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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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係列八:梁魏並立之八:南梁鍾離大捷與北魏元勰冤死

(2016-12-29 10:31:52) 下一個

天監五年即公元506年十一月初,梁武帝蕭衍派右衛將軍曹景宗率軍去救被魏兵包圍的鍾離。

翌年即公元507年春正月,魏給事中公孫崇請求委任衛軍將軍兼尚書右仆射高肇監督製定樂律的事。魏世宗知道高肇沒什麽文化,便下詔命令太常卿劉芳輔助他。

同時,魏中山王元英和平東將軍楊大眼等數十萬大軍進攻鍾離。鍾離城北麵臨淮水,魏兵在邵陽洲兩岸修建橋梁,並每隔幾百步就樹立一個木柵,建起一座跨越淮水的通道。元英占據南岸攻城,傅大眼則占據北岸修建圍城,以保證糧運的通暢。城裏才有三千守軍,南梁守將昌義之率領將士,根據情形進行抗禦。魏兵用車馬載土想填平城塹。他們還讓士兵背負土筐跟在後頭,派騎兵緊跟其後。填完土來不及回頭的士兵馬上就被活埋在城塹裏。於是城塹很快就被填滿,接著魏兵用衝車猛撞城牆。這樣被衝塌的城牆,昌義之馬上派人用泥土補上,衝車即使撞進去也不能損壞土牆。魏兵晝夜苦攻,輪番相代,前仆後繼,沒人後退。一天裏爭戰幾十回合,先後傷亡的數以萬計,戰死的魏兵屍體堆得幾乎和城牆一樣高。

二月,魏世宗元恪召元英回朝。元英上表稱:“臣決心消滅殘寇,然而自從月初以來,大雨不止。如果三月份天空放晴,一定可以攻下來。希望陛下再寬限臣一些時日。”魏世宗賜給他服詔說:“南方土地潮濕,猶如蒸籠,不宜久留。說一定能拿下鍾離城,其實也隻是將軍的預測而已。軍隊在外太久勢必衰竭,也是朝廷所擔憂的。”元英還繼續上表堅持說可以攻下,魏世宗於是派步兵校尉範紹到元英那裏商量並考察戰場形勢。範紹見到鍾離城池堅固,便勸元英退兵,但他不肯。

梁武帝命令豫州刺史韋睿帶兵救鍾離,並接受曹景宗的節度。韋睿從合肥取直道前往,必須穿過陰陵大澤。每經過山澗穀地時,他總是派兵修建飛橋跨越過去。大家害怕魏兵的強盛,多數僚佐都勸韋睿用不著這麽急忙趕路。韋睿說:“鍾離人現在挖洞居住,外出打水還得用門板擋流矢。我們讓戰車飛馳,士卒奔跑,還怕來不及,怎能說什麽不急趕路!魏人已墮落我的算計裏頭了,你們不用擔心。”十來天後他就率軍抵達邵陽。梁武帝預先敕令給曹景宗說:“韋睿是愛卿同鄉的人望,應當好好敬重他!”曹景宗見到韋睿,對他非常恭謹有禮。梁武帝得悉後說道:“兩將和睦,軍隊一定能打勝仗。”

曹景宗和韋睿接著進駐邵陽洲,韋睿在曹景宗軍營前二十裏地連夜挖掘很長的壕塹,裏麵放了好多鹿角,並在河洲上截水為城,離魏兵修建的圍城隻有一百多步遠。南梁太守馮道根,能騎馬丈量營地,然後根據馬步的多少分配勞力,因此效率非常之高。到拂曉他的兵營就建成了。當元英突然發現梁軍兵營就在眼前,不禁大驚失色。他用節杖敲著地麵歎道:“這是何方的神仙!”曹景宗等人兵器甲胄全都嶄新精銳,軍容也十分盛大整齊,魏兵望見後早都氣餒了。曹景宗擔心城裏人不了解援兵已到,便招募軍士言文達等人潛入水底,帶著敕令偷偷進城。城裏守軍這才知道有了外援,勇氣百倍增長。

