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曆史

本人是喜歡曆史的機械工程師,有點風馬牛不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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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亂華係列六:晉室東遷之四:陶侃平定杜弢與出鎮廣州

(2015-11-04 09:08:09) 下一個

當初,司馬睿派龍驤將軍陶侃進攻杜弢,命令振威將軍周訪和廣武將軍趙誘接受陶侃的節度。陶侃命令他們為前鋒,任命兄長的兒子陶輿為左甄,出擊並打敗了杜弢。當周顗代替王澄為荊州刺史時,駐紮在潯水城,被杜弢圍困。公元313年八月,陶侃派明威將軍朱伺去救周顗,杜弢便退到泠口。陶侃跟部將們說:“這賊人一定會轉向武昌,我應當回城,連續三晝夜急行軍就可以到達。你們自認為能夠忍饑挨餓堅持作戰嗎?”部將吳寄道:“即使要我們忍饑十天,隻要白天殺賊,夜晚捕魚,就沒問題。”陶侃說:“你真是我的健將。” 杜弢果然增兵進攻,陶侃派朱伺等人反擊,大破杜弢,繳獲了他的輜重,還殺死殺傷了他很多士兵。杜弢逃往長沙。周顗逃出潯水去投奔豫章的王敦,王敦收留了他。

陶侃派參軍王貢向王敦報捷,王敦說:“要不是陶侯,我失去荊州了。周伯仁剛入境不久就被賊人打敗,現在真不知道到哪裏找個勝任的刺史?”王貢說:“鄙州剛經曆了大難,這刺史我看非陶龍驤不可。”王敦覺得有理,便上表拜陶侃為使持節、寧遠將軍、南蠻校尉、荊州刺史,領西陽、江夏、武昌,出鎮沌口,後來又移到沔江。司馬睿接著把周顗召回去,再次任命他為軍諮祭酒。不久晉司空荀藩在開封去世。

陶侃又派朱伺等人去討伐江夏的賊寇並把他們都殺了。王貢從王敦那裏回來,到了竟陵。當初已故新野王司馬歆的牙門將胡亢在竟陵聚眾造反,自稱楚公,在荊州一帶大肆劫掠,以司馬歆的南蠻司馬新野人杜曾為竟陵太守。杜曾勇冠三軍,能身披甲胄在水裏遊泳。胡亢生性猜忌,殺了他的多員部將。杜曾也擔心被害,便暗中指使已故荊州刺史山簡的參軍王衝(這時已自稱刺史)的兵馬去進攻胡亢。胡亢派城裏的精兵出城對付他們,結果城中空虛,杜曾便趁機殺了胡亢,兼並了他的部眾。

比及王貢來到竟陵,聽說杜曾不但勇猛而且手握重兵,便跟左右隨從說:“如今王衝自稱荊州刺史,而陶公是朝廷詔命的刺史。不如讓杜曾的軍隊去討伐王衝,如果事情成了,我們就為陶公立了大功。”於是偽造陶侃的命令,任命杜曾為前鋒大都督,讓他去進攻王衝。當時王衝正駐兵在竟陵城外,以為杜曾是他的人,便毫無懷疑他。杜曾率領隨從數人去見王衝。王衝將他迎入營帳,杜曾趁他不意,把王衝殺了,並兼並了他的部眾。

陶侃得悉後,便要召見杜曾。杜曾擔心陶侃不懷好意,不肯前往。王貢也擔心他偽造命令會得罪陶侃,便和杜曾一道造反。冬十月,杜曾率軍到沌陽(今湖北漢陽縣西)襲擊並打敗了陶侃的督護鄭攀,然後又在沔口(今湖北漢口)打敗朱伺。陶侃想退入溳中,部將張奕打算背叛陶侃,便假意勸說陶侃道:“賊兵一到我們就退,將領們覺得這樣不行。”陶侃覺得有理,便不退兵。不久,杜曾大軍來到,陶侃果然被他打敗。陶侃從水路退走,杜曾的軍隊用長鉤想鉤住陶侃所在的戰艦。陶侃急了,趕緊跳進小船。朱伺奮力作戰保護他,陶侃這才免於一死。張奕終究投降了杜曾。陶侃上表自責請求免職,王敦不答應,讓陶侃以白衣的身份代理荊州刺史。

