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曆史

本人是喜歡曆史的機械工程師,有點風馬牛不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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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係列六:孝文改革之八:李彪建議儲糧對付荒年與顧憲之反對增加牛埭稅

(2016-11-01 13:50:54) 下一個

公元488年正月初一(辛巳),北魏開始建立五牛旌旗。正月十五(乙未),魏高祖即孝文帝拓拔宏下詔:“被判死刑的人,如果父母和祖父祖母年老,又沒有成人的子孫,身旁也沒有期親(即像叔伯之類按古代服喪標準應服喪一年以上的至親),可以如實上報,重新考慮量刑。”

二月十二(壬戌),高麗國派使者前來朝貢。三月初八(丁亥),宕昌國也派使者前來朝貢。同時,中散大夫梁眾保等人謀反,陰謀敗露後被殺。夏四月,高麗和吐穀渾國派使者前來朝貢。四月十五(甲子),北魏大赦。次日,孝文帝來到靈泉池,並在兩天後抵達方山,再兩天後才回宮。

同時,南齊大將陳顯達進攻北魏,孝文帝下詔讓豫州刺史拓拔斤率眾抵禦。魏軍在醴陽修築城池,但被陳顯達攻拔。北魏派左仆射長樂王穆亮率領一萬騎兵討伐他。陳顯達接著進攻沘陽。城中北魏將士都爭著出戰,鎮將韋珍說:“對方剛來,氣勢凶猛,我們無法和他們爭鋒。現在應當共同堅守城池,等他們猛烈攻城後,將士一定疲憊不堪,那時再出擊不遲。”於是堅守了十二天,然後在那天夜裏,打開城門對南齊軍發動突襲。陳顯達戰敗退走。

五月十六(甲午),北魏任命宕昌王梁彌承為河、涼二州刺史。五月十九(丁酉),孝文帝下詔讓六鎮、雲中、河西及關內六郡,各自修建水田,通渠灌溉。五月二十四(壬寅),孝文帝在太廟增置彝器(即青銅祭器)。六月初六(甲寅),宕昌國又派使者前來朝貢。七月十二(己醜),孝文帝來到靈泉池,接著前往方山;十天後才回宮。

八月十七(甲子),勿吉國前來進貢楛矢和石砮。九月,吐穀渾和宕昌國再次派使者前來朝貢。九月十八(甲午),孝文帝下詔說:“日月薄蝕,是天地陰陽的自然現象。聖人擔心人君怠慢朝政,因而為之設誡,所以稱說‘日蝕修德,月蝕修刑’。昨晚的癸巳夜發生月全蝕。公卿以下官員,都應當謹慎對待刑罰以答複天意。”

九月二十一(丁酉),北魏開始起建宣文堂和經武殿。九月二十六(癸卯),北魏淮南靖王拓跋佗去世。當時魏孝文帝正在宗廟祭祀。剛獻上第一道祭品時就聽說了這事,他急忙暫停祭祀,親自前往哀悼拓跋佗,並為他哭喪。同時,吐穀渾、宕昌、武興諸國各派使者前來朝貢。

十一月,孝文帝下詔,因為二雍和豫三州民眾鬧饑荒而開倉賑恤。梁州刺史臨淮王拓拔提被指控貪縱,朝廷將他發配到北鎮。閏十一月月十九(甲子),孝文帝到南郊觀看圓丘的建築工程。次日,高麗國又派使者前來朝貢。閏十一月二十五(辛未),孝文帝來到靈泉池,並在兩天後回宮。

十二月,柔然伊吾衛戍頭領高羔子帶來三千部眾就地依附北魏。同時,孝文帝任命侍中安豐王拓拔猛為開府儀同三司。

孝文帝征求群臣有關如何安民的意見。秘書丞李彪呈上密封的奏章,認為:“豪門貴族的家庭,往往奢侈過度。所以臣建議對他們的府第宅院和車駕服飾,應當規定一定的等製。還有,國家的興亡,關鍵在繼承人的善惡;而繼承人的善惡,關鍵又在教諭的得失。高宗文成皇帝(拓跋濬)曾跟群臣說:‘朕剛開始學習的時候,年齡還很小,所以不能專心。到即位日理萬機時,又沒有時間溫習。現在回想起來,何止隻是朕自己的過錯,也怪師傅不夠勤勉。’尚書李訢當時就脫下頭冠謝罪。這是可以借鑒的近事。臣認為應當遵照古代法典設立師傅的官職,用以訓導太子。

