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eYang
今天的太陽 今天的馬 今天的花楸樹 使我健康 富足
大彎國家公園Big Bend National Park 位於得克薩斯州（簡稱德州）的西南端,是德州最大的國家公園，是美國第七大國家公園。地處美國西南部的德州，其南部以格蘭德河Rio Grande River和墨西哥為界,分享了長達1240英裏的河段。格蘭德河發源於科羅拉多州中南部最終流入墨西哥灣，流經德州時在公園所在地轉了個90度的大彎，故名大彎公園，也有人把它翻譯成大本德國家公園。公園占地麵積1250平方英裏，大部分為奇瓦瓦Chihuahua Desert沙漠荒野，但格蘭德河流域多見綠色植被和峽穀，是公園內的風景綠洲地帶。公園中央還有奇索斯山脈Chisos Mountains，是美國西部落基山脈的餘脈。所以大彎國家公園的自然景觀既有沙漠高山，又有峽穀河流。遠足步道小徑隨處可見，是愛好步道遠足者和喜歡野外宿營者的理想之地。
2020年12月27日晨從德州的愛爾派恩市Alpine沿著US90號高速公路開30英裏到馬拉頌市Marathon，再沿美國高速公路US385以時速75英裏速度向南開40英裏，抵達大彎國家公園區。寫著“大彎國家公園”的路牌是每個遊客都不容錯過的打卡拍照地。我們也排隊拍攝了打卡照。
然後繼續前行兩分鍾，大約是上午10:46時抵達門票出售口。疫情期間，遊人不多，排在我們前麵的隻有三輛車。路旁木牌大字標明私家車一車一票，30美元，很快我們就買到了公園門票。穿著黃綠色製服的公園管理員告知我們門票七天之內有效，同時還遞給我們一張公園遊覽導圖，和一份2020年38期1號出版的名為The Paisano 的報紙（注：The Paisano是西班牙語，原意是農民，後來又有了朋友的意思）。 頭版頭條文章是歡迎大家來到大彎公園，第二篇文章介紹如何安排一天遊覽、三天遊覽或一周遊覽。內頁有2019年5月發生在公園的大火，新添置的展覽項目，如何在偶遇野生動物時保護自已，如何跨境墨西哥，以及介紹著名景點、步道、營地、地貌，植物、動物和曆史。這是一份信息量齊全的小報。
大彎國家公園可分三條線路遊覽觀光： 東線、中線、西線。東線以荒漠為主，遠眺可以望到位於墨西哥境內的西愛爾戴爾卡門山脈 Sierra Del Carmen ，線路盡頭是博奎勒斯峽穀Boquillas Canyon 。中線是奇索斯山Chisos Mountains和奇索斯盆地 Chisos Basin。西線是羅斯麥克斯韋爾風景駕行線 Ross Maxwell Scenic Drive，其山色迥異、地貌萬千，既有火山遺跡又有溫泉蹤影，既有牧場又有峽穀河流。
預計遊玩兩天的我們根據導圖和線路，決定第一天先遊東線和中線，第二天再遊西線。
東線起始於美國高速公路US385路段上的潘瑟遊客中心（Panther Junction）。因為疫情，遊客中心的工作人員和紀念品全部搬到了室外，遊客加工作人員大約有20幾人的樣子。美國國旗高高地飄揚在旗杆上，陽光洋洋灑灑地散落下來。我們停留的目的就是為了使用衛生間，當然要遵照這幾天路途上我們自己製定的規則：小心翼翼地帶上了兩層口罩，拿上了手紙，基本做到了廁所手柄不碰，衛生間門柄不碰，水龍頭不碰的三不碰。方便之後我們便匆匆離開，沒有靠近那些在室外谘詢詢問的遊客和管理工作人員。
