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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麽時候媽媽已經站在她的身後,看到她嚎哭的樣子,再也忍不住了,一副家長的作派也隨之而彰顯,她一把搶過了電話,對著電話不禁大聲地喊了起來:
“我是張樹家的親戚,張樹這孩子現在到底怎麽樣了?警察同誌,你把話說清楚點行不行?就問你,他還可以……不可以接……電話?”
說這話的時候,她也是強努著勁兒,看著女兒哭得稀裏嘩啦的樣子,她心裏也早就被撕得個半咧,那個帶血的磚頭一下子砸中了一家人,她已經是活過了半輩子的人了,站在情誌了之外,她已經料到了這場災難的深淺,但是從心裏還是不願意承認和麵對那兩個可怕的字“死亡”的光臨,她也不可想像這兩個字對於此時非常狀況中女兒的傷害,但是麵對現實誰也是躲不過的,隻得還是裝作好堅強,挺起腰杆來麵對。
“張樹……他 ,我們隻是調查事故的警察,在這裏不方便告訴你們太多,最好由這裏的醫生來告訴你們結果好嗎?”
“你說話不要拖泥帶水的,也不要解釋太多,更不需要找什麽醫生來,我現在隻想從你嘴裏聽到,張樹他現在還活著嗎?還是隻是受傷?”
終於再也聽不下去了,隨口而出又咄咄逼人的相男媽媽,瞪著發紅的眼睛,那眼珠噴射出來的迫切和緊張,似乎讓她已經忘記了與陌生人談話的起碼措辭,她現在說活的語氣,像一個法官,更像一個拉板兒車的,
“我想……張樹他大概再也不能接你的電話了吧!具體還是讓這裏的急救中心的大夫告訴你們吧,”
那個不得不吞吞吐吐吐露了實情的警察,又馬上找到了“逃避”的借口,他把電話交給了在嘈雜聲中走出來的另外一個陌生人,
聽到這裏相男的媽媽的心已經沉到了穀底,慌亂中她不知道把電話按錯了那裏,電話這時突然被她掛斷了,
這時候眼前發生的狀況,讓她早已顧不上那頭被掛斷的電話了,因為她看到她的女兒發了瘋似的從這裏跑了出去。她瞧了一眼在桌子上不停地響著忙音的電話,跺了下腳,丟喪著個臉也跟著女兒的身影跑了出去,
“相男……相男……你要去哪裏……”
想著眼下麵臨的緊迫窘境,這話等於彈棉花般的無力,她又趕緊補充道:
“相男……你可千萬不要幹蠢事呀!大塌下來還有家裏人幫你抗呢!這個家還在,爸爸媽媽還有你姐姐都在,都會在你的身邊的,有什麽委屈你要在家裏放,你可不要跑遠了,讓人家來看咱家的熱鬧呀!”
隻是相男這一跑,前後隻相差就這幾秒鍾的功夫,可就像一陣颶風吹過,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連著相男的父親都算上,兩個人找遍了小區裏的街頭巷尾和犄角旮旯,都沒能尋到她的身影,好似馬戲團的魔術表演一樣,隻聞隨身而過的急風,卻怎麽也找不見她的蹤影。
站在一旁的父親雖然也是一陣的沉重和悲哀,他是最晚知道這個家出事的人,能怨誰呢?該責怪誰?他一時還理不出個頭緒,但是女兒失蹤現在是最大的事了,雖然也是一陣的心急火燎,但找了幾個小時下來,心裏開始不免生出許多的理怨和更多的擔心來。
“這孩子從小就是一個情字當家,嘴上雖然鎖得比誰都緊,裝作也是一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可是這心裏用情比誰都深,遇到了厚愛,她可不是個薄涼之人。嗨……退一萬來說,這世界還沒有到末日呢,想不開呀!張樹這是怎麽一回事呢,這也太快了,年輕人就是這樣不珍惜生命,”
“你煩不煩呀!一路上你就沒消停過,這世上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樣像做菜一樣的,把所有的料都準備好才下鍋,嘴巴上存點徳,張樹那邊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是林衝誤人白虎堂,還是有人成心做下了扣,你也先別過早的下結論,也別替人家的父母教訓人,先讓我消停一會兒吧!就是可憐我這女兒了,“中毒“太深,光她自己“中毒”吧,還不關緊,他不在,還有別人在,三條腿的蛤蟆尋不得,兩條腿的人可是到處都是,隻是這回想躲都躲不開了,肚子裏還種上了一個,”
“什麽?你說什麽?老太婆你是滿嘴胡擎呢?還是真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