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坡學士

國遠家離已卅年,蹉跎歲月過雲煙。書生漫道無一用,經緯書齋自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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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舊文與現實:資本家怎樣剝削和壓迫工人

(2016-12-16 10:07:28) 下一個

舊文與現實:資本家怎樣剝削和壓迫工人

作者:黃靜 編寫 發布時間:2016-03-08 10:22:22
來源:民族複興網

(1960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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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族複興網編者按:這是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的一篇舊文,我們編輯部在閱讀這篇文章時,心靈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上了歲數的人對文中的描述並不陌生,當年,人們聽到這些講述時,無不為之動容,就是那些剝削階級出生的人們也流下了眼淚!當時的人們很慶幸,以為噩夢不會再來。可是今天的現實和文中所述完全對應上了,這就是現實,這就是當前中國實實在在的國情!對此,廣大的人民群眾當然是不滿的,就是西方資產階級也很不滿意,奧巴馬攻擊中國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的。當今世界雖然被資本所控製,但這並不是人們真正想要的。去年羅馬教皇訪問美國時,受到了美國上上下下的熱情歡迎,其根本原因就是他對資本的血腥予以了猛烈的抨擊。可是中國的改革者似乎對於剝削製度的重建特別感興趣,一位人民共和國的政府部長公然主張:“在勞動關係上,不能像歐美國家,員工以區域或者行業為單位進行聯合,與雇主強勢地談判。要讓企業和員工個體決定,增加就業的靈活性。”這依據的是什麽樣的國情?追求的是什麽樣的思想?到底要幹什麽?

       開頭的話

  一、一部肮髒的曆史

  · 官僚地主 搖身一變

  · 買-辦走-狗 唇邊分贓

  · 投機倒把 損人利己

  · 巧取豪奪 霸占民財

  二、利潤滾滾萬骨枯

  · 最不公平的買賣

  · 兩種主要剝削手法

  · 數不清的剝削花樣

  · 童工苦中苦

  · 天下烏鴉一般黑

  三、血跡斑斑的罪行

  · 形形色色的壓迫製度

  · 幫凶走-狗仗勢欺人

  · 隨便糟害和開除工人

  · 私設法庭和監牢

  · 勾結反動派壓迫工人

  · 笑裏藏刀,殺人不見血

  四、本性難移

  · 抗拒改造,不斷地興風作浪

  · “和平演變”的新陰謀

  五、興無滅資,革命到底

  開頭的話

  青年朋友,當你看到工人同誌被選為人民代表,坐在人民大會堂開會的時候,當你看到我們偉大的領袖毛主席和劉主席以及黨和國家的其它領導人,跟工人同誌在一起的時候,當你看到工人同誌大步邁進工廠上工的時候,當你從廣播電台、報刊書籍上,聽到和讀到工人同誌在階級鬥爭、生產鬥爭和科學實驗三大革命運動中,取得一個又一個勝利的時候,……你一定很激動:生活在毛澤東時代的中國勞動人民,夠多麽光榮,多麽幸福!可是,你可曾想過:舊社會咱們工人過的是什麽日子嗎?是怎樣受資產階級剝削和壓迫的嗎?……

  舊社會是罪惡的社會,那個時候,帝國主義、反動派和一切剝削階級,象一條條毒蛇一樣,纏在勞動人民身上,吸取血汗。

  舊中國的資本家,最大的要算以蔣介石、宋子文、孔祥熙、陳立夫四大家族為頭兒的官僚買辦資本家。他們霸占和控製著舊社會絕大部分的產業和財富,掌握著舊社會的“印把子”。對外,跟帝國主義強盜結成一夥,出賣祖國,直接為帝國主義效勞;對內,勾結封建勢力,殘酷地剝削和壓迫勞動人民。這些官僚買辦資本家,是全國人民的死敵。

  另外,在舊社會還有一些民族資本家。他們跟官僚買辦資本家此起來,要算是中、小資本家了。這些資本家同樣殘酷地剝削和壓迫工人。但是在我國的具體條件下,他們和官僚買辦資本家有所不同。他們有兩麵性:一方麵由於受到帝國主義的壓迫和封建勢力的束縛,有參加民主革命的可能性;一方麵由於他們政治和經濟上的軟弱,又有對革命敵人的妥協性。所以,這些資本家,在民主革命中,是搖擺不定的。

  在舊中國,除了國內這些大大小小的資本家以外,還有好些帝國主義國家的資本家,插進手來,幹著罪惡的勾當。舊中國是個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會,各個帝國主義強盜,特別是美帝國主義強盜,為了進行侵略的需要,通過好些不平等條約,在咱們祖國的土地上,霸占良田沃土、河山資源,開工廠和礦山,辦銀行和商店,瘋狂地掠奪我國財富,殘酷地蹂躪我國人民。

  解放前,咱們中國工人階級,就是在這些大大小小、國內國外的資本家開的工廠、礦山、銀行和商店裏邊,受它們非人的剝削和壓迫。

  下邊就來談談資本家是怎樣剝削和壓迫工人的。

  一、一部肮髒的曆史

  ——資本家是怎麽起家的?

  大家知道,在舊社會,工人跟資本家,就象農民跟地主那樣,一個地下,一個天上,過著完全不同的兩種生活。工人長年累月地起早摸黑,風裏雨裏,沒明沒亮地幹活,到頭來卻吃不飽,穿不暖,受盡剝削和壓迫;資本家呢,成年不勞動,卻過著花天酒地、揮霍無度的生活,家當越來越大。

  為什麽會這樣呢?

  有人說,因為資本家有資本。

  不錯,資本家是占有工廠、機器、原料和貨幣這樣一些東西作資本。可是我們追問一句:他們最初的資本是打哪兒來的?是靠什麽起家的呢?

  資本家為了騙人,好讓咱們工人“乖乖”地忍受他們的剝削,就編造謊話,硬說他們最初的資本是靠“勤儉積攢”起來的。

  這完全是胡說八道。

  我們都知道,資本家壓根兒不勞動,肩不挑,手不提,怎麽說得上“勤”?他們成天花天酒地,過著腐化生活,又怎麽說得上“儉”?資本家跟“勤”“儉”這兩個字,根本挨不上邊,怎麽有可能靠“勤儉積攢”起家呢。

  也許有人會說,資本家沒當資本家以前,也有靠薪水過活的,這些人中可能有“勤儉積攢”起家的吧。不,就是這些資本家,也不是什麽靠“勤儉積攢”起家。舉個例子說吧,上海有個資本家,在他沒當資本家以前,每月工資是二十塊錢。後來,他竟然辦起了三個工廠,家財達三百多萬元。如果他不靠剝削,光靠那點兒工資收入來“勤儉積攢”,就是不吃不穿,一個子兒不花,也得積攢一萬二千五百六十七年。你想,這些資本家,有可能是靠“勤儉積攢”起家的嗎!

  俗話說,“人無橫財不富”。這句話一針見血地揭穿了資本家剝削起家的老底兒。資本家沒有一個是不靠剝削起家的,他們手裏的資本,來曆都是見不得人的。

  資本家是怎樣依靠剝削起家的呢?

  官僚地主 搖身一變

  中國最初的許多大資本家多一半是官僚地主,他們的資本是在當官和做地主的時候,依靠搜刮民財、貪汙盜竊和進行封建剝削積累起來的。

  舊社會裏當官的,十之八九貪汙。隨便舉個例子,解放前重慶有個資本家叫鮮伯良,他早先在一個軍閥手下的軍醫處作事。兩年多貪汙了一萬多塊錢。他用貪汙來的錢,到一家銀行入了夥,當上這家銀行的副經理。不久,他又用損人利己的手段,接連吞並了兩個麵粉廠,成了重慶市的“麵粉大王”。

  這樣的例子,在舊社會多得很。至於那些大官僚,就更不用提了。比方北京自來水公司的前身——京師自來水廠,就是一個叫周學熙的官僚辦的。他的父親在廣州當過大官,他本人也在清朝當過大官,還在袁世凱政府當過財政總長,貪汙盜竊了不少錢財。他用這些貪汙盜竊來的錢,先後投資和創辦了十五個工礦企業,成了當時華北數一數二的大資本家。

  舊中國的官僚,多數又是地主。他們把田地租給農民,收取很高的地租,對農民進行殘酷的封建剝削。然後把這些剝削來的地租變成資本,開辦工廠、商店什麽的。

  上海有個姓聶的資本家,就是湖南省的一個大地主,他父親還是個大官僚。他家光在湖南省洞庭湖邊上就有五萬多畝田地。租佃他家田地的有兩千多戶,兩萬多人,一百三十六個姓。

  農民租種聶家的田地,受著十分殘酷的剝削。地租一般都是產量的一半。聶家從農民身上,每年光稻穀就要剝削六萬多石,棉花每年要剝削一萬五千多斤。

  為了賣這些糧食,一九二一年,他家用兩萬塊錢作本錢,在長沙開了個“協豐糧棧”,成了湖南一家大糧食店的老板。在上海,聶家也有好幾個紗廠。有名的“恒豐紗廠”,就是他父親用貪汙得來的公款開辦的。 象這樣一類由官僚地主,搖身一變而成為資本家的,在舊中國是非常多的。

  買辦走狗 唇邊分贓

  舊中國是一個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會。帝國主義用武力侵入我國以後,它們國內的一些資本家,就跟一窩蜂似的,擁到我國來,霸占我們祖國的土地資源,立銀行,開礦山,設商店和辦工廠,拚命掠奪中國人民的財富。

  帝國主義強盜進行這些侵略活動,需要找些沒有骨氣的中國人,給他們當狗腿子,這些狗腿子就是“買辦”。舊社會不少資本家,就是依靠給帝國主義當買辦,掠奪中國人民起家的。

  解放前,號稱中國“火柴大王”的資本家劉鴻生,年輕時候在英國人辦的開灤煤礦(在河北省境內)當買辦,專門給英國資本家做推銷煤炭的工作。當時,有些地方,沒有燒煤的習慣,英國資本家從開灤煤礦掠奪到的煤賣不出去,生意並不好。劉鴻生想方設法到處奔跑作宣傳。這才給開灤出產的煤,打開了銷路。劉鴻生給英國資本家推銷煤炭,按照合同,每推銷一噸,外國資本家給他七錢銀子作傭錢。他每年能撈到四五萬兩銀子的傭錢。