東線絕大部分都是沙漠，沙漠四處都是貼著地麵生長的帶刺兒植物。植物有大多數人熟知的可以結出梨果的扁狀仙人掌(prickly pear cactus)，墨西哥刺木（也叫蔓仙人掌或者蠟燭木）(ocotillo)，絲蘭 （yucca），和龍舌科絲蘭狀植物 (sotol) ，寬枝葉的龍舌蘭（agave）等等。
東線長約20英裏，視野可及的都是點綴著沙漠植物的一望無際的平川，和天邊皚皚的遠山輪廓，不禁讓人聯想起“大漠孤煙直”的詩句。
穿過一個小小的隧洞後，橫在眼前的是一堵牆一樣的西愛爾戴爾卡門山脈Sierra del Carmen山脈，該山脈全部坐落在墨西哥境內。車輛就在其山腳下的盤行的公路上蜿蜒曲折地穿行。
穿行之後，路分兩叉，一叉通向格蘭德村 Rio Grande Village， 一叉通向 博奎勒斯峽穀Boquillas Canyon 。 原以為格蘭德村Rio Grande Village是一個當地村落文化獨具風情的展示地，結果是大失所望。村落處沒有看見村落，甚至遊客中心的大門都還關著，透過窗玻璃看裏麵不過是個普通的遊客地圖信息之處。開車開到了一個離它不遠的格蘭德河邊，看到了一對非常年輕的情侶正在下放他們的獨木舟船到河裏去。攀談後得知他們來自猶他州，他們正從箱車上卸貨到船上，將要在公園的格蘭德河上漂流一周，船上的空間塞得滿滿的，可以看出他們非常專業和精心的籌劃，真心羨慕他們的年輕和精力。
太陽越來越高，氣溫升至華氏70度。清晨穿上的兩層衣服開始讓人大汗淋漓，肚子也咕咕地叫起來。幹脆就地在停車場的的樹下陰影中消費我們早晨準備的簡餐：漢堡三明治、蘋果和胡蘿卜。
邊吃邊放眼望去，遠處山前兩株筆直的金黃葉子的樹非常高大，在沙漠中很是少見，沙漠植被大多低矮，為了維持稀少的水分資源。該樹的樹葉也很特別。那融化不開的、濃濃的正黃色如同水彩顏料塗抹上去的一樣，在背景多為棕色、土色的沙漠地帶襯托得更加炫目引人。我們眾所周知的銀杏樹也是如此的正黃色，但是卻不及此樹絢爛濃烈。後來查知此樹名字叫做 三角葉楊樹。
午餐後，直奔另一岔口路線博奎勒斯峽穀Boquillas Canyon。峽穀處停車場有許多車輛，看來是個受人歡迎的景點。我們平行趴車在路邊沙礫地上，帶好帽子，拿了一瓶水和相機，走上了博奎勒斯峽穀步道上Boquillas Canyon Trail 。 步道起始處有人工砌成的石頭階梯，但烈日當空，一步一汗，好在上爬階梯不遠，就可到一相對平闊地段，向西望到山下的格蘭德河，河水水流不是很大，在陽光下熠熠發光，而河對麵就是墨西哥，隱隱地可以看到有墨西哥人和馬匹在樹林中晃蕩。
走了約5分鍾的下山沙礫鋪就的小路，來到了格蘭德河邊。河邊沙地處和對麵的岸邊相距不過10米，這時看到對麵的一墨西哥人開始上船，劃船過來。難道是來載人到對麵的墨西哥去，以此做為生意？ 沒等我們想清楚，船到人到。他是個墨西哥中年人，戴個帽子，穿著白底藍道的格子襯衫，臉色是典型的墨西哥人棕黑色。先生和他打招呼後，問他過河目的。他說他來放置售賣他的工藝品。這個時候我們才想到，一路上在不同的景點看到過一些放在地上的用彩線或銅絲或鐵絲編織的手工工藝品。工藝品旁還有一個罐子，裏麵有美元現金。原來遊人可以購買工藝品後自覺留下現錢。這是何等的信任買賣交易。
