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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五千年”第二部《西風烈:西周篇》(九)

(2016-06-10 19:21:50) 下一個

公亶父將居處定在岐山南麓的山前衝積扇地帶 ,這體現了一種戰略意圖:進可攻,退可守。公亶父汲取了豳州的失地之痛,鐵心要和周原這塊風水寶地共存亡。多年以後,周文王、周武王雖然遷都豐、鎬,周原一帶仍是重要的政治中心,幾乎相當於陪都,姬姓子孫不時要來這裏感受先輩創業的艱辛,從而培養愛國愛家的情操,當然他們的家和國一體化,愛起來比較容易,不會產生人格分裂,不像後世許多可笑的子孫們,台上唱紅歌,轉眼就進黑班房,因為他們把國和家弄混了。

下麵我們來看看公亶父是如何在崎山下再就業,創輝煌的。《大雅·緜》(緜通綿,綿長之意)詩意地講述了公亶父率領族民開荒拓土,把周原打造成“南泥灣”的往事。

《緜》讓我們首先看到的是大大小小的瓜,它們的藤蔓長又長,所謂“綿綿瓜瓞”,瓜指大瓜,瓞(dié)指小瓜。這並不是說周原到處都是瓜,否則戎狄人直接跑這來摘瓜就得了,這是《詩經》慣用的“比興”手法。何為“比興”?往好聽裏說是指東打西;往難聽裏說是指桑罵槐。事實上,公亶父來到周原時,周原還是荒原,一隻瓜都沒有,那些不存在的瓜純粹作為一種修辭用來借指公亶父率領的豳州故人人數眾多而已,有大人(瓜)和小孩(瓞)。有了人,瓜會有的,五穀會有的,什麽都會有的,包括未來的敵人。

兩手空空的公亶父大步走在陣容不整的隊伍最前麵,他的身邊跟著一位長發女子,一身藍色的粗麻布衣服仍然掩飾不了她的美麗,“人淡如麻”,麻到公亶父心裏。公亶父挽著那位女子的手,輕聲地說“腳下這地在走,身邊那水在劉,可你卻總是笑額一無所有”,美女安靜地笑著,並沒有說話,公亶父問“為何你笑個沒夠?”,美女白了他一眼說:“傻哥哥,額不是笑話你,別胡思亂想的,額知道你壓力山大。”,公亶父長歎一聲道:“為何額總要追求,難道在你麵前,額永遠是一無所有?”

美女雙手摟著公亶父的胳膊,說:“COME ON,你一無所有或者擁有一切對額來說都沒有分別,額反正是上了你的賊船下不來了。”

公亶父俯身看了她一眼說:“這時你的手在顫抖,這時你的淚在流,莫非你是正在告訴額,你愛額一無所有?”

美女仍抱著他的胳膊,冷酷而又熱烈地說:“傻哥哥你大膽地往前走,莫回頭!別想太多了。額的手顫抖是因為路不平,你步子太大,把額顛得快散架了;第二,額沒有流淚,額眼睛下麵的液體是被風沙吹出來的;第三,你最好迅速改變一無所有的狀態,額無所謂,但你後麵那一大群人可都指望著你呢!振作起來,別裝文藝青年,你是農師、工程師、軍隊司令,你是一切,唯獨不該擺多愁善感的文藝範!你要放下包袱,輕裝上陣,丟掉一切不合實際的搖滾,要滾也在風裏滾、雨裏滾、泥裏滾、汗裏滾、血裏滾,但是不可以學賈寶玉在女人堆裏滾!額看好你喲!”

公亶父很振奮,大聲用信天遊加搖滾的調子唱起來“噢,噢耶,你這就跟額走!”,美女和唱著“噢耶,額這就跟你走!”,她轉身站在隊伍最前麵,像樂隊指揮一樣揮動雙臂,甜美地喊叫道“一二三,來,噢耶,額們這就跟你走!”,參差不齊的隊伍發出整齊的吼叫:“噢耶,額們這就跟你走!”

公亶父在眾人整齊、洪亮的歌聲中淚流滿麵,麵對山上那一片幽深的森林發出狼一樣的吼叫,美女看著他,柔軟地說:“哥哥,這就對了,男人就該對自己狠一點!”公亶父把美女擁在懷裏走了幾步,後來幹脆把她背起來,大步流星地邁向山崗與溪水。那個像貓一樣伏在公亶父背上的美女名叫太薑。

太薑和公亶父的遠祖母薑原同族,有邰氏的大美女,性格溫柔而剛毅,有主見,但不固執己見。她生下來的使命就是和公亶父結婚,公亶父的任務就是找到她,他們邂逅的刹那便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他們的愛情據聖人們說深受上天祝福,充滿正能量(不像夏桀和妺喜、商周和妲己充滿了負能量,當然這也是聖人們說的),並成為後人羨慕和學習的樣板,“太太”的第一個“太”就是指太薑。

可惜由於史冊裏沒有公亶父和太薑如何相親相愛的細節,這讓對幸福愛情充滿渴望與憧憬的後人全都抓了瞎。不過後人全都知道了他們倆的孩子都特有出息,三個兒子泰伯、仲雍和季曆都是開宗立國的人物,而且立了兩個國:吳國和大周!泰伯、仲雍成立吳國,被公亶父最為看好的小兒子季曆是周武王的爺爺,成龍命中率百分百。後人未能學到太薑和公亶父相愛的夫妻之道,但都狂學“望子成龍”之術,結果培養了一大批叛逆的搖滾青年,要不就是綿羊一般溫順但是比綿羊討厭一萬倍的娘炮,讓人想起“草泥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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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維東2015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Once-always' 的評論 : 謝關注:-)
Once-always 回複 悄悄話 歌舞聲中,又一段曆史拉開序幕,等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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