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園 (非公開的博客)

高山流水遇知音,從此為你亂彈琴.癡人說夢逢知傻,有空為你胡亂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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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竹馬青梅(46)

(2010-02-03 16:00:44) 下一個
  (艾園美人018. 知者請保密,不知可亂猜)


不知道是累了,是熱了,還是又累又熱,岑今的爸爸在暑假裏犯了高血壓,嚇得媽媽什麽也不敢叫爸爸做了,就休息,養病,可別中個風,癱瘓在床,那就更慘了。

媽媽苦笑:“高血壓可是個富貴病,吃得喝得做不得。”

爸爸也苦笑:“本來是想多做點事,讓我女兒好好休息,把血壓降下去的,結果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忙沒幫上,還把自己搞病了,成了你們的累贅。”

她急忙安慰爸爸:“我這是妊娠高血壓,跟你沒關係的。你也沒成累贅,這不還可以逗孩子玩嗎?”

爸爸沒病的時候,岑今也不覺得爸爸做了多少家務,但爸爸一病,她就覺出來了,因為她馬上感覺累多了,沒什麽時間休息,媽媽做飯,她就得看孩子,媽媽看孩子,她就得洗尿布。洗尿布不能用洗衣機,怕殘留的洗衣粉對孩子的屁屁不好,得手洗。陰雨天,尿布不能拿到外麵去曬,幹不了,孩子沒尿布換,還得用熨鬥把尿布熨幹,或者生火烤幹。熨幹烤幹的尿布,孩子用了又容易上火,總之是頭頭難。

媽媽總是竭盡全力多做點,好讓她多休息一點,但她也不能全讓媽媽一個人做啊,媽媽不是三頭六臂,做了這頭,就顧不上那頭,再說媽媽也是快六十的人了,如果把媽媽累病了,那就黑天無路了。

她自從生孩子,就一直覺得人很虛,精神不好,每天都有快累癱的感覺。生之前還有雄心壯誌,準備孩子一生出來,就仰臥起坐,鍛煉身體,注意飲食,恢複懷孕前的體型。但生了孩子之後,才發現哪裏有時間和精力鍛煉身體?每天都是一睜眼就在盼天黑,以為天黑了好睡覺,但有時孩子天黑了也不睡覺,半夜起來玩,把她磨得精疲力竭。

由於是剖腹產,她也不敢仰臥起坐,怕把傷口搞裂了;又由於要喂奶,她也不敢節食,怕孩子營養跟不上。結果是又吃又喝又不鍛煉,人長得虛胖虛胖。

剛開始,芷青還隔三岔五地打電話過來,除了詢問她們母女的情況,就是興致勃勃地匯報自己在跟人合夥做生意,準備到素有“藥材之鄉”美稱的某山區去,把村民采集的藥材廉價買進來,然後拿到 G 市高價賣給藥房,可以賺一大筆錢,如果做得順當,以後就不用教書了,就靠這個賺錢。

她聽得膽戰心驚:“你一沒資金,二沒經驗,三沒關係網,你做個什麽生意?當心被人坑了,欠一屁股賬,連累我替你還債。”

他很有把握地說:“怎麽會欠賬呢?我又不掏錢不投資,隻負責出力,怎麽會欠債?頂多就是賺不到錢而已,但如果賺了,那就不是幾十塊幾百塊了。”

“如果有這麽簡單的賺錢法子,難道人家不早就跑去賺了?還等到你去賺?”

“你怎麽不相信我呢?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你就好好帶孩子,好好休息,賺錢的事,等我來想辦法。”

後來他就沒什麽電話來了,因為已經去了“藥材之鄉”,而那邊打電話不方便。

無獨有偶,衛國也說在跟人合夥做生意,但做的是木材生意,也是在城鄉之間跑動,把山裏的木材搞到城裏來賣。

不知道為什麽,她不是很擔心衛國欠一屁股債,不知道是因為衛國欠了債也不會叫她還,還是她比較相信衛國的判斷能力。

她為這兩個男人操碎了心,生怕他們兩個被人坑了害了殺了剮了,媽媽安慰她說:“不奇怪,不奇怪,現在就是這樣的,人人都在想做生意賺錢,其實就是倒買倒賣,把這裏的東西倒到那裏去,把那裏的東西倒到這裏來。有的人就是這麽倒發了,所以個個都眼紅,都想倒發。其實也是沒辦法,光靠幾個死工資,能幹什麽?隻好去找發財路。”

還算運氣,衛國做生意還賺了一點錢,打電話來報喜:“這下好了,我兒子動手術的錢完全沒問題了,還可以支援你一下。”

芷青雖然沒賺到錢,但也結識了幾個大款朋友,其中一個幫他找到了工作,是在一個“貴族學校”教數學。雖說是教中學,但待遇不比教大學差。那個學校似乎挺看重芷青的名校博士頭銜,給他封了個“副教導主任”的官,暑假就讓他走馬上任,到 G 市各地去招生,接觸的全都是大款,把芷青的眼睛都看直了:“小乖,這回我算開了眼界了,人家那生活過得!真是花錢如流水 --- ”

八月下旬,芷青來接她娘倆回 G 市,見到她就脫口而出:“小乖,你怎麽 --- 長成這樣了?”

