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宮的演出（二）

第二章

早上六點，溫暖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照到女生宿舍。桑柔和王蕙有一個愉快的，收拾亂七八糟床鋪的時刻。桑柔把被子疊地像是一個豆腐塊，平平整整，這是她在軍訓的時候學習的絕活。她用床刷把床鋪刷得一塵不染，然後就拿著洗臉盆和香皂去洗漱了。

當她清清爽爽地來到學校開始了愉快的一天。迎麵就遇上了董敬馨，她榮光煥發，頭發盤地非常高雅上麵還插了一朵聖潔的白色的百合花。

”敬馨，“桑柔說。”還有半個月就要排練了，等待真是人生中時間過地最慢的時刻。”

”同意！“敬馨點點頭。她用手摟了一下頭發：“我夢裏也會有在故宮跳舞的情形。”

桑柔衝著敬馨笑著，她伸手摟著敬馨的腰。”你在師範學校上課的時候，有沒有舞蹈形體課？“她問。

”沒有這麽盛大的場合！“敬馨說。“從來沒有如此不同凡響的經曆，人生這樣的特殊的場合可能隻有一次。我們將會穿著藏族的裙裝和白色大大紗裙去跳民族舞和國際標準舞。美的經曆！媽媽說這是一個特殊的場合，藝術團的同學們將乘著校車穿過長安街到故宮去。桑柔，誰會是你的舞伴呢？“

"我不知道，”桑柔說。“很可能我的師哥會陪著我。”

敬馨笑了。“我有一個好主意！”她說。“趙濤應該和你一起到故宮去，這樣沈玉的眼睛都會嫉妒地發紅。”

沈玉非常喜歡趙濤，對他很甜蜜。兩個人笑了很久，是呀，如果那樣沈玉就再也不會認為金錢是她的優勢了。

桑柔終於止住了笑，眨了一下眼睛：“可是，趙濤不會陪我去故宮的。”

“但是為什麽不？”敬馨問。“他是你的朋友。”

桑柔把手裏的書包使勁抖了抖。“趙濤認為我不應該參加故宮的舞會，”她說。“快畢業了，現在他對學習以外的任何活動都不感興趣，他認為我也應該一門心思放在學習上。”

“不，”敬馨溫和地說。

桑柔的父親來自於軍隊，對於健康的歌曲和舞蹈非常喜愛，桑柔從小就耳濡目染，對於歌舞也非常喜愛。

“不管趙濤怎麽想。我的導師認為中央電視台非常友好的邀請我們大學生藝術團，我應該去，”桑柔說。“他說春節是帶給我們希望平安和快樂的時刻，這些願望應該成為現實。”

“很好，這是個好消息。“敬馨說。她聽起來非常放鬆。”如果你不願意去，我一個人也感覺不到更多的快樂。“

”請放心！“桑柔微笑著說。 “我會準時參加！我保證！“她把自己的書本整整齊齊地放在桌子上。”好的，現在，“她問”哪種檢索你希望使用，westlaw還是lexisnexis?“

”嗯，westlaw，“敬馨說。”我想使用westlaw。“

那一天下午，桑柔拿了一個美麗精致的籃子裏麵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千紙鶴，她快速向敬馨家裏走去。

”這些紙鶴多麽精致呀，“藝術團的領隊梁虹說，”謝謝你。桑柔."

"敬馨和我一起用彩紙做的千紙鶴，“桑柔說。“謝謝您教我們舞蹈，即使在夢裏，我們也沒有想到回到故宮去跳舞，這是多麽偉大的榮譽呀。”

“我很高興你高興，”梁虹說。“如果你們的父母坐在電視機前看到你們的身影，他們心裏會多麽感到自豪呀。”

“你猜想我們會麵對全國的觀眾包括政府官員嗎？”敬馨問。”我們會被邀請到他們麵前嗎？“

”也許吧，“梁虹 說。

”好吧，“沈玉用一個傲慢的聲音說。”如果我們被邀請了，政府官員和全國觀眾會知道我們是從Q大學法學院出來的，我們學校有很多聲名赫赫的校友呢。”

