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園 (非公開的博客)

高山流水遇知音,從此為你亂彈琴.癡人說夢逢知傻,有空為你胡亂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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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開(15-16)

(2009-07-21 05:32:03) 下一個
作者:執子之手偕老


(15)

周日,我帶周軒去我家,他進一門便樂嗬嗬的跟我小妹妹打招呼,小妹端了一大盒巧克力給他吃,坐了一會,我倆就出去了,晚上我們在外麵吃過飯,來到公園,我們在一個小山坡下坐著,山坡麵對著湖,這裏很安靜,沒有什麽燈光,湖麵上偶爾有情侶劃船經過。

 

快要離開的時候,周軒看著我,在我耳邊低聲說:“我可不可以吻你。”我低著頭,不敢看他,我想點頭但不好意思,想搖頭,又不舍,正遲疑,周軒已經吻了下去,天旋地轉的感覺.......

 

吻完,周軒很激動,他抱起我,一口氣衝上山坡才把我放下,我覺得他力氣好大,看著他興奮的臉,讓我感受到他的激情。

 

一天,我們依舊來到公園,我們租了一條小船,開向湖心,然後把發動機關掉,任小船隨處漂,我靠著周軒肩膀,周軒對我說:“執子,讓我抱一下你吧。”他伸來雙手,從後麵抱住我,慢慢地把手伸向我的胸,見我沒反抗,周軒很激動地說:“執子,今天幾號,我一定要記住這個日子。”那天4月14日。

 

轉眼快到五一了,小彥提議去廬山玩,正好我媽單位在廬山有個辦事處,我讓她聯係好後,小彥、小胡、小蔡、我和周軒,再加上我小妹妹,一行六人,五一來到廬山。

 

當時小胡在追小蔡,小蔡是眼睛大大圓圓的女孩,個頭較矮,性格比較內向。聽周軒說,小胡斷斷繼繼地追了她好幾年,小胡怨小蔡的遲遲疑疑,小蔡恨小胡追得不夠堅決,對小胡那如同雞肋般的感覺,讓我很難認同,我覺得想愛就大膽的愛,不愛就趁早說明,所謂長痛不如短痛,現在兩人搞得這般艾艾怨怨的,看得累人。

 

小彥一見我小妹,就很喜歡,說正好跟她找了個伴,平時我和周軒在一起,小胡基本圍著小蔡轉,要不是我妹來,她就要掉單了,加上我妹的乖巧,大家都很喜歡她。

 

我們幾個以前經常去廬山,風景點都玩過了,這次來隻是休閑一下,上廬山的當天晚上,我們六人一起去看《廬山戀》,這部八十年代初拍的電影在廬山每天放映。

 

去電影院的路上,我和周軒大大方方的手牽手走在一起,我想:反正山上也沒人認識我們。

 

正走著,突然聽見有人叫我,我心裏一驚,心想怎麽在廬山也會遇到熟人,停下來一看,原來是我同事小張和他太太,他們也是來廬山旅遊的。我心裏想:還真是巧,不想遇到同事,偏在廬山也能遇上,不過還好是小張,他這人聰明得很,應該不會到處亂說什麽吧。

 

第二天我們去爬山,那天山上下起了小雨,我們翻過一座山,放眼望去,春雨洗浴後的青山更迷人了,整個山坡,都是蒼翠欲滴的濃綠,沒來得散盡的霧氣像淡雅絲綢,一縷縷地纏在它的腰間,陽光把每片葉子上的雨滴,都變成了五彩的珍珠。

 

小彥和我妹走在最前麵,小胡小蔡結伴走,周軒一隻手牽著我,一隻手幫我撐著傘,時不時的在我耳邊提醒:“小心點,小心石頭。”“前麵有台階,小心。”

 

他小心翼翼地照顧著我走山路,就好象我是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我們慢慢拉到大夥的後麵,周軒這時會用傘擋住我們,飛快地給我一個吻。

 

晚上,其他人都去牯嶺街逛夜市,我和周軒在辦事處後麵的林蔭小道上散步,周軒說:“執子,你歌唱得好聽,教我唱歌吧。”

 

我想這有何難,於是我教他唱《我這樣愛你對不對》,我先唱了一遍,然後我唱一句,讓他學一句,可周軒每句都能唱走調,我一遍遍糾正他,但他照走不誤,教到最後,我自己都被他帶得再也找不到調了。

 

