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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66)
2022 (38)
本沒打算寫這篇博文的,隻因前幾天鐵盜文工團創始人夏圓師傅委任俺為團長,著實令俺興奮了好一陣。要知道,俺以前也是擔任過團長的,也和藝術有關,那就是俺大學的藝術團團長及歌隊隊長。時光荏苒,人生漂浮,以為這輩子都沒得官做了,沒想到又一頂團長的帽子砸在俺頭上,俺心裏能不樂開花嗎?
於是情不自禁地回憶起在那個舞台上又唱又跳的情形。細想想,那四年才是人生最快活的日子,真正的無憂無慮,真正的激情四射,真正的燦爛多彩,真正的青春無悔。
我那年的高考,全國平均錄取率25%不到,而江西估計不足20%(江西招生分數曆年在全國排名前幾位),而外語類更是少而又少,北京隻有兩所大學在江西招生,其中一所是北二外,隻招兩名英語係的,另一個就是我去的大學,招兩名日語專業。考慮到學英語的已經不少,就報了日語,然後我就從一個小縣城花了幾天時間到了首都。
大學是全國招生的綜合性理工科學校, 既然是全國招生,自然是人才濟濟,天南地北的靚女帥哥不少、能人很多。像我這樣南方來的,個子、顏值都不如他人,就是一平凡學生,從沒想過要如何折騰。再者經過千軍萬馬擠獨木橋的艱辛,隻想著要好好學習,不荒廢四年的光陰,以後找份好工作,報答母親的養育之恩。
我這樣腳踏實地認真刻苦學習之人,卻在一夜之間成了全校的大名人。
我從小喜歡文藝,愛唱愛跳,幼兒園開始登台演出,小學、中學都是校文藝隊骨幹。不過那時跳舞多,偶爾來首獨唱。高二時唱了首《黃土高坡》,至今很多同學還印象深刻,時不時被他們提起。
時任大學校長酷愛文藝,還寫得一首好書法。在他倡導下,學校成立了藝術團,還頗具規模和水平。有歌隊、舞蹈隊、樂隊、國標隊和話劇隊,其中話劇隊直接受人藝指導,人藝的一些大名人,比如朱旭、濮存昕等還常來學校走走,而話劇隊也有機會在人藝表演。二戰友文工團也時不時會來校演出,藝術團還和張振富、耿蓮鳳等同台演出過。
每年新生入校後不久,各個隊都要招收新成員。我報考了歌隊,唱了兩首,一首《星星知我心》,一首《枉凝眉》,當場被錄取!
進了歌隊剛開始也是沒有演出的。但學校每年12月都要舉辦藝術節,以班級和學部為單位進行合唱比賽。我班隻有18個人,也得合唱。我是文藝委員,又覺得會唱幾句,就建議合唱《我的祖國》,我領唱。那次演出,整個學部就知道來了位會唱歌的江西妹子。
但真正令我全校揚名的不是這個合唱,畢竟隻是學部級,人數有限。
藝術節閉幕式按照常規藝術團要進行匯演。聽了我的領唱後,負責領導藝術團的校長助理安排我唱一首郭蘭英的《南泥灣》,那時民歌卡拉OK伴奏帶還不多,學校特地請了我們學部一位李姓英語教授的兒子給我伴奏,其畢業於音樂學院鋼琴係,很是熱心,都是不計報酬幫忙。他為我伴奏了整整一年,直到第二年學校特招了一名會鋼琴的學生,他才退位。
梳著條大辮子,穿著一身紅色民族服,外套一件黑色肚兜,一身陝西女子裝束的我,第一次正式上台獨唱。當一句“花籃的花兒香”一出口,整個台下突然鴉雀無聲,繼而雷鳴般的掌聲響起,還有同學大喊 “好!“ ,整個演唱都被熱烈的掌聲所包圍,經久不息。其實我是唱快了的,害的鋼琴伴奏都快跟不上我的速度,李老師都彈出了一頭大汗。雖然在中學時已經積累了很多台上經驗,但畢竟舞台不同,麵對的群體也不同,未免有點緊張。
(我的那張演出照成了那次藝術節最亮麗的一張掛在宣傳欄的最中間,可惜撤下後宣傳部沒有保管好,我前去索要時已經找不到了,遺憾至今。)