  還有一年,開灤生產出來的煤沒有船運,劉鴻生又用買辦身分,到處租輪船,把開灤的煤從北方運到上海。光這一次,劉鴻生就賺了八十萬兩銀子。劉鴻生就是這樣,通過買辦道路,變成資本家的。在他一生中,先後開辦了幾十個企業。可是,劉鴻生的這些起家資本,隻不過是他從帝國主義掠奪中國人民大量財富當中分到的一小部分,隻不過是帝國主義啃吃中國這塊肥肉嘴唇邊上流下的一點點油水罷了。

  投機倒把 損人利己

  投機倒把,損人利己,是資本家的特性。在舊社會靠投機倒把,損人利己,騙取民財起家的資本家,是很多的。

  重慶市有家桐君閣熟藥廠,就是靠販賣毒品、製造假藥起家的。那是一九○○年,清政府下令禁止吸鴉片煙,許多抽鴉片煙的人,都想方設法戒煙。這時候,巴縣有個叫許建東的商人,見有機可投,就東拚西湊地籌集了幾個錢,做起戒煙丸的生意來。他挑著一副貨郎擔到處竄。他製的戒煙丸全是騙人的假貨。這種丸子就是用鴉片和大黃做的,外麵滾上薄薄的一層煤炭粉。因為這種丸子本身就是鴉片,所以吃下去可以止癮,加上他把這藥丸說得比仙丹還靈,很多人都上了當,爭相購買,許建東從中騙了大批的錢。

  許建東欺騙人成功了,決心大幹起來。聯合他的哥們兄弟,在重慶辦了一個藥廠,大量生產這種假藥,還往外省推銷。又開了兩處“香室”,表麵上賣敬神的香蠟,暗地裏推銷戒煙丸。就這樣,他得到了不少暴利。不幾年,就成了重慶赫赫有名的大富翁。

  巧取豪奪 霸占民財

  還有些資本家是靠直接搶奪和霸占勞動人民的財富起家的。

  廣西僮族自治區恭城縣東北麵,有一個栗木礦區,一九三三年以前,這兒本是幾座無主的小山。當地農民發現這些山腳下有礦苗,平日裏沒事就隨便撿點,拿到集市上去賣。這事傳開以後,栗木鎮上的一些士紳、地頭蛇、賭棍都紅了眼。內中有個叫張明德的流氓,平日裏在鎮上擺測字攤子,專門給人算命測字,欺騙人民,榨取銀錢。他見有發財的機會,就請了幾桌酒,把當地不三不四的家夥都請了來,說:“現在有個生財之道,隻要大家各湊很少一點錢,用不了一年,兄弟一定百倍奉還。這個買賣比你們放印子錢、開當鋪、搞賭場都強,它撈得多,轉得快。”當時大家就湊了三千塊錢。

  張明德拿了這三千塊錢,先送一筆給當地的關卡,又拿一筆錢到縣裏,賄賂了縣警察局,又給了縣長張毅夫三百多塊,由縣太爺當後台老板。這麽一來,張明德有了反動政府作靠山,腰板硬了起來。一九三三年,這家夥空著兩手,來到產礦區,掛了一塊“富源礦業開發公司”的招牌。

  開初,這塊招牌是空的,既沒有廠房,又沒有機器,也沒有工人。公司除了一間不大的鋪麵以外,隻有一把稱礦砂的大秤。張明德想要霸占礦區,壟斷開采,還沒有那麽大本錢。隻好依靠當地農民替自己開采。他強行規定,農民撿來的礦石,隻準賣給他的“公司”。本來農民過去拿到集鎮上去賣,一百斤可以賣六七十塊錢,他隻給十五塊。他用這樣低的價錢從農民手裏買進礦石,一轉手賣給別的地方,就是三百塊一百斤。他這樣搞了兩年,從農民頭上剝削到了大量錢財。這時候,壟斷開采有了本錢,他就公開霸占了這個礦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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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這就是張明德當年起家的那把秤。秤長七尺,重三十斤。)

  那是一九三七年,鄰近礦場有幾個縣,遇上了荒年,成千上萬的受災農民,離鄉背井,四處逃荒。栗木鎮上逃來不少災民。張明德一看,送上門的一批勞動力,正是很好的剝削對象。於是他的“公司”就在礦區量劃地皮建廠了,把礦石最多的兩座山霸占了,還在四周修了炮樓、圍牆和鐵門,招來當地的一些流氓、賭棍做工頭和礦警。再也不準當地農民去撿礦石了。打這以後,這塊勞動人民的寶藏,就變為這個資本家的私產了。

  解放前,在咱們中國的外國資本家,就更加明目張膽,用強盜的辦法掠奪起家。天津市第四棉紗廠的廠址,早先是一大片農民的菜園子,有一百多戶農民住在這兒。二十八年前,日本東棉洋行的資本家,跟國民黨反動派秘密勾結,用武力趕走了當地的農民,毀了他們的房子,霸占了五百來畝園子地,蓋起了紗廠。然後又強迫失去了土地的農民,進廠做工。你看,資本家的起家是多麽血淋淋的啊!

  上麵我們講了好些資本家起家的曆史。這些資本家的起家曆史,說明了一個道理:資本家最初的資本,來路都是不正當的。不是當官僚、地主刮地皮來的,就是當帝國主義的幫凶走狗掠奪人民來的;再不,就是放高利貸、投機倒把、詐騙、弄虛作假來的;還有不少是霸占勞動人民的財富來的。一句話,都是剝削和掠奪來的。在資本家剝削起家的過程中,坑害了無數勞動人民。千百萬人在資本家起家的過程中,失掉了土地、房屋和親人,千百萬人在資本家起家的過程中,遭受到饑餓和死亡。資本家起家的曆史,是一部血腥的曆史,它的每一頁上的每一個字,都是用咱們勞動人民的鮮血寫成的;資本家的每一分錢資本,上麵都沾滿了咱們勞動人民的血跡。所以,偉大的革命導師馬克思告訴我們:“資本來到世間,就是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肮髒的東西。”

  二、利潤滾滾萬骨枯

        ——資本家怎樣剝削工人?

  資本家通過剝削起家,用不義之財,開了工廠、商店、銀行、礦山等等以後,他最初的那點兒資本,就跟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家當成百倍、成千倍,甚至成萬倍地往上長。有個資本家,一九○一年在江蘇省無錫地方開了一家麵粉廠,最初隻有六千塊錢的資本。可是三十二年以後,他竟然發展成一個有十幾家麵粉廠和九家紡織廠的資本家了,資本由原來的六千塊增長到兩千九百多萬塊,比原來多了四千八百多倍。

  資本家的家財這麽源源不斷地往上長,是啥原因呢?他們發財致富的秘密在哪兒?

  資本家為了騙人,大扯其謊,說什麽他之所以能發財,是因為他有錢,有機器,有礦山。他們說:“錢能生錢,利能滾利”、“機器就是搖錢樹,礦山就是聚寶盆”、“是機器生產出商品,給我帶來了利潤”,……

  是這樣嗎?鬼話!

  大家都懂得這樣一個道理:社會上的一切財富,都是工人和其它勞動人民憑勞動創造的。機器也好,礦山也好,本身都是死東西,是創造不出財富來的。如果沒有工人開動機器,機器就不會生產出產品讓資本家拿去作商品賣;如果沒有工人開礦,礦產不過是埋在土裏邊的東西,是不會給資本家生財的。至於錢,資本家如果不拿它們作為資本,去雇工人,買機器,辦廠礦,開商店,而把錢鎖在櫃子裏,也決不會給他們帶來什麽利潤。一句話,資本家的萬貫家財,包括他們吃的、穿的、用的、住的,全都是工人和其它勞動人民創造的,資本家是靠了剝削工人和其他勞動人民發財的。

  資本家害怕拆穿事情的真相,找一些幫他們說話的人叫嚷著:“資本家‘給’工人工錢,就是工人勞動的報酬,資本家沒有剝削工人。”

  資本家更是大喊大叫:“工人做工,我‘給’了工錢,這完全是‘公平交易’,我沒有剝削工人。”

  工錢,真的是工人勞動的報酬嗎?工錢的是資本家“給”工人的嗎?工人拿了工錢,真的就沒有受剝削了嗎?

  不。工錢不是工人勞動的報酬,而是工人在舊社會被迫出賣勞動力的一種價格;它更不是資本家“給”工人的,而是工人自己用勞動創造出來的財富當中的一小部分,資本家就是用付工錢作為手段來剝削工人的。

  為什麽這樣說呢?