楊大眼勇冠三軍。他帶領一萬多騎兵來戰,所向披靡。韋睿把戰車連接一起形成陣容,楊大眼聚集騎兵圍將上來。韋睿派兩千強弩手同時向他們射箭,千萬道飛矢俱發,洞穿敵騎的甲胄,造成很大傷亡。飛矢貫穿楊大眼右臂,他隻好退走。第二天一早,元英親自率眾來戰。韋睿乘坐白素的木板車,手裏拿著白角如意鎮定地指揮作戰。一天打了好幾個回合,元英才被打退。魏軍夜晚又來攻打韋睿的城堡,飛矢如同雨點般密集。韋睿兒子韋黯請他下城躲避箭矢,韋睿不肯。軍中突然發生驚擾,韋睿在城上厲聲嗬斥,才把他們鎮定住。到淮水北岸來收集幹草的牧民全被楊大眼掠走。曹景宗招募到一千多勇士,在楊大眼城堡南麵數裏修築營壘。楊大眼來攻打,但被曹景宗擊退。營壘建成後,他派別將趙草守衛,此後,來搶幹草的魏兵都被趙草俘獲,梁軍開始得以縱情在草場放牧戰馬。

梁武帝命令曹景宗等人預先裝備高艦,讓船高和魏兵造的橋等高,為火攻做準備。他還下令曹景宗和韋睿各攻一座橋梁:韋睿攻打南邊,曹景宗攻打北邊。三月,淮水瀑漲了六七尺。韋睿讓馮道根與廬江太守裴邃和秦郡太守李文釗等人乘坐鬥艦競相出發,把河洲上的魏兵全部消滅。他另派小船載著稻草,上頭灌上油膏,前去燒毀魏橋。風怒火盛,煙塵高起,天昏地暗。梁軍的敢死勇士,拔掉木柵,砍斷橋梁。加上水流湍急,於是倏忽之間,橋柵全都不見了。馮道根等人全都親身投入搏戰,激勵了部眾個個奮勇,喊殺聲驚天動地;梁兵個個無不以一當百,魏軍大潰。元英見到橋沒了,隻好脫身棄城逃走,楊大眼也燒了軍營退去,各個魏兵堡壘相繼土崩瓦解。魏兵紛紛丟棄兵器和甲胄,爭著跳進淮水,淹死了十多萬人,被殺死的也有這麽多。韋睿派人將捷報送給昌義之,昌義之悲喜交集,說不出話來,隻是口裏喃喃道:“再生了!再生了!”各路大軍追殺魏兵,往北直趕到濊水上頭。元英隻帶著少數隨從騎馬逃進梁城。沿著淮水的一百多裏地上,到處都是屍體。梁軍還俘虜了五萬魏兵,繳獲的資糧和器械堆積如山,得到的牛馬驢騾不可勝數。

昌義之對曹景宗和韋睿感恩戴德。他請他們二人聚會,設了座二十萬的錢局,跟他們玩也叫官賭的樗蒲(即擲五木觀其采色以賭勝負)賭博。曹景宗擲得雉(黑黑黑雉雉)。韋睿慢條斯理地擲,卻得盧(黑黑黑犢犢,最好的結果)。他急忙把一個采木故意反過來,說:“怪事!”因此得塞(黑黑黑犢雉,一般)。曹景宗和其他將帥爭先恐後地向朝廷告捷,隻有韋睿單獨居後。世人對他這點尤其欽佩。梁武帝下詔增加曹景宗和韋睿的爵位食邑,昌義之等人也得到不同程度的封賞。

四月十九(己酉),梁武帝任命江州刺史王茂為尚書右仆射,安成王蕭秀為江州刺史。蕭秀將要出發赴任時,負責船隊的人請求把最堅硬的船用作運載他財物的所謂齋舫。蕭秀說:“我哪裏是愛財而不愛士的人!”於是把堅硬的船讓屬下參佐乘坐,用較差的船運載財物。後來遭遇風暴,齋舫沉沒了。

四月二十八(丁巳),梁武帝任命臨川王蕭宏為驃騎將軍和開府儀同三司。蕭宏不但沒有因為洛口的慘敗受到懲處,反而升官。梁武帝還任命建安王蕭偉為揚州刺史,右光祿大夫沈約為尚書左仆射,左仆射王瑩為中軍將軍。