一夜之間,全校就傳開了有位會唱民歌的新生橫空出世。第二天走在校園內,有很多不認識的校友過來打招呼,內容幾乎完全一樣,都是“同學,唱得真好,你是學唱歌的嗎?音樂附中出來的嗎? 共鳴怎麽這麽好?”。音樂附中,對我這個小縣城生長的人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夢。中學時就很是羨慕北京的一些學生藝術團體常在電視上亮相,媽媽常說,如果我出生在北京上海等大都市,沒準就成了歌唱家。
我其實並不知道自己能唱民歌,喜歡唱什麽就唱什麽,從不分什麽民歌、通俗。但這首《南泥灣》之後,我自己才認識到原來是音域還是蠻寬廣的,聲音還是蠻清脆的,高音部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可飆上去的。從那天起,我就專攻民歌。
歌隊成員也都是個個會唱歌,有幾個唱得也非常好,可以和專業歌手媲美,但清一色的通俗唱法。而唱民歌的,我在學校是頭一個,給學校吹來一股清新的風,所以很快就被人記住了。
《南泥灣》之後,我就被委任為歌隊隊長,有了一個小小的官職。但我從未受過專業訓練,完全憑著天生的嗓子演唱,沒有任何技巧而言。歌隊也沒有培訓一說,平時都是各自為政,有演出活動時才分派任務,然後彩排走台。為了提高水平,學校請了戰友文工團的一位男低音來教歌隊。藝術團成立已經好幾年,這是頭一遭。雖然每年戰友文工團都來學校演出,學校從沒想過請老師一事,其實是學校決定我是塊可以雕琢的璞玉,特意為我而請的。
從基本的發聲開始學。部隊下基層慰問演出多,老師也常離京,所以學習也是斷斷續續的,並不連貫,學習時間也不太長(前後加起來兩年不到,次數很少。基本還是靠原始嗓子演唱)。
這老師極其欣賞我,他常跟我說,技巧誰都可以學會,而嗓音條件是天生的,必須天生音色突出才能唱出名堂。他總說我的嗓音條件就是在戰友文工團,在音樂學院也不多見。日後有好幾位專業人士也說過同樣的話。
老師說我的高音部分非常好,想培養我唱花腔女高音。一提起花腔女高音,腦海裏立馬浮現迪裏拜爾雙手握拳,嘴巴張得大大地唱詠歎調的情形。這可是曲高和寡,在一座理工科大學裏,又不是藝術院校,誰聽詠歎調?我還是唱我的小曲,唱我的鄉土味濃鬱的民歌更好。
我成了歌隊台柱,每學期都有各種演出,我是當仁不讓的壓軸,我的歌聲就常響徹在學校舞台上,響徹學校上空(宣傳部播音組曾經為我錄歌在學校放送)。整個學校,上至書記、校長,下至門衛、廚師,幾乎沒有不認識我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南方小姑娘,就這樣成了“名人”。畢業後很多男校友告訴我:“墨墨,你知道嗎?咱校男生幾乎一半以上是為了聽你唱歌才去看演出。你一開口,台下傾倒一大片啊。”
由於受的訓練並不係統,我的技巧還是不夠好,與真正的專業歌手相比,還是有很大距離。我現在聽自己的演唱,不足之處一下就能聽出來,這也算一種進步。但在一個沒有網絡、沒有選秀節目的年代,在一座不大不小的象牙塔裏,在沉悶而單調的日子裏,每個周末舞會和各種演出便成了同學們最期盼的文娛活動。我的高亢明亮的嗓音,毫不矯揉造作的演唱,的確給人留下了難以忘懷的記憶。
(待續)
當年的幾張演出照(我大學時比較圓潤,嬰兒肥嚴重,與現在判若兩人)。合影那張,有一位是藝術團報幕員及話劇隊成員,日後成了國家級歌舞團的報幕員,99年澳門回歸音樂晚會就是由她主持的。
再唱一次我的成名曲《南泥灣》。看郭蘭英的裝束,我當年就是穿著同樣一身上台的。
原唱:郭蘭英 翻唱:墨脈
下一篇即將推出,會有更多的內容,歡迎明海兄前來指教。
你說的沒錯,中國唱歌的人很多,而唱出來的寥寥無幾,也就一個李穀一、一個宋祖英。像我們這樣業餘時間唱唱,輕鬆開心。
問好la-vie。
你能到北京上大學,一定很厲害的, 理工科大學的日語係,萬綠叢中的嫣紅。大學生活如此多次多彩,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喜歡唱歌,成為同學老師心中的小郭蘭英,內心喜悅的事情。音如黃鸝,快樂多才多藝的墨脈!
