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園 (非公開的博客)

高山流水遇知音,從此為你亂彈琴.癡人說夢逢知傻,有空為你胡亂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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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活在當下中國的困惑

(2008-12-10 05:42:45) 下一個

活在當下中國的困惑

-一個底層書呆子的親身經曆


南山
70年代初出生在湖南農村,自身資質樸拙,農村生活成長環境單純,可以說也是紅色教育的一代,這些造就了性格的單一。上初中時和同學去老山英雄烈屬家瞻仰烈士遺像,心情會激動不已;上高中時,隻要看見穿綠軍裝的人,就會湧起崇拜之意。自然,上大學、工作也是一根筋到底。


大約在一年前走進艾園,從此沉迷在這裏。因為晚上也可以上文學城,所以艾園經曆的一係列風波也都了解。最近成為百度艾園的會員,方便發貼了,所以寫寫自己的親身經曆。


首先向艾園致以真誠的謝意和敬意!致謝,是因為艾園美妙的文字是平冗日子的慰藉,很多時候,南山都是“
live the story”。致敬,是因為寫小說、抒情、show照片的博客很多,而像艾園一樣,為國內讀者打開一扇求真的窗戶,這樣的博客也許有,但少之又少。艾園轉的一些文章曾被人稱”傳謠“,但南山相信不是,結合自己的親身經曆,自己當下的困惑,有些話如哽在喉不得不吐。也想對文學城那些罵艾園“邪惡”、“人在做、天在看”的人說:你們真是太幸運了,到現在還沒見過真正的“邪惡”、“人在做、天在看”。

一:官民如此親近的困惑

20032004年,因所在的Z公司新建工業園,南山被抽調到工地當“收方員”,也就是記錄工程數據。有一次驗收塑鋼門窗到天黑了,包工方是一對高姓兄妹,高小妹長得高挑美豔,他們請甲方吃飯。剛在酒店坐下,這時高小妹的手機響了,她拿出手機,一看,說:“是高縣長”。馬上當眾接起電話:“是高哥呀,吃飯了嗎?我現在在XX酒店,你過來吧。”大概對方在矜持,馬上又撒嬌說:“不嘛,我要你現在過來嘛。”然後,十分鍾的時間不到,堂堂的一縣之長就過來了,好歹也是接近一百萬人口的大縣父母官,“親民”到如此地步讓人困惑。


二:造福鄉梓的困惑

JS鎮,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兩條小河從小鎮穿過,河與河之間是大片的農田綠地。小鎮上遊有大型水庫,環繞四周的是山坡與丘陵,盛產香菇、木耳、板栗、銀杏果,還有各種野果、蘭草花,人們普遍過得安逸和樂。S鎮,也是Z公司老板的家鄉和發家之地。


南山
96年年底隨男友回他的家鄉J縣,隨後到S鎮工作。此時的S鎮,已逐漸被工廠占據,化工廠、鑄造廠、機械廠、油漆廠……。空氣中常年彌漫著化工廠排出的硫化氫臭氣。此時Z公司已發展成J縣龍頭企業,盡管是一個機械製造為主的公司,但涉及的鑄造和表麵處理仍然產生了嚴重的汙染。南山環境工程專業出身,先分配在氰化鍍銅車間從事鍍液分析工作,鍍銅車間沒有任何的廢水處理設施,劇毒的氰化廢水常年就直排在小河中。南山當年的同事,那些洗腳上田的農家子弟,剛進Z公司是欣喜快樂的,可沒過多久,因為長年呆在車間,經常要赤手接觸含毒的產品,一個個都得了皮膚病。


氰化廢水雖然劇毒,但在環境治理中它屬於第二類汙染物,因為氰化物排在自然界中,時間久了可以被氧化自然降解。另一個廠區的硬鉻車間,直排的是含鉻廢水,汙染物是六價鉻,有強烈的致癌致畸作用,屬於第一類汙染物,因為自身價態最高,在自然界中永不能降解,且可以通過食物鏈累積。那幾年間,超標成百上千倍的橙黃色的含鉻廢水就直排在小河中。而兩岸農民,因為不知情,依然用河水灌溉。