桑柔感到有一些緊張，如果我不小心出了一個小錯，那可是在全國人民麵前丟臉呀。她感到一點緊張。

”全國人們關心更多的是你的禮儀而不是你的學校，“梁虹說。”我們必須在全國觀眾麵前顯得彬彬有禮，而且用優美的舞姿留給大家良好的印象。”

梁虹老師首先教女士們如何用彬彬有禮來顯示對他人的尊重。演出結束之後，領導會和演員握手並且合影，所以良好的禮儀是非常重要的。

桑柔站在敬馨和沈玉的麵前開始訓練。梁虹提醒她們注意身體的角度。

”昂首挺胸，“ 老師看著他們說。”雙腳適當分開，眼睛平視。沈玉，瞪著眼睛看人家是無禮的。然後微微鞠躬，接著柔和地說“你好。"然後麵露微笑。很好！但是桑柔, 不用彎地那樣厲害。你不會顯得傲慢的。你不想在大家麵前顯得過於卑微，對吧？“

“不，梁虹老師，”桑柔說。

“啊！”沈玉嘲笑“你可以想象一下一頭紮在地上是多麽的丟臉。”她用眼睛斜視著桑柔，咬牙切齒地說。

“我聽說舞蹈總監非常嚴格，”她接著說“他擔任舞蹈大賽評委的時候在全國觀眾麵前毫不猶疑地指責跳舞者出現的失誤！觀眾送了一個名字叫“毒舌評委”因為他的語言非常犀利辛辣。”

“行了，沈玉，皇帝不急太監急。”梁虹老師說。“從現在開始好好訓練，你們會有很好的表現。”她站在練功的大鏡子麵前。

“讓我們開始訓練，任何擔心都是不必要的。“

但是桑柔依然感到猶豫，她知道自己的舞蹈不夠好，這段時間因為功課壓力，她的心情就更糟，她甚至踩在了敬馨的裙子。如果跳舞的時候，踩在裙子上摔個趔趄？這種陰鬱的心情讓她總是出錯。

敬馨一邊跳，一邊輕輕在她的耳邊做著指導：

“不要看著腳尖。”敬馨小聲的說。她用一種非常溫柔的聲音說：“向前兩步，一二，向後退三步，一二三，點起腳尖旋轉一下，向左一二，向後一二三。”

老師的伴奏裏有非常明顯的節奏感，但是桑柔被忐忑的心情弄得心神不寧，她腳步淩亂地跳完了《藍色多瑙河》的伴奏帶，然後梁虹老師告訴大家訓練結束，可以走了。

當她們並肩往回走的時候，桑柔對敬馨說：“我很高興到故宮去，我忘了是去做春節的表演。如果是一場遊泳比賽或者賽跑，我知道我會表現地非常出色，但是我很害怕跳舞。”

”刻薄的沈玉讓你感到害怕當談論起嚴格的舞蹈老師的時候，”敬馨平靜地說：“你會在攝像機前做的非常好。”

”不行，不行！“桑柔忍不住大聲說。她麵對著自己的朋友：“我想到故宮參加表演的願望超過了一切，但是我非常害怕出醜。”

”害怕!"敬馨說。“憑什麽？桑柔，你是我認識的人中最有勇氣的一個。“

桑柔痛苦地搖搖頭：”不是這一次，“她痛苦到說：”我擔心自己在導演麵前會呆若木雞，不知所措。剛才我的腦子就是一片空白。“

“你無論如何都不像一個木偶”忠誠的敬馨安慰她說：“你非常的美麗，我可以想象你會給億萬觀眾留下的印象，淑女風範，翩翩起舞。你的舞裙就像一隻美麗的鳳凰，而你就像涅槃的飛鳥。所有的人都會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誰是那個高雅和靈秀的女士？”