再沿著河邊沙路往裏走就到了步道的盡頭，逐漸變寬的格蘭德河水嘩嘩地流淌，大小不一的鵝卵石分布其間。孩子們早已按耐不住寂寞和炎熱跳到水裏嬉戲打鬧，也有大人試圖尋找河水最淺處企圖走到對岸墨西哥打卡，偶爾飄來水涼的驚噓感歎聲。河水清澈見底，我也忍不住地將手探進水中。
為了趕路，我們不能久留，拍了相片後， 便急忙踏上了步道回程，前往下一條線路：中線。
大彎公園中央是The Chisos Mountains奇索斯高山和盆地。從博奎勒斯峽穀Boquillas Canyon 開回去必經潘瑟遊客中心 Panther Junction，向西開片刻，再南下即上了中線。此線路段非常陡峭多彎，還有路段沒有完全鋪好，塵土飛楊，當抵達奇索斯遊客中心停車場時，所有的車子都罩著一層塵土。
時間已經是下午5點左右了，遊客中心有個小商店，店前有個十幾個人的隊列。即使想買個冷飲，也要排上40分鍾左右。商店對麵高坡上有一個提供住宿的旅館，看樣子旅館很簡單，但是卻讓我羨慕不已，因為我知道我十幾天出發前計劃著訂公園旅館時，網站信息顯示最早的空房也已經排到了2021年的一月底。我們隻好住到了距離公園70英裏外的愛爾派恩市Alpine。
稍作停歇，我們便離開了中心的喧鬧，走上了Window View Trail步道，靜賞周邊壯麗群山的風景。The Window View Trail步道非常短，水泥鋪就，輪椅也可以走通，據說在公園裏是唯一的一個輪椅友好步道。因為可以看到高達1500米的窗欞山峰 The Window，故步道名為窗欞觀景步道小徑Window View Trail。太陽業已失去了中午的強勁，變得溫柔可親，觀景台上遊人們輪流地拍攝著所謂最佳風景點，試圖保持著必要的社交距離，而且人人都戴著口罩。山巒裸石籠罩在西下的夕陽裏，由於山山之間距離太近，所以陰影遮蓋了山體的大部麵積，我的眼睛和相機馬不停蹄地連拍著西部風光，內心感慨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妙筆生花。
看看天再看看時間，我們決定今天遊覽隻能到此為止了。明知有許多步道深處可以看到更壯麗、更奇特的風景，我們隻能望道興歎了。我不由得又開始羨慕那些住在旅館的人， 甚至是那些住在營地自己開著旅行房車RV 的人們了。也許還有下一次，我這樣默默地安慰著自己。
第二天12月28日晨我們沒有從US 90號公路去馬拉頌市Marathon，而是選擇從愛爾派恩市Alpine沿著德州高速SH118號公路進入公園區。上路後，我們立即意識到我們的選擇是多麽的正確。德州SH118公路是一條穿行在牧場區的公路。雖然路程比前一天遠了些，共70英裏，而且彎處較多限速是55英裏，但我們看到了無數的風格各異的牧場。牧場大多建在山腳下，雖然漫山遍野也是沙漠也是帶刺植被，但時見牛兒散布，時見遠山環繞，未進公園卻如同在公園之中，頗為驚喜和感歎。
抵達公園前，路過小鎮Study Butte/Terlingua, 停留片刻找尋衛生間，最後在辣椒咖啡店Chile Pepper Cafe 得以解決。本欲買杯咖啡，但見許多用餐客人，就改變主意，急忙上路，因為時間已是11點左右了。開出不遠，抵達居民區域，停車下車欲拍攝一張當地居民住宅之景觀的照片時，還沒有架好相機，馬路對麵一居家的兩隻大狗從幾十米開外的家宅中狂叫著奔向馬路衝來。這時，恰好有一騎自行車的人騎車過來並舉起右手向我們揮了揮。我們仔細一看原來是一石頭。看來他經常遇到此類情況，早有準備。看家狗如此盡職盡責保護家宅，我們隻好放棄拍攝、匆忙上車、開車而去。