應該說政府逐漸認識到環境汙染的嚴重,要求各級企業到
2000年所有汙染源得到治理。2000年時,南山離開S鎮回到J縣縣城已兩年了,因為從事劇毒鍍液分析,身體受到一定的傷害,所以老板同意調回縣城,從事環境管理工作。200010月,鍍鉻車間汙水站土建設施竣工,2台電解處理設備購回,可是鉻含量太高,難於達標。這個時候,操作工就非常關鍵,負責的操作工,在濃度高時應該把進水流量減少。而操作工是辦公室主任的親戚,幾次檢查時,操作工把機器關著,自己在睡大覺,向車間主任抗議過幾次無效,終於有一次,在直排廢水時被環保局局長抓個正著,因而操作工由正式工降為臨時工,再另外請了一個臨時操作工。到2003年時,公司裁減臨時工,這兩個臨時工同時被裁,廢水再度直排。車間主任向生產部領導反映,南山向行政領導反映,但無一人敢出麵說(各位可以想象老板的脾氣),如此一拖數月。此時南山在工地上班已快一年,每天收方檢驗來回奔波幾十裏,算是得到了老板一句“辛苦了”。一天,老板在工地談起說晚上看電視河南一個地方爆發大麵積的癌症,南山鼓起勇氣說明鍍鉻車間的現狀,以後幾十年S鎮人得癌症的可能。老板當下震動,因工業園興建,鍍鉻車間也要從S鎮搬到縣城,老板要南山考慮車間廢水處理設施。效果怎麽樣呢?苦澀。


南山提出請人規劃設計環保設施,但上頭不同意,大片現代化的廠房要建,豪華的辦公樓要建,哪裏能處處花錢?
0310月工廠搬遷到縣城後,隻1個月的時間,南山到鍛造爐附近的農田考察,莊稼花開就落,不結果實。公司領導提議加高煙衝,南山竭力反對,算是得到支持上了一台脫硫除塵器,解決了這個問題。鍍鉻車間把原有設備搬來,新修了土建設施,保留了操作工,也算能應付。酸洗車間也修了中和池/調節池/沉澱池,但是新買的抽水用的液下泵,第一次就被誤操作燒掉,交涉無結果,因為是工人兼管處理廢水,所以基本無人處理,處於直排狀態。油漆作業就在露天進行,廢氣直排空氣中。


S
鎮的廠房空置,怎麽辦呢?領導早就在考慮了!04年公司與深圳一家公司合作,引進鉛酸鹽蓄電池項目。上項目前要做“環境影響評價“,其中一個流程是向項目所在地居民發放100份調查卷。收回的調查卷上字字含淚,“給S鎮人一點生存的空間吧”,“可憐可憐S鎮的孩子吧”……


南山找過公司的第三負責人
L總,“您看看這些調查卷吧,S鎮的環境真的頻臨崩潰了。”


L
總答:“南山,這個項目是老板拍板的,做環境影響評價隻是一個過場,況且會上處理設備的。你把這些調查卷換掉。”


於是換掉調查卷,全部重新寫上“擴大就業”,“發展經濟”之類的內容,然後是轟轟烈烈的廠房改建,設備安置。


幾個月後的一天,電磁廠廠區彩旗飄揚,鑼鼓喧天,縣政府頭頭腦腦,各界名流共聚一堂,慶祝
Z公司第三架馬車大型電磁廠開張大吉。在那些載著達官貴人的轎車進場之時,四周湧來潮水般的人群,前麵是學生老師,後麵是居民。S鎮中學的一位唐校長,組織了這次行動。當時學生向人扔石塊,鎮民砸設備,場麵亂成一團。這件事,也許現在在網上還能看到報道。這件事的結果是,電磁廠撤離S鎮搬往縣城,S鎮人第一次捍衛了自己權益,但唐校長被判刑兩年,向他致敬!


