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佑之，吉無不利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正文
69
IRIS聽見母親盤問古澹，額頭直冒汗，忍了半天，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了，說：“媽，這件事和古澹沒有關係，是我自己想住在島上的，這裏上班上學都方便....”
“你以為你的事情我想管嗎？”IRIS母親瞪了IRIS一眼，嫌她多話，自己一輩子精明為什麽生出來的女兒竟然半點都不像自己呢？這傻丫頭帶個孩子住在平民窟都不如的地方，換做是誰都會逼著男朋友給換個條件好一點的地方，這點兒事兒都做不到，還算個什麽男朋友？要說這個古澹樣貌學曆都還說的過去，就是家境太差，但不管怎樣在國內外企也工作過很多年，也算見過世麵租房子的錢總還拿得出來吧？男人都是不自覺，要怪都怪囡囡自己傻，她不提，男人樂得省心裝糊塗。
IRIS母親不甘心就此結束審訊，換了角度又問古澹：“小古，剛才你說你是在讀MBA，在國內的外企也工作過，學校裏應該遇到不少漂亮的女同學，公司裏也有單身的女同事，你怎麽就看上了我女兒呢？說起來，我這女兒性格不好，脾氣倔，還帶個孩子你圖她什麽啊？”
母親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IRIS腸子都給悔青了，恨自己稀裏糊塗地把古澹叫過來假扮男友見父母，母親問的這些問題，自己提都不敢提，現在古澹一定覺得自己的家人特別難纏，以後見了自己還不躲得遠遠的才怪。IRIS父親坐在一邊一直默默地傾聽沒有插話，雖然他也覺得妻子的問話有些太尖刻了，但是這些問題也是他同樣關心的。他在商海征戰多年，什麽樣的場麵沒見過，什麽樣的狼狽事沒遇到過？什麽樣難纏的人沒對付過？麵對挑釁，遇到麻煩事才最能看出一個人真實的人品和德行，如此一想父親沒有出言製止妻子的盤問，反而目光灼灼地盯著古澹看他如何反應。
古澹思索片刻，不敢稍有馬虎，認真地說：“伯母，我不知道您相不相信緣分兩個字，我覺得人和人能不能在一起靠的是緣分，我跟IRIS很談得來，價值觀人生觀都很相似，十分難得。而且，我小的時候父親常常需要在醫院徹夜加班無法兼顧家裏，家裏的事全靠我母親一個人操持，所以我能理解一個女人獨自撫養孩子的艱難。在我眼裏，IRIS很自強也很能幹，自己帶著孩子，一邊工作一邊上學，一般的女孩是做不到的。我沒想過圖IRIS什麽，我覺得我們挺投緣的，像她這樣既善良又優秀的好女人值得我去愛。”
古澹一番話說得十分誠懇，令IRIS又是感激又是感動。連IRIS母親的麵色也和緩了許多，說：“小古，不怕你笑話，我是個很失敗的母親，我連自己的女兒都管不好，人家的孩子都順順當當的，不知道為什麽到了我們家，什麽事情都不順.....IRIS太天真了，上一次就是受了人家的騙，吃了大虧，雖然是我生的女兒卻從來不肯聽我的，我還是要替她把把關，履行我做母親的責任，你可以理解吧？”
“可憐天下父母心，我明白您的意思。”
IRIS母親見古澹順著自己說話，口氣也溫和了許多，問：“小古，你剛剛說還有半年就要畢業了，國外的工作好找嗎？”
“現在全球經濟不景氣，加拿大的就業市場不是太好，也有不少同學去美國找工作的。”
IRIS父親插話道：“你這樣的人才有國內的工作經驗，又有國外的教育背景，回國還是很搶手的，我公司裏的不少高層都是海歸，你有沒有計劃畢業後回國？”
“我過去工作過的外企現在還給我留著經理職位，如果我肯回去，加薪升職應該都沒有問題。但是，我還在考慮中，想先在國外試試運氣......”