我無奈地看著他笑,周軒萬分遺憾地說:“唉,我天生五音不全啊,我爸以前在村裏是唱小生的,他會拉二胡,我怎麽沒象到他呢,我其實我也很喜歡音樂,在大學還學會了吹笛子,彈吉它,我還能彈‘致艾麗絲’呢,但一唱歌就走調。那次在舞會上聽到你唱歌,真得很喜歡聽,不如你現在唱給我聽吧。”

 

於是我唱我最喜歡的歌給他聽,《年年梨花放》,《春夏秋冬》,《雪絨花》,《海角天涯》,《走過咖啡屋》,我唱完一首,周軒就說:“好聽,真好聽。”

 

我們回到辦事處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辦事處有個大院子,院子的一邊有一排房子,我們路過那排房子時,周軒看到有個屋子沒有門,裏麵黑漆漆的,他把我拉進那間屋子,他一把摟住我的腰,開始吻我,我掙脫出來,小聲問:“這是哪裏啊,我有點怕。”

 

周軒說:“傻瓜,有我在,別怕。”說完繼續吻我,我一直被動地讓他吻,讓他的舌頭探過來,但從來沒敢主動吻過他。他停下來,對著我耳邊低聲說:“你--- 怎麽---沒激情?”聽他這麽說,我先一愣,馬上明白過來,我心裏不禁大呼冤枉,難道不知道人家是不好意思嗎?原來他把這看成沒激情的表現。

 

我硬著頭皮,遲疑地把舌頭伸向他,他立刻感受到了,他的手從我腰上移到我胸前,略帶喘息地問我:“執子,你---想不想---摸摸我。”沒等我明白過來怎麽回事,他抓住我的手,往下伸向他的褲子裏,我碰了一個熱呼呼,硬邦邦的東西,我嚇得立即抽出手。

 

太...太恐怖了,男人那個東東,我以前從來沒見過,更不要說摸了,我當時覺得好奇怪,周軒怎麽會讓我摸那個,難道他覺得我會喜歡嗎?周軒見我不肯再摸,問我:“你---沒興趣,不---好奇?”我的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沒---沒興趣,太---可怕了。”

 

他把我緊緊摟住,輕聲說:“可是---我有......”說完,他的手伸向我的裙子裏,我心想,堅決不可以!我用手抓住他的手,但沒他力氣大,我隻好向下一蹲,一邊說:“我們走吧,這裏太黑,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問周軒:“你們男的---那個---會不會---不方便,比如---騎車---怎麽辦?”

 

周軒笑了:“那個東西不是什麽時候都是那樣的,它是會變的。上次我們坐在公園裏,你的手放在我的腿上,剛好碰到我那裏,那次它就變成那樣了。”

 

“啊,有這種事,那你怎麽不說?”我不好意思了,周軒說:“我怎麽好意思說呢,隻好強忍著了。”

 

晚上回到宿舍,我見他的衣服髒了,讓他脫下來,我幫他洗,小彥和我妹在一旁吃吃地笑,我問小妹笑什麽,她說:“姐,他們都說你們象對小夫妻呢。”

 

從廬山回來,已經是傍晚了,周軒邀我去外麵吃飯,我讓他在我家樓下等我,我換件衣服就下來,剛換好衣服準備下樓。

 

我媽問我:“小周在樓下嗎,你們要在外麵吃飯?”我爸聽見了,從廚房出來說:“你讓他上來吧,反正家裏也做了不少菜,就不要到外麵吃了。”

 

我見我爸媽提出見周軒了,連忙下樓,跟周軒說:“我們不去外麵吃吧,今晚上我家吃飯去。”

 

周軒平時戴眼鏡,但他眼鏡隻有100多度,我想不通他為什麽喜歡戴眼鏡,我覺得他不戴眼鏡的樣子更帥一些,為了給我爸媽留下個好印象,我對他說:“你把眼鏡摘了吧,我喜歡看你不戴眼鏡的樣子。”

 

周軒聽我這麽說,隻好把眼鏡摘下來,進了門,我爸我媽都出來了,我爸請周軒坐在沙發上,就去忙炒菜了,我和我小妹幫著擺好桌椅,周軒悄悄對我說:“你怎麽不告訴我一聲,我以為你爸媽不在家呢。”


(16)

我當時也暈乎乎的,記不清是我沒說清楚,還是他沒聽清,我忙說:“沒關係的,反正是他們讓我叫你上來的,你別緊張。”

 

吃飯時,我爸媽邊吃邊跟周軒說話,我見周軒很不自然,不知道是摘了眼鏡的緣故,還是第一次見我爸媽,他的眼睛都不會轉了,平時口若懸河的神情也不見了,隻一味的回答我爸媽提的問題。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我送他下樓,他在附近的小賣鋪買了包方便麵,我問他:“你沒吃飽嗎,幹嘛買這個?”