再談環境監管,
J縣有一句方言:“捏著鼻子糊(弄)眼睛”,上級部門的環境監管,大概就稱得上“捏著鼻子糊(弄)眼睛”。


國家規定新建項目從策劃到竣工,策劃時要做環境影響評價,竣工後要進行環境驗收,如果是省級項目就要省級環保機構來驗收。有一次幾個項目要驗收,包含氫化鍍銅項目,做環境影響評價時是承諾要上各種處理設備的,實際一台處理設備也沒有。怎麽辦?驗收資料編得很好,用漂白粉進行“氯氧化法”處理。到驗收那天,買幾包漂白粉,擺幾個廢水槽。驗收小組以省環保局一位副局長牽頭,省市縣專家為成員。而當天在現場,竟然隻有一個人問處理水槽在哪裏,然後就都走了,專家評審費是都拿了的。好在因為效益不好,這個五金子公司很快關閉了。


縣環保局,一個隻有
20多人的部門,正副局長有5人,站長股長主任若幹人。


平時關係是很好的,畢竟
Z公司是龍頭企業,上市公司,老板又是全國人大代表。但是為了排汙費年年爭吵,因為排汙費基本用於環保局辦公,所以企業不肯多出,兩方協商不果的話,環保局就來軟硬兩手,軟是指請分管的縣長上門說情;硬的呢,加大監測力度(環保局下設監測機構,專門為算排汙費服務),大會小會批鬥。有一次在會上局長就指著南山說:“你們工業園那些環保設施都是違法的,設計沒有經過審批。”南山當場就鬥膽反駁說:“環保的目的是減少排汙,而不是收排汙費。”


中國環保的現狀就像人類給自己挖的深坑,等著子孫溺亡在深坑中,可以從四個方麵得到反映:


第一,                   
當然是那些利祿熏心,喪盡天良的老板。


第二,                   
地方政府與環境監管部門,哪怕是中央政府對環保抓得最緊的2000年,地方政府也有漏洞可鑽。J縣縣城有一家鐵合金廠,是重汙染源,按照2000年的國家規定,是應該關閉的。縣政府出具公告關閉該廠,但馬上另取一個名字改頭換麵重新注冊。環保局局長公開稱:我們不能不考慮一年一千萬的稅收。


第三,                   
技術的製約,這個有親身體會。比如處理含鉻廢水的設備,電解處理原理很簡單,但真要能可靠操作,設備要受各種因素製約。鍍層車間購買過一台號稱自動化的電解設備,結果安裝完後測試一次也沒成功,最後退貨了事。南山04年在洗砂車間設計了汙水設施,一開始效果很好,渾濁的含砂廢水經過斜板沉澱池後變得清亮,可是沒過多久就不行了,因為沉澱池的汙泥排到幹化池,汙泥含水,而幹化池用一段時間後不下水,挖開一看,一層微細的塵土像糯米漿一樣裹在濾料上,水根本滲透不下去。請教過設計院的人,也無可奈何,至今想起來仍耿耿於懷。


第四,                   
工人的素質。操作工責任意識不強是一方麵,也缺乏集體的支持。鍍鉻車間的電解設備過一段時間要清洗和更換鐵板,這就要生產工人幫忙,但都很抵觸,一位副主任曾說:“我到過廣州那邊考察過,那邊的水根本就不處理。”酸洗車間的兼職操作工基本不做事。各個機加工車間的乳化廢液、潤滑油沒有處理設備,規定收集了拖鍋爐房濕煤後焚燒,但是並沒人遵守,直倒下水道了事。大家都知道汙染,但又不是汙染我一個!都抱著這樣的心態。


