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園 (非公開的博客)

高山流水遇知音,從此為你亂彈琴.癡人說夢逢知傻,有空為你胡亂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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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Q.: 懷念沙果

(2007-07-18 07:05:47) 下一個
(轉自阿貝的博克)

也許是俺孤陋寡聞吧,一直以來,俺都認為沙果是東北的特產(甚至是588的特產),除了在他處偶爾看到的海棠果以外,俺還沒有見過哪怕是類似於沙果的東東,所以在俺的觀念裏,沙果基本上就是故土的意思了。    
    
在588,家家戶戶、房前房後,鮮有不栽種沙果樹的,沙果樹好啊!綠化居家環境、參與大氣循環、點綴田園風光、提供美味果品--對少年的俺來說,最重要的當然是提供美味果品了,關於嘴饞這一點,俺以前檢討過了,這裏就不再重複了。    
    
沙果的品種挺多,味道也大相徑庭,有一種沙果叫做123的,味道象中華牙膏的香型,果實的個頭也最大,長得象是小蘋果,俺家前邊的園子裏就栽了一棵。還有一種燈籠果,比較有特色,別的沙果樹多半是開白色的花,花兒小而繁密,說是樹枝上掛的雪花兒倒更貼切些,您不趨前細看,是分不出花與花之間的界限的。可燈籠果不同,它開粉紅色的花,花型大而美麗,一片片粉紅色的花瓣兒包裹著舒展的花蕊,一根柔軟、細長的梗把它吊掛在枝條上,似隨風輕舞的風鈴;它的果實是橢圓、暗紅的,掛在樹枝上,確實象是一樹迷你的宮燈,煞是養眼!其他許多的品種,俺是吃過果實,卻沒見過它成長的過程,倒是一件憾事了。    
    
其實,俺家是沒有燈籠果樹的,俺家沒有沒關係呀,趙麗蓉家有啊,那跟俺家有有啥大分別!?趙麗蓉的媽媽是俺的校長,也是俺父母的故交,兩家距離不遠,趙麗蓉牙牙學語的時候俺就認得她了!算是青梅竹馬嗎?俺們各自的老奶奶帶咱們玩的時候,可能就見過那幾株燈籠果樹吧?當然了,她家的燈籠果俺也沒少吃啦!    
    
老校長姓房,是山東人,俺現在見到姓房的同誌,都還忍不住要問人家祖籍是不是山東。趙老先生山東人too,抗美援越時去過越南,俺打小兒就挺崇拜他--不是因為抗美援越,多半是因為俺覺得他算是”留過洋”的吧?    
    
俺小學時,每天上學都要經過趙麗蓉家,所以,俺和她家的燈籠果樹每天至少見麵兩次。提到上學,俺就不能不說說事兒了,在俺童年的時候,就很有大局觀--588幅員不大,卻占了兩個省的行政區劃--河北與河南。以小清河為界,河的北邊兒是"第一世界",588的政治中心(機關大院兒)、金融、商業中心(銀行、郵局和商店)、高等教育中心(初、高中)、文化娛樂中心(書店、影院和澡堂)通通都在河北--當然啦,貴族學校(一小)也在河北啦!--算是588的白宮、華爾街、麻省理工和香舍麗榭吧。而河的南半邊兒則是"第三世界",亞非拉的小朋友就隻能上“二小”了。當時,俺們“二小”人窮誌不短,每逢貴族學校的學生用“二癩子”的稱呼跟俺們寒暄時,俺們也都會極有禮貌地朗聲、快速、親切地回應:“一癩子!”,所以,當姚更新轉學“一小”的時候,俺們都認為那就等於駕機叛逃啊!當時小學生“南北對話”的機會不多,打架就是有限的交流中最主要的溝通方式了,所以,用“東、西方冷戰”時期的局部熱點來形容這種對峙關係,倒更確切些。幸好,沒有釀成“古巴導彈危機”那一類的嚴重事件!其實,當時的“南南合作”也不咋樣,在俺看來,燕飛飛家以西,還有張華家住的那一帶,雖然也屬“第三世界”,但跟遙遠的非洲和拉丁美洲也沒啥大分別啦。    
    
