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最後一星期我們來到了拿破侖的故鄉,美麗的科西嘉島。從巴黎南郊的Orly 機場不到一個半小時的飛行就到了地中海的明珠——科西嘉島。離開巴黎時氣溫10度冷風中裹著細雨,一下踏上這樣的土地:
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是Calvi,位於科西嘉島的西北端,是個天然的海港,也是科西嘉島上四大文化旅遊中心之一。城中最為顯著的就是位於海港最遠角的始建於中世紀時期的La Citadelle,建在高高的岩石上,防禦海上來襲的敵人。
在我看來La Citadelle更有曆史意義的卻是另一個早已殘敗的處所:哥倫布( Christophe Colomb)出生的老宅:
在這樣的藍天碧海之間,每天凝望深邃神秘廣闊無垠的海,我也會生出探索的願望,為揚帆遠航著迷:
這一次,我們沒有特別的行程。每天要麽在海灘上走走,要麽跟著向導Charly爬上不同的高度看不同麵貌的海:
也會走到2千多年前的人曾經跋涉的山徑,看看他們生活過的村莊:
人們把墓地建在這樣的地方,長眠讓人向往:
還有被譽為“法國最美麗的村莊之一”的San Antonino。登上村子的最高點,在時速120公裏的大風中可以看到:
Charly是位有點年紀的先生,嘴角留兩撇雪白的胡子,微微上翹,十分健談。每每講到高興得意之時都會用手捋捋那兩撇胡子。例如帶我們去到他出生的小村莊Galenzana,指著今日村公所昔日的波那巴王子的行宮(拿破侖的堂弟,被封為王子。看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是跨地域跨文化的人類文明共同點),侃侃而談昔日王子喜歡打獵因而建此行宮。並且總結道:旦凡喜歡打獵的男人也熱衷於追逐權力和女人(法語裏都用同一詞chasser /hunt),而且他的祖奶奶就曾經是王子的女人之一。說到這兒他捋捋胡子,讓大夥看看他臉上保留的拿破侖痕跡。車駛到小村口,停留片刻。那有座一戰紀念碑,上麵刻滿了為祖國在戰爭中捐軀的村中男丁名。Charly說這些名字裏就有他的堂爺爺。還說他的爺爺其實也上了戰場,“幸運的是”,他說道,“戰爭一打響他就成為了俘虜!”看著從每個細胞裏都洋溢出生活熱情的Charly,再看看紀念碑上那些個冷冰冰的名字,戰爭,人類之間的殺戮,除了政治與利益,根本沒有正義可言!
Luumia 在Lumio海灘:
這個Lumio 依山傍海,景色怡人,還出了不少當代法國藝術文化上有名堂的人,其中最為大家熟悉的就是電影演員超模Laetitia Casta。當年就是從這樣的海灘她走向名利場,成為法國人喜愛的女人。當年導演Roger Vadim為Brigitte Bardot (著名的BB)拍了電影“Dieu crea la femme“(上帝創造女人),法國人用了這句話表達他們對Casta 的喜愛“Dieu crea Laetitia Casta“。不僅如此,她還成為雕塑2000年法國女神像Mariane的藍本,成為法國國家的象征。
科西嘉漫山遍野都是橄欖樹。有這樣一句話“在以色列,有的橄欖樹曾與基督麵對麵!”此言不假,那年我在普羅旺斯就見過5000年的橄欖樹。
還有“不死草”(immortelle/immortal)人們早已大麵積種植。因為從“不死草”裏提煉出的精油是護膚化妝品中抗氧化防衰老的重要成分:
星期五早上我們在海灘看見了大片大片的水母:
我們也在周五下午此生第一次潛水,看到了美妙的海底:
Charly 其實是個退休的老頭,可能閑著沒事,就和Touristra有某種約定,每周開他的小型客車帶village de vacances 的人出去轉轉。但是,他對那塊地方的熟悉與了解讓人覺得他閉著眼睛都能說出“哪兒長了個啥?哪兒的石頭,海灣是個啥模樣?” 還有表達這些時那種從內心深處很自然湧出的熱愛與自豪,你可以堅定地認為他就是那片土地的一部分。這些你也並不陌生,我們每次出遊都能遇上像這樣的“深深紮根與自己故鄉”的人,雖然他不一定生活在那裏。每每麵對這樣的人我就會反觀我自己:我的故鄉,我對故鄉的了解?故鄉早以成為了廢墟,我還未來得及理性地了解她,她就消失了。我們的根又能紮在何處?
我每次都喜歡跟著當地的向導轉悠,他們本身就是故事,在他們身上能真正看到“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