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園 (非公開的博客)

高山流水遇知音,從此為你亂彈琴.癡人說夢逢知傻,有空為你胡亂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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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謀:我看完《山楂樹》之後哭了

(2009-12-21 06:13:50) 下一個

來源:人民網(根據《文匯報》) http://ent.people.com.cn/GB/10613247.html

(節選)

此時此刻的張藝謀,往前看,是奧運會,往後看,是《山楂樹之戀》;此時此刻的張藝謀,麵對著“三槍”帶來的高額數字和集中批評,走到每一個宣傳地,都要麵 對媒體幾乎一致的發難。“我好像變成了祥林嫂……可我不就是拍了一部電影嘛,奧運會這個事情之後,我要怎麽拍,都會挨罵吧?”

也許是事實:無論張藝謀在“奧運會之後”拍出什麽電影,都難逃一罵,“奧運會”至今仍然是我們所有人的心結,而張藝謀恰恰正企圖擺脫那一個心結。

奧運會之前,張藝謀拍攝了“黃金甲”,最後實際票房過了三億,一度刷新國產片紀錄。即使沒有奧運會,張藝謀也在希望尋找一個更為自由的創作空間,就如 同希區柯克在大賣的《美人計》之後,拍了一部帶有實驗性質的《繩索》;黑澤明晚年,也有“亂”之迷茫。雖然,“三槍”不足以匹配那些著名大導演在高度計算 和工業前提下完成一些商業巨製後的探索,或者哪怕僅僅說,是一種自我嬌慣;但是道理是一樣的,他們具有探索甚至自我嬌慣的資本。

“說什麽都好,我也有承受極限,但是,我更有自己的判斷。我的判斷依據來自觀眾――如果觀眾給予的票房在評論界看來仍然不具有意義的話,那麽觀眾就被虛擬了,那麽,除非我們找得到另外一個合理可靠的依據。”

商羊:接下去連著要做兩部片子?

張藝謀:3月開《山楂樹之戀》,12月開《金陵十三釵》。

商羊:回到大眾意義上“帶有人文情懷”的片子了。

張藝謀:我可以打賭,拍攝“山楂樹”的消息一出來,一定會說我是這一次被罵回去了。因為“三槍”的挨罵,所以才回到自己熟悉的題材當中。

商羊:事實呢?

張藝謀:事實是,我看完“山楂樹”之後哭了,我是很久不哭了。我想拍這個,但是張偉平說,不賣錢啊,就把人家給轟出去了。

商羊:你真的不介意?

張藝謀:不拍也就不拍了,20多年的朋友了,我接受他的全部。“十三釵”還不能馬上動,因為喜歡《老無所依》,就想拍,後來版權複雜,那麽《血迷宮》也不錯,先拍這個吧。

商羊:拍完了“三槍”人家還等著你?

張藝謀:我沒想到人家還等著,我都不想這個事情了。還是張偉平說,既然藝謀惦記這個事情,不如就拍吧,是他又去把當初轟出去的人給找回來的。不過時間有點急,人家版權快到期了,所以很快就要做,好在劇本很完整了。

商羊:演員找到什麽情況了?

張藝謀:現在一直在上海找呢。我要求全部新人,必須和原著年齡相同,18、19和23,不能改。年輕和單純是演不出來的,必須是自身帶來的。你們可以 對那個年代不了解,但是誰都年輕過,都會為了愛很認真地付出過,我希望大家看了這個電影,會說,噢,原來我們都那麽年輕過――我就是被這種東西打動的,也 希望因此打動觀眾。

商羊:再怎麽說你把電影拍砸了,起碼,你講故事還是很圓熟的。

張藝謀:第五代通常不講故事――也不是這麽說,應該是不以講故事作為目的。我更偏向喜歡傳奇故事。

商羊:其實你算是傳統一派的,“三槍”主題歌當中有“浮生曉月迷人眼,冷酒醉臥夢驚變”之類的歌詞,應該是你喜歡的部分吧?

張藝謀:我是喜歡這個調調的。這歌詞不是我原創的,是他們寫了很多,我挑一些出來。我其實可以文縐縐那麽來幾句,但是我還是說白話吧,我更喜歡把話說得白一些。

商羊:“十三釵”據說也都是新人?

張藝謀:不僅新人,我還有一個更大膽的想法,就全部用南京人,既說南京話,還要會說英語。男主角方麵,我想合作好萊塢一線大腕,把原著兩個人物合為一個,請一個大腕來,具體還沒有定。

商羊:你對南京大屠殺持有什麽觀點?

張藝謀:戰爭可以有兩個立場,屠殺平民沒有第二個立場。就好比說到希特勒,你攻打任何一個國家都可以有不同立場的闡述,但是你殺猶太人隻有一個立場:你是不對的。

張藝謀是一個放鬆而清醒的人,沒有什麽特別的嗜好,也沒有古怪的脾氣。他喜歡熬夜,習慣看著天光睡覺。除了工作會議,上網和看碟是他的興趣所在。60歲的人,看上去還像40歲;當然,他20歲的時候,看上去也像40歲。

被陳凱歌說為“秦國人”的張藝謀,具有中國知識分子很典型的模樣:才華橫溢,個性內斂,謹言慎行,冥思苦想。而當初被定義“為藝謀,不為稻糧謀”;如 今難免深陷“為稻糧謀”的爭議。“可是商業片市場做大才有文藝片的空間――我一直認為電影還是分商業片和文藝片的,我做商業片,哪怕隻是為了自己,也是必 然要這麽做的。”

中國隻有一個張藝謀,在主流價值觀之內,哪一條道路都走過了,哪一條路都走得不難看。個體形象沒有繼續凸顯,當然也不會隱去。上接天,下接地,他盡量保持著一個固有的距離。他想得很多,但不算有城府,除非是蓄意的冒犯;雖不喜歡多言,但也不惹是非。

他不是以謙卑示人,其實內心孤傲;他也不目空一切,追求唯我獨尊。有時候,熟悉他的人會說他“心中狂野”,也是基於他喜歡飽和亮色的一種揶揄。他當然也有情結和罩門,那需要在電影當中被發現。

“我對自己始終保持警醒,因為我命運如此。常常,我隻是做簡單的表達,卻會遭遇複雜的非難;一個絕對的好事情中,伴隨徹底的否定。大起大落常常有,不是常常看得開,但是我始終在爭取,爭取一個合理的自由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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