她知道他說的“這樣”是哪樣,就是不僅沒恢複到懷孕前的體重,還比剛生孩子時更重了,不知道是在父母家吃得太好了,還是體內淤積的水分沒消耗掉,她的臉看上去好像腫了一樣;她抱孩子完全靠腹部頂著,所以她的肚子也沒消下去,還是鼓鼓的,像個孕婦;屁股兩邊靠腰部的地方,各長出一大塊多餘的肉來,活像以前外國女人穿的裙撐,把裙子向兩邊撐開。

她知道自己變醜了,但她希望他能視而不見,至少別說出來,而他偏偏這麽沒眼睛,氣得她搶白說:“我這樣怎麽啦?你不愛看就別看。”

芷青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快賠禮道歉:“我又沒說你 --- 什麽不好的話 --- ”

剛到 F 市的那天,芷青還是逮住岑今做了兩次愛的,大概實在是憋久了,再不做要憋出病來了。但接下來的幾天,他的熱情就下去了,隻做過一次,很敷衍了事,連她的衣服都沒脫,還關了燈,搞得她非常生氣,差點把他踢下床去。

回到 G 市後,還是芷青的父母掏錢為他們請保姆,還是上次那個王媽。

一切都似乎沒什麽變化,隻有小今長大了好多,會認人了,誰都不要,隻要媽媽。

衛國要抱小今,小今直往媽媽懷裏躲,搞得衛國十分尷尬。不過,衛國堅持不懈地跟小今拉關係,終於讓小今認識了舅舅,願意要舅舅抱了。

芷青的運氣也有好轉,女兒仍然不喜歡他抱,但如果用自行車帶到外麵去兜風,女兒倒也開心。這下芷青總算找到一個討好女兒的方法,隻要氣候條件許可,就把女兒帶出去兜風,每次兜風回來都帶回一大堆讚揚:“嗬嗬,個個都說我女兒又漂亮又可愛!”

芷青的學校雖然就在 G 市,但中學比不得大學,不能有課就來,沒課就走,再加上是副教導主任,更得從早到晚都守在學校裏,所以幹脆在學校搞了間小屋子住下,周末才回家。

衛國還是不時過來幫忙,主要是做飯。他仍然是把個哥哥架子端得十足,兢兢業業地避免跟她有任何親熱的言談或舉止。

但她現在的感覺不同了,不認為他是道德責任感沉重,而覺得他是在嫌棄她長胖了長醜了。

有一天,保姆抱著小今到外麵玩去了,就剩他們兩人在家,他在廚房做飯,她在客廳備課。她見保姆出去了,就走到廚房去,問:“我是不是長很醜了?”

“誰說的?”

“我在問你呢。”

“我沒說你長醜了啊。”

“你是沒說,但你心裏是這麽想的。”

“你怎麽知道我心裏是怎麽想的?”

“我當然知道。你看著我,你敢說我 --- 沒長醜嗎?”

他看著她:“我怎麽不敢說?我就說:你沒長醜。你能把我怎麽樣?”

她一笑:“我問反了,應該問‘你敢說我長醜了嗎?’”

“那我真的不敢了 --- ”

“為什麽不敢?”

“因為那不符合事實嘛。”

她覺得他是在安慰她,傷感地說:“我知道我長很醜了,人長胖了幾十斤,臉至少長大了一圈,小肚子也鼓出來了,屁股上好多的妊娠紋,肚子上 --- 也長花了,不是妊娠紋,是 --- 脫皮脫成那樣的 --- ”

他一直看著她:“我覺得你一點也沒長醜,而是長 --- 豐滿了,圓潤了 --- ,更 --- 有 --- 吸引力了 --- ”

“瞎說,我這個樣子還有吸引力?他現在都 --- 懶得碰我了 --- ”

“那他有問題了。”

“什麽問題?”

“那方麵的問題。”

“為什麽這麽說?”

“如果他對你沒反應,那不是有問題是什麽?”

她好奇地問,“那你有沒有 --- 問題?”

“我沒有。”

“我不信。”

他很安詳地說:“不信你可以過來檢查。”

她真的走過去,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碰了碰他那個地方,欣喜地說:“你真的 --- 沒問題。”

他摟住她,吻在她唇上:“今今,今今,你怎麽會覺得自己長醜了?我覺得你比以前更 --- 漂亮了 --- ”

“你是不是在安慰我?”

“我的嘴可以是在安慰你,但它呢?它也是在安慰你?”