大人們長篇大論的說話，小南瓜在一旁早就聽得無聊，他想讓媽媽陪自己玩，媽媽也置若罔聞。小南瓜自己偷偷地用小手把杯子裏的冰塊撈出來玩得起勁兒，他人小手也小，杯子一個沒拿穩給打翻了，水杯撞翻了麵碗，湯汁麵條都流到出來，古澹正好坐在小南瓜旁邊，襯衣上打濕了一大片。IRIS本來就被母親一通無禮的詢問搞得異常緊張，見小南瓜在這個時候添亂，又氣又急，抬手恨不得打小南瓜一巴掌。
古澹急忙護著小南瓜，說：“算了，算了，孩子又不是有意的，你別嚇著他了！”一邊說一邊把小南瓜拉過來，呼啦了幾下小南瓜的頭發問：“你沒事吧？”小南瓜搖搖頭，知道自己犯錯，嚇得撲閃著大眼睛，眼看就要哭出來。古澹摟住他，安慰說：“好了，好了，下次小心一點兒。”
IRIS父親也說：“來，小南瓜過來外公這邊，沒人跟你玩兒，憋屈壞了吧？外公把手機給你玩。”小南瓜偷偷看了IRIS一眼，知道媽媽不敢違拗外公的話，哧溜一下就溜到外公邊上玩去了。
古澹見衣服上一大片湯汁水跡，說：“我去叫個服務生過來收拾一下，順便去趟洗手間。”便起身走出包間。IRIS看見古澹被媽媽一通嚴詞訊問，最後又被小南瓜這麽一鬧，他肯定覺得下不來台了，心中更是懊惱不已。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一直等著侍應生進來清理好桌子又退出包間，IRIS父親才說：“我看這小夥子挺好，一表人才，談吐也不錯。”
母親說：“可惜家境一般，什麽都沒有，一個窮學生罷了。”
“看人不是這樣看的，誰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有錢，我們當年不也是一窮二白苦著過來的嗎，看人關鍵要看人品，看他上不上進，對囡囡好不好！”
說到從前的事，IRIS媽媽歎了口氣，好像勾起了許多年青時候的回憶，說：“那倒是，我們那會兒還不是什麽都沒有就結婚了？夫妻兩口子，居家過日子還是要看有沒有心，有沒有人情味！我看小古脾氣不錯，剛才我故意為難他，他還能沉住氣，而且他對囡囡和孩子也都很好，孩子把他衣服到打濕了，他也不生小南瓜的氣，蠻有涵養的，很難得....比你這老家夥強多了！”
IRIS父親沒想到說著說著妻子忽然把矛頭指向了自己，他怕一個不留神又勾起妻子心中的怨氣，連忙檢討說：“這些年，是我失職，沒照顧好你們母女，今後我將功補過！今天過來看了看囡囡，看著真心痛，也不知道你這些年怎麽過來的....囡囡你真的決定不跟我們回中國嗎？”
IRIS搖搖頭，說：“藝術學校還有一年才可以畢業，我現在過得挺好的，你們放心吧。”
IRIS父親知道IRIS拿定主意不容易改變，也不再多勸，緩緩地說：“我跟你媽媽馬上要回國了，這些天一直在跟你媽媽商量呢，既然你不想回國，要不你就搬回去住。”
IRIS想也不想，就否決了這個提議：“不用了，爸爸，太不方便，我每天來來回回還帶著個孩子。”
“今天看了你的情況，我也知道讓你住回西溫也不現實，要不等我們走了，你就把房子給掛牌賣了，這些年房子應該也增值了不少，你再用這錢買個小公寓，或者做點投資，我們回國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幫到你，要是賣房子的錢不夠用你再開口說。”
“啊？~”IRIS沒有想到父母到頭來還是惦記著自己，驚訝之餘又覺得受之有愧，慌忙說：“媽媽生病了，要用錢的地方很多，等房子賣了我給你們把錢打回國內的賬戶去！”
“你這丫頭給你錢你還不要？這事兒先不說了...我們還有兩天才走，這幾天你跟我們回西溫家裏看看，你房間裏的東西都還在那裏，什麽都沒有動，你也回去收拾一下，賣房子的事情我們慢慢談。”
“嗯....好的。”
IRIS母親一直沒吭聲，這時忽然搶白了一句：“囡囡，家裏的事自己心裏知道就是了，不要告訴別人！你是個死心眼，對人太真，我擔心你一不小心又被騙個人財兩空。”
IRIS雖然不樂意，但是知道母親脾氣如此，又想她身體不好，何必激怒她，也隻是默默地聽著就算了。
不一會兒，古澹回來入座，大家吃著飯閑聊新聞和時事。IRIS母親沒有再盤問古澹，自己靜坐在一邊閉目養神，生病後她常常容易感到疲勞，今天出來一下午，剛才又說了許多話，她已經感到十分困頓了。
吃完晚飯，古澹和IRIS的父親並排走在前麵，IRIS父親說：“這次我來，本想接他們母女一起回中國的，可是囡囡不肯，說喜歡加拿大，而且還有學業要完成，不肯回去，我也隻好隨她的意了。我這個女兒性格有些倔強，當時如果不是我們做父母的態度太強硬，也不至於把女兒推遠，讓她吃這麽多年的苦，小古，以後我們不在她身邊，就煩勞你多照顧照顧她們母子！”
“好的，伯父您放心吧，我會盡力的。”
“還有，這幾天我想讓囡囡帶孩子回家陪她媽媽住幾天。”
“那是應該的....伯父你們什麽時候的飛機，到時候我去送你們吧。”
“好，好，等時間定下來了我讓囡囡跟你打電話。”
IRIS聽見母親盤問古澹，額頭直冒汗，忍了半天，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了，說：“媽，這件事和古澹沒有關係，是我自己想住在島上的，這裏上班上學都方便....”