再說杜弢原來打算南走退保長沙,部將王真諫道:“陶侃以為打敗了我們,便不把我們當回事。他隻畏懼杜曾,所以現在是奇襲陶侃的最佳時機!”杜弢覺得有理,便在公元314年三月,派王真到休障去襲擊陶侃。陶侃果然沒有防備,結果他的部眾再次潰敗,陶侃自己逃到了灄中。尋陽太守周訪出兵救陶侃,進攻並打敗了杜弢。杜弢隻好退入湘州。

陶侃於是率領周訪等人進軍湘州,派都尉楊舉為先驅,進擊並大破杜弢,然後進駐長沙城西。陶侃的參佐史辭晉見王敦,上書給他說:“州將陶使君完全靠自己,從卑微出身直到現在功名卓著。他依靠忠誠公允而立功,所到之處都有很好的軍功政績。他最早到南方來輔佐劉征南(劉弘)時,先遇上張昌,後又碰上陳敏,陶侃隻依靠地方部隊,獨當一麵,攻無不克,結果先後把他們都消滅了。近來王如在北邊作亂,杜弢在南邊胡來,這兩地的地方將吏都逃走,刺史也跑了,其餘的郡縣,也都土崩瓦解。陶侃來了後,用禮儀召集人才,用仁德安撫百姓,所以回來的軍民前後不絕。他奉朝廷命令,指揮若定,既不因為危機厄運而退卻,也不因為人來人往而動搖。往年陶使君統帥三軍直抵湘城,誌氣淩雲,神機獨斷;但卻因為軍隊人少糧食又接不上來,所以未能取勝。然而杜弢還是害怕了,跑到夏口來,結果一來就遇上建平的流民起來響應他一道反叛。陶侃即刻回軍溯流而上,消滅了賊寇,讓西門安全,國境無虞。這些都是陶侃的功勞。”

史辭在上書裏接著說:“將軍垂憐荊楚一帶,想救百姓於生靈塗炭之中,於是讓陶侃統領殘餘的兵眾,幫助這裏饑寒交迫的民眾,好讓大家高興一場,感到就像披著錦衣那般溫暖。江濱這地方孤危,沒有險要,是不能靠一支孤單的部隊來堅守的,所以陶侃轉移到高莋,暫避敵軍的鋒芒。賊眾前鋒輕兵先來,大軍繼後。陶侃率軍和他們連日苦戰,殺了他們的名將。賊兵合兵一塊,並力來攻,陶侃以忠臣的氣節,義無返顧,披堅執銳,身先士卒,因此將士奮擊,無不拚死作戰。當時死的將士不可勝數。然而賊兵的勢力太大,前赴後繼的。陶侃隻有孤軍一支,無法獨自抵禦,這才考慮到保全實力為今後著想而暫時退卻。而執政的人則責怪陶侃,居然罷黜削免他的官職。陶侃生性謙讓,功成身退。如今他奉還所授的印綏,還唯恐耽誤了。然而我史某等區區小人,實在擔心一旦在自己內部失去道理,在外麵則難免戰敗,即所謂‘豪厘之差,失之千裏’,最終造成荊楚一帶眾叛親離,梁益地區也保不住了。唇亡齒寒,賊眾必定得寸進尺。”王敦覺得有理,於是上奏恢複了陶侃的官職。

這年,左丞相司馬睿派世子司馬紹鎮守廣陵,任命丞相掾蔡謨為參軍。

公元315年二月,王敦派陶侃和甘卓等人前往討伐杜弢,前後幾十個戰役後,杜弢的將士多數戰死,杜弢隻好向司馬睿請降,司馬睿不許。杜弢任醴陵縣令時和南平太守應詹關係很好,便寫信給他,大談往日如何與應詹“來往密切,休戚與共。後來在湘中艱難裏求生存,結聚在一塊。倘若你能看在舊交的情份上,為我杜弢辨明冤枉,使我得到機會歸順朝廷,側身在義士身邊,要麽北清中原,要麽西取李雄,為我以前的過錯贖罪,這樣即使身死的那天,也會像再生一般!”應詹便為他上呈這封信,還幫他講話說“杜弢原是益州的秀才,曆來有清廉的名望,隻是被他的鄉人所逼走上造反的道路。如今他悔惡歸善,應當命令他去安撫招納亂民,以平息江湘一帶的反叛!”司馬睿便派前南海太守王運前去接受杜弢的投降,赦免他反逆的罪行,並任命杜弢為巴東監軍。