後來,俺不得不到河對岸的"第一世界”去接受“高等教育”,這才發現,原來貴族學校出身的也是人類呀!--族群間的溝通與交流多麽重要哦!--所以,趕快“三通”吧,讓海峽兩岸的人民先溝通、交流起來,誰說就不能再融合成一個“高二。四”班啦!?實在處不來,再謀他途也不遲呀。    
    
還是回到沙果上來,大家知道,沙果將熟未熟的時候,最怕刮大風,一刮大風,就會掉許多生澀的果子,多可惜呀!後來,這個問題被俺解決啦!不是解決“掉果兒”的問題,是解決“可惜”的問題。俺把掉在地上的青果子撿起、洗淨,放在鍋中煮透,然後去核兒打成果泥,加白糖後就是自製的果醬了--卻也酸甜可口!其實,俺本不想寫這段兒的,因為,它很可能誤導各位同學認定了俺就是個饞貓,可俺認真檢討了一下之後發現,俺確實就是個饞貓!有事實為證--後來,俺在等待沙果成熟的過程中,常會去摘些未熟的果子來做所謂的果醬呢!    
    
關於沙果的苦澀記憶也是有的。有一次,俺和馬良去偷沙果,沙果是馬良家附近一個單位的,是公共財產,俺倆把襯衫下擺紮在褲子裏,就算是口袋了--偷沙果可不是一件令心髒愉快的活動,所以,慌亂中,基本上是連葉子帶果子,胡亂扯下來就往襯衫裏塞的--隻為了早一點兒離開這個令人“心動不已”的所在。您知道,果樹上有一種毛蟲,叫作“楊辣子”的,它蟄人的手段,那叫個毒辣呀!--不幸的是,那次被俺塞進襯衫的一片葉子上就潛伏著這麽一個厲害角色,剩下的情節,俺就不必細說了吧,俺實在是不想勾起那苦難的回憶呀!--看來,“抬頭三尺有神明”的話不虛,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後來,俺就養成了一個習慣,在冬天的時候,到果樹的枝椏間去找“楊辣子”的卵(附著在枝條上的比鳥蛋還小的卵狀硬殼),然後消滅之!當然不純粹是為了報仇,第二年春天,果樹的蟲害也會因此而減輕不少呢。    
    
還記得讀初中的時候,在男孩子中流傳著一個關於校長的笑話兒,那位校長就是李明的老爸--這裏不揣冒昧,說出來向大家求證一下是否聽到過--說是有一次李校長去理發,他老人家可能平時教育咱們這些冥頑不靈的學生太費神,所以,坐在那兒就有點兒犯困,巧的是給他理發的大師傅對自己剃光頭的手藝特別自信,逮誰問誰:“您理光啊?”(大家夥兒都知道咱校長的名諱就是“李光”啊!)李校長迷糊之間,還以為是有人跟他打招呼呢,心想:咱588尊師重教的風氣就是好啊!到哪兒都有人跟我打招呼,心下滿意之間就隨口應了聲:“對,是李光。”這一下可不就出亂子了咋的,等咱李校長醒來的時候、、、啊!?--沒準兒,這就是哪個因為偷沙果挨過李校長訓的調皮學生搞惡作劇編的(俺在此鄭重聲明:絕對不是俺和馬良編的!因為,俺們根本就沒有被校長他老人家抓到過!!),但這基本能反映所謂壞學生對老師和校長的景仰之情,估計李明是沒有機會聽到的,要是您有異議,俺就把這段兒給刪了?    
    
俺今天暫且就懷念到這兒吧,關於沙果和小學時的“東、西方冷戰”,哪位可以給俺作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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