六月十八(丙午),馮翊等七郡反叛,投降了北魏。七月三十(丁亥),梁武帝任命尚書右仆射王茂為中軍將軍,並於八月初一(戊子)宣布大赦。

十月十六(壬寅),梁武帝任命五兵尚書徐勉為吏部尚書。徐勉精力過人,即使文案堆積如山,堂上客人滿座,他也總是應對如流,手不停筆。他而且熟悉各個家族的情況,談話時總能回避各人的忌諱。他曾和門人在夜晚聚會,客人虞暠求他幫自己當上詹事五官,徐勉正色地說:“今晚隻談風花雪月,不談公事。”當時人們都敬服他的無私。

閏十月初十(乙醜),梁武帝任命臨川王蕭宏為司徒兼行太子太傅,尚書左仆射沈約為尚書令兼行太子少傅,吏部尚書袁昂為右仆射。

閏十月二十九(甲申),梁武帝任命光祿大夫夏侯詳為尚書左仆射,但他不久便於十二月初二(丙辰)去世去世了,並被追諡為豐城景公。

十二月十一(乙醜),魏淮陽鎮都軍主常邕和在淮陽投降南梁。

天監七年即公元508年春正月,魏潁川太守王神念投奔南梁。正月二十八(壬子),梁武帝任命衛尉吳平侯蕭昺兼領軍將軍。

同時,他下詔讓吏部尚書徐勉製定百官等級,分為九品十八班,班越高越尊貴。二月十一(乙醜),朝廷增設鎮、衛將軍以下為十品,共二十四班;不登十品的另有八班;又設置施外國將軍二十四班,總共一百零九號。二月十六(庚午),梁武帝下詔設置州望、郡宗、鄉豪各一人,專門掌管搜羅和舉薦人才。

二月二十一(乙亥),他任命南兗州刺史呂僧珍為領軍將軍取代蕭昺。領軍掌管朝廷內外的軍事大任。從劉宋孝建(453年,孝武帝劉駿的年號)以來,製局監權力很大,和領軍爭兵權。典事以上都得向他呈奏,領軍隻是拱手做個樣子而已。吳平侯蕭昺擔任領軍之後,非常忠於職守,辦事嚴格,各部門開始肅然聽命。製局監都是皇帝的近幸,有點受不了他,於是千方百計排擠他出宮。次日,朝廷任命蕭昺為雍州刺史。

四月初二(乙卯),梁皇太子納妃,朝廷為此大赦。五月十七(己亥),朝廷下詔再次設置宗正、太仆、大匠、鴻臚四個官職,又增加太府和太舟,恢複了先前的十二卿。

五月二十一(癸卯),朝廷任命安成王蕭秀為荊州刺史。先前,巴陵馬營的蠻人沿江為寇,州郡對付不了。蕭秀派防閣將軍文熾率眾燒了他們躲藏其中的樹林。蠻人失去他們憑籍的險要,於是荊州境內再也沒了盜寇。

八月初二(癸醜),竟陵壯公曹景宗去世。九月十三(癸巳),梁武帝封皇子蕭績為南康王。

南梁的事情暫且放下,回到北魏。公元507年八月初,北魏開始追究鍾離慘敗的責任。有司部門上奏:“中山王元英在軍事部署上嚴重失誤,齊王蕭寶寅等人無法堅守橋梁,導致了鍾離的慘敗。請求將他們處以極法。”八月十二(己亥),魏世宗下詔赦免元英和蕭寶寅的死罪,但官場除名,貶為平民;並把楊大眼流放到營州當兵。

魏世宗接著任命中護軍李崇為征南將軍兼揚州刺史。李崇安置了很多私人產業。征南長史狄道人辛琛屢次勸諫,但李崇不聽,於是兩人鬧了矛盾,互相檢舉對方。朝廷下詔不予追問。李崇趁機設宴招待辛琛,跟他說:“長史今後必然會成為刺史,但不知你的主要助手是什麽樣的人。”辛琛答道:“如果萬一真當上了,希望得到一位正直的長史,可以早晚聽到自己的過失。這就是我的願望。”李崇聽後麵有慚色。