桑柔的臉微微紅了起來。她明白敬馨的純潔心靈，給她一個希望，讓她為自己努力想要得到的成功畫一張藍圖，她幾乎完全看到了自己在宮廷中的模樣。

“你打算穿什麽呢？”敬馨問。

“舞蹈團難道不會發衣服嗎？"桑柔不解地問。

”有的有，有的沒有，所以就自己決定了。“敬馨說：”如果上網買，這樣就會非常合身，穿起來非常漂亮。“

桑柔問。”你呢？“

“上次演出，我的藏族裙子腰圍大了，我要做一個新的圍腰，而且用金色絲線把整個衣服的袖子和裙擺重新裝飾一下。”

”聽起來非常優雅，“桑柔沉思著說。

敬馨聳聳肩讓桑柔以為她不關心穿著：“很多人都認為春節晚會上的演出服是最喜慶和講究的，”她說：“但是我認為衣服並沒有那麽重要。”

這話是說給桑柔聽的。如果衣服真的不那麽重要，敬馨就不會重新裝飾自己才穿過一次的演出服了。

桑柔平時穿衣服隻是幹淨整潔就夠了，可是這一次她認為敬馨的重視度是完全正確的。“如果我也盛裝演出，我就不會特別緊張。”桑柔想："我會自然而然把自己想象成為一名公主，然後我就會充滿自信，這樣一切事情就會變得非常順利。”

敬馨問桑柔：”你會上網去買一件藏族的服飾嗎？“

”說不準，“桑柔說;‘我的媽媽和爸爸整天都忙忙碌碌，可是也不時地為錢在發愁，我實在不好意思開口要一件新衣服。不過，我會告訴媽媽關於新年演出的事情，讓她高興一下。”

敬馨很溫柔地聽著，然後她說：“記住，春季是盼望希望和幸福的時刻，你的媽媽說不定會做一件新的衣服給你。”

“也許，”桑柔說：“也許我要一件新的藏族衣服太自私了。”但是穿著新的藏族衣服就像一個小小的火種讓她的心無法保持冷靜。

第三章

幸福和快樂

第二天早上，董母對敬馨說，“敬馨，跟我去去趟同仁堂，我去取一些藥。我會在裁縫店停一下，買一些金色的絲線，這樣你的衣服就可以重新裝飾一下了。你喜歡這樣該衣服嗎？“

“是的，媽媽，”敬馨說。她非常高興。可是跳華爾茲的裙子，卻是媽媽的舊的婚禮裙，雖然媽媽隻穿過一次，但是衣服還是顯得有些過時了。跳華爾茲的時候，如果她的裙子不夠飄逸出眾，就不會是為被眾人羨慕和祝福的公主，她可能看起來更像是個公主旁邊的小侍女。

敬馨跟著自己的媽媽從一個地方到另外一個地方，但是她滿腦子都在想自己的舞裙，她對媽媽和藥劑師的對話聽的斷斷續續地。

“敬馨媽，”劉藥師說，“我在考慮你的身體，你已經連續幾個星期反複感冒，我給你一些藥，你必須臥床休息。”

'謝謝你，劉醫師，“董母說。“到了年末真是繁忙的時刻，兩個孩子都忙著上學，敬馨也在讀書。家裏家外的，忙忙活活也不覺得寂寞。”

劉醫師搖了搖頭，他說：”剛開始生病的時候如果不及時休息，病情就會加重，你總聽說過及時一針勝九針的話吧。“

”是呀！“董媽說。”我也覺得越來越需要休息了！“她忍不住打起噴嚏來了。她說“再見，立冬了，要多吃肉類，我還要回家排骨燉蘿卜。”

敬馨和他的媽媽趕到裁縫店，通常敬馨對逛商店沒有多大的興趣，對於那些鳥類五顏六色羽毛裝飾的帽子，各種蕾絲做成的手袋，鑲著珠子的錢包，各種裝飾用的花邊，她都覺得離自己的生活太遠了。但是今天，敬馨開始研究起來，也許每個女士的心中都住著一位小公主吧。