“還有,漢朝設置常平倉用以對付荒年。去年京師一帶歉收,我們不得不讓百姓到外地逃荒,這樣不但荒廢了他們的本行,也讓他們經曆了艱難困苦。對於國家的實體也很有損害。還不如預先在倉庫積儲糧食,荒年時用來接濟百姓,豈不比驅趕這些年老體弱的人們千裏迢迢地到外地去養家糊口強?臣建議應當將州郡征調的九分之二,和京師開支的剩餘集中起來,各自成立一個專管部門,在豐年時購買糧食藏入倉庫,荒年時則取出來賣給百姓。這樣一來,百姓一定會努力耕作好賣糧食給官府換取布匹,同時積累錢財以備荒年時購買官糧。豐年時經常累積糧食,荒年時則直接供給。幾年下來,糧食也積累夠了,百姓也不用逃荒,即使災害來了也對付得過去。

“還有,應當從黃河以南七州民眾中選拔人才,讓他們前來京闕,按照中州官員選拔的製度,根據才能加以敘用。這樣既可以宣揚聖朝對新舊人員一視同仁的大義,也可以鼓勵長江和漢水一帶民眾前來歸附有道之國的熱情。

“還有,父子兄弟,雖然各有自己的形體,卻畢竟血緣相連。他們罪不相及,那是君王的厚恩。至於說他們休戚與共,憂懼相連,那是很自然的。隻有無情的人,當父兄被關進監獄時,子弟才會表現得若無其事;也隻有無義的人,當子弟逃過刑罰時,父兄才會毫無愧疚憤恨的感覺。不管親人發生了什麽,他們照樣鶯歌燕舞,遊從自若,車馬衣冠,不變華飾。骨肉之間的情感,難道應該這樣嗎?所以臣的愚見是:當父兄犯法時,應當讓子弟穿著素服袒露肩膀,前往宮闕請罪。而子弟有罪時,則應當讓父兄上奏引咎,然後自我請求解職;如果由於職務需要不允許解職,朝廷可以慰勉挽留。隻有這樣才能敦促那些平庸薄情的人,使他們知道廉恥。”

“再有就是,朝廷大臣遭遇親人喪事的,通常在喪假期滿後即回京赴任,並且也照樣衣冠楚楚地跟隨皇輿車駕到郊外的宗廟去參與祭祀,走起路來還大搖大擺,弄得腰上掛的玉器叮當作響,朝廷的慶典宴會也不肯錯過。這真有傷作兒子的倫理,對不起天地。臣的愚見是:但凡遭遇祖父祖母和父母親喪事的,都必須服完規定的喪期。如果實在沒人代替而職務不能空缺時,朝廷可以下優詔慰喻,請他出來繼續辦事,但也隻是平常的事務性差事,轉奏陳述而已。國家的喜慶盛典則一概不參與。如果是軍人,又遇上軍旅行動,那麽則應當身穿黑色喪服出征。這麽做也許從禮儀上有點說不過去,但卻是應該這麽做的。”孝文帝全都同意他的建議。實施了李彪的政策後,北魏官府和民間都富裕了起來,即使遇到水災旱災,百姓也不再困苦貧窮。

同時,北魏派兵攻打百濟,但被百濟打敗。

翌年即公元489年正月初六(辛亥),孝文帝有事要上圓丘,於是首次預備大駕。正月二十(乙醜),兗州平民王伯恭在勞山聚眾作亂,自稱齊王。東萊鎮將孔伯孫討伐並殺了他。正月二十三(戊辰),南齊軍隊入寇邊境,魏淮陽太守王僧俊出兵把他趕走了。

二月初七(壬午),高麗國派使者前來朝獻。二月二十五(庚子),孝文帝再次讓群臣回顧政道的得失和損益。三月二十(甲子),吐穀渾國派使者前來朝獻。同時,夏州刺史章武王拓拔彬因為貪汙受賄而被削封。