 

“我就吃了一小碗飯呢。”

 

“那你不會再盛點嗎。”

 

“你們隻吃一小碗飯就不吃了,我哪好意思去盛啊。”

 

“哈哈,對不起啊,我沒想到這個呢。”

 

我覺得又好笑,又不好意思,自己實在太不善解人意了,這點都沒想到,害他第一次來我家吃飯就沒吃飽。

把周軒送走後,我回到家,我爸媽對周軒還是挺滿意的,之後的幾天,我帶周軒去我姥姥家,我是姥姥從小帶大的,姥姥很喜歡周軒,說他忠厚老實,又能吃苦。

 

有一天,有個親戚跟我媽說:“執子的那個男朋友,眼睛好象有點問題,該不會是個對眼兒(鬥雞眼)吧?”

 

我媽忙回來告訴我爸,問他還記得周軒的眼睛嗎,我爸說:“對啊,這麽一說,感覺那天小周的眼睛好象是有點不自然。”

 

我和我小妹也覺得,那天他的眼睛是有點不自然,我說:“平時他都戴眼鏡的,沒覺得他是對眼兒啊,那天見你們,我特意讓他把眼鏡摘下來的,可能是不習慣,或者太緊張了吧。”

 

我爸說:“這個得好好看看,萬一是對眼兒,那個會遺傳的。”

 

我小妹把我拉到一邊,說:“這好辦,明天你們約會的時候,你帶上我,我試他一下就行了。”

 

第二天,我帶著小妹和周軒到八一廣場,我們三人坐在草地上,剛坐下來,小妹就叫周軒摘下眼鏡,把食指放在他的鼻梁前麵說:“你看這裏,看這裏。”

 

我憋著笑,看著周軒,隻見他的眼睛靈活地跟著小妹的手指轉動,哈哈,哈哈,我和小妹再也忍不住,都笑倒在草地上,周軒很納悶,問我們怎麽回事,我說我家懷疑你是對眼兒呢,他聽了也笑,說:“那怎麽可能,我的眼睛又大又靈活,虧你們想得出來。”

 

見了我父母後,周軒來我家就很勤了,我家住六樓,當時還沒裝管道煤氣,搬煤氣罐那可是我家的頂頂大的難事,我大妹在家時,她是主要勞力,現在她在上海讀書,所以每次都是我爸、我媽再加上我,三個人吭哧哼哧連抬帶拖的弄上樓。

 

那天我家剛灌了三罐煤氣,我打電話叫周軒來幫忙,他下班後直奔我家,隻見他把煤氣罐扛在肩上,蹭蹭地上了六樓,幾個來回,就把三罐煤氣扛上去了,我媽見他連粗氣都沒喘一下,樂得不行,連連說:“小周力氣真大,這下好了,終於有人幫著扛煤氣了,每次我們不知要費多大勁才能抬上來呢。”

 

周軒得到父母和長輩的認同,我心裏的一塊石頭也落地了。那段時間我晚上常常做一夢,夢見我還沒找男朋友,把身邊的男同事、同學過了一遍,沒一個中意的,正在焦急中,突然想起我不找了周軒嗎,心裏就踏實下來,又美美的睡過去。

 

我這邊帶著周軒如火如荼地見親戚,但單位同事我還是瞞得很嚴,一天上班,我在複印室裏複印資料,小張也進來複印,當時就我們兩人,他問我:“那天在廬山遇見的那個人,是你男朋友吧。”我說:“剛談呢,你可別亂說出去啊。”

 

他提醒我說:“執子,你們趕緊打結婚證吧,告訴你,現在公司的福利房隻剩下最後一套了,你打了結婚證,不就可以分到了嗎?”

 

我連忙搖手說:“不可能的,我們才剛談呢,怎麽可能就去打結婚證,那個房子我想都沒想過,還是算了吧。”小張說:“這有什麽,這是公司最後一次分房了,以後再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公司的福利房就建在市中心,離公司隻有五分鍾的路程,我站在公司的辦公室裏,就能看到那棟樓,小張大學畢業就分在我們公司,工作七八年了,結婚以後一直跟父母住在一起,這次分到一套房,我才剛參加工作三年,象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我從來沒想過呢。

 

小張說的話,我也就聽聽,沒往心裏去,我和周軒才剛談戀愛,怎麽樣也得談個一二年吧,我不能為了房子,這麽快就打結婚證,拿自己的一輩子做交換。

 

五月中旬,周軒說他這段時間一直跟我在一起,已經很久沒回家看望父母了,問我願不願意去他家,見見他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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