為了彌補昨日在公園標牌處的相片逆光臉黑的遺憾，當我們看到Maverick Junction的公園入口標牌時候，毫不猶豫地停留下來，架好三角架，拍攝了幾張自拍照片。
時間指針已是11:40。開到售票處時，時間是11:50。出乎意料的是車隊長得隻見終點不見起點。排隊期間留意路旁，但見岩石層色彩不一，有白有黃有灰，令人想起了甘肅省著名的張掖丹霞地質公園。當然這裏的岩石不夠鮮豔奪目。時針指到了12:43時我們終於挪到了售票口。我們並不用買票，因為昨天的票今日還可以繼續使用。隻是公園並沒有為有票的車開辟一個單獨的隊列，很遺憾讓我們白白地浪費了一個小時。
西線重點是羅斯麥克斯韋爾風景駕行線 Ross Maxwell Scenic Drive, 這條線路長達31英裏，導圖標明了十幾個景點。但我們隻有5個小時的時間，所以重點地挑出7個景點：山姆尼爾牧場Sam Nail Ranch，巴羅美撒平坦步道 Burro Messa Pouroff, 荷墨威爾遜牧場Homer Wilson Ranch, 索托爾全景 Sotol Vista, 塔夫峽穀Tuff Canyon, 卡斯投倫遊客中心Castolon Visitor Center, 散塔愛立納峽穀觀景台和步道Santa Elena Canyon Overlook and Trail 。
山姆尼爾牧場Sam Nail Ranch 是早期的開拓者Sam Nail 1916年建立的牧場，他和太太依靠自己的雙手打井開荒、種植核桃樹、無花果樹，立風車、蓋土坯房子、開辟花園，養家糊口，直至1944年此處變為國家公園。牧場選在溪流岸邊，又見三角葉楊樹掩映在草木深處。整個國家公園中這是一條老少鹹宜的步道，在炎炎的烈日下，毫不誇張地說此乃清涼綠洲。水井依然清水泌泌流淌，還可以聽見鳥語鳥鳴。和周邊的荒漠、沙石裸岩相比這裏可謂截然不同。如此綠洲之地，何不享受午餐？坐在車後廂上，看著近在咫尺的牧場，品味著我們的午餐：蘋果和漢堡。
巴羅美撒步道 Burro Messa Pouroff 山勢獨特， 步道也很容易，大約有一英裏的樣子。雨季和旱季景色迥然不同，說明書上說雨季時候可見瀑布。我們看到遊人較少，就支起了三腳架拍了幾張合影照。收起腳架時，一輛60年代流行的大眾牌箱式車停到了我們車旁邊。走下了一對美國老年夫婦。車牌很獨特，上有德國國旗標誌。他們一起走到步道的說明簡介指示牌時，我拍攝了一張背景是山，前景是他們背影的照片。
荷墨威爾遜牧場Homer Wilson Ranch 必須從停車處走很遠才可以抵達。我們選擇站在高高的離它37米遠的觀景台上向下遙望那被群山圍繞的孤零零的房子。說明牌上說那孤零零的房子屋頂是用河裏的草編織後覆蓋上頂的，很是特別。Homer Wilson 1929年在此建立牧場，1942年牧場被德州政府購買，他本人依然在此一直住到1943年去世。 牧場很大，麵積28,000 英畝，是20世紀早期美國最大的牧場之一。
索托爾全景 Sotol Vista 可以從360度俯瞰沙漠全景。索托爾Sotol真實的 意思是絲蘭狀沙漠植物，也叫做Dasylirion wheeleri 或者俗名Desert Spoon 沙漠之勺 。是奇瓦瓦沙漠特有的植物。遠看植物是圓球狀，近看球狀體是由從底部長出的綠色的枝葉四向生長發散而形成。枝葉顏色不是嫩綠色，是發灰白的暗綠，枝葉邊緣有刺兒。最最奇特的是球體中間衝出一支獨秀的杆子，杆子高出球體三倍，遠遠望去猶如立著的勺子，故名沙漠之勺。沙漠地廣人稀，風大無阻，不少杆子抵不住風力，折斷倒下。這種植物可以用來釀酒， Sotol絲蘭酒，和另一墨西哥酒類 tequila 龍舌蘭酒在當地可以平分秋色。我們在此全景處停留欣賞風景時，還應一對印度情侶之邀請，為他們拍了一組照片。