四月初三(丁醜),孝文帝下詔說:“登上高樓散發物品饋贈給百姓,導致人馬歡騰踐踏,造成很多人傷殘。現在決定禁止這一做法,並將原來這麽做的費用,轉來賜給年老多病和貧窮孤獨的人們。”十天後,魏孝文帝來到靈泉池,接著抵達方山;兩天後才回宮。五月初六(庚戌),孝文帝前往祭祀方澤。

北魏懷朔鎮將汝陰靈王拓跋天賜,長安鎮都大將兼雍州刺史南安惠王拓跋楨,都被指控貪贓,本當處死。馮太後和孝文帝親臨皇信堂,引見各位王公。太後下令詢問他們說:“愛卿等人認為朝廷應當保存親人而銷毀律令?還是應當大義滅親以明正法典?”群臣都說:“二位王爺都是景穆皇帝(拓跋晃)的兒子,應當承蒙寬恕。”太後沒有作聲。孝文帝於是下詔,稱:“二王所犯之罪難以寬恕。然而太皇太後追念高宗兄弟的恩典;況且南安王事奉母親孝順恭謹,朝廷內外皆知。現一道特免死刑,削奪官爵,禁錮終身。”當初,北魏朝廷聽說拓跋楨貪婪殘暴,曾派中散大夫閭文祖到長安去考察。閭文祖接受了拓跋楨的賄賂,為他隱瞞。事情敗露後,閭文祖也受到同樣的處置。馮太後跟群臣說:“閭文祖從前自稱很清廉,如今竟然犯法。這麽看來,人心真不可知!”孝文帝說:“古時候有所謂待放之臣,即等待處置的大臣。愛卿等如果有人覺得自己克服不了貪心,盡可以辭去官位回歸府第。”宰官兼中散慕容契進言說:“小人之心反複無常,而帝王之法卻有常規;以無常之心奉守有常之法,的確是臣無法勝任的。所以臣請求退黜。”孝文帝說:“慕容契知道心會反複,那麽一定也知道貪心的可惡。既然這樣,何必請求退位!”於是反而升遷他為宰官令。慕容契是慕容白曜弟弟的兒子。

六月,高麗國派使者前來朝貢。七月初二(甲辰),陰平國也派使者前來朝貢。七月二十四(丙寅),孝文帝來到靈泉池和群臣一道禦泛龍舟,一道賦詩後才回宮。同時並在京城建立孔子廟宇。他讓群臣商議是否和南齊恢複邦交,問道:“我們和齊國已經絕交很長時間了。現在打算和他們通使,你們覺得如何?”尚書遊明根說:“朝廷不派使者,又在醴陽修築城池,還深入他們的境內。這些事道理都在蕭賾一邊。不再派使臣前去不是也沒什麽不可嗎!”孝文帝聽明白了,於是在八月初三(乙亥),派兼員外散騎常侍邢產和兼員外散騎侍郎侯靈紹出使南齊。

八月十六(戊子),孝文帝下詔讓諸州鎮在有水田的地方,各自通渠灌溉,並派工匠前往所在地方指導。同時,中尺國派使者前來朝貢。九月初六(丁未),吐穀渾、武興、宕昌等國各派使者前來朝獻。同時,北魏放出部分宮女賞賜給北鎮貧窮沒有妻子的人。十月十三(甲申),高麗國派使者前來朝貢。十一月十九(己未),安豐匡王拓拔猛去世。十二月初六(丙子),侍中兼司空河東王苟頹去世。十二月二十四(甲午),南齊派平南參軍顏幼明等人出使北魏作為回禮。十二月二十九(己亥),北魏任命尚書令尉元為司徒,左仆射穆亮為司空。

這年,柔然旁支的領袖叱呂勤率領部眾投降北魏。

北魏事情暫且放下,回來看看南齊。當初,南齊皇子右衛將軍蕭子響過繼給豫章王蕭嶷。蕭嶷後來自己生了兒子,但仍然上表要求留下他作為世子。蕭子響每次入朝,他的車輿和服飾都跟其他封王不同,還老是用拳頭打擊車壁。齊武帝蕭賾得悉後,詔令他今後必須和其他皇子乘坐一樣的車輿和穿戴一樣的服飾。於是有司部門上奏蕭子響應當回歸本家。永明六年即公元488年三月十九(己亥),齊武帝封蕭子響為巴東王。