她撫摸著它:“是不是因為你好久沒 --- 那個了 --- ”

他笑起來:“你是非得證明自己長醜了不可還是怎麽的?那我們找個機會,我好好向你證明一下 --- ”

第二天,她等保姆抱孩子出去玩了,就跑到他那裏去。他好像知道她會來一樣,等在家裏。

但她進了他的門,勇氣全飛了,感覺有點像虎妞去找駱駝祥子似的。她心虛地站在他客廳裏,撒謊說:“我來告訴你一下,我現在要出去,我怕你不知道,會到我那裏去 --- ”

“出哪裏去?不許出去,隻許進去。”他一把抱起她,往臥室走。

她一路掙紮,小聲說:“不要,不要,不是現在,現在是白天 --- ”

他把她放在床上,問:“白天怎麽啦?”

她囁嚅說:“我不想在白天 --- 被你看見 --- ”

“但我想看怎麽辦呢?”他微笑著,開始解她的衣服扣子。

她還想掙紮,但他很堅決,把她的兩手合到她頭上方,用一隻手按住,另一隻手繼續解她的扣子。她兩手動彈不得,腿也被他壓住,隻好閉上眼睛,做自我檢討:“別看,別看,到處都很醜。兩個奶都被孩子吃得變型了 --- ”

他吻她的兩個“變型”,她人一緊,奶水冒了出來。他趕緊放開,用毛巾給她擦幹淨:“對不起,對不起,把小今的口糧浪費了。”

他解她的裙帶:“幹嘛紮這麽寬一根帶子?”

“想 --- 把腰紮細點 --- ”

“紮太緊了,吃的東西下不去,會胃痛的。你的腰又不粗,幹嘛折磨自己?”

“還不粗?以前兩尺不到的褲腰,現在兩尺多了 --- ”

“那又怎麽啦?我們不都是兩尺多的褲腰嗎?”

她撲哧一笑:“你是男的,我怎麽能跟你比?”

他往下拉裙子,她使勁扯住不讓他拉:“別脫我裙子,腿太粗了 --- 難看 --- ”

“讓我看看到底粗不粗。”他脫掉了她的裙子,在她大腿上撫摸了一陣:“哪裏粗啊?正好,性感,難道要像兩根細柴火棍子才好?”

她拉住內褲的腰:“你要脫別的,我讓你脫了,但這個我是堅決不讓你脫的 --- ”

“為什麽?”

“因為這一塊 --- 最醜了 --- ”

“讓我看看到底有多醜 --- ”

她鬥不過他,終於被他脫掉了內褲,她捂住眼睛說:“我說了你不聽,把自己惡心死了別怪我啊 --- ”

“哪裏惡心?”

她指指肚皮:“這裏不惡心?脫皮脫得白一塊,黃一塊的 --- ”

“這可能是酒精過敏,很快就會消失的。”

她指指屁股兩側靠腰部的地方:“還有這裏,肌肉都繃斷了,一道一道的水波浪 --- ”

“不明顯。”

“我的小肚子是不是 --- 很鼓?”

“看不出來。”

她欠起身:“讓我來檢查你一下,看看你 --- ”

他很踴躍地向前一挺身,讓她檢查。她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差點流下淚來:“你真的不 --- 嫌棄我?”

他摟住她:“傻瓜,我怎麽會嫌棄你?別說你現在是這麽美,就是你今後老了,你在我心目中也永遠都是仙女 --- ”

他們開始做愛,她還在惦記著自己的醜,拉了個毛巾被,想蓋住自己。但他一下扯開扔地上去了:“別遮著,讓我好好看一看,不然的話,你以後七減八減的,把自己減得瘦精精的,我就沒得看了 --- ”

她在他欣賞的眼光裏慢慢放開了,不再躲躲藏藏,她也欣賞他健康結實的軀體,羨慕地說:“你們男的真劃得來,不用懷孕生孩子,可以保養得這麽好。”

“我還覺得你們女的真劃得來呢,可以品嚐懷孕的滋味 --- ”

她很久沒有高潮過的身體,也漸漸被他喚醒了,哼哼嘰嘰地說:“哦 --- 太好了 --- 好舒服 --- 要來了 --- 它 --- 來了 --- ”

那是一個前所未有的高潮,以前她有時覺得高潮來自外部的花蕾,有時覺得高潮來自內部的花心,來自外部的快感會沿著身體的正麵往上傳,來自內部的快感會沿著脊梁骨往上傳。但這一次,她內外都來了高潮,快感向身體的各處放射,她快樂得蜷成一團。

他豎立在她裏麵,供她緊緊纏繞,等她舒展開來之後,才又徐徐推進,看她快要蜷起來了,便加大力度,把她送上另一個峰巔。她又蜷了起來,而他則笑吟吟地看著她,等她再次舒展開來。

那一天,她高潮了很多次,仿佛把一年多的欠額都補上了。

第二年春天,小今滿一歲的時候,岑今已經基本恢複了從前的體重,臉小了一圈,肚子上的花紋消失了,小腹也平坦了許多,就是屁股兩邊靠腰部的那兩團肉還沒完全消失,但如果穿條有緊身作用的內褲,就可以壓平了。

也是在那年春天,衛國的兒子做了心髒手術,很成功,醫生說一點不影響今後的生活,與正常人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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