  最不公平的買賣

  讓我們先來看看資本家是怎樣用付工錢當外衣,掩蓋他們剝削工人賺錢發財的本質吧。

  是的,工人給資本家做工,資本家是付了工錢的。乍看起來,一個做工,一個“給”錢,好象工人的勞動,已經得到了報酬,看不出有什麽不公平的地方。可是我們追問一句:

  “工人給資本家做了多少工?資本家付給了工人多少錢?”問題就在這兒。

  工人給資本家做工,資本家付給工人工資,這在舊社會,實際上是在做一筆買賣勞動力的生意。工人被貧困的生活逼得沒有辦法,不得不把自己的勞動力賣給資本家,資本家當作買一件商品那樣用錢(工資)買下工人的勞動力。可是,資本家花了多少錢買下工人的勞動力呢?很少;而工人所創造的價值,要比他出賣勞動力的價格多得多。所以說,工錢並不是工人勞動的報酬,而是資本家買工人的勞動力所花的價格;資本家所花的這個價格,也不是資本家“給”工人的,而是工人自己勞動創造的價值當中的一部分;資本家叫嚷說什麽這是“公平交易”,那是十足的胡說,其實是最不公平的買賣。

  這隻要舉個例子,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一個在資本家製帽廠裏做工的工人,他每天幹十個鍾頭的活,生產五頂帽子,工資是兩塊錢。可是這個工人一天十小時生產的五頂帽子,按照市麵上的價格,能賣十元錢,扣掉做五頂帽子所花費的各樣成本、工具折舊等等六元錢以外,還有四塊錢的純利,這就是這個工人一天所創造的價值。

  這個工人一天十小時創造了四塊錢的價值,自己隻拿到兩塊錢的工資,剩下的兩塊錢就被資本家剝削走了。

  這個工人一天幹十個鍾頭的活,創造四文錢的價值,而他自己所拿到的兩塊錢工錢,隻要他幹五個鍾頭就能得到,剩下的五個鍾頭,算是給資本家白幹了。工人給資本家白幹的這段時問,在革命理論書上管它叫剩餘勞動時間;工人在剩餘勞動時間裏邊所創造出來的價值,管它叫剩餘價值。資本家就是靠剝削工人剩餘價值發財的。

  在舊社會,資本家對工人剩餘價值的剝削,非常殘酷,一般的至少也是一半對一半,就是說,工人幹一天活,有一半時間是剩餘勞動時間,給資本家白白地生產剩餘價值。個別的甚至殘酷到叫人不敢相信。廣西栗木礦區有幾個老礦工,給資本家算了一筆剝削賬:解放前,礦上的工人,一個人一天要幹十五個鍾頭的活,最少要生產五斤礦砂。五斤礦砂最少值十五塊錢。而礦工的工錢,每天卻隻有兩角。這就是說,一個采礦工人一天幹十五個鍾頭的活,剩餘勞動時間就占了十四個鍾頭零四十八分鍾;一天創造十五塊錢的財富,剩餘價值達到十四塊八角錢。你看,解放前資本家對工人的剝削多麽凶狠!

  看到這裏,你一定很氣憤:這太不合理了,真是一筆不公平的買賣。

  有的青年可能產生這樣的疑問:在舊社會,工人出賣勞動力,既然是象賣商品一樣,那麽資本家出的買價這麽低,工人就不會抬高賣價嗎?要不,我不賣不行嗎?

  要知道,在萬惡的舊社會,社會上的生產資料,都被剝削階級所霸占所利用,在它們殘酷的剝削和蹂躪之下,到處都不斷有破產和失業的勞動人民出現。特別是農民,遭受地主富農的殘酷剝削和壓迫,大批破產,千千萬萬的勞動力,到處流浪。他們在街頭上,白天黑夜地拚著很長很長的隊,等人來買自己的勞動力。資本家趁人之危,在招工的時候,就跟買“破爛東西”一樣,隨便挑揀,隨便壓低價錢。你嫌價格太低不願賣嗎?行,市場上等著出賣勞動力的有的是。你想想,在罪惡的舊社會,出賣勞動力的工人,能賣得上價錢嗎?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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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舊社會,成千上萬的破產農民,背井離鄉,流入城市,出賣廉價勞動力。圖為一八九八年在漢口碼頭等工作的失業者。)

  賣不上價錢怎麽辦?不賣嗎?也不行。因為失業的威脅更嚴重。資本家就利用這一點,盡量招工人,使工人階級經常處在饑寒交迫之下,更便於他們不斷地加重剝削。

  從這裏我們可以看到,資本主義的剝削製度是多麽殘酷了。表麵上看,它沒有人身束縛,工人跟資本家的關係,好象是自由的勞動力的買賣關係,誰也沒有強迫誰。可是,如果我們剝開它的外皮,看看骨子裏邊的東西,就會發現,什麽“自由”啊!隻不過是騙人的鬼話。在資本主義製度底下,工人隻有挨餓的自由,失業的自由,賤價出賣自己勞動力的自由。而資本家卻拿“自由”當作招牌,掩蓋他的極其野蠻、極其殘酷的剝削行為。它用一根人們眼睛看不見的繩索,把工人捆綁得死死的,強迫工人不得不“自由”地把自己的勞動力送上門去,賤價賣給資本家,從而“自由”地忍受資本家的剝削。

  現在,我們把資本家發財的秘密揭開了:原來資本家剝削工人,主要是用十分便宜的價錢,把工人的勞動力買下來,然後剝削工人在剩餘勞動時間裏邊所創造的剩餘價值,從而使自己發財致富。

  既然資本家是靠剝削工人剩餘價值發財的,那麽,工人的剩餘價值越大,資本家發財不是也越大嗎?一點兒也不錯。所以資本家為了多賺錢,發大財,總是想盡辦法,增加對工人剩餘價值的剝削。

  他們都用些什麽辦法加重對工人剩餘價值的剝削呢?

  兩種主要剝削手法

  資本家加重對工人剩餘價值剝削的手法很多,最主要的有兩種:一種是延長勞動時間,一種是提高勞動強度。

  延長勞動時間,是資本家最常用的手法。他們常常把工人的勞動時間延長到十二小時、十四小時、十六小時,甚至更長。反正為了多從工人身上榨到油水,他們恨不得叫工人一天幹二十四個鍾頭最好。所以在舊社會,工人的勞動時間非常長。一般的工廠、礦山,工人每天最少也得幹十二個小時,有的是十七八個小時,還有的根本就不一定,反正是逼著工人死幹。人們說,那時候的工人是“上工不迎日出,下工不送日落”,真是一點不假。隨便舉個例子,河南省漯河市早先有個華信煙廠,烤煙工人每天都得在溫度很高的房子裏,一連幹上十七八個鍾頭,逢年過節生意好,就更不用提啦,白天黑夜地幹。在這樣沒有休止的勞動中,工人的身體當然吃不消,不少工人幹著活就暈倒了。如今還在這個廠子做工的老工人敬文升,就是在一九四五年臘月裏,被資本家逼著連明帶夜地幹活,昏倒在火堆上燒傷兩腿成了殘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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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這是解放前上海恒豐紗廠資本家記事冊的一頁。上麵寫著:“漿紗甲班男工三○○三號張阿二為昨晚延長工作之後,……暈倒水缸上。”

 

  資本家除了公開延長工人的勞動時間,榨取工人血汗以外,還背地裏想出好些壞點子來延長工人的勞動時間。比方有些資本家用提前上工,推遲收工的辦法來延長勞動時間。解放前,哈爾濱有個萬盛東鐵工廠的資本家,名義上規定工人每天幹十二個鍾頭的活,夏天中午有兩個鍾頭的“壓火”休息時間,可是一到這時候,資本家就把表針朝前撥,工人端上碗,剛吃了幾口,就到下午上班時間了;趕到冬天打夜班,資本家又把表針往回撥,天都大亮了,老板的表才五點多鍾。工人們每天都得給資本家多幹兩三個鍾頭的活。還有的資本家用強迫加班加點的辦法來增加工人的勞動時間。比方解放前,呼和浩特市有個“綏遠毛織廠”,工人每天上下工都是兩頭黑,根本就沒有什麽星期天、假日,就是這樣,資本家每半個月,還得強迫工人白白給他加八個鍾頭班。

  資本家不顧工人死活,拚命延長工人勞動時間,工人當然不答應,常常聯合起來跟資本家作鬥爭。解放前,我國工人階級,為了縮短勞動時間進行了許許多多英勇的鬥爭。在工人階級堅持鬥爭下,資本家有時也不得不把工人的勞動時間縮短一點;再說,一天滿打滿算,也隻有二十四個鍾點,盡管資本家恨不得一天要工人幹上二十五個鍾頭才甘心,但是實際上卻是辦不到的。所以,資本家用延長勞動時間來加重對工人剩餘價值的剝削,雖說是個頂省事的辦法,但是,由於工人的堅決鬥爭,由於生理條件的限製,資本家延長工人的勞動時間,還是有一定限度的。

  可是,貪財如命的資本家是不滿足的,又想出了另外一套加重榨取工人剩餘價值的鬼點子,這就是提高工人的勞動強度。

  提高勞動強度,就是在不延長工人勞動時間的情況底下,盡量逼著工人多幹快幹,從相對的方麵來延長工人的剩餘勞動時間。打個比方說,有個工人一天幹十小時的活,能做六雙鞋;如今資本家強迫他提高勞動強度,十小時裏邊就做了九雙鞋。表麵上看起來,勞動時間還是十個鍾點,實際上卻等於幹了十五個鍾頭的活計。剩餘勞動時間延長了五個鍾頭。

  資本家提高工人勞動強度的鬼點子特別多。有的在規定的幹活時間裏,不讓工人喘氣。解放前有好些工廠,連工人吃飯時間都不給。比方安徽省蕪湖裕中紗廠,工人上工以後,要一氣幹上十六個鍾頭,中間根本不休息。工人從早熬到晚,肚子當然很餓,隻好一邊幹活,一邊偷著吃自己帶來的冷飯。車間裏飛來的棉花末子,一層一層地蓋在飯上,工人也顧不上揀掉,連飯帶棉花末子一起吞。

  有些資本家為了讓工人抓緊時間幹活,還不讓工人拉屎屙尿。可是工人有屎有尿總不能不拉呀!刻薄的資本家就想了許多壞點子,來限製工人上廁所。有的把廁所鎖上,幾個鍾頭開一次;有的規定工人上廁所要向工頭領牌子,百把工人的車間才隻有兩個上廁所的牌子,有些女工要上廁所,還得讓女監工摸小肚子,女監工認為不脹,就不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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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這就是解放前上海英美煙廠資本家限製工人上廁所用的牌子)

  資本家還常常用提高勞動定額和減人不減活的辦法,來進一步提高工人的勞動強度。比方解放前河南省周家口有個蛋廠,原來規定每個工人每天打蛋八百五十個,工資是兩個銅板,這已經使工人夠累了。可是資本家還嫌工人幹得少,後來規定每個工人每天要打蛋一千一百個,工資還是兩個銅板。工人的勞動量增加了四分之一,工錢還是那麽多,資本家從這當中,又多剝削了工人一層。廣東省有個瑞玉陶瓷廠,那裏的窯灶工人,本來是六個人負責一個窯,資本家為了加重剝削工人,每個窯上硬減了三個人,活兒還跟往常一般多。這就是說,三個人要幹六個人的活,勞動量加了一倍,而資本家卻可以少開支一半人的工錢,從三個工人身上,刮到了六個工人的油水。

