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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信不信中醫,為了您的健康建議您看一看這本書

(2014-06-23 18:47:11) 下一個


問中醫幾度秋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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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母親是個中醫

  母親是個中醫。

  從我記事起,母親總是被一大群病人包圍著。來看病的人通常是一聲不吭地坐在母親麵前,把手一伸,母親便診脈。摸了左手脈,又摸右手脈,之後看看舌苔……

  這像一場考試。估計全世界隻有中醫看病是病人掌握著看病的主動權。雖說是病人來求助於醫生,卻由病人先對醫生進行能力測試,這個病人可以完全不懂醫學,但卻是權威的考官,因為他手裏掌握著試題的正確答案。

  中醫的診室從來都是病人團團圍坐在醫生周圍。醫生給一人診脈,大家全看著。於是,這考官就不是一個人而是全屋的病人,每個人的病都成為大家的趣味考題。

  診完脈,輪到母親答題了。她一樣樣說清病人的病症、感覺、起因、病理……病人像主考官一樣繃著臉聽著,漸漸地露出笑容,最後伸出大拇指讚道:“好脈條,好脈條啊!就你給治了,下藥吧!”這時,一屋人也都展露出舒心的笑容。

  千百年來,中醫就是在這樣的檢測下生存和發展的,這也是自然生成的法則。

  中醫的拿手本事是說出病來,說不出來,說的不準,那就沒有存在的理由了。

  西醫的看家本領是拿出病來,拿不出來病,讓人看不到,那麽西醫也就沒有存在的理由了。

  於是,中醫要說出病在哪,病症和感覺,病的前因和後果等等。醫生說的必須要與病人的感覺和症狀吻合,得到病人的認可。比如我聽母親說病人出汗,應明白出汗有很多種,母親會明確指出病人是在什麽時間,什麽情況下,出什麽樣的汗。於是我明白了盜汗之所以叫盜汗就是人一醒汗就停。如果中醫說不明白病,說的與病人的感覺和症狀這一答案對不上,那麽這個中醫就被病人判錯,也就無法將醫生再當下去了。這就決定了中醫注意整體,層層深入,注重事物間關係,抓住主要問題的特點。

  西醫要給病人做透視、化驗、檢測等等,有時還要從人體上摘下一塊組織做病理,或者幹脆來個剖腹探查,怎麽也得找到病——病變、病灶、病菌、病毒,也就是拿得出、看得見、測得到的具體的病。這決定了西醫向精微方向發展,因為這是西醫的立身之本。

  母親說病說得準,不僅通過診脈說出患者有什麽病,還能說出什麽時候會流行什麽病。

  每到春季,母親便會根據她對氣候的感知開方讓我去抓藥,然後配製為成藥,趕在流行病來到之前早做準備,她說到時現製藥就來不及了。

  有一年春季,母親也是這般催我早做準備。但給我印象頗深的是,她告訴我,這一年春天得病的將是孩子,症狀是發燒、氣喘,而且燒得兩個臉蛋其中一個臉蛋紅,另一個臉蛋卻是白的。我不信,發燒怎麽會是半邊臉紅?我從未注意到這一現象。母親指著她開的方子中一味名為“葛根”的中藥說,這味藥就是這個方子的靈魂,將使療效奇佳。

  我把藥買回,粉碎、碾壓、過篩,製成散劑,坐等病人上門。

  還沒等病人上門,母親又開方,讓我再準備一付藥。她說,流行病一旦暴發,一部分人會找中醫用中藥,另一部分人會到西醫院住院治療,而從西醫院出院的孩子將會小臉青白、虛弱、厭食、啼哭不止……於是,其中的一部分還會再來找中醫治,這付藥就是給他們準備的。

  我正在配製第二付藥時,第一批孩子如約而至了。讓我大吃一驚的是:一個個燒得呼哧帶喘的孩子全是一個臉蛋通紅,另一個臉蛋是白的!