帶著十分厭倦,幾分灰心,
05年南山離開了J縣。


三:時代精神與時代精神病


以上引用了艾園《
蕭瀚:時代精神與時代精神病》,一直困惑的現象在此文中得到總結提煉。反之這些現象也是上文的一個例證。


首先要聲明的是,南山是井底之蛙,隻呆過湖南湖北兩省,所記錄的事情,皆發生在親人朋友或舊識身邊,時間跨度也隻在十到二十年,如果你沒有碰到過此類事情,你是幸運的。


從小學讀書起就知道這句話:中華民族勤勞勇敢善良
……。南山從小到大接觸到的家人鄰裏,同學朋友,朋友的家人,都是勤勞善良的。南山母親11歲喪母,拉扯大三個弟妹,三十多歲喪夫,帶著五個兒女改嫁,又添了南山妹妹。家境一直貧寒,但是如有客人來,會端出自己舍不得吃的最後最好的一塊臘肉。南山身邊有很多很多這樣的母親,她們的勤勞,體現在生完孩子後絕不會等到坐滿月子再下田幹活,在她們五十歲時,挑百斤擔子的能力絕不會比今天坐辦公室三十多歲的壯年男子弱。在南山上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的80年代到90年代,接觸到的不同地區的同學,70年代所生的一代,基本都是年長的哥哥姐姐打工供年幼的弟妹讀書。多的是像靜秋一樣的姐妹,在如花的年齡幹著沉重的苦活。南山三個姐姐,大姐容顏如玉,利落爽直,十四歲起就在棉紡廠做雜工;二姐姿容秀麗,性情和婉,也是十四歲幫人帶小孩,稍大去打工,在東北漫天風雪的工地上篩黃沙,刷油漆,回來後學湘繡,打雜工存錢後拜師學縫紉,至今還記得她領弟弟妹妹唱歌:“小螺號,嘀嘀裏吹……”。南山的三姐眉目如畫,嬌小的身體裏蘊含著強悍的意誌,十四歲輟學學縫紉,後來擺小攤、賣服裝,開店子,步步艱辛。幾乎全部是女兒當成男兒使,南山很多同學的姐妹,則是在廣東工廠的流水線上當普工。


可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也許是九十年代後期,到如今,故鄉一批批的少女少婦離家打工,從事的卻是妓者工作。這種現象如此普遍,以致人們見怪不怪。遠房親戚中,有開妓院的,有當妓女的。南山一個聰明伶俐的鄰居小妹,至今不知身在何方;一個家境尚可的親戚女兒,在讀職校時入了歧途,回家鄉後貌美年輕卻隻能嫁一個大很多的離婚男人,還時不時挨打。


相比起過去,現在經濟確實好得多,還記得上十歲時有一年過年時南山母親感慨:“今年家裏還是置了幾件東西的,添了一床床單,買了一個熱水瓶。”現在家鄉農村基本戶戶有彩電,有幾件小電器。城市人生活相應更好過。


很困惑,小福起來的人們、經濟得到發展的社會,為什麽不能走向盛唐時物質和精神俱豐富的狀態,而是表現為社會精神病的集體瘋狂發作。大概從
2002年開始,由境外涉黑機構操縱的非法博彩“地下六合彩”從廣州傳入內地,很快像瘟疫一樣在湖南省嶽陽地區擴散,從農村到縣城、市區,無一幸免。這種地下六合彩俗稱“買碼”,具體就是猜十二生肖,140的賠率,每周三次。用瘋狂二字來形容毫不為過,那幾年公務員無心辦公,教師無心上課,工人無心上班,農民無心種田,全部陷入了買碼的瘋狂,花光了錢的農民賣掉過年的臘肉,再來賭博。南山回家鄉、故鄉,走在農村、城市,看到人們見麵不是問:“吃了嗎?”而是:“你買的馬還是豬?”或者:“昨晚出的什麽?有沒有蛇?”“絕了代的,我隻差一點就買中了”.……


一場浩劫!隻年餘時間,嶽陽地區人們的財富被席卷一空,人們自嘲窮得叮當響為:“嶽陽人荷包裏布擦布”。為輸光錢自殺的人時有所聞,贏了錢被挑斷手腳筋的事也時有所聞。南山的一個遠親丟下兩個孩子自殺,一個堂姐欠下幾十萬的碼錢,在最後一次博回一命。南山的舅舅,參軍轉業在東北油田工作,退休後回家鄉,輸光了辛苦積攢的幾十萬元,還負債累累。南山六十多歲的母親,無一分收入靠南山姐妹贍養,敢每次賒帳百元買碼,最多時欠債五千多元。


政府屢次打擊無效
,最後發展為警察日夜電話偵探,因為買碼經常是電話下單,電話裏隻要提到“碼”字,莊家買家馬上被投入監獄,於是又聽聞多少舊識被判刑。


不知道是政府打擊力度大,還是人們輸光了錢不再上當,現在有人已不再買碼,但是更多人不甘心,買碼的星星之火,風吹就燎原。今年回家鄉,舅父就在說:“南山,你給我
20萬,我保證一年幫你賺回一半。”像母親那樣年紀的人,還是在幾元幾元的買。

麻將,是更為普遍的賭博。在J縣、嶽陽都有職業麻將手,他們不用上班,收入比上班的人豐厚很多。你走到大院小家,總是能聽到麻將聲聲。J縣流行一句方言:不吃不喝(讀HUO,第四聲),賺錢賭博。今年國慶節南山回老家,看見曾經那麽能幹、溫柔、持家的二姐,身上穿著8元錢買的衣服,卻敢在幾個小時內輸掉五、六百元錢。

