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現在和未來

千江有水千江月,萬裏無雲萬裏天
正文

夢境

(2023-04-10 04:33:43) 下一個

夢到我工作的地方。我們在一個封閉起來的辦公室工作。有三排桌子,可能是十多個或者二十來個人。中間桌子上的工人都是麵對麵的兩個人。兩邊靠牆的桌子隻有一排工人。所以就是四排工人。每一條桌子大概有六七個人的樣子。我的工位在中間桌子的中間位置。我們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中。白天上工做電腦工作,中間一起去吃飯。
在這個地方的原因,我們是被帶來的。有一個領頭人帶我們從美國飛到印尼的雅加達。然後就在這裏工作。我們就這樣工作了很久。這個工作是有一個期限的。也許是幾個月,肯定不是幾年。工作很辛苦。環境封閉,於是我們白天除了吃飯就是工作。終於有一天,快到期限了,我們很快可以回去了。這天,那個帶我們來的人,麵目很模糊,進來跟我們說,這裏並不是雅加達,而是印尼的一個無名鄉村。大家嘩然之際,他叫了一個人起來。這個人是當地人,站起來證明這隻是一個偏遠地方。我本來還在在意午飯用的飯盒。聽到這消息也顧不得了。隻伸頭去跟M求教。M在真實生活中是存在的。是我的一個前同事,是劍橋的博士。發現他在定機票,查航班。他的對麵,跟我同樣坐在中間桌子上的A, 跟他做著同樣的事情。也在找航班,定機票。我有些驚慌了,A也是生活中真實存在的同事。我想他們這麽快麽?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我看到他們兩個在吃蒸魚。看上去好像很好的樣子。同事 A 身邊還有一個小販,說要賣給我一條魚。要八美元。就印尼的物價來說,他當然是在宰人。但魚是洗好的,做好就能吃了。我無心去理論那個魚,隻想讓他們定票的時候加上我一個。但他們都是男的,坐的又麵對麵。商量的快也是情理之中。於是我又轉頭去找C。他坐在靠牆的那一排。是我多年的同事。我想,也許可以跟他一起跑路。但伸頭看去,C的工位上早已人去椅空。原來C早跑路了。再掉轉頭來問M,他的飛機很快就起飛了,機票已經訂好。A也是一樣。他們這就要走了。我隻好回過神來,想要自己訂機票,安排路線回家。但如何行程毫無頭緒。這時候,那條洗幹淨,包在一條荷葉離得魚就放在我的錢包旁邊。我抓起來錢包,果然,現金已經分文不剩。窮山惡水刁民,偷走了全部現金也在情理之中。我再翻信用卡,沒有,翻證件,沒有。什麽都沒有隻剩了一張在當地不能用的加州駕照。我去翻自己的櫃子,每人都有一個小櫃子,裏麵有我的暗紅色的中國護照。好像也不是正式的,是一個副本之類的。再回到桌子上看著空空的錢包,隻能說NO,NO,NO。。。。 於是在這一連串的NO NO NO中驚醒了。

這個夢裏,同事M,A和C都是現實中存在的。M是我的一個前同事,疫情前一年就跑路到佛州去了。也是被前經理趕走的。到佛州的職位比當時在我們這裏高的多。A是一個中東人。是個碩士,做過各種職業,還有一個房產中介證書。A已經跟我說過,這裏的工資不能養家糊口。他不會在這裏呆上5年的。他在動用自己的積蓄養家。這樣不是長久之計。C是一個老員工。我來的時候他就在。C年紀很輕,小孩還很小。但已經在此工作17年了。加上病假,再過一年最多兩年他就要考慮退休了。因為做夠二十年之後,再做下去的話,工資和養老金就是一樣的了。即使不工作也有養老金拿。這樣他四十出頭就不需要再在這裏做下去了。他家人都在墨西哥。C是一個很平心靜氣的人。被前經理整得很慘。但堅持下來了,熬到了前經理退休。

這個夢真的就是現實境況的反映。我已經真實做膩了這個工作。M已經跑路,A準備好了近期跑路。這兩個人都是被經理整過的。都會辭職走人的。C很快就要到退休時間了。他隻是在這裏熬著。到時候他走,退休之時肯定是悄無聲息的。A跟M之間的那條魚,跟那個魚販子,也許暗示著這個工作之外的盈利之道。“魚”就是有餘。大概在夢裏也是一樣。或者是因為沒吃晚飯就睡覺,睡到半夜餓了。工作之外可以盈利,但是需要有代價。公道的代價。可是我的錢包空了。連八塊錢都拿不出來。證明現在的工作工資低,沒有辦法積累本錢去投資。夢裏的場景跟現實中其實差不多。在我的心裏,這工作就是一幫人在那裏打工。每天做重複的事情。我想跳出來,我知道自己是在浪費時間。但是跳不出來--錢,證件被偷走了。眼看著別人都走出去了,我很著急。我知道這個工作的地點是雞肋,就好象印尼一個無名農村。沒有人會注意。代表我的工作性質屬於無可重輕。可有可無。

我知道,這個工作沒有發展的空間,更沒有賺錢的空間。我堅持了這些年隻是為了全家的保險。還有一份養老金。能夠早早的下午三點,或者四點下班接孩子,陪小孩。但是,我失去了發展其他事業的機會和可能。失去了做我喜歡做的事情的可能。失去了許多東西。工作重複而容易被替代。每天占據了我夢醒時分的絕大部分時間和精力。
我是有陪伴小孩,但是孩子大了,她們更需要一個ROLE model而不是隻是陪伴。如果我想去做點什麽,時機在慢慢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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