  病人來得太多了,我成了藥劑師,忙著分發藥品。很快,第一批藥就分發光了,我又加緊趕製第二批藥。這時,那些從醫院住院回來的孩子也上來了。一個個小臉青白,啼哭不止。我又開始分發第二批藥。

第二批藥發放完了,這個春天就過去了。

  秋天,母親也是備好藥等病人來。當有病人問起病因時,母親說:“你家是過日子人,過冬的準備做得太早了,‘十一’就封了門窗,早早就生了火……”病人驚道:“你怎麽知道的啊?真是這樣的,我家早早就封了窗戶……”

  母親不僅提前預見時令病,還根據人們的生活方式預知什麽樣人會得什麽樣病,也是提前備好藥等病人上門。

  母親有個大木頭箱子,裏麵放著幾十個瓶子,裏麵裝著配好的藥,瓶底貼著標簽,寫著“溫胃散”、“護心丹”等藥名。那時我以為這些藥名是全國一個叫法,可後來在中成藥中我並沒有見到這些藥,才知道是母親自己的組方。

  有時母親不在家,來了熟人喊胃疼,我要是認為這病是從寒涼上來的,也敢包上兩包“溫胃散”給人吃。但母親有時會把兩瓶中的藥兌配到一起給病人吃,還可以搭配著早晚服用不同的藥,這我就不行了。

  如今的中醫也很少像我母親這樣成批給人治病了。時令病、流行病、瘟疫,是母親做醫生時需要先行感知的。母親治病很像一個作戰指揮員,分清層次,主戰場、分戰場……她不僅僅針對一個個來到她麵前的病人,更是針對人群,看人群疾病的整體走勢。

  我之所以回憶有關母親治病的事並不純粹是憶舊,任何曆史上的今天都是今天的曆史,曆史具有今天的意義,而時間是曆史底片的顯影劑,母親當年備受家人責難的、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的好多做法,到今天才顯現出意義。我之所以用敘述的方式從我母親開始談中醫,隻想盡可能展示曆史原貌,我相信形象的信息是全麵的,事實自己會說話,我希望讀者幫助我解讀其中的意義,或者幫我判斷我的解讀是否正確。

  (02)母親就講“拎著三根手指走天下”

  雖然來找母親看病的人很多,好多人對母親甚至推崇到迷信的程度,但我小時對此不以為然。

  我尊崇的是西醫,這來自父親的影響,父親在大學教書,信奉科學,追趕時代潮流,總是能最先獲知最新的科研成果,並為此興奮不已。我為父親描繪的科學藍圖所吸引,相信科學能無限地解決人類遇到的所有問題。如果說科學有什麽問題的話,那就僅僅是時間問題。

  西醫就是科學在醫學界的首席代表。

  父親對我說,在青黴素發明前,每到春季,病死的孩子扔在郊外,比草捆子都多。看看如今的人口增長率,就是西醫保障的結果。過去,人們對男人最擔心的是“車前馬後”,對女人最擔心的是“產前產後”,如今西醫的手術將這個問題解決得令中醫望塵莫及。西醫難道不夠偉大嗎?我認同父親的說法。

  沒事的時候我喜歡逛醫院。醫院可稱作科技博覽會,各種檢測手段之高超,令人吃驚。我在省醫院看到什麽“肌電”、“射線”之類的大型儀器,已覺得夠登峰造極了,可到北京的醫院,人家醫生一揮手就是:“去做個基因檢測”。其檢驗報告單上沒有一個漢字,密密麻麻的全是英文字母、數字符號、配以彩色基因圖譜。我看不懂,可還是久久地看,這些尖端科技真是太有震懾力了,我怎能不被它震懾得五體投地呢?

  西醫院高大、亮麗,先不說能不能治好病,光挨個設備過一遍,便死而無憾了,因為你可以通過片子、屏幕等親眼看到置你於死地的腫瘤、病毒的形象。西醫直接治病,直接用刀切割腫瘤,用射線殺“病”……而且各種報告單在你手裏攥著,讓你死也死得心裏明白。

  我曾在一套現代化手術室的候診間等候一位專家。護士一會告訴我:“正在打洞。”一會說:“在造隧道。”一會又說:“開始搭橋。”我覺得這個醫學專家是個地地道道的工程兵,正在修建新的鐵路幹線。
問中醫幾度秋涼(3)