“你以為你的事情我想管嗎？”IRIS母親瞪了IRIS一眼，嫌她多話，自己一輩子精明為什麽生出來的女兒竟然半點都不像自己呢？這傻丫頭帶個孩子住在平民窟都不如的地方，換做是誰都會逼著男朋友給換個條件好一點的地方，這點兒事兒都做不到，還算個什麽男朋友？要說這個古澹樣貌學曆都還說的過去，就是家境太差，但不管怎樣在國內外企也工作過很多年，也算見過世麵租房子的錢總還拿得出來吧？男人都是不自覺，要怪都怪囡囡自己傻，她不提，男人樂得省心裝糊塗。
IRIS母親不甘心就此結束審訊，換了角度又問古澹：“小古，剛才你說你是在讀MBA，在國內的外企也工作過，學校裏應該遇到不少漂亮的女同學，公司裏也有單身的女同事，你怎麽就看上了我女兒呢？說起來，我這女兒性格不好，脾氣倔，還帶個孩子你圖她什麽啊？”
母親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IRIS腸子都給悔青了，恨自己稀裏糊塗地把古澹叫過來假扮男友見父母，母親問的這些問題，自己提都不敢提，現在古澹一定覺得自己的家人特別難纏，以後見了自己還不躲得遠遠的才怪。IRIS父親坐在一邊一直默默地傾聽沒有插話，雖然他也覺得妻子的問話有些太尖刻了，但是這些問題也是他同樣關心的。他在商海征戰多年，什麽樣的場麵沒見過，什麽樣的狼狽事沒遇到過？什麽樣難纏的人沒對付過？麵對挑釁，遇到麻煩事才最能看出一個人真實的人品和德行，如此一想父親沒有出言製止妻子的盤問，反而目光灼灼地盯著古澹看他如何反應。
古澹思索片刻，不敢稍有馬虎，認真地說：“伯母，我不知道您相不相信緣分兩個字，我覺得人和人能不能在一起靠的是緣分，我跟IRIS很談得來，價值觀人生觀都很相似，十分難得。而且，我小的時候父親常常需要在醫院徹夜加班無法兼顧家裏，家裏的事全靠我母親一個人操持，所以我能理解一個女人獨自撫養孩子的艱難。在我眼裏，IRIS很自強也很能幹，自己帶著孩子，一邊工作一邊上學，一般的女孩是做不到的。我沒想過圖IRIS什麽，我覺得我們挺投緣的，像她這樣既善良又優秀的好女人值得我去愛。”
古澹一番話說得十分誠懇，令IRIS又是感激又是感動。連IRIS母親的麵色也和緩了許多，說：“小古，不怕你笑話，我是個很失敗的母親，我連自己的女兒都管不好，人家的孩子都順順當當的，不知道為什麽到了我們家，什麽事情都不順.....IRIS太天真了，上一次就是受了人家的騙，吃了大虧，雖然是我生的女兒卻從來不肯聽我的，我還是要替她把把關，履行我做母親的責任，你可以理解吧？”
“可憐天下父母心，我明白您的意思。”
IRIS母親見古澹順著自己說話，口氣也溫和了許多，問：“小古，你剛剛說還有半年就要畢業了，國外的工作好找嗎？”
“現在全球經濟不景氣，加拿大的就業市場不是太好，也有不少同學去美國找工作的。”
IRIS父親插話道：“你這樣的人才有國內的工作經驗，又有國外的教育背景，回國還是很搶手的，我公司裏的不少高層都是海歸，你有沒有計劃畢業後回國？”
“我過去工作過的外企現在還給我留著經理職位，如果我肯回去，加薪升職應該都沒有問題。但是，我還在考慮中，想先在國外試試運氣......”