角城衛戍將領張蒲,趁大霧乘船到清中去砍柴,暗中引來魏兵偷襲角城。衛戍軍主皇甫仲賢發覺後,率領部眾在城門裏抵禦他們,但隻能暫時把他們攔在門外。三千多北魏的兵馬已經來到壕塹外頭了。淮陰軍主王僧慶等人得悉後急忙帶兵來救,魏軍這才退走。

四月初,桓天生再次引來魏兵占據了隔城。齊武帝下詔派遊擊將軍下邳人曹虎率領各路大軍討伐他們。輔國將軍朱公恩帶兵尋找敵軍的伏兵,結果遇上桓天生的流動部隊,打敗了他們,並進而包圍了隔城。桓天生引來一萬多魏兵步騎,曹虎奮起出擊,擊潰了他們,殺死和俘虜了二千多人,並在次日攻拔隔城,殺了北魏的襄城太守帛烏祝,再次殺死和俘虜了二千餘人。桓天生不得不放棄平氏城逃走。陳顯達接著入侵北魏。四月初四(甲寅),北魏派豫州刺史拓跋斤帶兵抗擊南齊。

九月二十五(壬寅),齊武帝到琅邪城講習軍事。十月十三(庚申)立冬,齊武帝首次幸臨太極殿宣讀曆法時令。閏十一月十五(辛酉),朝廷任命尚書仆射王奐為領軍將軍。

十二月,齊武帝因為全國各地的穀物和布帛都很便宜,便采用尚書右丞江夏人李珪的建議,拿出皇家的庫錢五千萬以及各州的庫錢,全部用來購買穀物。

西陵衛戍頭領杜元懿建言說:“吳興今年秋收很差,而會稽卻十分豐產。往來這兩個地方的商旅今年比往常盈利多了一倍。西陵的牛埭稅(在渡口的土壩上用牛力拖船過渡所征的稅),官府規定是每天三千五百。根據臣的所見,每天的稅可以增加一倍。加上浦陽的南北津和柳浦一共四個大渡口,臣請求為朝廷負責征收牛埭稅一年,將得到額外四百多萬收入。在西陵衛戍區前設立征稅關卡,並不妨礙衛戍。其餘三個牛埭臣將親自挑選信得過的人去負責這事。”

齊武帝將這事交給會稽郡府討論,會稽行事吳郡人顧憲之認為:“剛開始修建牛埭的意圖並不是逼迫人們這麽做好讓朝廷征稅,而是因為江上風險浪急,這麽做方便民眾而已。後來監理的人不了解這原因,各自為了功利,要麽禁止其他的運輸途徑,要麽強迫商人走水路征稅。吳興郡經常歉收,今天尤其嚴重。所以很多人都跑到豐產的地方去,造成田地荒蕪。負責牛埭的官員,當然不能擅自因此降低稅收。減輕稅收的提案尚未提交討論,現在反而加倍征稅,這究竟怎麽回事!皇上仁慈,體恤民情,惻隱貧困,還拿出庫糧賑災濟貧。然而杜元懿卻幸災樂禍,想趁機謀取暴利,加重百姓的災難。如此不仁不義的人,古往今來都會讓人痛恨!如果事情不像他所說的那樣,他必定會因為害怕朝廷的譴責,而百方敲詐勒索,最終為國家招來民怨。杜元懿稟性苛刻,以前的所作所為已經表明了這點。如果再讓他管理地方,就等於讓狼看管羊群。他所推薦的心腹,也不過是些帶著頭冠的猛虎而已。書上說:‘與其有聚斂之臣,寧有盜臣。’言外之意是,盜竊公物的損害微小,而聚斂民間財產的損害極大。愚臣還認為,所謂便宜,那就是對國家方便,對百姓適宜。臣私下認為近來那些大談便宜的建議,並非都是利用天時地利而節省人力的主張,反而都是些不但眼前不利於百姓,將來對國家也沒有好處的東西。名實不符,對政體是有妨礙的。凡此種種,還希望陛下深思熟慮,明察秋毫。”齊武帝采納了他的建言,決定不增加牛埭稅。