  相比之下,說中醫怎麽原始都不過分。中醫沒什麽設備,一些老中醫甚至就在三尺蓬屋裏給人看病,設備就是三根手指頭。母親就講“拎著三根手指走天下”。母親的診室就是在家裏。後來她病了,躺在床上也給人摸脈。

  中醫的這種簡便性使母親常在深更半夜被人用車接走,潛入醫院,給腦炎的病人敷藥,給中風的病人紮針,給要死的人診脈……

  中醫的治療手段不過是針灸針、刮痧板、火罐之類。更多的醫生連這些也不用,僅用廉價的草藥。一位中醫曾告訴我,每一地所生長的草藥就足以治療當地的絕大多數疾病了。

  母親雖然沒什麽設備,但看的病卻不少,除了不正骨,不開刀,她什麽病都治,不分科,不分男女,什麽樣人都有,什麽病都有。經常有剛出生幾天的嬰兒被抱到母親這來,或抽、或燒、或將死。母親拿一根細細的針灸針,紮紮手,紮紮腳,紮紮肚子,往嘴裏抹點藥,頭上敷點藥,孩子就好了。母親看嬰兒不摸脈,是看手,看手指上的血管和掌紋等。有時她看過嬰兒的掌紋後會輕輕歎口氣,我就知道這孩子是智障。

  如今,看人們治療銀屑病,治療再生障礙性貧血等病非專家不可,我就感到奇怪,醫生就是醫生,還分什麽專家?專家的含義是不是單項分高於普通醫生,綜合分低於普通醫生?可我小時看母親治這類病都是平常病,也是手到病除的病。看如今專家治銀屑病告訴患者絕不可沾酒,我就想到母親治這病恰是服用藥酒,隻是治療再生障礙性貧血時藥稍貴。記得母親有一次開了藥方,再三勸一位中年婦女說她15歲的女兒得的病得抓緊治,一定不要疼惜12元錢,把藥抓了給孩子吃。後來那個孩子死了,母親很奇怪,一打聽,那母親果然是舍不得12元錢,沒給孩子吃藥。

  中醫治病缺少設備和手段,這是我小時看到的中醫的缺點。但是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看病不是越來越簡便,而是越來越複雜。過去醫生可以背著藥箱出診,現在是救護車拉著病人到醫院就診。因為在家裏已經看不了病了,便是救護車裏儀器、設備也不少。現在的醫生離不了儀器,所說的大醫院含義就是擁有大量儀器。走好幾個城市的醫院隻是為了確診已屬正常。我這樣看病時就自嘲說,與其說是用儀器給我檢病,不如說是我檢閱機器。尤為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同樣的檢測設備,每到一個醫院便出一種檢測結果,這診斷也就不一樣,所以好多人就一路看過去,一直看到北京、上海為止。這病看得是不是夠麻煩,夠複雜?這醫療成本有多大,普通老百姓能這麽看病麽?

  小醫院為了生存,就會幾個醫生集資買一台儀器,然後盡一切可能讓病人用上這儀器,這台儀器賺的錢隻有投資的人才能分成,於是,一個機器一個“坑”,病人到醫院躲得了這個坑躲不了那個坑,都是坑錢的。

  物極必反,看病太複雜了,有時反倒使我懷念起母親那“三根手指走天下”的中醫氣概了。這使我意識到診斷方式簡單也是中醫的長處,讓醫生走天下總比讓病人走天下要好。

  從前給皇上看病的設備也是三根手指頭,與百姓看病無異,皇上治病喝的也是中藥湯。所以,百姓有羨慕皇上榮華富貴的,卻沒有在治病上羨慕皇上有什麽特殊的。但在沒有了皇上的今天,卻因治病的複雜程度將人重新劃分出等級來,產生了新的不平等。有一部分反對中醫的人就是出於看人家在西餐廳吃飯而不甘心自己在小飯鋪吃麵的心理。在生死攸關的問題上,醫療上的不平等極大地刺激著人們的神經。

  有人認為醫療本身具有的趨高性是現存問題的症結,都想找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可我認為,人們真正需要的是最好的建議,需要信得過的醫生朋友。從母親的行醫實踐中我總結出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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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是中醫是一位法官。因為她父親是大學老師,所以她曾經崇尚西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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