  資本家除了用這些辦法提高工人的勞動強度以外,還常常采用新機器,來提高工人的勞動強度。比如有些工廠,為了加快生產,采用了新機器,生產時候,盡量把車輪轉動的速度加快,看車工人的眼睛、手、腦筋都得跟著車輪飛快地轉動。工人這樣緊張地勞動一天,生產出來的產品當然比平常要多得多,資本家從工人頭上剝削到的剩餘價值當然也就更多了。

  這樣緊張而沉重的勞動,工人的身體怎麽吃得消呢?所以在舊社會,成千上萬的工人,因為勞動強度太大,經常有被活活累死的。浙江省湖州有個乾昌米行,有一天來了五千石稻穀,老板逼著工人在幾個鍾頭卸完。每個人每回要扛一百五十多斤。工人劉阿大,從早上三點鍾不停地幹到下午,累得眼裏直冒火星。當他扛到最後兩袋稻穀的時候,剛邁腿,就摔倒在地,口噴鮮血,活活地被累死了。象這樣被資本家活活折磨死的,在舊社會,是非常多的。

  數不清的剝削花樣

  資本家剝削工人,除了上麵說的兩種主要手法以外,還有許多剝削花樣。下邊我們揀最常見的說說。

  盡量壓低工資 在舊社會,工人的工資非常低。拿一九二九年上海一些紡織廠工人的工資來說,男工每天平均才五角五分錢,女工每人平均才四角五分錢,童工每人平均才三角錢。可是那時候,一石米就得十來塊錢,一個工人辛辛苦苦,沒明沒黑地給資本家幹一個月,隻不過掙到石把米錢。這且不說,十幾年以後,到一九三八年,物價漲了好幾倍,可是工人的工資,反而減少了。根據一九三八年十一月上海一家叫“同興紗廠”的統計,一個粗紡部的男工,每天最多的是四角八分錢,最少的隻有四角錢。這麽一來,工人連一張嘴都顧不了啦。

  隨意罰款 舊社會的工廠、礦山和商店,普遍實行一種“罰扣製度”,動不動就罰工人的款。比如解放前北平電車公司,為懲罰工人規定了一百三十九條條例,內中罰款一項,就占了四十條。資本家憑著自己隨意定的罰規,隨便罰扣工人工資。工人辛辛苦苦幹一個月,本來錢就不多,左罰右罰,就沒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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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這是解放前上海德大紗廠“罰例”的一部分。其中規定,隨意倒水罰三分,在窗口向外看罰五分……)

  更叫人氣憤的是,有時候資本家還故意無事生非,找工人的岔子,借故罰工人的工資。解放前,北平電車公司在一個月裏邊,就有三十來個工人挨了罰。挨罰的“理由”是什麽呢?隨便抄幾條你看看吧:

  “售票員工50號下班後乘二路25號車到公司交賬,不按上下車規定,由後門下車,罰款一元;

  排車員226號,身穿製服大衣,內襯長大便衣……有礙觀瞻。罰洋一元;

  司機生98、73號下班乘車,鈕扣沒扣、少扣。……各罰款兩角。”

  這些能算什麽“理由”啊?這些都是資本家“罰款條例”上所沒有的。隻因為資本家看著工人不順眼,想多剝削工人幾個錢,就硬從雞蛋裏頭挑骨頭。當時工人辛辛苦苦幹一天,最多的工資也才六角錢,這一罰,好幾天就等於白幹了。

  公開克扣 資本家還經常公開克扣工人的工資。一九三九年前後,上海許多紗廠,就有這樣不合理的“規定”:發工資都以元為單位,不到一元的零頭工錢,就不發了。有個工人,半個月裏邊做了五塊九角錢的工資,按照資本家的“規定”,隻發給他五元。浙江省寧波地方有個和豐紗廠,還規定:工人的工資都要打個折扣,一角一分折成一角,一元一角折成一元。有個工人叫餘阿青,進廠十三天,按他的工資應該拿一元零四分,可是廠裏一折算,說他的工資不滿一元一角,沒法折成一元,結果左折右折,隻發給他八角三分錢。憑空就被資本家剝削走兩角一分錢。

  名義上加錢,實際上減錢 大家知道,鈔票是隻能進行交換的,它本身既不能頂吃,也不能頂穿。如果鈔票買不了啥,等於一張彩色畫紙,沒啥用途。

  在舊社會,反動政府濫發鈔票,鈔票最不值錢。解放前夕,買幾斤米,就得使車子拉鈔票,用鈔票擦屁股,比買擦屁股的草紙還上算。物價一天一個樣,一時一個樣。拿一九四九年浙江湖州地方的米價來說,四月二十一日,是一百萬元金圓券一石,兩天以後,漲成一百七十萬元一石,第二天,又漲到一百九十萬元一石。今天夠買條褲子的錢,明天說不定連雙襪子也買不到,後天說不定隻能買到一合火柴。

  資本家利用物價上漲,用降低工人實際工資的辦法,進一步對工人進行剝削。他們在月初把工資講定,到月底發錢。你想,在那個物價象斷線風箏一樣上漲的社會裏,一個月以前跟一個月以後,物價該差多遠啊!

  有人問;工人的工資不會跟著物價漲麽?

  不錯,有時候,資本家在工人堅決的鬥爭下,也不得不給工人加點工資。可是不管加多少,工資總是遠遠趕不上物價漲得快。比方說,一九四七年十二月,上海工人的工資,比十年以前增加了六萬八千二百倍,可是物價卻比十年以前漲了十五萬倍。表麵上看起來,工人的工資加多了,實際上呢,比起十年前還降低了一半多哩!

  強迫工人“儲蓄” 在舊社會,不少工廠都設有所謂“儲蓄部”,專門辦理職工的“儲蓄”。嘿,“儲蓄”?多好聽的字眼兒,其實呀,這是資本家剝削工人的又一個花招。

  在舊社會,資本家跟資本家,是個“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關係。大資本家跟中小資本家,這個資本家跟那個資本家,都彼此暗算,勾心鬥角。你想吃了我,我想吞了你。中小資本家為了爬上大資產階級的地位,就拚命想鬼點子剝削工人,擴大資本。大資本家呢,一心想要吞並別人,就千方百計地加重對工人的剝削,增殖財富,利用雄厚的資本來把別人擠垮。總之,所有這些大大小小的資本家,為了保全自己,吞掉別人,都挖空心思,想出種種惡毒的花樣,從工人身上打主意,加緊榨取工人的血汗。

  就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一些資本家編了一套騙人的鬼話,讓工人參加他們的“儲蓄”,把工人用來維持最低生活的錢,硬扣下一部分作為“儲蓄金”。這樣,既增加了一筆可以運用的資金,又節省了向銀行借錢所要支付的利錢。資本家就這樣用工人自己的血汗錢來剝削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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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資本家常常把工人用來維持最低生活的錢,硬扣下一部分作為“儲蓄金”。看,這就是過去安源煤礦資本家發給工人的“存餉證”。)

  用新工人替換老工人 資本家還常常用解雇老工人,招收新工人的辦法來進一步搜刮工人的血汗。

  老工人入廠時間長,工資一般的比較高,用新工人替換老工人,能少開支一筆工錢;老工人在常年繁重的勞動下,身子骨都被資本家折磨垮了,而新工人年輕力壯,能給資本家幹更多的活,賺更多的錢;老工人有一定的階級覺悟,人也比較熟,不甘當資本家的牛馬,經常跟資本家“鬥”,而新工人剛入廠,鬥爭經驗不多,比較好管理。所以在舊社會,工人幹到一定的年頭,就有被趕走的危險。比如解放前,上海有一家紡織廠,從一九三三年到一九三五年,每年都要解雇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七八十的老工人。資本家用解雇老工人,招收新工人的辦法,從工人頭上又多榨取到不少的血汗。

  白占學徒的工錢 資本家剝削工人,最劃算的是招收學徒。因為學徒名義上是學手藝的,不是正式工人,資本家根本不用給工錢。

  舊社會的學徒工,受資本家的剝削非常慘重。他們在進廠時,香燭拜師,簽訂關約書,保證聽資本家管教。關約書,實際上是學徒工的賣身文契,一般的上麵都寫著:學徒要學三年到五年,才能滿師。滿師以後,得給資本家幫忙幾年,作為報答學手藝的代價。在學徒和幫忙期間,不能隨便離開廠子。生了病,資本家不管,因工傷亡,資本家也不負責。有的甚至寫上“打死勿論”的字樣,就是說資本家把學徒打死了也沒有說的。

  學徒工名義上是學手藝的,其實資本家把他們當牛馬使喚。大廠子的學徒,成天幹雜活;小廠子的學徒,什麽都幹;掃地、做飯、洗衣服、倒馬桶、洗尿布、帶孩子,從早到黑,一刻不停。而資本家卻隻管他們的粗茶淡飯,有的連飯也不讓吃飽。如今在上海郵電器材廠當工程師的蔡金龍,小時候在一家廠子裏學徒,因為受不了資本家虐待,逃走了三次。每次被抓回來,就要挨一頓毒打。好容易熬過三年,可是因為家裏窮,辦不起四十元錢一桌的滿師酒,資本家不讓他滿師,又當了三年學徒,三年過後,還是辦不起酒,又做了三年。整整苦熬了九年才滿師。滿師以後,資本家也隻給他一般工人三分之一的工資。資本家就這樣占去了學徒工的全部和絕大部分勞動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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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這是舊社會上海一個學徒工的賣身文契——“保證書”)

  有很多資本家是靠白占學徒工的血汗發財的。象上海大隆機器廠,招收學徒最多時期達到全廠工人的百分之七十到八十。這個廠的學徒,修配紡織粗紗機上用的紗管螺絲,每人每天要做四十個。這種螺絲當時每個值五錢銀子,一個學徒每天就可以創造二十兩銀子的價值,可是生產這四十個螺絲的用料費、學徒一天的飯費統統加在一塊才二兩五錢一分銀子。資本家每天從每個學徒身上,就白白地剝削走十七兩四錢九分銀子。這個廠,從一九○二年開辦到一九一九年前後,資本家的財富就從七千五百兩銀子增加到十五萬兩銀子,比開辦時候多了二十倍,大部分都是靠剝削徒工得來的。

