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愛的能力（56）

冠男看到衣裳不整的兩個人時，並沒有她想象中的慌亂。雖然，淚痕還在殘留在echo 的臉上，可兩個人的靜默讓冠男悄悄鬆了一口氣。但她馬上意識到，這比她想象中的瘋狂與混亂更叫人害怕。她本以為echo 會發狂地撲上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可這個女人卻隻是蜷在沙發上抽煙。 楊可桐在一旁發呆。好象一切都是不可思議間發生的事，他都忘了把襯衫的扣子扣好，不知道是被嚇傻了，還是沒有心思去注意這個細節。整個房間裏的空氣是沉悶而凝重的。“出什麽事了？”冠男靜靜地望著他們，覺得自己的聲音幹澀而沒有感情。 其實，這完全是個沒有意義的問題。可，除了這個問題還能說什麽呢？冠男開始後悔，幹嗎要深更半夜跑出來，卷到這個自己似乎毫不相幹的事裏來呢？真的是為echo 麽？她覺得不是。那麽，為楊可桐？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但，她的確想知道是楊可桐主動的麽？真的‘酒後亂性’是可以發生在任何人身上的麽？ “沒什麽大事，”echo 淡淡地說，和電話裏那個哭泣的女人判若兩人，“不過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應該發生的事而已，”冠男把定在她身上的目光轉向了楊可桐，他什麽都沒說，似乎也沒有想說的意思。冠男感覺每次開口都是那麽艱難，“那。。。你們打算怎麽辦？”話出口了才覺得這問題其實和她也沒什麽關係。 “沒怎麽辦，”echo 冷笑著說，“能怎麽辦？該做的都做了，該發生都發生了。。。”“那讓楊兄走吧，”冠男覺得看著楊可桐的樣子，自己心裏都難受，“他走啊，我又沒攔著他。”echo 說，“楊兄你。。。”冠男不知道說什麽好，“你要麽早點回去吧。”楊可桐慢慢地抬頭看看她，冠男看到了他眼睛裏的淚。她一狠心，把頭轉了過去。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楊可桐漲紅了臉小聲說，“我自己都不知道剛才都發生了些什麽，”他抱住腦袋，“我隻是把她當作。。。”他停了下來，把含淚的目光投向了冠男，當他的與冠男的相遇時，冠男真實地感到自己的心哆嗦了一下，“原諒我。。。”眼淚終於從楊可桐的眼睛裏掉了出來，兩個女人的反應是完全不同的。 “虛偽！”echo 尖叫起來，激動地好象要站起來，“做了就做了，有什麽不能麵對的？你們男人都這樣！楊可桐，你不給自己留麵子，我還要留，畢竟大家這麽長時間的朋友了，不然，你想我到你們學校去說麽？”“不要。。。”冠男聽到自己微弱的聲音，直覺在告訴她，楊可桐那句抱歉的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一瞬間，房間裏的空氣凝住了一般，讓人覺得動彈不得。 “楊可桐，你騙得了冠男，騙不了我，”echo 再次提高聲音說，“我今天叫她來，就是讓她知道你是個什麽樣的人，你根本就配不上她！”一個陰影迅速地掠過了冠男的腦海，echo 就是為了這個麽？楊可桐和自己怎樣和她又有何相幹？一時間，echo 和她的種種恩怨糾纏，就象一片網，鋪天蓋地罩下來，把她的思維弄得混亂不堪。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楊可桐和她如果真的日久生情愫，對echo 應該是好事，她的退出如果能使echo 真正得到彭文軒的愛情，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麽？可惜。。。她又看了一眼被echo 的怒氣哽在那不敢動的楊可桐，再想想彭文軒，也許，echo 應該比她更明白，一廂情願的事是永遠都不能美滿的。那麽。。。echo 是在報複麽？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一刹那，就被她自己壓了下去。冠男不能，也不敢想象另一個女人真實的想法，正如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相信楊可桐是否在一個恰當的時機受到了足夠的誘惑一樣。況且，她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推理。