親情也在崩潰。今年7月,丈夫的外婆過世,那是一個很好的老人,幫南山帶過孩子,勤勞、細心、溫和,雖然70多歲了,但身體一直很硬朗,在農村每天幫著放牛、種菜、做飯洗衣。詫異外婆突然過世,一問才知道是受不了舅母的叱責,喝農藥自殺。女兒的奶奶說:我們那邊一灣一灣的老婆子,都是喝農藥死的。聳人聽聞!跟人講起,竟然很多農村都是這樣!


嗚呼!我勤勞、善良的中華民族!勤勞何在?善良何在?


四:拿什麽喂孩子的困惑

南山女兒今年9歲,饒幸小時侯吃“雀巢”奶粉長大,免過了結石之災。但南山的傷心從077月就開始了。077月,丈夫無意一次發現女兒左胸有點鼓。於是去市兒童醫院做B超查激素,檢查出是性早熟,醫生診斷:要打一種叫“達啡啉”的針,一針2000元,每月一針,打到13歲,否則孩子提前發育,長不高,不到30公斤的兒童可以兩人合打一針。有一位家長放棄了,她說自己以前在醫院工作過,了解醫生的那套。但南山不敢拿孩子開玩笑,很快找到配對打針的孩子,那位媽媽的孩子三歲多寄放在奶奶家,因為喜歡吃雞翅,奶奶每天給孫女買幾個,持續了一年的時間,四歲多就發現孩子胸部發育,輾轉就診打了一年多的“達啡啉”才消。南山傷心鬱悶,孩子的食物自己是很注意的,不吃麥當勞,反季節的菜等,為何也這樣?鬱悶歸鬱悶,針是要打的。於是每月一次去兒童醫院,南山每月2000多點的工資,打一針就去了1000元。一直到08年三氯腈胺奶粉事件暴光,南山看到一篇在奶粉行業工作過的人寫的文章稱:“奶農為了奶牛多產奶,就定期打催產的激素,所以你的女兒如果八九歲就來月經,不要感到奇怪。別以為是外國品牌就沒事,要知道原奶是在中國產的”,才算明白一點。


每次去醫院,那些因性早熟而來就診的家長和孩子都擠滿了房間。人在做,天在看,如果真有耶穌佛祖,怎麽看不到這些啊?


現在南山不敢給孩子吃牛奶和零食,有時侯買點花生核桃開心果之類,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五:教育的困惑

關於教育,身邊有兩種極端現象。一種是孩子從小上培優,周末補好幾門課,晚上做作業到深夜;另一種是基本不管,小叔子兩口子去廣州做生意,孩子留在縣城跟爺爺奶奶過。過節回家,看見那一棟樓上就有好幾戶是類似的情況。幾個孩子日夜守在電腦前玩遊戲,表情麻木,眼神呆滯,除了遊戲,現實生活中的去公園、逛街、遊泳絲毫不能打動他們,更別提讀課外書了。


一方麵是孩子從初中開始就要做作業到淩晨,一方麵是大學畢業找不到工作的新聞比比皆是。再一想:自己上的重點大學,到底學到了什麽?現在工作安身立命根本就沒有用到大學學的那點知識。可是你不抓成績,周圍的人都在抓,迷茫、困惑,孩子,到底該如何教育你?


六:願明天更好!

初冬溫暖的一個周日上午,一家人出外散心,遠遠聽到一陣悠揚的音樂,無法用言語形容聲音的悅耳和諧。走近,見一古樸的亭子,兩輛簡陋的自行車,兩個老人,著藍、黑的陳舊衣裳,頭發花白、銀白,兩人吹笛、拉二胡,“小妹妹唱歌郎彈琴……”。笛聲清越,二胡纏綿,兩相應和,此曲隻應天上見!那一刻,感動到想流淚,原來,還有人
是這樣過的!也許,一樣的日子,在於人不一樣的過法。


願明天日子更好!


隻是,佛祖啊,如果真有生死輪回,來世請千萬、千萬讓南山做一棵樹,請千萬、千萬不要再世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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