  上邊說的,隻不過是幾種剝削花樣,其實,資本家剝削工人的手法還多著哩,很難一時數清說完。總的一句話,隻要工人還有一把筋骨,還有一束肌肉,還有一滴血,資本家就不會放過,就要挖空心思,想方設法地榨得幹幹淨淨。

   童工苦中苦

  資本家用盡各種方法,凶狠地剝削工人,還覺著不夠。還進一步招收少年兒童做工,進行更加殘酷、更加野蠻的剝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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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看,這就是舊社會的童工在工頭監視下勞動的情景)

  在舊社會,童年工人非常多。比方解放前蕪湖的裕中紗廠,在一九二二年到一九三一年,招收的童工,就占了全廠工人的三分之一還多。他(她)們當中,最小的才七、八歲。為什麽資本家放著成年工人不雇,偏偏雇那麽多孩子呢?這裏邊,原因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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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青島華北火柴廠的童工,每天幹了十五六個鍾頭的活以後,還得給工夫端洗驗水,打洗腳水。伺候完了,工頭就在童工臉上蓋個戳,表示已伺候過工頭。第二天要是誰臉上沒戳,就得挨打。嚇得孩子們不敢洗臉,臉上盡是藍印子。)

  第一,童工懂事不多,好管,可以隨他們擺布,隨他們欺負;

  第二,別看童工年歲小,力氣不如成年工人大,但是在資本家皮鞭抽打底下,有些活,不比成年人幹的少,有時候還幹得更多;

  第三,雇童工,工資低。他(她)們一般要比成年工人少一半到三分之二的工資,有的甚至隻有成年工人五分之一的工資。

  舊社會的童工,最苦的要算“養成工”和“包身工”了。

  養成工是資本家用欺騙的辦法,招收一些貧苦人家未成年的子女到工廠來做工,名義上說的是“學習”,規定在一定的時間裏邊,工廠管最馬虎的夥食,不給工錢。“學成”以後,要在原工廠做幾年工,工錢卻比一般工人少得多。“包身工”則是一種十分殘酷的賣身雇傭製度,實際上就是賣身奴隸。資本家為了雇到大批便宜的勞動力,指使包工頭到農村去,趁廣大農民被地主富農剝削得活不下去的時候,哄騙農民把自己的兒女,用最低的價錢賣給包工頭。他們欺騙農民說:到工廠做工吃得如何好,穿得如何好,住得如何好,家裏還能得到一筆錢,說得天花亂墜。飽受苦難的農民,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這些外來人,知道是騙子手。可是,在那個暗無天日的舊社會裏,農民們走投無路,“明知是火海,也得往下跳”。就這樣,資本家派出的包工頭,趁農民之危,以最低的身價,連買帶騙地把許多農村男女孩子帶進了工廠。

  養成工和包身工進了工廠,就等於進了監牢。他們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既不能半路上不幹,又不能請假回家,等於把身子定期地賣給了資本家。比方安徽蕪湖的裕中紗廠,解放前招的大批童工和“養成工”,每天都得幹十六七個鍾頭的活,放工以後,資本家怕孩子貪玩,玩累了影響第二天幹活,就象押犯人似的,把他(她)們鎖在又暗又潮的宿舍裏,不給吃也不給喝。直到第二天才放出來,吃一頓最最馬虎的飯以後,又接著幹活。

  包身工的遭遇更是淒慘痛苦。他們每個月的工錢,全歸包工頭所有,還要給包工頭做家務事。他們吃的是豬狗不如的飯菜,發了黴的糧食裏邊,還摻了好些豆腐渣和爛菜葉子。菜就更不用提了。頓頓鹹菜、老青菜。住的地方跟牢房似的,一間十幾平方米的房間,要擠著住二十來個人,兩個人給一床破席子。就是這樣的居住條件,還得分日夜兩批輪流睡覺。穿的更是破爛不堪,大多數包身工沒有衣服換,晚上脫下來洗,一早就穿著沒幹的衣服去上工。到了夏天,由於沒有衣服換,又沒有澡洗,身上都發了臭。夜裏蚊蟲一咬,渾身長瘡。所以包身工十之八九生瘡爛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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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從一套衣服看舊社會包身工的悲慘生活。這是如今在上海國棉十二廠做工的潘年芳當年作包身工時候穿的衣服。不論春夏秋冬,她都穿著它,一共穿了十多年。)

  在資本家滅絕人性的折磨下,童工大都麵黃肌瘦,未老先衰,病的病,死的死。解放前,天津有個裕大紗廠,一九二一年從農村招了八百多個童工,不到三年,就死了五百多。狠毒的資本家在榨盡了童工的血汗後,還喪心病狂地在童工的屍體上打主意,有的甚至把活著的童工當作死人賣給醫院去解剖。當年在重慶豫豐紗廠作過養成工的劉守貞,有一回在昏病中被賣到醫院。後來因為她自己醒轉來,才被別人救了出去。

  資本家就是這樣殘酷、野蠻地剝削和糟害童工的。

  天下烏鴉一般黑

  上麵,我們講的主要是工業資本家殘酷剝削工人的情形。那麽,商業資本家、銀行資本家也是這樣剝削工人發財的嗎?

  也是的,隻是方法不大一樣。

  商業資本家,銀行資本家,他們的店裏行內,也雇了好些夥計。這些夥計,直接受資本家的剝削。他們有的是跑跑街,辦辦事的;有的則是掃掃地、看看櫃台的;還有的抬抬扛扛,勞動也不輕。但資本家不能直接從他們身上剝削到財富。這些資本家的利潤,歸根到底還是剝削產業工人來的。

  你也許奇怪了:工人在工廠和礦山裏做工,工廠又不是商業資本家和銀行資本家開的,怎麽他們也是靠剝削工人賺取利潤的呢?

  大家知道,工業資本家開了工廠、礦山,雇了那麽些工人生產,生產出來的東西是要賣掉才行的。如果賣不掉,資本家守著那些產品變不成錢,不光賺不到錢,還會連老本也賠進去。資本家手上沒了錢,工廠就開不了工,就不能繼續剝削工人再賺更多的錢了。所以,工人給資本家生產出東西來以後,資本家得趕緊把貨物脫手才行,而且脫手得越快越好,因為貨物賣得快,他的資金就周轉得快,剝削工人的次數也就越多。這樣,工業資本家就不得不找做買賣的商業資本家“幫忙”。

  商業資本家做買賣,是為了賺錢,當然不能替工業資本家白幹。這樣,工業資本家隻好用便宜一點的價錢賣給商業資本家,商業資本家再用高一點的價錢賣出去,從中賺一筆錢。所以,商業資本家賺的錢,表麵上看起來是做買賣賺的,其實呢,是剝削工人勞動創造的財富得來的。

  銀行資本家也一樣,他把銀行裏的錢,借給工業資本家或者商業資本家,自己坐著收利息。工業資本家借了錢以後,可以多買原料,多雇工人,多生產,這樣才能多剝削工人,然後,把從工人身上剝削來的錢,抽一部分給銀行資本家作利錢,商業資本家借了錢以後,可以多買貨,多賺錢,然後,把他賺來的錢也抽一部分給銀行資本家作利錢。這樣,我們就可以把這個悶葫蘆的蓋子揭開了,原來銀行資本家之所以發財,歸根到底,也是剝削工人來的。沒有工人幹活創造財富,工業資本家也好,商業、銀行資本家也好,不光發不了財,還會餓肚皮哩!

  除工業、商業和銀行資本家對工人進行剝削外,還有兩種人也對工人進行剝削。一種是有土地房產的人。這些人把地皮房產租給資本家開工廠、商店、銀行,從資本家手裏拿租金,而資本家交的這些租金哪兒來的?還是工人創造的。所以,這部分人也剝削了工人。另外一種人就是反動政府裏的官僚。他們是剝削階級所豢養的保鏢。他們利用政治權力、法院、軍隊、警察這些個東西,保護剝削階級的利益,幫助他們剝削工人。資本家也就從剝削到的大量財富當中,抽一部分給反動政府當“稅收”,實際上就是分給他們一份工人的血汗錢。所以,舊社會的反動政府是剝削階級的工具,是勞動人民的死對頭。

  現在我們可以明白了,工人在舊社會,是受整個資產階級剝削的。工人好比是一塊肉,資本家好比是一群貪吃的豺狼,他們你咬一口,他割一塊地共同啃吃工人的肉,喝工人的血。所以,咱們工人階級跟資產階級的矛盾,不光是哪一個工人跟哪一個資本家的矛盾,而是整個工人階級跟整個資產階級的矛盾。

  現在我們可以明白了,在舊社會,工人之所以貧困饑寒,常年不得溫飽,不是別的,就是受資本家和一切剝削階級剝削的結果;資本家之所以家財萬貫,吃好穿好,養得肥頭大耳,也不是別的,就是他們剝削工人和一切勞動人民的結果。在資本家殘酷的剝削下,多少工人的血汗被榨幹了!多少勞動人民的生命變成了銀錢,滾滾流向資本家的腰包,資本家兩手沾滿了勞動人民的鮮血起家,而後,又是這樣踩著千千萬萬勞動人民的屍骨,發財致富。

  三、血跡斑斑的罪行

  ——資本家怎樣壓迫工人?

  資本家為了滿足自己貪婪的剝削私欲,還采用種種狠毒野蠻的手段,來壓迫工人。在舊社會,工人身受帝國主義、封建勢力和資產階級三重壓迫,沒有一點兒政治權利和社會地位。因而資本家對工人的壓迫,是非常猖狂和殘酷的。

  資本家是怎樣壓迫工人的呢?