九月初七(癸亥,通鑒作己亥,疑有誤),北魏任命司空高陽王元雍為太尉,尚書令廣陽王元嘉為司空。九月初八(甲子),北魏開始打通斜穀舊道。

閏十月十二(丁卯),魏皇後於氏去世。那時高貴嬪有寵於魏世宗。她生性嫉妒,又仗著她叔父高肇傾動朝廷內外的權勢,在後宮顯得專橫跋扈。人們都將於後的暴病而死歸咎高氏。後宮禁中的事情十分詭秘,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閏十月三十(乙酉),北魏將順皇後安葬在永泰陵。

翌年即公元508年三月初五(戊子),魏皇子元昌去世,侍禦師王顯被指控治療失誤,而人們都覺得他是秉承高肇的旨意害死了皇子。

七月十三(甲午),魏世宗立高貴嬪為皇後。尚書令高肇變得更加尊貴更加專權。高肇多方變更先朝的舊製,削減大臣的封爵或官秩,抑製甚至貶黜功臣,因此怨聲載道。大臣們和宗室成員無不對他卑躬屈膝,隻有度支尚書元匡敢跟高肇抗衡。他自己先造了部棺材放在聽事廳上,打算用車子載著到宮廷上揭露高肇的罪惡,用自殺來懇切進諫。高肇得悉後非常厭惡他。剛好元匡和太常劉芳商議權量事宜,高肇讚同劉芳的意見,元匡於是和高肇高聲爭吵,接著上表指責高肇指鹿為馬。禦史中尉王顯上奏彈劾元匡誣陷誹謗宰相,有司部門便判處元匡死刑。魏世宗下詔饒恕他不死,降為光祿大夫。

當初,魏世宗為京兆王元愉納於後的妹妹為妃,但元愉不愛她而愛妾子李氏,並同她生了兒子元寶月。於後召李氏入宮,狠狠捶打了她。元愉驕奢貪縱,做了很多違法的事情。魏世宗召元愉到禁中去詢問,證實了後打了他五十棍杖,然後外派他去當冀州刺史。元愉自以為年長,而勢力和職位都不如兩個弟弟,便暗中心懷愧恨。還有,他自己和愛妾屢次遭到羞辱,高肇又多次在魏世宗麵前講他兄弟的壞話,所以元愉不勝忿恨。八月十二(癸亥),他殺了長史羊靈引和司馬李遵,詐稱得到清河王元懌的秘密疏奏,指控“高肇弑帝篡逆”。接著他在信都的南郊設置祭壇,即皇帝位,大赦,改元建平,立李氏為皇後。法曹參軍崔伯驥不肯跟從,元愉把他殺了。北方的州鎮都懷疑北魏朝廷發生政變,但定州刺史安樂王元詮把這些事實詳細告訴了那裏的長吏,這些州鎮才安定下來。八月十四(乙醜),魏世宗任命尚書李平為負責北討軍事的都督、代行冀州事務,前往討伐元愉。李平是李崇的堂弟。

八月十六(丁卯),北魏大赦,改元永平。同時,京兆王元愉派人去遊說平原太守清河人房亮,房亮殺了他的來使。元愉又派部將張靈和出擊房亮,但被他打敗。李平大軍抵達經縣時,朝廷各路大軍也前往那裏集中。當夜,有幾千蠻人士兵前來偷襲李平的軍營,飛矢都射到了李平的帳篷。李平冷靜地躺在帳篷裏,紋分不動,蠻兵很快就被趕跑了。九月初一(辛巳),元愉在信都城南草橋抵禦李平的大軍。李平奮起攻擊,徹底擊潰了他的叛軍。元愉脫身逃回城裏,李平進而包圍了信都。九月十二(壬辰),安樂王元詮率軍在城北又打敗元愉的叛軍。