接著敬香看到了一個芭比娃娃做成的小公主，她的頭發是絲般光滑，粉紅色的衣服上鑲滿了鑽石，藍色的絲絨閃爍著誘人眼睛的顏色。每個人的眼睛都不約而同被它折射的光澤吸引了。雪花一樣的裝飾修飾著胸口和袖子，就像是藍天上飄過的雲彩。這是敬馨一生中見過的最美的衣服，她不禁停下了腳步，啊，這件衣服真是別具一格，高貴典雅，隻有最聖潔的生命才配的上這麽有魔力的衣服吧。

“你是不是要給小溪買個芭比娃娃嗎？”敬馨看了看標簽，100元。她輕輕歎口氣。

“啊，”董媽說。“敬馨你對衣服從來都不會這麽著迷，以前你從來都不是這樣！”

“我從來沒有被邀請到故宮去過！”

敬馨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出現在這麽大的場麵。”

董媽說：“我懂了。”

裁縫店的采風對著董媽笑著：“這個玩偶是我從英國帶回來的，王妃戴安娜就穿過同樣款式的公主裙。在英國非常流行。”她把玩偶放在敬馨手裏：“你看藍色的絲絨特別配合敬馨明亮的眼睛，董媽媽。”

“可不是嗎。”董媽說：“敬馨正要參加演出。。。。。。”

“我剛進了一批同樣質地的料子，我剛給電視台的主持人做了一件風衣，現在這個料子可以給敬馨做一件裙子。”

敬馨不敢看媽媽的臉，她的把自己滿是期待的眼睛投向了遠方。

突然，董媽笑起來”敬馨是該添衣服，你是應該有一件美麗的藍色衣服，“董媽說：”我會親手做一件公主裙的。“

”媽媽，謝謝您！“敬馨連連說。”謝謝！“她對媽媽微笑起來，臉上綻放了美麗的花朵。

”你的父親會說“這簡直是鋪張浪費，”董媽說。“可是人的一生能有幾次到中央電視台去演出呢？有多少女士可以邀請到故宮去跳舞呢？我們將顯示給世人，我們對敬馨感到多麽的驕傲和自豪。你會看起來像一朵中國雪蓮。”

很快的，采風就量好了尺寸，把藍色的絲絨放進一個小小的包裹裏。“我知道您是女紅做的非常好，董媽,"她說。”如果您有任何問題，盡管提出來，縫領口和袖口的地方會有難度。“

董媽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我會幫助您的，媽媽！“敬馨大叫到。 “我會縫衣服。”

董媽的臉色溫和起來，她把包裹放在敬馨的手裏“我們一起來試一試，”她說“這個裙子會非常美麗，你也將會是最美麗的女士。”

敬馨對著媽媽露出了亞馬遜蓮花一樣燦爛的微笑，她抱著這個包裹，就像抱著一顆珍貴的愛心。她想，我有全世界最好的媽媽。

從那天晚上起，董媽就開始做敬馨的公主裙。敬馨低頭思考著論文如何寫，媽媽把藍色的絲絨設計好了式樣。然後用剪刀剪成幾塊布，然後用縫紉機鎖了邊。

絲絨非常滑，所以做起衣服來很容易抽絲。媽媽一邊縫一邊小心翼翼地把毛毛的衣料卷了起來。

敬馨感到非常驚奇："媽媽，您還會做衣服，真讓人刮目相看。“

敬馨的媽媽是個退休的工程師。她微笑著說：”我來自農村，姐姐在我放暑假的時候就專門教我做衣服。我的姐姐一家五個孩子的衣服全是她一個人做的。她真的是傳統的女子，德，言，容，工，樣樣出眾，把幸福帶給了每個人。“

