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海上風暴(2)
卡拉道格船長回到自己的船艙寫下了今天的航海日誌。
中途檢查:布利特把我叫到她的船艙咆哮地喊著她如何因為電閃雷鳴無法入睡。她就是個瘋子。氣候如常,風平浪靜,而且對我來說簡直是過於平靜,哪來的風暴! 她不過是一碟小菜,對付她簡直易如反掌。為了公主也為了我的智慧--我們需要一點海風,一點海風幾天功夫就能把我們吹到富集港。我恨不得快點把她甩掉。她侮辱我的船員們我也給與反擊了,這讓我感覺很好同時也提升了船員的士氣。
現在船上的每個人都成了她的敵人。做掉她是船上阿人所以人的樂事人心所向---太熱了。因為她訓斥所有人甚至訓斥自稱是她好朋友的陪同梅五和克洛伊。她的侍女迪裏斯和馬倌阿拉爾受到的訓斥更多。這公主就是個魔鬼,對人侮辱,推搡,摑打,加上腳踢。威利斯先生說得對,作為第九代繼承人,這小丫頭永遠也登不上皇位寶座。隻有埃爾文還對她俯首帖耳,該換個新貓了。
還有,我聽見船帆莎莎作響。太好了!風來了!我們的苦難就要結束了。等我返回阿什利城堡,就可以退休了。
幾小時後布利特坐在自己的床上盡情地想象著複仇計劃,這樣使她的憤怒和屈辱平息了不少。這時, 傳來了敲門聲。
“誰?”
一個充滿恐懼柔弱的聲音,“我是迪裏斯,陛下,早餐時間到了。”
“進來。今早吃什麽泔水?”
“兩個炒雞蛋,四條培根,橙汁和塗上穀梅果醬的烤麵包片。”
布利特本能地回話,“還是那幾樣,前幾天就是這麽吃的。你能不能有點創意來點花樣,傻丫頭?”
迪裏斯把餐盤放在桌上,結結巴巴地回答,“但是,但是,我----”
“但是什麽?”布利特抬頭看了一眼說,迪裏斯目光停留在公主的臉上,“你看什麽,馬臉姑娘?你沒見過挫傷嗎?”
迪裏斯馬上把目光轉向別處。
“看著我,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布利特連珠炮似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醜?我再給你看看更醜的。”
迪裏斯嚇得退後一步靠到牆上。她比布利特小一歲,隻有14歲。她知道自己的地位,不能因為比布利特高比布利特有勁就對抗布利特。船長可以打她,但是她不能。
迪裏斯意識到挨嘴巴是避免不了了,但是她猜不出布利特的出手會多凶猛。布利特使出全身力氣揮舞雙手發泄怨恨,直到氣消了,於是迪裏斯的鼻子,嘴,眼睛以及耳朵到處流血,整個臉都腫了。
迪裏斯不得不大哭著認錯,“對不起,公主。我沒看出你出醜,別打我了,請住手吧,別打了。”
“打你?你認為這是打嗎?我倒要讓你看看什麽是“打”。這時布利特拔出匕首刺向迪裏斯的脖子。
迪裏斯使出全身力氣大喊以為末日到了。但是布利特的刀碰到這小女仆的喉嚨的一刹那,她特意看了一下她的情緒和匕首,臉上流滿了血跡,不停地哭喊顫抖 ,全身都濕了,顯然是恐懼大於信仰。布利特看見頂在迪裏斯咽喉上烏黑的刀片沾著一滴血痕,突然間冷靜下來沉思著。如果要船上人活著就必須控製情緒;盡管這女仆因為注視自己被打腫的臉活該受懲罰,也必須低調。於是布利特瞬間平息憤怒放開了女仆。
“走開,離我越遠越好。讓梅五給我送飯,明白嗎?”
“是的,陛下。”迪裏斯抽泣著離開公主的船艙。
在甲板上看到卡拉道格船長和急於為騷亂說情的阿拉爾。
“不,不,船長,別進去,她手裏拿著刀,就這樣吧,行嗎?為了我,”迪裏斯哀求到。
“好的好的,” 船長說,“去見見水手長,他會向著你為你說好話。”
“謝謝船長,” 布利特的馬倌阿拉爾把迪裏斯領走了。阿拉爾也同樣受過布利特的虐待,但是早把它忘在腦後,現在首要是保護馬,更要保護迪裏斯。
船長回到自己屋裏想著要是早點對這蠻橫的公主扇嘴巴,那可憐的小女仆也不至於挨打。他後悔不已。
一個巨大餐盤裏堆滿了各種迪裏斯能找到的吃食,她把餐盤遞到梅五雙手。因為她不想布利特找任何理由謾罵梅五。
梅五看了一眼餐盤,譴責迪裏斯說:“傻姑娘,別再給她這麽豐富的吃食了,我們很快就要斷頓了!別忘了告訴克洛伊做好今晚遊戲的準備。”
“是的,女士。”迪裏斯笑著答道。
“大點聲說話,你老是膽小如鼠。”
“是的,女士,”迪裏斯心想,很奇怪梅五和克洛伊要一起玩嗎?他倆自開船以來一直不太友好。”
走近布利特的船艙之前,梅五深吸了一口氣來控製越發強烈的嘔吐感,但她還是控製住了。這些天梅五覺得越來越難掩飾她對布利特的反感,同時梅五自身的使命感也與日俱增。她的使命遠遠超過完成使命所能得到的回報。想放棄也未免太晚了。她已經決定就這麽做了。幾個月後梅五將從侍者一躍成為被服侍。
端著沉重的大托盤,梅五象征性輕輕敲了敲門。
“自己進來,梅五。你來晚了,我都餓死了。”
梅五不跟她爭論。相反,她把責任推到女仆迪裏斯身上。“迪裏斯沒準備好早餐。”
“那個白癡怎樣了?”
“還好,我喜歡你給她化了妝,現在她更好看了哈。”
布利特聽了梅五的玩笑話暗自竊喜。“不知道我媽為什麽讓她做隨從侍女,還有個比她更呆傻的馬倌,我應該更重重地罰他。”
“梅五,我有事要跟你談,但是我懷疑我的船艙能被人偷聽。我們到哪兒能找到可以隱秘談話的地方?”
“我看到了你讓埃爾文帶給我的紙條,公主。我知道有個地方,就是主甲板下麵的馬廄。那裏有牲畜味兒誰也不去,除了那個整體半睡的馬倌。太陽落山後他在那睡了個吧小時,所以我覺得那裏是最不會被人聽到的地方。”
布利特小聲說,“那就去那裏,我有點事要你幫忙。”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