  形形色色壓迫製度

  資本家為了達到剝削工人的目的,規定了許多壓迫工人的製度。比如規定工人上工要早到,不準停工換廠,工人跟工人不準隨便來往,男工不準留頭發,女工不準生孩子,不準帶嬰兒上工,上工放工要經過門房搜身,等等。誰要是違犯了資本家這些規定,就要挨打受罰,甚至開除。

  資本家規定的這些形形色色的壓迫製度,給工人帶來了很大的痛苦。拿搜身製度來說,工人進出工廠,都得在工廠大門旁邊的一個小門洞口,排著很長很長的隊。一個個把胳臂伸平,走到資本家的狗腿子麵前接受搜查。走快了,把你拉回來,走慢了,把你拽過去。不論刮風下雨,酷暑嚴寒,也不論是男是女,都得解開衣服,脫下帽子和鞋襪,受資本家狗腿子的搜摸、侮辱和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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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這就是解放前京西煤礦工人在放工時,被資本家狗腿子搜查的情形。

  解放前,杭州有個通益公紗廠,大門口專門安了個搜身欄,旁邊放了一個大木籠,誰要是被搜查出一星平點資本家認為“違犯廠規”的東西,就要被關進木籠,甚至吊起來毒打。有一次,有個叫阿八嫂的女工,大冷天沒鞋穿,腳上的凍瘡都爛透了,走不了路,在地上揀了兩小塊爛棉絮包在腳上。出廠的時候,被資本家的狗腿子看見了,硬說是偷廠子裏的。剝光了她的衣服,吊綁在大門口一棵大樹上,狠狠地毒打,還用燒紅的鐵棍燙她。

  有些廠子還想出十分惡毒的辦法,侮辱工人。一九四八年上海達豐紗廠女工金小妹,幹活時候無意中放了幾根粗紗在身上,放工時候忘了拿下來,被資本家的狗腿子發現,說她有意偷紗,把她衣服剝光,在她身上貼上紙條和標簽,敲鑼打鼓地在全廠兜圈子示眾,當天就把金小妹逼死了。

  我們再來看看不讓女工生孩子和不準女工帶嬰兒上工這條規定,又給工人帶來了多麽大的痛苦。

  那時候,女工懷了孕,就象犯了大罪一樣要遭到開除。女工們懷了孕,隻好偷偷地用帶子把肚子捆紮得緊緊的。有的在臨產以前,資本家還逼著她們幹活,結果把孩子生在廁所裏。生孩子苦,喂養孩子更苦。資本家不準女工帶孩子上工,可是孩子不能整天不吃奶呀,女工們隻好偷偷地把孩子帶進工廠。解放前,安徽有個紡紗廠的女工吳金娣,頭天生了孩子,第二天偷偷地抱了孩子來上工。為了不叫資本家看見,把才生下一天的孩子放在一個裝棉花的筐子裏,上麵蓋上棉花,放在車子底下。孩子在裏邊悶得直哭,可是機器響聲震耳,根本聽不見,沒等大人再看,孩子早悶死了。還有一個叫劉根娣的女工,生了孩子沒人帶,也是偷偷地把孩子帶到車間來,用棉花蓋著。有一天,工頭來車間遛達,見一筐棉花在微微動彈,跑過去掀開棉花,一手抓起孩子,罵道:“誰的小雜種?”根娣氣憤地跑過去,要跟工頭講理,狗工頭一腳把她踢開,當場就把她開除了。

  你看,資本家給工人規定的這些形形色色的壓迫製度,多麽野蠻殘酷,就象是無數條鐵的鎖鏈,緊緊地勒在工人的脖子上。

  幫凶走狗仗勢欺人

  資本家還專門雇了好些狗腿子,來欺壓和統治工人。什麽考工員、管事、監工、領班、工頭、把頭,名目多得很。這幫走狗象蜘蛛網兒一樣,纏在工人頭上,欺壓工人。比方解放前,湖南湘潭市楊家橋煤礦,兩千來個工人,就有幾十個監工,還有一個二百來人的“礦警隊”。這些狗腿子,成天提著棍棒家夥,指揮工人幹活,監視工人行動。工人有一丁點“錯處”,或者他瞧著誰不順眼,開口就罵,動手就打,要不就處罰你,開除你。一九四七年有一天,有個煤井“冒頂”,大塊大塊石塊往下砸,工人周順洪被砸昏在地下。工人們不顧危險,跑去搶救。可是有兩塊大石頭,卡住了周順洪的腳,翻不動,扯不出。大家正在著急,監工牛風田來了,一邊走,一邊罵:“圍在這兒幹什麽?還不快幹活去!”說著揚起皮鞭就挨個兒打,一邊打一邊罵:“莫翻了,耽誤工。拿斧頭把腳砍了算了,老子要的是煤不是人。”說完摸過斧子就要砍。工人們肺都氣炸了,上去奪下斧子就要揍他,狗監工一看不好,顧頭不顧腚地跑了。工人們這才把周順洪救了出來。大家剛把他抬到井口,牛監工就指著周順洪吼道:“快滾吧!你被開除了。”你看,狗工頭就是這麽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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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看,舊社會,狗工頭手拿鞭子,在凶狠地監視著工人幹活。

  有的工頭,甚至隨便打死工人。上麵說的那個煤礦,一九四八年五月的一天,有個工人叫李德雲,路過工頭“肖侉子”門口,“肖侉子”故意放狗咬他。李德雲氣不過,揀了塊石頭打狗。“肖侉子”一看,嗬!一個工人竟敢打他的狗,拖了把大刀,氣呼呼地朝李德雲追來。李德雲當時把“肖侉子”甩開了。可是,沒過兩天,李德雲就被“肖侉子”打死在路上。

  這些走狗,不光隨便打罵工人,還隨意敲詐勒索工人。他們常常強迫工人給他們送這送那。逢年過節,他們家裏人婚喪嫁娶,都得趁機敲工人的竹杠。工人要是忘了送禮,他就瞅空找你的岔子。解放前,濟南一個工廠有個工人叫荀景東,有一天他外出了,大家給監工送禮的時候他沒在,回來又忘了補,馬上就被開除了。

  隨便糟害和開除工人

  資本家不把工人當人看,隨便糟害工人。解放前陝西省西安市華峰麵粉公司的資本家,殘害工人就有“打鐵棍”、“過電”、“烈日裏毒曬”、“雪地裏罰跪”、“吊打”、“打耳光”、“擰耳朵”等好多樣。湖南省常寧水口山鉛鋅礦的資本家,更想出了十多種駭人聽聞的殘酷刑法來糟害工人。什麽“雷公尖”、“快活凳”、“香火熏”、“猴子抱木樁”、“吊半邊豬”、“踩杠子”、“扳罾”、“背枷”、“電刑”、“槍殺”等等。

  這都是些什麽樣的刑法呢?讓我們聽聽老工人的訴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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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上圖是解放前濟南鐵路工廠用來毒打工人的“鉛核桃”,裏邊裝滿了鉛,打在頭上,立刻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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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上圖都是生產上用的家夥,也常被資本家當成毒打工人的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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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下圖是解放前青島華北火柴廠資本家專門用來毒打工人的木頭板子。

 

  香火熏,香火熏,

  這種刑法毒死人。

  鬥桶罩在腦殼上,

  點把香火往裏熏。

  熏得七孔都流血,

  熏得臉孔黑沉沉。

  猴子抱木樁,

  刑法不平常:

  雙手腿下過,

  高吊半空上,

  中間立木樁,

  下顎頂樁上,

  兩眼望著天,

  大腦衝血漿。

  扳罾苦,扳罾苦,

  麻索係上大拇指,

  雙手吊在屋梁上,

  頓時汗滴如下雨,

  兩手麻脹似斷裂,

  叫你想死不得死。

  看,資本家對咱們工人的糟害是多麽殘酷啊!

  有的資本家,甚至想出更為惡毒的辦法糟害工人。解放前,上海有個包身工叫陳桂英,被資本家折磨得了黃疸病,路也走不動。她喘著氣找包工老板“請假”。剛一開口,老板“劈劈啪啪”就打了她一頓嘴巴。桂英跟老板論理,老板凶狠地說:“嗬,賤骨頭,你敢強嘴?”說著叫過幾個狗腿子,把桂英反梆起來,吊在屋梁上。接著,又紮緊她的褲腳管,把一隻貓塞進桂英褲襠裏,用皮鞭狠打。貓挨了打,就在桂英褲襠裏亂跳亂抓。尖利的貓腳爪,把桂英的下身抓得鮮血淋淋。

  資本家常說:“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有的是。”在舊社會,工人的生命沒有絲毫保障。解放前,甘肅省阿幹鎮有個煤礦,工人們在煤礦上幹活,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破破爛爛的礦井,巷道小得象狗洞。光著身子的工人在井裏幹活,隨時都有可能被砸死。他們背著沉重的煤炭,爬進爬出。餓了,咽口唾沫;渴了,喝口黑煤水;爬慢了,背少了,皮鞭子就雨點一樣地抽打過來。一九四○年有一天,有個煤洞著了火,當時有十七個工人正在井裏邊幹活,資本家怕火燒大,給他造成損失,。馬上要人堵死了出口,把十七個工人活活地悶死在裏頭。象這樣滅絕人性的事,在舊社會多得很。解放前,沈陽有個日本人開的工廠,有一次,工人楊寶美給機器添油,因為機器皮帶上沒有防護罩,衣服一下就纏到皮帶上去了,跟著,人也絞了上去。當時要是馬上停車,最多絞斷一隻手。可是惡毒的日本資本家卻說:車一停,那正在加工的產品就要作廢了,說什麽也不叫停車,結果活活把楊寶美絞成了肉泥。在舊社會,資本家就是這樣野蠻地隨便糟害咱們工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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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請看這張重慶資本家專門為開除工人印製的除名報告單吧。

  資本家找出種種“理由”開除工人:陳才英因病被開除,

  楊盛玉因為結婚被開除,潘祖芳被開除的原因是“工作不良”,

  張光碧被開除的借口是“不服指導”,……

  在資本家眼裏,工人真是連做人的權利也沒有了。

  工人生命都沒有保障,職業當然就更不用提了。那時節,工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開除。特別是幹活受了傷,那就更有被開除的危險。

