命令邊鎮增加軍糧的儲藏和士卒的數量。北齊人聽說後,也增修邊境的防禦。柱國將軍於翼進諫道:“疆場上互相侵擾,雙方各有勝負。這樣做隻會徒然地損耗兵儲,對長遠並沒什麽好處。不如解除戒嚴,繼續和他們和好。等到對方鬆懈而不再防備時,再抓住時機,出其不意地發動進攻。那時一下子就可以拿下他們。”周武帝聽從了他的建議。

勳州刺史韋孝寬上疏提出了三項策略。其一:“臣在邊境多年,見到過不少可以利用的間隙。沒有適當的機會,難以成功。所以過去出動大軍,往往勞民傷財,而沒有什麽建樹,並因此失去機會。這是為什麽呢?淮南地區以前都是肥沃的土地,陳氏靠他們從敗亡的前朝得到他們的殘餘力量,還能收複平定了它。齊人多年派兵赴救,結果喪敗而返。他們內離外叛,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敵人有了我們可以利用的空隙,這機會不能錯過。今天應當派大軍從軹關出發,齊頭並進,步步為營,和陳氏共為掎角之勢;並命令廣州的義師從三鴉出兵;同時招募山南的驍勇精銳,沿著黃河東下;再派北山的稽胡斷絕他們回到並州晉陽的後路。朝廷仍然可以命令這些大軍各自到函穀關和黃河以外的地區去招募勇士,用厚賞和爵位招引他們,讓他們擔任前驅。這樣一來,那就是嶽動川移,雷駭電激,百道俱進,風馳電製般地一道向賊人的庭院進軍。他們必當望風披靡,我們則所向無敵。一次的遠征就可以大定天下,這實在是個難得的機會。”

其二:“如果朝廷認為還是等到今後,暫時不想大舉出兵,那麽就應當和陳人分散他們的兵勢。我們必須在三鴉以北,萬春以南,廣泛從事屯田,預先為今後的大舉積蓄軍資,同時招募驍勇精悍的士卒,建立一支強大的部隊。對方既然東南方有敵軍和他們戎馬相持,我們就可以出奇兵攻破他們的邊鎮。他們如果興師赴援,我們就堅壁清野。等到他們遠去,我們再繼續出兵騷擾。我們可以經常利用邊境的編外部隊,吸引他們的軍事主力。我們不需要多少花費,就可以把對方搞得疲於奔命。這樣一兩年下來,他們必然會自行離叛。況且齊主昏庸殘暴,朝廷政出多門,官位和刑獄都是用來買賣,大臣們也都唯利是圖。齊主還荒淫酒色,忌害忠良,鬧得全國百姓怨聲載道,無法忍受他的弊政。由此看來,他們的覆亡指日可待。到那時我們趁虛閃電般地發動進攻,將猶如摧枯拉朽。”

其三:“當年勾踐消滅吳國,還等了十年。武王伐紂,也不在意兩次出兵。今天朝廷如果還想順應時勢,修養生息,繼續等待時機,那麽臣認為還是應當重修鄰邦的友好,重申和他們的盟約,安撫雙方的民眾,繼續和他們通商互惠。同時我們養精蓄銳,尋釁而動。這就是所謂長策遠馭,坐著等待兼並他們。”

書奏報上後,周武帝請開府儀同三司伊婁謙來到內殿,私下征求他的意見說:“朕打算用兵,首先對付的應該是誰?”伊婁謙答道:“齊主沉溺在酒色之中,荒淫無度。他能克敵製勝的大將斛律明月(即斛律光)已經因為讒言而斃命。他們上下離心,為政暴虐,以至路上的人們見麵都不敢說話,隻能用眼睛示意。對付他們應該很容易。”周武帝聽了大笑起來。三月初二(丙辰),他派伊婁謙和小司寇元衛出使北齊,專門去觀察他們的現狀,尋找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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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南陳沒什麽大事。公元574年正月二十一(壬午,通鑒作壬子為誤),陳孝宣帝陳頊到太廟祭祀。正月二十三(甲申),北齊的廣陵金城投降了南陳。二月二十(辛亥),陳孝宣帝到皇家藉田耕作。二月二十五(丙辰),朝廷任命中權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淳於量為征西大將軍兼郢州刺史。

六月初三(壬辰),南陳右仆射周弘正去世。六月十六(乙巳),朝廷任命中衛將軍揚州刺史鄱陽王陳伯山為征北將軍兼南徐州刺史,任命中護軍衡陽王陳伯信為宣毅將軍兼揚州刺史。

冬十一月十八(乙亥),朝廷下詔,讓北伐大軍經過的地方,免除百姓十年的租賦。十二月初七(癸巳),平南將軍、湘州刺史始興王陳叔陵進號為鎮南將軍。十二月十二(戊戌),南陳任命吏部尚書王瑒為右仆射,度支尚書孔奐為吏部尚書。王瑒是王衝的兒子。十二月二十(丙午),朝廷加授安右將軍左光祿大夫王通為特進。

當時南陳剛剛從北齊那裏收複了淮水和泗水一帶,對戰場的攻戰、對降兵的招附,對功臣的封賞等等,政務非常繁忙。孔奐具有非凡的鑒別能力,也從不接受私下的請求托付,辦事毫不拖拉滯延,所以人們都對他心悅誠服。湘州刺史始興王陳叔陵,屢次向有司部門暗示,想要被提升為三公。孔奐說:“穿袞服(即三公)這樣重要的職位,隻能根據仁德來推舉,未必一定是皇親國戚。”並將自己的意思告訴了孝宣帝。孝宣帝說:“始興那家夥怎麽忽然想當三公!況且朕的兒子成為三公,也必須在鄱陽王之後。”孔奐說:“臣的看法也和聖上的意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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