大人們長篇大論的說話，小南瓜在一旁早就聽得無聊，他想讓媽媽陪自己玩，媽媽也置若罔聞。小南瓜自己偷偷地用小手把杯子裏的冰塊撈出來玩得起勁兒，他人小手也小，杯子一個沒拿穩給打翻了，水杯撞翻了麵碗，湯汁麵條都流到出來，古澹正好坐在小南瓜旁邊，襯衣上打濕了一大片。IRIS本來就被母親一通無禮的詢問搞得異常緊張，見小南瓜在這個時候添亂，又氣又急，抬手恨不得打小南瓜一巴掌。
古澹急忙護著小南瓜，說：“算了，算了，孩子又不是有意的，你別嚇著他了！”一邊說一邊把小南瓜拉過來，呼啦了幾下小南瓜的頭發問：“你沒事吧？”小南瓜搖搖頭，知道自己犯錯，嚇得撲閃著大眼睛，眼看就要哭出來。古澹摟住他，安慰說：“好了，好了，下次小心一點兒。”
IRIS父親也說：“來，小南瓜過來外公這邊，沒人跟你玩兒，憋屈壞了吧？外公把手機給你玩。”小南瓜偷偷看了IRIS一眼，知道媽媽不敢違拗外公的話，哧溜一下就溜到外公邊上玩去了。
古澹見衣服上一大片湯汁水跡，說：“我去叫個服務生過來收拾一下，順便去趟洗手間。”便起身走出包間。IRIS看見古澹被媽媽一通嚴詞訊問，最後又被小南瓜這麽一鬧，他肯定覺得下不來台了，心中更是懊惱不已。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一直等著侍應生進來清理好桌子又退出包間，IRIS父親才說：“我看這小夥子挺好，一表人才，談吐也不錯。”
母親說：“可惜家境一般，什麽都沒有，一個窮學生罷了。”
“看人不是這樣看的，誰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有錢，我們當年不也是一窮二白苦著過來的嗎，看人關鍵要看人品，看他上不上進，對囡囡好不好！”
說到從前的事，IRIS媽媽歎了口氣，好像勾起了許多年青時候的回憶，說：“那倒是，我們那會兒還不是什麽都沒有就結婚了？夫妻兩口子，居家過日子還是要看有沒有心，有沒有人情味！我看小古脾氣不錯，剛才我故意為難他，他還能沉住氣，而且他對囡囡和孩子也都很好，孩子把他衣服到打濕了，他也不生小南瓜的氣，蠻有涵養的，很難得....比你這老家夥強多了！”
IRIS父親沒想到說著說著妻子忽然把矛頭指向了自己，他怕一個不留神又勾起妻子心中的怨氣，連忙檢討說：“這些年，是我失職，沒照顧好你們母女，今後我將功補過！今天過來看了看囡囡，看著真心痛，也不知道你這些年怎麽過來的....囡囡你真的決定不跟我們回中國嗎？”
IRIS搖搖頭，說：“藝術學校還有一年才可以畢業，我現在過得挺好的，你們放心吧。”
IRIS父親知道IRIS拿定主意不容易改變，也不再多勸，緩緩地說：“我跟你媽媽馬上要回國了，這些天一直在跟你媽媽商量呢，既然你不想回國，要不你就搬回去住。”
IRIS想也不想，就否決了這個提議：“不用了，爸爸，太不方便，我每天來來回回還帶著個孩子。”
“今天看了你的情況，我也知道讓你住回西溫也不現實，要不等我們走了，你就把房子給掛牌賣了，這些年房子應該也增值了不少，你再用這錢買個小公寓，或者做點投資，我們回國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幫到你，要是賣房子的錢不夠用你再開口說。”
“啊？~”IRIS沒有想到父母到頭來還是惦記著自己，驚訝之餘又覺得受之有愧，慌忙說：“媽媽生病了，要用錢的地方很多，等房子賣了我給你們把錢打回國內的賬戶去！”
“你這丫頭給你錢你還不要？這事兒先不說了...我們還有兩天才走，這幾天你跟我們回西溫家裏看看，你房間裏的東西都還在那裏，什麽都沒有動，你也回去收拾一下，賣房子的事情我們慢慢談。”
“嗯....好的。”
IRIS母親一直沒吭聲，這時忽然搶白了一句：“囡囡，家裏的事自己心裏知道就是了，不要告訴別人！你是個死心眼，對人太真，我擔心你一不小心又被騙個人財兩空。”
IRIS雖然不樂意，但是知道母親脾氣如此，又想她身體不好，何必激怒她，也隻是默默地聽著就算了。
不一會兒，古澹回來入座，大家吃著飯閑聊新聞和時事。IRIS母親沒有再盤問古澹，自己靜坐在一邊閉目養神，生病後她常常容易感到疲勞，今天出來一下午，剛才又說了許多話，她已經感到十分困頓了。
吃完晚飯，古澹和IRIS的父親並排走在前麵，IRIS父親說：“這次我來，本想接他們母女一起回中國的，可是囡囡不肯，說喜歡加拿大，而且還有學業要完成，不肯回去，我也隻好隨她的意了。我這個女兒性格有些倔強，當時如果不是我們做父母的態度太強硬，也不至於把女兒推遠，讓她吃這麽多年的苦，小古，以後我們不在她身邊，就煩勞你多照顧照顧她們母子！”
“好的，伯父您放心吧，我會盡力的。”
“還有，這幾天我想讓囡囡帶孩子回家陪她媽媽住幾天。”
“那是應該的....伯父你們什麽時候的飛機，到時候我去送你們吧。”
“好，好，等時間定下來了我讓囡囡跟你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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