  在舊社會的廠礦裏,談不上什麽安全沒備,工傷事故特別多。工人受了傷,成了殘廢,不能給資本家幹更多的活,資本家就一腳把他們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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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937年更,大津裕大紗廠工人梁俊峰生產時被電據截斷了四個指頭,資本家還逼他幹活。這是他在給青少年講當年的階級苦。

  右下角是他含淚保存了二十六年的斷指。

  天津棉紡四廠工人石小三說:

  “二十年前,我十二歲,家裏生活很苦,爸爸設法把我弄進棉紡廠當童工。有一天,我見廢毛毯條子攪在機器牙輪上了,急忙用手去拽。那時的機器什麽防護設備也沒有,一下子把我的手給攪住了,疼得我不省人事。後來工友們把我送進醫院,可那時的醫院不是為工人服務的,怎麽省事怎麽辦,粗粗一檢查,就把我的左胳臂鋸掉了。資本家看我少了一條胳臂,不能幹活了,就抓個楂把我開除了。”

  在萬惡的舊社會,多少人在資本家各種野蠻、殘酷的壓迫下成了殘廢!又有多少人喪失了生命。解放前安源煤礦的資本家,自己作了個統計,每生產一萬噸煤,就要死將近三個半人。山西省煤峪口煤礦,礦區附近有個“萬人坑”,這裏就埋了成千上萬被資本家糟害死去的工人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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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看,這就是大同煤峪口礦前“萬人坑”裏的情景。

   私設法庭和監牢

  資本家除了用上邊各種手段,殘酷地壓迫工人以外,還常常使用武力來迫害工人。有的從反動派那兒,雇傭兵士,駐在廠裏;有的幹脆自己招收軍警,買了槍支彈藥,設立武裝,專門鎮壓工人。解放前,漢口申新紗廠第四廠和福新第五麵粉廠,招了十幾個兵痞流氓,作為自己的武裝力量。資本家給他們規定了好些壓迫工人的任務,其中一條就是:“阻止有礙廠方之暴行”。除此以外,資本家還給國民黨的特務,專門發了一種“通行征”,讓國民黨特務隨便挎著槍,到廠子裏各個車間去任意迫害工人。

  資本家自己有了軍警,動不動就把工人捆起來,關起來,毒刑拷打,甚至隨便開槍打死工人。解放前,上海申新一廠,有一天放工的時候,資本家的廠警,因為搜身跟工人發生了衝突,激怒了在廠工人,大家紛紛把廠警圍住,要跟廠警講理。廠警一看大勢不好,就拚命吹笛子。廠子裏二十多個廠警,端著槍就朝工人衝過來,當場打死打傷十多個工人。

  這且不說,有些資本家甚至在廠子裏、礦山上,私自設立法庭和監獄,專門關押工人。在這些資本家自己設立的法庭和監獄裏,工人們常常受到各種各樣殘酷的刑罰。貴州省貴陽市解放前有個汽事修理廠,有一個星期天,資本家強迫工人加班,.工人不服。資本家就用武力非法逮捕了九個工人,誣賴他們偷了廠子裏的東西,關在一間黑房子裏,不給吃,也不給喝,還非法審問和拷打工人。他們先把一個叫李俊民的工人帶到一間小屋裏,逼他承認偷了廠子裏的東西,李俊民不服,把資本家陷害工人的陰謀,罵了個狗血淋頭。資本家喊進兩個打手,用布塞住李俊民的嘴,用繩子把他捆在椅子上,用兩根電線纏住他的兩個大拇指,然後拿起電話機使勁搖。電流刹時傳遍了李俊民全身,象千萬根鋼針一樣紮在他心上,頓時就昏迷過去。等他醒過來以後,資本家又要他承認,李俊民還是不住地臭罵資本家,於是,李俊民又被電昏了過去。在資本家殘酷的電刑殘害下,李俊民終於被活活地折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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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這是解放前大津合記蛋廠專門關押工人的“禁閉室”

  你也許會氣憤地問:資本家這樣無法無天,就不怕犯法?工人不會上法院去告他嗎?

  你可想過啥叫“法”?法院又是幹啥的嗎?

  不錯,舊社會也有“法”,但是,那是什麽“法”呢?是誰的“法”呢?“法”,從來都是分階級的,都是有階級性的,它是掌權的統治階級,為了壓迫敵對階級訂的一些條條款款。舊社會的“印把子”掌在反動的統治階級手上,它訂的“法”,本來就是為了保護剝削階級的利益,統治和壓迫勞動人民的。你想,“法”還能管得著它們自己?它們還怕犯什麽法呢?

  至於法院,那也是一路貨色,是統治階級用來壓迫被統治階級的一個工具。舊社會,法院就是為了保護剝削階級的利益,專門統治和壓迫勞動人民開的,勞動人民上法院去告剝削階級,這種官司怎麽能打贏?

  反動統治階級為了騙人,說什麽他訂的“法”,他設的法院是“公正”的。叫喊著什麽“在法律麵前人人平等”。過去,有些人受了騙,在走投無路的時候,當真到法院去告剝削階級,結果呢?吃虧的還是勞動人民。讓我們看看解放前天津棉紡四廠工人一次告狀的經過吧:

  一九四六年陰曆六月,廠方無緣無故開除了好些工人,被開除的工人跟廠子裏的工人聯合一道,推舉了三十來個代表,去告資本家。

  那時候打官司,第一得有錢,第二得有人。工人們為了湊錢,賣衣服當被子,左請右托,找了一個姓楊的連長。這個連長見工人給送來了禮和錢,滿口答應說:“行,包在我身上。”可是,過了五六天,楊連長刮到了這筆錢以後,卻說:“這事我辦不了,你們去找塘沽的保安司令王鑫培吧。不過得一個人拿三十萬塊錢。”工人們又咬著牙,賣鍋背債地花上一筆錢去請王鑫培。王鑫培一見錢,咧著嘴說:“我一定給辦。”過了好些天,王鑫培又輕輕一推,要工人們去找一個報社的編輯,這個編輯又推給一個憲兵團長。憲兵團長從工人身上刮了一筆錢,跟法院的一個法官一起來到廠子裏。廠長請他們大吃了一頓,又送了好些錢給他們,於是這個團長和法官臨走時對工人們說:“你們這是搗亂。”工人們一聽,怒火衝天,擁上去就要揍他。這家夥一看來頭不對,趕忙扭屁股就走。工人們哪裏肯服,又告到警備司令部,警備司令部一個處長坐上汽車又來到工廠,廠長又送了一筆錢給他,於是他臨走時又訓了工人一頓,還用武力把告狀的工人代表王玉田抓起來了。

  到了這一步,工人們算看清了,在舊社會,資本家跟反動派穿的是連襠褲,告狀的門兒,工人是走不通的。

  勾結反動派壓迫工人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資本家對工人壓迫得越厲害,工人的反抗鬥爭也就越英勇。解放前,工人跟資本家作鬥爭常用的一種辦法就是罷工。工人一罷工,活兒出不來,資本家就慌了。資本家為了鎮壓工人的罷工,常常用錢買通反動政府,和反動派的軍隊警察勾結起來,狼狽為奸。比如,一九三○年七月二十六日,上海熒昌火柴廠的工人,為了反對資本家隨便開除工人罷了工,把廠子封鎖了,把資本家包圍了。當天,資本家就向國民黨匪幫的上海市黨部、上海市第五區黨部、上海市社會局、公安局等好些反動派的機關報告,要求派軍警來鎮壓工人罷工。在資本家要求下,國民黨反動派馬上派了好些武裝警察趕到廠子裏,用刺刀衝了進來,把領導罷工的八個工人逮捕拘押。但是,資本家勾結反動政府鎮壓罷工的手段,並沒有嚇倒工人,他們派出代表,到處跟別廠的工人聯係。接著,好幾個工廠的工人,為了支持熒昌火柴廠工人的罷工,也都舉行了罷工。資本家見事情鬧大了,就要了個狡猾的手腕,一方麵要求國民黨反動政府的社會局出麵跟工人“調解”。一方麵又秘密地始國民黨反動政府寫信告密,把領導罷工的工人名字,報告給國民黨反動派。反動派在資本家的要求和買通下,大量地逮捕工人。

  象這類的事,在舊社會多極了。比如1947年十二月,上海有家紡紗廠的工人為反對資本家的剝削和壓迫罷了工,蔣介石反動政府,就派了大批的憲兵和警察,坐上它的美國主子給的鐵甲車,架上機關槍,向工人亂掃,還用刺刀、催淚彈,大量屠殺工人。當場就打死打傷一百多人,還抓走三百多人。資本家就是這樣,勾結國民黨反動派,對工人的罷工進行血腥的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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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解放前,工人經常用罷工來反抗資本家。這是當年報上登的罷工新聞的剪輯。

  笑裏藏刀,殺人不見血

  資本家是很狡猾的,他在用武力壓迫工人的同時,還采用了一套笑裏藏刀的手法來籠絡工人。他假惺惺地裝著很關心工人生活的樣子,把從工人身上刮到的大筆血汗錢,抽出一小部分,辦點工人“福利”,什麽賞金、養老金、“職工”醫院、“工人”食堂、消費合作社,等等。其實,這是資本家進一步剝削和壓迫工人的一種殺人不見血的花招。

  讓我們看看資本家是怎樣用小恩小惠來蒙騙工人的吧!