永明七年即公元489年正月初六(辛亥),齊武帝到南郊祭祀,並宣布大赦。正月十七(壬戌),臨川獻王蕭映去世。

當初,齊武帝蕭賾擔任鎮西長史時,主簿王晏靠他的逢迎諂媚得到蕭賾的信任,自此經常在他府上任職。蕭賾成為太子後,王晏擔任太子中庶子。蕭賾得罪了父親齊高帝時,王晏稱病和太子疏遠了。齊武帝即位後,任命王晏為丹陽尹,還像往常一樣信任他,早晨晚上都讓他進見,議論朝廷大事。連豫章王蕭嶷和王儉也都屈意巴結他。二月二十八(壬寅),齊武帝外任他為江州刺史。王晏不願外出,齊武帝便留他擔任吏部尚書。三月初一(甲寅),齊武帝封皇子蕭子嶽為臨賀王,蕭子峻為廣漢王,蕭子琳為宣城王,蕭子瑉為義安王。

齊武帝對南昌文憲公王儉非常優待禮遇,還下詔讓他每三天回朝一趟,並經常派尚書令史出宮谘詢他有關朝廷政事。齊武帝還覺得不夠頻繁,幹脆下詔讓王儉回到尚書下省,每月讓他回家十天。王儉堅決要求解除選拔官員的責任,但齊武帝照樣下詔改任他為中書監,參與掌管選拔官員的事務。五月初二(乙巳),王儉去世。王晏當時負責選拔官員,在朝廷行使大權,和王儉頗有矛盾。王儉死後,禮官想依照王導的模式,諡名王儉為文獻公。王晏啟奏齊武帝道:“隻有王導得到這一諡名。但宋氏以來,從未將這一諡名賜給異姓大臣。”他出宮後,跟自己的親人說:“‘平頭憲’的事情已經成了。”果然王儉隻被追諡為文憲公。

徐湛之死時,他的孫子徐孝嗣還在母胎裏,所以得免一死。他八歲時世襲了枝江縣公的爵位,還娶了宋康樂公主為妻。齊武帝即位後,任命徐孝嗣為禦史中丞。他風儀端莊,生活簡樸。王儉常跟人說:“徐孝嗣將來一定會成為宰相。”齊武帝曾問王儉:“誰可以繼任愛卿?”王儉答道:“臣解除宰相的時候,應當隻有徐孝嗣最合適!”王儉去世時,徐孝嗣擔任吳興太守。齊武帝於是內征他為五兵尚書。

齊武帝打算用領軍王奐為尚書令,以此征求王晏的意見。王晏和王奐互不買賬,便回答說:“柳世隆有功勳和名望,恐怕不應當在王奐之後。”五月二十一(甲子),齊武帝任命尚書左仆射柳世隆為尚書令,王奐為左仆射。六月十四(丁亥),齊武帝臨幸琅邪城。

豫章王蕭嶷覺得自己地位過高,威望也太重,便很想退位。這年,他啟奏請求辭職回歸府第。齊武帝命令他的世子蕭子廉代他鎮守東府。

太子詹事張緒兼任揚州中正。長沙王蕭晃看中吳興人聞人邕,想聘請他為州議曹,但張緒不肯。蕭晃派身邊的書佐前往一再要求,張緒嚴肅地說:“這裏是我自己的家鄉,殿下為何逼得這麽緊!”

侍中江斅兼任都官尚書。中書舍人紀僧真得到齊武帝的寵信,雍容儀表都有士大夫的風度。他向齊武帝請求說:“臣是本縣武吏出身,幸好遇上聖上的時代,所以官階和榮耀都達到今天的程度。現在又為兒子娶了荀昭光的女兒,已經沒有其他的需求了,隻希望陛下讓臣當個士大夫。”齊武帝說:“這事得由江斅和謝瀹決定,我做不了主。你可以自己去見他們。”紀僧真秉承旨意前往江斅那裏,徑直就在床榻上坐下。江斅毫不客氣地命令左右隨從說:“把我的床搬走,離客人遠點!”紀僧真垂頭喪氣地走了,回宮後告訴齊武帝說:“士大夫的確不是天子可以任命的!”江斅是江湛的孫子;謝瀹則是謝朏的弟弟。

要想知道北魏和南齊後來的情況,請看下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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