默默厲害。文學城藏龍臥虎。
當年的紅歌星呢,默默真棒:)
江西人在國外的不多,能在文城相聚,更是難得。
山月桂比較少見,我也是偶遇。一般人還真很少有認識的。
謝謝你山月桂的那篇文章,我也發現了這種花,找了好幾個人都不認得。你的文章就出來了。
徒兒啊,你若沒有菜花,我會委任你嗎?天生你材必有用,鐵盜文工團長非你莫屬!
有菜花的人都被圓導挖掘了,哈哈,做圓食圓醬圓湯,一個個身手不凡獲大獎,圓導不撐食也得樂食呀,我食定了。。
你貼的這個段子在我們微信高中同學群裏瘋傳。唉,出生不能選擇呀。大學我們班兩名江西考生排名第一、二位,在北京是可以上北大的分數了,命運又將不同。
這首歌唱得好棒!
鮮花開滿園,開呀滿園
學習那巧墨墨
處處是圓食,是呀圓食
又作詩來又唱歌
徒兒墨墨是模範
師傅走向前,鮮花送模範。。。;)
欲把墨墨比西子,
圓潤苗條總相宜。。
2、寒風呼嘯的帝都,萬千燈火中的一點明亮下,一個孩子正拿著數學作業立於書桌一旁。
“孩子,真抱歉,”已埋頭於書桌前許久的父親,抹了抹額上滲出的汗珠,“現在的題目,比以前真難了不是一點點......”
“爸,你可是北大畢業生啊......”
父親尷尬一笑,笑中有愧。
這時,家中的保姆恰巧經過桌前,一瞥桌前的卷子,順手抄起一支筆,文字、數字像螻蟻一般在草稿紙上排起隊。
“你還是繼續去忙你的吧......”父親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臉上帶著不屑。保姆不答,麵上毫無表情。
須臾,題得解,父親看著草稿紙上精妙而富有條理的解題,麵上滿是驚愕,“莫...莫非,你老家是......?”
“江西。”保姆答,臉上依舊毫無表情。
北風像野獸一樣繼續敲打著窗戶。
我的海報照片到底哪去了,無頭案…
那個沒個網絡,甚至還是翻錄磁帶的年代裏,俺很好奇,多少同學的寂寞被你的燦爛點亮 :)
肯定有那個偷海豹的家夥!
我估計也是被誰藏起來了,要不怎麽就單單我那張不見了呢?(^_^)
我猜,最靚麗的那張片一定是被哪個男生給偷偷藏起來了。:)
每個大學都有很多能人,共同點綴了大學生活。
my high school has many talented singers. Looks like u are younger than me.
讚我們的美才女墨墨:))
在大學舞台上歌唱是此生最值得回憶的精彩片段,都遠去囉,隻剩無窮無盡的煩惱。。。
大學生活的確豐富多彩,令人難忘。人生最美好的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