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帕特森》

詩人《帕特森》Paterson

 

新澤西州，帕特森市有一個人叫帕特森（亞當·德賴弗 Adam Driver飾）。他隻是個普通的公共汽車司機，和妻子住在一棟小房子了，每天早早帶著中飯上班，無論刮風下雨，開著車子聆聽乘客的閑言碎語。下班後吃了晚飯就到附近的酒吧泡上一會喝點小酒。這真是一個單調的不能在單調的生活了。

 

 

 

盡管他平時沉默寡言，但他有個嗜好就是是寫詩。每天出車前， 尤其午休時，他都愛坐在當地有名的瀑布前，在自己的筆記上塗上幾句。他的妻子勞拉（格什菲·法拉哈尼 Golshifteh Farahani飾）愛在家裏塗塗抹抹設計服裝或者裝飾房間，希望靠做小蛋糕發點小財。為此她總是鼓勵帕特森發表自己的作品。帕特森也和寵愛勞拉，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

 

這天，勞拉出售她的小蛋糕發了點小財。她決定慶祝一下自己事業的成功而兩人出去看了場電影。回來後，發現他寫詩的筆記本被家裏的小狗咬得個稀巴爛，什麽都沒有留下。多年來的心血都白費了。

 

他又坐到那個瀑布前，正好來了一位日本遊客。那個日本人算是個詩人，專程來帕特森訪古思幽尋找當地詩人的遺跡。兩人談起來，還有點投機。分手時，遊客還送給他一本筆記本。

 

回家後，帕特森又開始了寫詩。

 

這是一個普普通通公家車司機的故事，一棟房子，一個妻子，一個安穩的工作，。用今天的眼光看來，他盡管還年輕，卻是個老派人物，盡管妻子有蘋果電話電腦和平板，他自己卻一無所有。家裏連電視都沒有，他似乎還是過著四五十年前中西部小城農民的日子。他的消遣也就是晚飯後遛遛狗然後在酒吧裏和酒保搭訕幾句，一個平凡人的生活。

 

他的妻子卻補充了他生活中的空擋。盡管在一起時，他也隻是簡短的回答答應妻子勞拉。勞拉是伊朗人，但她開朗和好奇的個性給他們家裏的生活帶來了樂趣，她在家裏到處塗塗畫畫，做的小蛋糕都有特殊的風格，也花錢買了一把吉他學唱。她為家裏帶來了生氣。

 

不過他還是有自己的解脫，那就是寫詩。

 

寫詩，往往是用優美的語言告知他人自己的感受。假如感到單單語言都無法表達，就可以變成歌曲，中國的詞就是用來唱的，歐洲也有過行吟詩人。這也是鮑勃·迪倫Bob Dylan今年得文學獎的原因。就是在《人民的名義》中的鄭西坡也想用錢出版自己的詩。帕特森寫詩時候沒有這樣的奢想。當他的筆記本手稿被狗徹底咬爛後，他就說這些都是寫在水上的句子。他在詩中表達了對勞拉的摯愛，就是帕特森市這麽一本破破爛爛的小城，他也可以有甜蜜的回憶。或者追述了自己的成長。他不一定想和當地引以為豪的著名詩人威廉·克拉克·威廉為伍，但他能想到做威廉一樣的事就心滿意足了。但是他還是有機會遇到誌同道合的詩友，譬如那個女孩和日本遊客，和他們產生共鳴。

 

看到這段，我就想起“儒林外史”結尾時專門描寫了幾個散淡人物和書中追名逐利的名士相比。帕特森就是“儒林外史”中會寫字的季遐年，賣火紙筒子的王太， 裁縫荊元和開茶館的蓋寬。在這裏，編導是不是又想諷刺社會上風氣。

 

本片在坎城影展得棕櫚獎提名。

 

 

 

編導吉姆·賈木許 Jim Jarmusch的獨立電影多次被坎城影展提名和得獎。他出身於美國中西部，所以本片似乎有點中西部小城的味道。

 

亞當·德賴弗多次在電視劇《都市女孩》得艾美獎提名。由於出色的表現為他帶來了名聲。在這裏他成了個表麵冷漠但內心細微的普通人。他對妻子的百般寵愛但很少在言辭上表達，他可以耐心聆聽同事的抱怨，也能大膽出手從因失戀發狂的人奪下手槍。當然也能和其他酷愛詩詞的人認真交談。總之他為帕特森塑造了鮮明的個性。他將在今後的《星球大戰》中擔任重要角色（見我的博文“新的開端《星球大戰:原力覺醒》”“新的開端《星球大戰:原力覺醒》”和“不再回來的《年輕時候》”“不再回來的《年輕時候》”）。

 

格什菲·法拉哈尼出生於德黑蘭，多次在亞洲，歐洲被提名和得獎。照片上看起來有點象鞏俐。

 

下麵是帕特森的兩首詩

 

Another one 又一個

 

When you’re a child            當你是個孩子時

You learn 你知道

There are three dimensions: 空間有三度

Height, width, and depth 長寬高

Like a shoebox 就和鞋盒子一樣

 

The later you hear 以後你知道

There is a fourth dimension: 還有第四度

Time. 時間

 

Hmm. 嘿

Then some say 有些人說

There can be five, six, seven...還能有五，六，七。。。

 

I knock off work, 我放下工作

Have a beer 在酒吧裏

At the bar. 斟了一杯酒

I look down at the glass 看了一眼杯子

And feel glad. 感到快樂

 

 

Pumpkin 南瓜

 

My little pumpkin 我的小南瓜

I like to think about other girls 我喜歡想到其他的女孩

But the truth is 但事實上

If you ever left me 一旦你離開了我

I’d tear my heart out 我將撕出我的心

And never put it back 永遠不把它放回去

There’ll never be anyone like you 再也不會遇到象你一樣的人

How embarrassing. 多麽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