”原來如此，我也希望自己能裁剪衣服！”董媽笑了，她知道自己的女兒業餘時間都用來學習和做家務了，現在正好是個機會來教她一點點裁縫的原理。

敬馨的媽媽特別喜歡蓮花，所以她正一針一線地繡著蓮花。

第二天早上，董媽開始在袖子上繡蓮花，敬馨非常希望自己能幫上忙。她給媽媽穿針引線，一邊做飯一邊用眼睛來看著媽媽做女紅。小溪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充滿了好奇。

過了一會兒，董媽和顏悅色的說開始把這些布料縫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媽媽轉向他們。”現在，姑娘，“她說。”你讓我不舒服。請不要盯著我。”

“當然！“小溪說。

”好吧！“小寧說。

”現在，“敬馨說。“把七巧板拿出來，小溪和小寧可以玩七巧板。”

敬馨把七巧板從玩具盒裏拿出來，這是去年春節送給孩子們的禮物，小朋友們都喜歡這個油漆過的七種顏色的玩具。他們很喜歡根據自己的想象把七巧板擺成各種動物的形狀。

過一會兒，敬馨就會跑過去看媽媽繡了幾片花瓣。“媽媽，”她說，“你這樣刺繡，就像是中國的蜀繡一樣，看起來就像錦緞一樣，這真是心血和智慧的結晶啊。”

董媽微微歎口氣。“敬馨，刺繡就是這樣，一絲一縷當思來之不易。一點疏忽就會造成浪費，如果想做出一件完美的裙子，就必須有驚人的耐力。“

刺繡靠的就是恒心和耐力。蜀繡即使現在也是沒有人可以替代的，因為沒有機器可以模仿。所有的設計完全靠繡工一絲不苟的巧奪天工，過去，也隻有皇家才有機會擁有蜀繡。

媽媽總是對敬馨說，孩子你要有耐力，這樣才能走得遠。敬馨每天要備課，還要翻譯論文，她的論文題目是《比較法研究美國的祖父母探望權法》，首先就是翻譯，然後是用自己的話來總結，然後就是對比，寫論文就像是從蠶繭裏抽絲一樣，把自己需要的東西一點點抽出來，在一根根織成一匹布。但是她絲毫也不抱怨。當她結束了一天的學習任務，她總是幫組媽媽盡可能多的做家務，這樣媽媽就有時間刺繡了。她陪著小溪和小寧玩打沙包，她給做刺繡的媽媽讀書，她幫著媽媽做晚飯。

董媽在社區的老年人活動中心教英文，幾乎每天都有人登門請教。在過去的歲月裏，敬馨對所有的來人都彬彬有禮，喜歡聽拜訪者的天南海北的談天說地。

但是這段時間，敬馨心裏有些著急，她發現老年人在一起特別能說，家長裏短，油鹽醬醋，豆角大蒜，說起來沒完---她的媽媽總是熱情周到地對待每個人，本來做衣服的時間就短，這下就更不夠用了。

董媽總是麵對微笑地對待每個客人，耐心聽他們說話，認真解答他們的問題，笑著送客人離開。L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敬馨才感到如釋重負。她心裏想，這下媽媽就有時間刺繡了。

客人一走，董媽就開始咳嗽，她看起非常疲倦。

“都離我遠一點，”她說。“做家務也需要平心靜氣，不要在我旁邊搗亂！”

敬馨立刻朝法學院跑去，她給桑柔繪聲繪色地講起了藍色的公主裙，還有上麵的中國刺繡，她甚至拿給桑柔了那個芭比娃娃，然後兩個人就像研究瑞麗服飾一樣仔細研究敬馨美麗衣服的每個細節。

“你的衣服會快就會像戴愛娜王菲的裙子了，”桑柔衷心地向她保證。

“我希望如此，”敬馨說。“媽媽必須手工做刺繡，她想刺亞馬遜的白色蓮花，繡蓮葉上的褶皺，繡花上褶皺的痕跡，繡波光粼粼的湖水。。。。。。”

“你媽媽非常能幹。”桑柔說。“請別擔心。”

