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園 (非公開的博客)

高山流水遇知音,從此為你亂彈琴.癡人說夢逢知傻,有空為你胡亂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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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子(23)

(2009-11-07 06:12:21) 下一個

作者:小兒

他鎖上門,一轉身就朝我撲過來,摟緊了我激動地吻起來,我被他親的昏頭昏腦,有點缺氧,我閉著眼睛,聽見他低沉的呼吸聲和我急促的喘息,我感到他的手在我背後遊走,從上到下,然後一隻手抱著我,另一隻手悄悄從我T恤下擺鑽進去,摸索到我的背後,解開了我內衣的扣子,毫不遲疑地繞到胸前,給它們做起按摩推拿 ——

我似乎太久不做,生疏了,有點不知所措,完全照著他的步驟,他的引導來,熱情迎接,但不夠主動,最後當我被他脫得光溜溜的躺在床上時,他仍舊“衣冠楚楚”地壓在我身上。

他兩隻手稍稍撐起上身,靜靜看著我,我也看著他,腦袋少跟筋一樣,傻乎乎的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停下,也不知道我要做什麽說什麽。

他看了我一會,低聲問:“你還考驗不考研我?”

“嗯?”

“現在行不行?停不停?”

“幹嘛要——停?行呀。”

“你先說好,你不搗亂,你現在叫停,我可以停住,一會你喊停可就未必停得住了。”

“我幹嘛喊停?”

他親我一下,說:“你不要考驗我了,我告訴你,我隻對你不能控製,我絕對不騙你,你今天還考驗不考驗我?”

“今天饒了你——”

他看著我微笑,然後低下頭繼續吻,吻了一會,又抬起頭看我,我問他:“你老看什麽?”

“你怎麽不脫衣服?”

“我?不是都脫了麽?”

“你——怎麽不脫我的衣服?”

我感到一股熱血一下衝上頭頂,臉頰發燙,小聲說:“你是小孩子?衣服還要我來幫你脫?”

他也有點不好意思,“嗬嗬”地笑了笑,站起來自己脫,我不好意思一直盯著他瞧,就拉過被子蓋上,背對他躺著,他脫完了,掀開被子鑽進來,從後麵摟著我,默默動作,一下親親這,一下吸吸那,就是不幹活,我急了,翻身摟住他,貼得緊緊的,已經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他低頭衝我笑,說:“你——等不急了?”

我被他反將一軍,有點生氣,狠狠轉過身不理他,他摟著我說:“小兒,別生氣,你逗我一天了,還不許我逗你一回?我這樣逗你,我——其實—–不比你好受,你不是男人,你——不知道,你—–以後能不能不逗我了?”

我見他可憐兮兮的,心一軟,承諾說:“我知道了,不生氣,是我不對,我以後再也不逗你了——”

他笑開了,像個孩子,咧著嘴低頭要親我,我捂著嘴巴悶悶地說:“你張著嘴怎麽親?”

他扒開我的手親上來,一嘬一嘬的,邊嘬邊問:“我能不能親你?我還能邊親你邊說話,我不僅能說話,我還能做別的——”

我頭昏腦脹,卯足勁迎合他,回應他,什麽叫春心蕩漾,什麽叫欲火難耐,這下全都明白了,全都領教了,我是久旱逢甘露,身體心靈都被徹底滋潤著,眼看就快陣亡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一下把我從死亡線上拽了回來。

齊風嘀咕道:“怎麽忘了關機——”

我拍拍他,拿過電話看了一眼,是燕嫵的號碼,我深吸口氣,接起來問:“燕嫵?什麽事?”

“曉小姐,我——有點事求你——”

“什麽事?”

“嗯——我放假想回家,你—–能不能送我到車站?”

我忍不住笑她:“離放假還早呢,你當我多有人氣呢?還要提前還幾個月預約?這大半夜的,你做了什麽夢?想家夢?怎麽突然想起這事了?寒假我們都回家,一起回,落不下你的,放心。”

“不是不是,我說的是十一的假期,我——十一想回趟家,你——們能不能送我到車站?”

“十一就那麽幾天假,你還要回家?真是小孩子,這麽喜歡想家,嗬嗬,行,我們送你,這下你放心了,早點睡吧。”

她很乖巧地“嗯”了一聲。

剛掛電話,齊風就湊過來,指著自己的嘴唇說:“小孩兒,來,啵兒一個。”

我沒“啵兒”他,問道:“你說燕嫵一個人坐火車有沒有事?”

他撅著嘴,眯縫著眼睛問:“有事咋辦?”

“對呀—–有事咋辦呢—–你說—–她有沒有可能睡糊塗了?夢遊的時候給我打的電話,說不定明天再問她,她都不知道這事。”

“誰知道,也許吧——”他一翻身,躺平了,閉著眼睛,把右手背放在額頭上麵。

我看他一會,他還那樣躺著不說話,我小聲問:“你怎麽不繼續了?”