杜弢接受任命之後,朝廷的將領依然不停地向他進攻。杜弢不勝憤怒,便殺了王運再次造反。

三月,司馬睿任命周訪為振武將軍兼尋陽太守,再次派他和其他部隊一塊去征討杜弢。杜弢製作了很多桔槔(井上汲水的吊杆)打擊官軍的船艦,周訪則製作長岐棖抵禦它們,因此桔槔不能造成什麽危害。杜弢的部眾從青草湖上暗中抄到官軍的背後,又派部將杜弘和張彥攻打並殺了臨川內史謝擒,接著攻陷豫章,焚燒了城邑。王敦那時鎮守在湓口(今江西九江),便派督護繆蕤和李恆接受周訪的節度,共同進攻張彥。繆蕤先後在豫章和石頭與張彥交戰,張彥軍退走。周訪率領帳下部將李午等人追擊並大破張彥,臨陣殺了張彥。當時周訪被流矢射中,斷了兩顆門牙,但他麵不改色,跟沒事一樣。到日暮時,周訪和杜弢的兵馬隔水相望,對方的兵力是他的好幾倍。周訪自知力不能敵,便暗中派人裝作砍柴的人出去,然後大張旗鼓地回來,大喊道:“左路軍來了!”士卒都大呼萬歲。到夜裏,周訪命令士兵到處點火燒飯,杜弢的士兵從對岸看去,以為朝廷大軍過來了,十分害怕,天還沒亮就退走了。周訪跟部將們說:“賊兵雖退,然而遲早會知道我並無救軍,所以還會掩殺回來。我們應當迅速渡河往北。”周訪軍隊北渡之後,把橋梁破壞了。杜弢的軍隊果然回來,但無法過河,於是隻好回到湘州。周訪接著率領水軍前往湘城,部隊抵達富口時,杜弢派杜弘從海昏(今江西永修)過來。當時湓口騷動,周訪不敢從那裏經過,便率軍上岸到柴桑(今江西星子),在那裏偷渡,趁敵軍不備與他們交戰,殺了幾百人。敵軍退保到廬陵,周訪追擊並再次把他們打敗,杜弘的軍隊便閉城自守。不久周訪的軍糧被杜弘搶走,他隻好退駐巴丘。糧草運到後,周訪再次將杜弘包圍在廬陵。杜弘讓將士把城裏的寶物拋到城外,周訪的將士爭著去搶,杜弘因而趁亂突圍而出。周訪率軍追趕,繳獲了鞍馬鎧杖不可勝數。杜弘退入南康(江西贛州西部),周訪率兵進擊,又把他打敗。杜弘隻得逃到臨賀去。司馬睿於是提拔周訪為龍驤將軍。王敦上表任命周訪為豫章太守,加征討都督,賜爵尋陽縣侯。

陶侃與杜弢相持了幾個月。當時王貢已離開杜曾投奔杜弢為將。王貢率領三千精兵,出武陵江去招引五溪的少數民族民眾,組織水軍斷了官軍的糧運,然後徑自向武昌逼近。陶侃派部將鄭攀和伏波將軍陶延連夜直奔巴陵,出其不備伏擊並大破王貢,殺了一千多人,俘虜了一萬多。王貢逃回湘城。杜弢軍中互相猜疑,杜弢懷疑張奕陰謀反叛而把他殺了,結果部眾更加人心惶惶,投降陶侃的人也越來越多。

