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衣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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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卻的不止季節(23)— 洛麗塔

(2023-02-16 14:45:07) 下一個

林靜等待著一個很詭秘的答案,雖然她知道接著往下聽下去對自己的心情及情緒都會是很不妙的事情,但是事已至此,話已發落到了此節,誰又忍心挪動小板凳撤身而去呢?隻能的選項隻有一個硬著頭發違著心意繼續聽下去。偏偏這時林靜父親睡覺房間的房門開了。父親起床小解看到客廳還在燈火通明的透亮,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搓柔著眼晴不解的問道:

“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在開家庭會議。是不是又在開著公審我這個老頭子的大會呢?”

林靜的父親是一個1940年就參加了革命的老同誌,解放之後自然國家也給他分配了一份不錯的差事,在鐵道部分支的一家機構任處長。職務雖是不太高,但是論資排輩的等級卻是相當不低。當時普通老百姓的工資都是幾十元的時候,他巳經理所應當的拿到一百三十塊大元了。所以林靜他們家的日子從來沒有像別人家一樣生出那麽多的難處來,錢是萬能鑰匙,也是萬通的解決方案。可是錢到了林靜父親這裏隻是走個過手,林靜的母親是一個相當強勢的家庭主婦,老頭子不光每月的工資都要如實的上交,而且在精神上老頭子也讓夫人轄製得服服帖帖心悅誠服的。誰讓夫人那麽能幹,一手大拿的。而且還拿得一家人的日子蒸蒸日上順風順水的。不過即便如此,老太太也總是愛叨叨幾句。反正主題離不開老頭子不拘小節邋裏邋遢的生活習慣。現在他看著母女倆深夜不睡眼晴又齊刷刷的勾向他的樣子。以為自己又成了一個缺席的罪人。哪知道母女倆正在議論這麽一出戲。當然老頭子從來都當慣了甩手掌櫃的,自然也不會知道女兒現在與鄰居老趙的正在發生的故事了。

“什麽事都有你湊熱鬧,該管的事你這心一點都不操,不該操的心你是緊著打聽。”

林靜的母親跟丈夫說話的時候又習慣的換上了河南話,老頭子生在河南,半輩子的奮鬥史又都在河南,所以這河南口音也像身體內的其他基因一樣永世隨身了。林靜的母親雖然是個北京姑娘,但是自從跟丈夫結婚以後,便也學會了河南話,而且為了更好的與丈夫溝通,與丈夫說話從來都是河南話,老太太極有語言天賦,與孩子之間交流馬上又換回了普通話,口音轉換的能力極為諳熟。現在老頭一看母女倆的話題與自己無關。雖說又落得了一身的數落。但是耳朵早已生就了厚厚的繭子。現在他又就著睡意回屋接著睡去了。

林靜看了一眼母親,母親把神態從父親哪裏收了回來,開始又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中。

“我一看這事滋事不小,再說從來也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事呀,我就把街道居委會主任也請到了屋子裏來,為的是讓我們一起共同麵對和處理這件難事,重要的是我們也想聽一下這件事的後來走向。不過那女人總算把語氣放緩了。她說她幾次詢問女兒:‘你既然已經感覺到他全身發熱出氣也快了,接下來究竟他還對你做了什麽?’她聳了聳肩,一副無奈的樣子。‘那孩子總是一臉茫然,說他就這樣一直抱著我,不讓我走,等那個電視劇演完了,他才把她從腿上抱了下來,’”

“’那後來呢?她問:我那個女兒一副榆木腦袋瓜子。她一會兒說她也想不起來了,一會兒又說她隻摸了摸她的臉,又給了她和她弟弟幾顆糖果。又說他很喜歡她的樣子,說她就像自己的女兒一樣。雖然自己的女兒還沒有出生,但是想象中應該就是這個樣子了。他說今後你每天晩上隻要是看到叔叔家的燈一亮,你就可以敲門進來,不用再跟媽媽請示了。後來我也問過了她的弟弟,也開始細細的留神了一下,總算還沒有發現出什麽異常來。不過這件事瞞的我好苦呀,直到女兒讓我抱一抱的時候,我這才如夢初醒。‘”

“聽到這裏街道居委會主任開始重聲重氣的問道:‘他究竟跟你女兒隻是抱抱?還是你在這之後又發現了什麽新的線索?我指的你應該明白。’ 那女人說:‘我反反複複的讓女兒好好再想想,她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嗨,也是這麽小那懂那麽多大人之間的那些事情。’”

“不過她來這裏的目的還有更深層的東西。”

母親歎了口氣,看樣子這種回憶對她來說是一種說不出的不暢。她又接著說道:

“她覺得這不再是單純的隻是大人對小孩的喜歡而已了,應該算是一種深惡痛絕的流氓行為,特別是對於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更應該追究才行。我們當時商量了一下,覺得這件事應該已經不再是我們負責的範圍了,應該報備一下派出所,看一看他們應該怎樣處理這件事。那女人一聽要報備到公安局就有些遲疑了。看樣子多是有些害怕了。我也明白她害怕什麽?這件事一旦要是鬧大了,特別是身穿製服的公安人員再到她家和嫌疑人家去調查。既使沒有調查出什麽結果來,她女兒的名聲豈不是也沾了汙字,這年頭總是好事捂著出不了門,不幹不淨的事一傳就在千裏之外。一個女孩子家之後讓她再怎麽在小區裏進進出出的,再遠了今後再怎麽嫁個好人家呢?我們也難住了,當事人不舉,我們又都是事外人,又該讓我們如何去辦呢?”

聽到這裏林靜的腦海裏開始浮想聯翩,終於捕捉到了自己曾經讀過的一本書,在那個時候這本書還是禁書,這本書是自已偷著讀的,她清楚的記得書裏的那些話:“她那純潔無瑕、平坦尚未發育的身體,我是個怪物,我卑鄙無恥,但我愛你,”

“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怎樣都可以,但隻要我看她一眼,萬般柔情便湧上心頭。洛麗塔,我的生命之光,欲念之火,我的罪惡,我的靈魂。”

難道會是這樣一種情感的存在嗎?難道老趙真的在複製另一個亨伯特與洛麗塔的故事嗎?可是他們究竟還是不完全的,還缺少最後一個關鍵環節。不過究極又幹淨到了哪裏?難道不是嗎?對於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正常人所產生的是保護欲,而他們,則是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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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衣草_890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渥太華鬱金香' 的評論 : 謝謝跟讀與支持!今天有點事更新不了了,明天試著更新吧:)
渥太華鬱金香 回複 悄悄話 寫得很好,就是更新太慢了,不好意思啊我是急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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