“你關機,我繼續。”

我關了手機,在他麵前晃晃,說:“喏,關了。”

他突然睜開眼睛,騰地一下起身壓住我,用力親起來,我甚至聽見我們的牙齒相互碰撞的聲音,磨來磨去的,刺激我的聽覺,驚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發泄完,從我身上翻下來,側躺著抱著我,在我頭頂問:“刺不刺激?”

“不覺得。”

“怎麽會呢?你說實話,刺不刺激?”

“你—–是不是在生氣?生什麽氣?你生氣我沒關機?”

“怎麽會?我說了,我永遠不會生你的氣,剛說過,你忘了?”

“我——沒忘,但是我—–沒當真。”

“嗬嗬,那你就是不相信嘍。”

“你—–不要承諾的太多,你承諾了,做不到,承諾就會變成你的負擔的——承諾越多,你的負擔就越多——你——會很累的——”

他往下挪挪,視線跟我平齊,問:“小兒,你怎麽了?”

“沒怎麽,亂說的,我相信你,現在相信,你沒生氣吧?你不生氣就行。”

他搖搖頭,歎口氣說:“我現在不生氣,睡吧。”

我躺在他懷抱裏,身體溫暖無比,心卻冷了半截,冷的是他這麽輕易就妥協,冷的是他為什麽不再跟我爭論一下,為什麽不反駁我一下,為什麽不說“不管你信不信,我都——”。

我想也許是我錯了,潑了他的冷水,我幹嘛胡說什麽現在什麽將來呢?相信他不好麽,不管他做不做得到,他有勇氣向我保證向我承諾了,就已經證明了他的決心,還這麽矯情幹嘛呢?

我想:曉小,你真是笨,齊風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你還不了解麽?他是隨便就承諾,隨便就反悔的人麽?你還要懷疑他?你懷疑他你就錯了,你錯的實在低級。

我輕聲問:“齊風?你睡了麽?”

他不出聲。

我又說:“齊風,你生氣了?我不好,我相信你。”

他還是不說話。

我歎口氣,在他胸前輕輕磨蹭,蹭了一會,他受不了了,猛地摟緊我,喘著氣說:“你還是不相信我。”

“我信了呀。”

“你相信幹嘛還要問我‘你生氣了’呢?我告訴你,我真是——太喜歡你了,什麽樣的你我都喜歡,怎樣的你我看著都好,我——自己都不能理解我自己,跟我脾氣好壞無關,我看著你的時候,就是喜歡,就是高興,“氣”就是氣不來,我——大概傻了—–”

我咂麽一會,體會了一會,說:“我也是——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但是——好像還是會生你的氣,怎麽搞的?我—–是不是還沒到——你的境界?”

他有點激動地說:“小兒,你——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我——就知道的——嗯——你要是沒到我的境界,那你—–還是別到了——兩個人誰也不生氣,像兩根木頭一樣,過的怪沒勁的——”

我不知道說什麽,靠在他懷裏接著蹭,他深吸口氣,說:“小兒,你別逗我,我受不了的——你——不累?”

“不累。”

“不累?那累了再睡——”

第二天清晨醒來,我悄悄起床洗漱,對著鏡子左照右照,觀察鏡子裏光溜溜的身體,每發現一顆草莓,臉就紅一次,就忍不住回憶起它被種下去的情景,我覺得這樣久久的來一次十分的好,好像就新鮮點,不冷靜點,生疏了點但更刺激了。

當然,如果tous les jours(法:每天)和他這樣,我也不會煩,隻是大概要慢慢麻木了,真的跟自己的左手拉自己的右手一樣。

澡洗到一半,齊風就擠進來,耍賴要一起洗,邊叫我往裏麵挪挪,給他讓點地兒,邊把我頭上的肥皂泡泡往他壓得七扭八歪的頭發上抹。我拿著蓮蓬頭衝濕他,說:“你怎麽跟小孩子一樣?我以前怎麽沒覺得?”

“你太不了解我了唄,你也不注意觀察我,也不關心我。”

“我怎麽不關心你了,我——不是——嗯——反正我是關心你的——我現在想不起來——”

他“嗯嗯”“好好”的糊弄兩聲,搶過蓮蓬頭,抱著我前前後後的衝,衝幹淨了抓過一大一小兩條毛巾,大的斜著包在我身上,背後掖好,用那條小的幫我一點一點的擦頭發,我自己沒有擦頭發的習慣,每次洗完頭用毛巾包十幾分鍾,再打開等一會就幹了,我跟他說:“包起來得了,不用擦。”

“我想幫你擦,我喜歡你頭發的味道——”

“頭發什麽味道?就是洗發水味道唄,有什麽好喜歡的?”

“不知道,覺得你的就是不一樣——我抱著你的時候就能聞到——好像是——奶味——你身上也有——”

“你喜歡?”

“喜歡。”

“大概就你聞得到——你喜歡——這味道還是——喜歡——我?”

“我喜歡你—–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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