八月,杜弢派王貢出陣挑戰,陶侃遠遠地對王貢呼喊道:“杜弢不過是個益州小吏,盜用了官庫的錢,父親死了也不去奔喪。先生本來是個好人,怎麽去跟隨這樣的人!你年歲也不小了,天下難道還有白頭賊嗎?”王貢最初把腳橫在馬上,聽到陶侃的話後,急忙嚴肅地把腳放下來。陶侃知道他可以被說動,便又派使者去說服他,還把自己的頭發剪下來給他表示信用,王貢於是投降了陶侃。杜弢的部眾接著自行潰散。杜弢見到情況不妙,連夜逃走,結果死在路上。陶侃和南平太守應詹接著進攻並很快就占領了長沙,於是湘州的動亂全部平息。丞相司馬睿承製赦免了杜弢的所有部眾,進封王敦為鎮東大將軍兼江州刺史,負責江、揚、荊、湘、交、廣六州的軍事。王敦便開始擅自選任刺史以下的官員,越發驕橫跋扈。

當初,王如投降時,王敦的堂弟王棱喜愛王如的驍勇,便請求王敦把王如安排在自己的麾下。王敦說:“這種人險惡凶悍,很難控製,你性子很急,隻怕管不住他,今後反成了禍端。”王棱再三請求,王敦隻好把王如給了他。王棱把王如安置在自己身邊,十分恩寵他。王如多次和王敦的部將們比武爭鬥,王棱曾經讓左右用軍棍責打他,王如深以為恥。王敦暗中有篡位的野心,王棱總是勸諫他。王敦恨他和自己不一條心,便秘密讓人去刺激王如,讓他去殺了王棱。王如果然利用一次便宴,請求舞劍助歡,王棱答應了。王如舞劍時逐漸靠近王棱,王棱覺得不對,便要嗬止他,想不到王如居然直接上前一劍殺死了王棱。王敦得悉後,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當即搜捕王如把他殺了。

當初,朝廷聽說梁州刺史張光死了,便任命侍中第五猗為安南將軍兼荊州刺史,負責荊、梁、益、寧四州的軍事,從武關前往赴任。杜曾在襄陽迎接第五猗,為他兄長的兒子娶第五猗的女兒,然後聚集一萬兵眾,和第五猗分別占據漢水沔水一帶。

陶侃消滅了杜弢之後,乘勝進擊杜曾,有點輕視杜曾的味道。司馬魯恬諫道:“大凡作戰,必須先了解對方的大將。如今使君的部將中間,沒有一人比得上杜曾,因此最好不要輕易冒進。”陶侃不以為然,照樣進軍將杜曾包圍在石城。杜曾軍隊大多是騎兵,便秘密打開城門突襲陶侃的陣容,出其不意地殺了陶侃好幾百士兵,然後突圍逃往順陽。杜曾在離去之前,下馬拜別陶侃道:“陶公多有得罪,後會有期。”然後飛馬而去。

當時荀崧負責荊州江北的軍事,駐紮在宛城,杜曾派兵包圍了他。荀崧兵少糧盡,便向原來是他手下的襄城太守石覽求救。荀崧的小女荀灌那時才十三歲,帶領著幾十名勇士,連夜越牆突圍出城,且戰且走,終於抵達石覽的住所。荀灌又用荀崧的名義寫信給南中郎將周訪向他求救,周訪便派兒子周扶帶兵三千,和石覽一道前去救助荀崧。杜曾隻好撤兵退去。

杜曾又寫信給荀崧,請求去討伐丹水的反賊以贖罪,荀崧答應了。陶侃寫信給荀崧說:“杜曾為人凶惡狡詐,所謂‘鴟梟食母之物’。這人不死,州郡不得安寧。足下千萬記住我的話!”荀崧因為宛中地區的兵少,想依靠杜曾為外援,便沒有聽從陶侃勸告。杜曾再次率領二千多流民包圍襄陽。幾天後因為攻不下而撤軍。

