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初中時有個要好的同學的媽媽在蕪湖造船廠做牙科的廠醫,她人看著挺和善,比我在弋磯山醫院口腔科常看的父親的好朋友口腔科大主任何叔叔要更加可親,我就去同學的媽媽那裏免費(廠醫比較自由)看牙。誰知同學的媽媽比較粗心,竟然忘了將一個小棉花球取出來,用銀汞封在了我的一顆大磨牙(臼齒)裏補了起來。後來我的那顆牙下麵的牙齦上起了個大膿包再看何叔叔才發現原來是那個棉花球在作怪。
後來我的智齒需要拔掉,又找了何叔叔。當時那顆牙長的位置不好,何醫生用了個鑿子抵在了那顆牙上,用個錘子敲。因為打了麻藥,不太感覺到疼,卻對那把大錘子充滿了恐懼。忽然我聽到哢嚓一聲響,嚇得要死,我以為我的下頜骨骨折了。過了一會我才意識到那隻是那顆牙被劈開發出的聲音。醫生用鉗子把牙齒碎片取了出來,又在我的牙齦上縫了一針。我的那邊臉腫了10來天。
這些不良記憶使我一直怕看牙醫。可是越是這樣我的牙越是老有問題。那時也不懂得要用牙線和定時到牙醫處超聲洗牙。蛀了小洞不去看,就變成大洞,真的是小洞不補,大洞吃苦。看牙一直是我的噩夢。
後來我90年代末在上海去了我工作的那家美國製藥公司的一個要好的同事的丈夫姚醫生開的私人牙科診所,第一次有了與國外比較先進的牙醫診所接軌的看牙體驗。姚醫生從上海的一家醫科大學的口腔專業畢業後曾經在中文合資的牙科診所工作過,學到了那裏的技術和流程,後來自己開業。他補牙講究打麻藥,用的是藥力強的進口麻藥。他還有個助手,負責在他用衝水鑽頭在病人牙齒上操作時用吸引器把水吸掉,這叫“四手操作”。姚醫生很仔細,活做得很精細,從不趕時間。態度也比國內公立醫院的醫生要好得多。在姚醫生那裏,我放鬆多了。我在他那裏裝了兩個牙套,都用了好多年。其中一個竟用了十幾年。
我回到美國雖然有牙科保險,但一直懶得去看牙醫,雖然我知道糖尿病人保持口腔衛生非常重要,要堅持一年兩次看牙醫、超聲洗牙。直到去年夏天我們從新澤西北部搬到中部,我的一顆補過的牙齒突然疼了起來。我趕緊通過保險公司的網站尋找我家附近的牙醫。結果找到了一位不用等馬上就能看我的牙醫,我沒有挑剔就去看了。這個醫生上個印度人,診所裝修簡單,設備也不是很新。給我打的麻藥不知是否劑量不夠,過了很久麻醉效果都不好,補打了兩針才行。這個醫生的手很重,弄得我很不舒服。我又經曆了一場噩夢。
我回到家中立刻開始找別的牙醫。找了一家,和老公一起去的時候,細心的老公發現候診室裏有昆蟲幹了的屍體,立馬對我說他不能相信這家診所是否能達到清潔的標準,如果他們不能保持候診室的清潔。這家診所的醫生還是白人呢。我隻好作罷,決定再換一家。
我又找到了一家叫Diamond Dental Studio的牙科診所,離我家稍微遠一點點,開車的話這點遠就微不足道了。這回我決定先去看看再說。去了一看,診所非常幹淨,裝修得漂漂亮亮,頗有風格。後來聽說是醫生兼這家診所的主人薩特瓦親自設計的。薩特瓦醫生也是印度人,看起來年紀不是很大,態度非常好,我決定試試這裏。
到了預約時間,助手把我領進診室,發現設備很新,看起來很先進。薩特瓦醫生給我洗牙動作非常輕,對比前一個印度醫生有天壤之別。我從此認定了薩特瓦醫生這裏。我去年在他這裏補了一顆牙,做了一個牙套。感覺都非常好。他打麻藥前會讓助手在注射點上放一個塗了表麵麻醉藥的棉簽,打針的時候就不疼了。他的手藝非常精湛,他是真的愛他幹的這一行。與姚醫生一樣,他幹活時動作利落卻不趕時間。他用的是領先的設備。操作時帶副放大眼鏡,可以看得更仔細。
新年伊始,我在他那裏換了姚醫生裝的年頭最久的金屬牙套,去年下半年在薩特瓦醫生這裏拍的X光片子顯示這個牙套下麵的牙又蛀了,需要治療並更換牙套。因為我當時的全年的保險額度用完了,就約到新年的第一個星期一。薩特瓦醫生很細心地將我原來的金屬牙套取下,又對殘存的牙做了治療,除去了蛀了的地方,並給我取了樣,在正式的牙套做好前給我裝了個臨時的牙套,告訴我兩周以後如果沒有不適的話再來他這裏裝正式的牙套。整個過程中他一邊操作一邊對我說我的一切都好,讓我安心。我對他已經產生信任,不再緊張,我完全放心了。兩周後,我如約前來裝正式牙套。一裝上,正合適,是烤瓷牙,看起來就像真牙一樣。找到好的牙醫真的很重要。
願大家找到自己信賴的好牙醫,保護好牙齒,這對保持整個身體的健康大有益處。?
後記:平時清潔和保護牙齒非常重要。要用牙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