一切都是在很短的時間內發生的，所以，也應該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解決。 “echo ，你冷靜一下，”冠男輕聲說，“為了彭文軒，你也不要這樣，”她不想刺激誰，但，這句話的確是很有效的，Echo 看了她一眼，點著了另一隻煙，不再開口。“楊。。。可桐，”冠男猶豫了好半天，才決定叫他的名字，顯得自己比較有立場，“今天你出了這扇門，所有發生過的沒發生過的，就全都忘了吧。。。。。。” 她不知道還有什麽可以說的更清楚，但她想說的是，他們之間也沒有可能了。她不想看楊可桐，她覺得自己把手裏最後一張牌也壓了出去，可照樣輸得一敗塗地。她沒有辦法麵對這樣的自己，更沒有辦法麵對這樣的楊可桐。就算是echo 真的報複好了，她想，那麽，echo 你成功了，我徹底地放棄了我的信任，對這個男人的，甚至是對所有男人的。 不知道為什麽，冠男有點想哭。為了自己３個小時前的那點好感，為了楊可桐曾經那麽幹淨的笑容，為了echo 的這番不知用意何在的苦心。我一點也不想知道楊可桐是個什麽樣的人，她想告訴echo ，所以，在我眼裏，我隻希望他是我第一次看到時的那個靦腆的男生。你又為何總是苦苦相逼，一定讓我麵對殘酷的現實呢？為了你自己的幸福也好，為了我的不幸也罷，我都不想。 楊可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顯然，他明白了冠男的意思。大家都沒說話。女人總是以為喜歡過自己的男人會愛自己一輩子。冠男也不會例外。可是，有的感情其實沒有開始，也就談不上結束。所以，她知道自己和楊可桐回不到從前了。就好象斷了的弦一樣，有過的旋律已經飄散在風裏了，而沒有的奏出的那部分卻永遠也沒有機會在弦上響起了。 楊可桐臉色蒼白地站了起來。“那麽我。。。我先走了，”他望著冠男，似乎離開的時刻應該是由冠男來結束的。“我再也不要看到你，”echo 冷冷地說，冠男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說什麽。真的不要再見到他了麽？楊可桐轉身的一刻，冠男想張口說‘再見’，卻終於沒有發出這個音。 隨著楊可桐的帶門聲，echo 象換了個人似的，猛得撲到冠男懷裏，“怎麽。。。。男人都這樣。。。啊，”她開始號啕大哭，冠男無話可說，隻是拍拍她，好象哄一個傷心的孩子，“他。。。他喝多了啊，”冠男半晌才說，“他不是有意的，一定不是有意的，”她覺得這話不是在安慰echo，好象在安慰自己。 “我不走了，”echo 繼續啜泣著，“去到那邊，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真要出個什麽意外，連說話的人都沒有，”冠男抱著她，眼前卻閃動著那雙含淚的雙眸，為什麽自己的心會痛？為什麽自己會覺得難受？為什麽。。。楊可桐的一切總是揮之不去？為什麽？難道他不隻是一個普通的朋友麽？ 有些時候，有種感情，是在你確實得不到了之後才明白你在乎的。此刻，冠男很清楚，楊可桐已經在無意中，把最值得信賴的那種感覺種在了她心裏。他和她的那些客戶是兩類人，甚至和她自己都是兩個世界的。但，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讓冠男注意到了他，也同樣在失去時，知道了那種不亞於心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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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通宵看了你的小說。。的前麵部分。真希望你快點寫完，又不想它匆匆結束。

我想任何一個在上海工作過的人，對這篇小說都會產生共鳴。雖然我在上海呆過的時間很短，才不到一年，但那個環境也是給我打上了烙印的。

我自己也曾經是一個愛寫字的人。昨天看完《失去愛的能力》後，把你的另一個blog上所有短文都打印，帶回家，看了。

我打算定期來這個blog拜訪，不定期在此留言，為了看完小說，也為了支持你的創作。為了這個目的，剛才注冊了我的筆名。這個筆名是我在網上的“通用筆名”，假如你對我有絲絲興趣，不妨google一下“vieplivee"看看，出來的網頁99%以上都是我的，假如不是100%的話。

別的話留著下次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