王敦的男寵吳興人錢鳳,嫉妒陶侃的功勞,多次在王敦麵前大講陶侃的壞話。陶侃即將回江陵前,打算去謁見王敦好為自己辯護。朱伺和安定人皇甫方回勸他道:“明公如果進了城,一定會出不來。”陶侃不信。陶侃進城後,王敦果然留住他不讓回江陵,又把陶侃降為廣州刺史,任命他的堂弟丞相軍谘祭酒王廙為荊州刺史。荊州的將吏鄭攀和馬俊等人前往詣見王敦,上書挽留陶侃。王敦大怒,不肯。鄭攀等人因為陶侃剛剛消滅了大敵,卻被罷黜,所以既憤慨又惋惜;又因為王廙為人猜忌乖戾,難以共事,便和蘇溫以及馬俊等人帶領各自的部眾三千人進駐溳口,往西去迎杜曾。王廙被鄭攀等人襲擊,隻好逃到江安(今四川宜賓)去。杜曾和鄭攀等人便北上去迎接第五猗以抗王廙。王廙監督各路大軍去討伐杜曾,但再次被杜曾打敗。

王敦以為鄭攀是秉承了陶侃的意旨這麽做的,於是穿上甲胄手持長矛,要到陶侃的府第去親手殺了他。他連續四次改變主意出了府第後卻又回頭進去,一直猶豫不決。陶侃正色地說道:“使君雄武專斷,應當獨裁天下,今天卻為何如此不能決斷!”因而起身上廁。谘議參軍梅陶和長史陳頒都勸王敦道:“周訪手握重兵,又和陶侃是親家,情如左右手,哪裏有斷了人家的左手而右手不回應的道理!”王敦既擔心周訪起兵,恨意也慢慢消解,便設盛為陶侃餞行。陶侃連夜出城上廣州赴任。王敦任命他兒子陶瞻為參軍。陶侃抵達豫章後,見到周訪,流著眼淚跟他說:“要不是將軍的外援,我差點就遭毒手了!”陶侃然後前往始興。

當初,交州刺史顧秘去世時,州裏的人推舉顧秘的兒子顧壽代領州裏的事務。帳下督梁碩起兵攻打顧壽,把他殺了,梁碩於是在交州專權。廣州刺史王機知道自己並沒有受到朝廷詔令而占據廣州,便擔心王敦來討伐他,於是改了主意,請求擔任交州刺史。適逢杜弢部將杜弘前往王機那裏請降,王敦便讓王機去討伐梁碩,同時以降服杜弘為王機的功勞,正式轉王機為交州刺史。王機來到鬱林,梁碩迎來前刺史脩則的兒子脩湛到州裏代行州事,然後出兵抗拒王機。王機前進不得,便和杜弘以及廣州將領溫邵和交州秀才劉沈密謀,打算回頭去占據廣州。陶侃來到始興,州裏人士都勸他應當留下觀察形勢,不可冒進。陶侃不聽,直接來到廣州,然而各個郡縣都已經承認王機為刺史了。杜弘派使者向陶侃假投降。陶侃知道他的陰謀,便帶兵進擊並打敗了杜弘,還在小桂生擒了劉沈。陶侃又派督護許高去討伐王機,王機失敗後逃走,病死在路上。許高掘出他的屍體將他斬首。部將們都請求乘勝追擊溫邵,陶侃笑道:“我的威名已著,還用得著再用兵嗎!隻要一紙便函就自然平定他了。”於是寫信招諭他。溫邵害怕而逃走,被陶侃的部將在始興追獲。

杜弘逃往廣州,派使者去見王敦請降,請求去討伐桂林的反賊以自贖,王敦答應了。陶侃派兵攔截,杜弘不得前進,便前往零陵太守尹奉那裏請降。尹奉把杜弘送到王敦那裏,於是廣州的叛亂完全平息。王敦任命杜弘為將,對他十分寵任。南康人何欽占據了一個險固的地方,聚黨幾千人,王敦卻任命他為四品將軍,把他收為己用,於是王敦專擅大權的跡象逐漸顯露無遺。

陶侃在廣州沒事幹,便整天一大早把一百塊壁磚搬到齋外,晚上又把它們搬回到齋內。人們問他為什麽這麽做,陶侃答道:“我正要致力於中原,如今卻過分優閑安逸。我擔心這樣下去以後會經受不住重任,所以才這樣自我勞累。”

要想知道王敦和陶侃後來的發展,請看下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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