下一站塔夫峽穀Tuff Canyon，不需要走步道，路邊趴車後，即可走上短短的小徑，來到觀台，看到峽穀。峽穀有些猶他州大峽穀的感覺，但不如大峽穀壯麗輝煌。但是這個峽穀的形成卻很有曆史，裸露在外的層次分明的岩石層展示著火上噴發的不同時期，所以塔夫峽穀Tuff Canyon也稱為pyroclastic 火山碎屑峽穀，顏色最黑的那層甚至可以追溯到3千萬年以前，而最最底層的Basalt玄武岩時更為堅固。雨季留下的瀑布水痕在現在的旱季也可以遠遠地分辨出來，如果是雨季這裏一定頗為壯觀。
卡斯投倫遊客中心Castolon Visitor Center 將是此行的最後一個遊客中心，可惜4:30 已到，我們的車剛進到停車場，就看到工作人員降落了國旗。想買一個冷飲，也沒有買到。停車場又是沙石鋪就，讓車子再次灰頭土臉。西麵的騾耳峰Mule Ears Peaks清晰可見，東麵的Cerro Castellan 單峰是我在公園裏看到的色彩最上相最具層次感的山峰。看說明得知此處曾是種棉花的農業區，怪不得看到了人居的痕跡，比如孤零零的民居房子、鏽跡斑斑的鐵桶、鐵絲網和農具。正好讓我用來作為前景，拍下了自以為滿意的西部特點明顯的照片。
最後一站是散塔愛立納峽穀觀景台和步道Santa Elena Canyon Overlook and Trail，我們終於見到了格蘭德河的真麵目。此處河水衝出了兩山相夾的峽穀，流入平攤。但步道是沿著山岩開辟的上爬小路，我們已經無力攀爬了，就在河邊拍了數張風景片。有趣的是，我們剛到河邊時候，看到了一個穿著製服的公園工作人員站在河灘上，麵朝上山步道，似乎是在監督人們的爬山行為。等我拍攝完畢，也見他收拾地上的水瓶，看了看手表，離開了河灘，他下班了。我沒有冒昧前去谘詢他的職責，因為我不想冒險和人離得太近。若是平日，我定然去問個所以然來。不過，我的確看到一些遊人過去和他攀談，估計他們和我有著同樣的疑問吧。
夕陽西下，踏上風景駕車線路歸途時，天色漸變漸暗, 光線越來越斜。既要趕路又想拍照的我糾結之中上了車。先生開車開到大約路上四分之一處時，我抬頭望天，但見斑點狀彩帶狀雲朵和殘陽，一輪明月若隱若現，路邊三五米外處三個黑色的三腳架高高的架起，旁邊站著一位穿著紅色上衣，戴著白色氈帽的老者，我趕緊叫先生停車，拿著相機走了過去。我知道這個老者為我找到了一個最後抓拍大彎公園的製高點。我屏住呼吸，從上至下，從左至右，從前至後，轉換了無數個角度試圖抓住這人間最迷人、最難得、最短暫、最不可錯過的幾分鍾。我邊拍邊問：大彎，下次再見你時不知何時。
正所謂：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遠山初升月，晚霞攝影人。
此次不同尋常的千裏之行，可謂鋌而走險（疫情嚴重，心裏忐忑），題寫陋詩一首權為小結吧。
七日駕行千裏長
三州跨界踏西疆
遠山晨霧無人跡
大漠荒丘沐殘陽
（2020.12.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