芭比娃娃臉上無憂無慮，眼睛裏全是光明和向往，這給敬馨帶來了無盡的歡樂。

敬馨上完自習回到家，偷偷把還帶著撐子的衣服拿過來在自己的身上比來比去。她甚至轉了個圈。

在睡夢中，敬馨仿佛聽見婆婆在後邊對她說：“就知道講究穿著！”她嘲笑說。“這就是你生活的重心，你已經變得自私和愚蠢了。想到的隻是如何在故宮裏盡情享樂，你忘記了什麽是最重要的，即使是你的孩子站在你的跟前，你也不會在意他們。“

"那不是真的！“敬馨心裏大聲說。

”我認為是，“婆婆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然後離開了。

敬馨被自己腦子裏的思想鬥爭弄醒了，難道喜歡漂亮的衣服就代表著自私和愚蠢嗎？她知道她愛著自己的孩子，親手帶大並且希望他們長大成人。她喜歡自己的世界能夠再廣闊一些，能夠感受到美好的東西。她能夠有這樣的自由嗎？

她聽到隔壁有輕微的咳嗽聲，就立刻起身，披著衣服去看。董媽還在那裏趕活。

”媽媽，“敬馨說。”天這麽晚了，您早點休息吧？”

董媽猛地咳嗽起來，然後她的臉上露出了一點疲倦的笑容。

“下午來了一批客人，“她說。”我陪著他們坐了一下午，明天我還要到老年大學去講課。“

敬馨看看周圍，媽媽用線纏繞在牆上，這樣綠蘿就到處蔓延，仿佛是一個熱帶雨林。”媽媽的創意美極了。“敬馨說。”任何事經過您的手都變得如此的美好。“

董媽一邊刺繡一邊微笑著，她的眼睛始終盯著手裏的衣服：“我從小就喜歡大自然的一切生物，”她靜靜地說：“充滿芬芳，帶有生機，讓我對生命有著深深的敬畏。”

媽媽對著敬馨點點頭，聲音也高了一點：“快睡吧，明天又會是忙碌的一天。”

每一天都有令人興奮的事情。當敬馨去上課的時候，很多人都穿著聖誕節的衣服，商場前麵還有聖誕老人在送給孩子們禮物。街道上飄起了聖誕節的音樂。有個櫥窗甚至有卡通故事：小孩問報社的編輯：'世界上有聖誕老人嗎？“編輯回答：”凡是有希望的地方，就有聖誕老人的存在。“

敬馨的媽媽就是一個聖誕老人，因為她在竭盡所能的成全敬馨的夢想。在老年課堂上，董媽在給大家講英文，她念了一段關於聖誕節的賀詞：

天使對他們說，不要害怕：我帶來無盡的歡樂，對所有的人都帶來無盡的好消息

對於桑柔來說，導師的話是完全正確的。聖誕節是個歡樂的時光，每個人都會感到無比的快樂。心裏存著希望而不再感到迷茫。

回到家裏，媽媽已經準備好了晚飯。蒸花卷，小米粥，還有燒帶魚，雞蛋炒西紅柿。一家人歡聚在一起，有說有笑。孩子們的腮幫子鼓著，吃得津津有味。

”休息一下吧，媽媽，“敬馨說。”您下定決心把孩子們都喂得胖胖的，可是您卻沒有時間坐下來和我們一起嚐一下您做的豐盛的晚宴。“但是董媽隻是微笑著遞上一碗煮紅薯來讓這個豐盛的晚餐更加甜蜜。

敬馨坐在窗前讀書，她聽得見電視裏歡樂的歌聲飄進她的窗戶：

歡樂的歌聲和幸福的浪潮！幸福和歡樂！歡樂和幸福的浪潮！

當她鑽進自己的被子裏睡覺的時候，她有一次夢見了穿著美麗的袍子在跳舞。快樂，媽媽有時間完成，不用為任何事情擔心，這種想法給了她極大的安慰和極大的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