魏世宗立高氏為皇後時,彭城武宣王元勰再三諫止,但他不聽。高肇因此非常怨恨元勰,多次在魏世宗麵前大講元勰的壞話,但魏世宗都不相信。元勰曾舉薦他舅舅潘僧固為長樂太守。京兆王元愉造反時,脅迫潘僧固跟他一道起事,高肇於是拚命要誣陷元勰在北方私下和元愉通謀,在南方又招來蠻人賊兵。彭城郎中令魏偃和前防閣將軍高祖珍都是高肇提拔的人,也和他共謀陷害元勰。高肇讓侍中元暉將這些無中生有的事情向魏世宗稟報,元暉不肯。高肇又讓左衛元珍去說。魏世宗詢問元暉到底有沒這事,元暉表明元勰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魏世宗又去問高肇,高肇請魏偃和高祖珍作證,魏世宗於是相信了這事。九月十八(戊戌),魏世宗召元勰和高陽王元雍、廣陽王元嘉、清河王元懌、廣平王元懷、高肇一道進宮赴宴。元勰妃子李氏正臨產,所以堅決謝辭,沒有赴宴。宮中使臣相繼前來催促,元勰不得已,隻好和李妃訣別後登車出了府門。他進入東掖門,過了小橋後,拉車的牛就不肯再走了。元勰敲了它好久,那牛還是不肯動。又有使者前來責備元勰為何姍姍來遲,元勰隻好撤下那牛,讓人挽著進宮。他們在禁中飲宴直到深夜,大家都喝得大醉,各自回到安排的房間休息。不久後元珍帶著武士手持毒酒過來,元勰說:“我毫無罪過。希望能跟皇上至尊見上一麵,死而無恨!”元珍說:“怎容你再見至尊!”元勰說:“至尊十分聖明,不應該沒有任何原因就要殺我。我請求和告我狀的人當麵對質!”武士用刀鐶敲打他,元勰大聲喊道:“冤枉啊,皇天!忠誠的人卻被殺害!”武士又敲打他,元勰隻好喝下毒酒,武士接著害死了他。第二天清晨,他們將褥子裹了元勰的屍體載回他的府第,說王爺因為醉酒暴死。李妃大聲號哭著罵道:“高肇喪盡天良,殺害好人!天道有靈,你不得好死!”魏世宗在東堂為元勰舉哀,追贈他高官,葬禮也非常優厚,超過他官爵應有的規格。在朝的臣僚,不管貴賤,無不為此垂頭喪氣。甚至路上的普通人都流淚感歎道:“高令公真是枉殺這麽賢惠的王爺!“於是朝廷內外更加仇恨高肇。

京兆王元愉無法守住信都,便於九月二十三(癸卯)燒了城門,帶著李氏及其四個兒子和一百多隨從騎馬突圍逃走。李平進入信都,殺了元愉任命的冀州牧韋超等人,並派統軍叔孫頭去追趕並捉住了元愉。他把元愉安置在信都,然後奏報魏世宗。大臣們都請求殺了元愉,但魏世宗不肯,隻命令李平將他用鐵鏈鎖了送到洛陽來,用家人的辦法教訓他。元愉被送到野王時,高肇暗中派人在那裏殺了他。元愉的幾個兒子被送到洛陽後,魏世宗全赦免了他們。

魏世宗打算殺了李氏,中書令崔光諫道:“李氏正懷孕,殺了她等於也殺了胎兒。這是桀、紂才做的事,既殘酷又非法。請等她產後再行刑。”魏世宗答應了。

李平捕獲了元愉的殘餘黨羽一千餘人,打算把他們全殺了。錄事參軍高顥勸道:“這些人都是脅從的,先前已經答應赦免他們了。將軍應當上表陳訴這一意見。”李平答應了,於是這些人都免於一死。高顥是高祐的孫子。

濟州刺史高植率領州軍抗擊元愉有功,本應被封賞,但高植不肯接受,說:“我的家族承蒙皇室的厚恩,為國報效,這是應當做的,怎敢還為此請求封賞!”高植是高肇的兒子。魏世宗加授李平為散騎常侍。高肇和中尉王顯曆來厭惡李平,王顯便彈劾李平在冀州時欺瞞朝廷,私自留下叛黨的家屬,沒把他們送到朝廷充當奴仆。高肇趁機上奏要求將李平官場除名。

要想知道李平後來的情況,請看下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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