  解放前,上海有一家發電廠的工人,經常反抗資本家非人的剝削和壓迫。資本家為了欺騙工人,就規定了各種“福利”,還規定了“養老金”,可是同時卻加緊了對工人的統治。比如規定工人見資本家得讓路,要不就要記三到九個過;不服從命令記七個過,打碎玻璃記六個過,參加罷工、集會、募捐,記九個過,等等。還規定:凡是記滿九個過,就不能享受各種“福利”和“賞金”,甚至還要開除。工人們眼睛雪亮,不吃這一套,不管資本家嘴裏說的多麽甜,照樣跟他作鬥爭。可是也有個別人受了騙,拚命幹活,趕到快要享受到“福利”的工夫,資本家就故意找你一個岔子,給你記上九個過。這麽一來,什麽“福利”、“賞金”、“養老金”,實際上都成了有名無實的“空心湯圓”。有個工人叫謝東山,被資本家這一套花樣糊弄住了,勤勤懇懇地幹活,眼看隻差三個多月就能拿到養老金了。這時候,資本家就成天跟在他屁股後頭找岔子。有一天,謝東山挑著一擔近三百斤重的煤擔子,從江邊往煤場上送。因為年歲老了,一口氣挑不到目的地,就在半路上歇了一會兒,被資本家看見了,第二天就把他開除了。工人們提到資本家的“養老金”,都說:“好熬前頭幾十年,難熬最後幾個月。”所以資本家的這些“福利”,都隻不過是貼在鼻尖上的肉,聞得著,吃不到。資本家這種笑裏藏刀宰割工人的辦法,不是比直接用武力壓服工人更狠毒嗎?

  至於資本家給工人辦的“醫院”、“食堂”、“工房”,那就更是一種擺設了。工人有了病,根本進不了醫院,食堂的飯菜也不比外邊便宜,工人住的工房,不光房租貴,而且不能隨便出去。比方解放前上海有家自來水廠的資本家,就為工人蓋過幾幢工房,讓工人搬到他的工房去住。外表上說起來,這是“福利”,其實呢,工人搬進去等於住了監牢。工房四周都是高牆,門口都有人看守,不能隨便出去。這樣,不光對工人統治起來更方便,還能保證工人出勤,為資本家增加利潤。

  更加陰險的是,資本家想方設法挖工人的心。他們為了收買和欺騙工人,從每年賺的利錢當中抽出一小部分作為紅股,開幾張空頭股票,發給一些工人,算是工人入了股。這麽一來,資本家就對工人說了:咱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了,沒有什麽階級區別啦,廠是大家的,大家是給自己幹活,往後要好好於才行,鬧事就更不對了。你想,要是工人真的聽信了資本家這一套鬼話,認資本家是一家子,不跟資本家劃清階級界限,拚命幹活,不跟資本家作堅決的鬥爭,那麽,咱們工人就永世也翻不了身,永世也得不到解放,永世給資本家作牛作馬。所以,資本家玩這一套,不是什麽關心工人,而是為了達到宰割工人的目的,耍的另外一套手法罷了。這一套手法,比起別的剝削和壓迫辦法來,更是可惡。因為別的手法比較明顯,工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子事,這一套手法,門麵上裝點得挺好,不容易被人看明白,資本家用這種辦法吃了工人,真是連骨頭都不吐。

  看了上邊說的,我們就會明白:資本家為了達到剝削工人的目的,用盡了各種野蠻、殘暴、狡猾的手段來壓迫工人。所以,剝削跟壓迫是分不開的,有剝削就有壓迫。剝削越重,壓迫也就越凶;資本家的家當越大,工人受的壓迫也就越大,生活也就越貧窮。

  資本家是貪心不足的,他們不斷地加重對工人的剝削,這樣,也就必然不斷地加重對工人的壓迫。在舊社會,工人階級是一個受剝削最重,受壓迫最深的階級。正因為在舊社會工人階級受剝削最重,受壓迫最深,所以它的革命性最強、最堅決、最徹底。

  自打有工人階級那天起,工人階級就擔起了為在人類社會最後消滅剝削製度而鬥爭的偉大曆史使命。對於資本家和一切反動統治階級的剝削和壓迫,工人階級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鬥爭。在咱們中國現代曆史上,偉大的工人階級,在自己的先鋒隊——中國共產黨和毛主席的領導下,跟全國人民一道,為了中華民族的解放,為了一切被壓迫階級的解放,為了全人類的解放,為了實現一個沒有帝國主義、沒有資本主義、沒有剝削製度的新世界,曾經進行了長期的前赴後繼的英勇鬥爭。拋頭顱,灑熱血,挺過二十多年的武裝鬥爭,終於在一九四九年,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從此,中國人民站起來了,工人階級成了國家的領導階級,祖國的曆史,揭開了新的一頁。

  四、本性難移 ——資產階級分子對社會主義的猖狂進攻

  新中國成立以後,人民政府沒收了官僚資本,對官僚資產階級實行了專政。因為民族資產階級,在社會主義的曆史時期,仍然具有兩麵性,這就是既有被迫接受社會主義改造的可能性,又有強烈要求發展資本主義的反動性。所以黨和政府對資本主義企業采取利用、限製、改造的政策,對民族資產階級中願意接受或是可以勉強接受社會主義改造的人,采取團結、教育、改造的政策,經過長期的階級鬥爭,逐步地消滅資產階級和資本主義。

  但是,資產階級總不甘心自動退出曆史舞台。不少資本家不肯放棄剝削工人的生活。一有機會,就頑固地想回到資本主義的老路上去,重新過過去那種剝削人、壓迫人的日子,有些資本家,猖狂地搞破壞活動,反對黨反對人民反對社會主義。所以,自從新中國成立以後,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之間的矛盾,就成了咱們國內的主要矛盾,資產階級所要走的資本主義道路和無產階級所要走的社會主義道路之間的鬥爭,也就成了咱們國內階級鬥爭的主要方麵。這種階級鬥爭,一陣高,一陣低,十多年來,一直沒有斷過。

  抗拒改造,不斷地興風作浪

  解放初期,民族資本家辦的一些工廠、商店和別的企業,大多數都還沒有公私合營。人民政府為了很快地恢複生產,為建設社會主義打根底,除了大力發展社會主義性質的各種企業以外,也要民族資產階級在黨和工人階級的領導下,接受改造,好好搞生產,做買賣,一步步走上社會主義道路。

  可是有些資本家偏偏不聽。他們為了發財,硬要象過去那樣,去幹那些損人利己、唯利是圖、投機倒把等壞事,他們背地裏,還是殘酷地剝削和壓迫工人,甚至暗地裏用行賄、偷稅漏稅、盜竊國家資財、偷工減料、盜竊國家經濟情報等等卑鄙手段,挖社會主義的牆腳,向社會主義發動了猖狂的進攻。比如當時人民政府為了發展生產,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想了好些辦法來穩定物價。這是一樁關係到全國人民生活的大事。可是,有些資本家卻暗地裏對政府的這個政策進行破壞,不叫全國人民過好日子。上海有個資本家,一九五○年五月到北京辦事,聽說政府要買大批的機器搞社會主義建設,他覺著這是個發大財的好機會,就把這個消息秘密地告訴了上海的一些資本家。這些資本家得到了這個經濟情報,馬上就抬高了五金器材的價格,等國家買到手的時候,東西已經比過去貴得多了,使國家基本建設的成本提高了許多。山東省濟南市有個資本家,用各種卑鄙手段,拉攏了山東省花紗布公司營業部的一個幹部,通過這個幹部,他打聽到好些國家經濟方麵的秘密情況。有一次,他打探到國家要調整紗布價格的消息,馬上就跟其它資本家聯合起來,到處搶購紗布,等國家的新價格一公布,他們就高價賣出去,大發橫財。上海還有些糧食商人,向國家糧食店套購糧食,等到把糧食價格哄抬高了,再賣出去,賺大錢。象這類破壞國家建設,投機倒把,損害國家和人民利益的行為,當時多得很。

  更加可恨的是,有些資本家為了賺錢,竟然喪盡天良,謀害人命,出賣祖國人民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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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解放初,濟南私營艮一堂資本家李艮一,造了三十八種假藥。裏邊有一種叫“一滴明眼藥”是用鹽對涼水製的,害了多少人啊!

 

  這就是資本家造的假藥的一部分。

  在偉大的抗美援朝鬥爭中,全國人民,為了支援最可愛的人——中國人民誌願軍,省吃儉用,把積攢下的錢,捐獻給他們。可是有些資本家,卻把這看成是發橫財的好機會。他們有的把全國人民支援誌願軍做急救包的好棉花換了,用又髒又爛的棉花,作成含有大量化膿菌、破傷風菌的“急救包”,高價賣拾誌願軍,使許多負了傷的誌願軍戰士,用了以後,成了殘廢,或者犧牲了生命,有的挪用誌願軍向他們訂購藥品的錢,大做投機買賣,有的把不能用的汽車零件賣給誌願軍,使誌願軍的運輸工作受到很大的破壞,有的把壞了的肉做成罐頭賣給誌願軍;還有的在賣給誌願軍吃的東西裏邊摻假。……天津有一夥資本家,有一回,接受了誌願軍做一批洋鎬和鐵鍬的訂貨。按說,這是個軍事緊急任務,是關係到抗美援朝、保家衛國的大事,應該趕快做,好好做才對。可是資本家卻說:“誌願軍倉庫裏沒有貨,用得很急,一定顧不上驗收,給馬虎貨他們也得要。”於是,這些披著人皮的狼,就大大地幹開了偷工減料,破壞抗美援朝的壞事。這些資本家通過偷工減料,盜騙了十多億元人民幣。特別是他們偽造的大批洋鎬和鐵鍬,拿到前方去,一著地,不是把斷了,就是鍬彎了,嚴重地影響了誌願軍的作戰任務。

  資產階級這樣猖狂地向工人階級進攻,破壞國家建設事業,難道我們可以容忍嗎?不。一九五二年初,黨和毛主席領導全國人民,大張旗鼓地開展了“五反”運動,打退了資產階級的進攻,製裁了這些資本家的不法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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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在“五反”運動中,工人們激憤地揭發資本家的不法行為

  但是,資產階級並不死心,緊接著在一九五七年初,又向工人階級發動了一次大規模的進攻,挑起了一場激烈的階級鬥爭。

  那時候,黨為了把社會主義建設事業搞得更好,決定開展一次整風運動。資產階級當中的反動派,一看機會來了,就打著“幫助黨整風”的旗號,想借機反掉社會主義道路,把我國拉回到資本主義的死胡同裏去,好讓資本家還象解放前那樣剝削和壓迫勞動人民;想借機推翻黨和工人階級的領導,由他們來掌管“印把子”,還想借機取消無產階級專政,取消對那些反革命、地主、富農和壞分子的管製和鎮壓。總之一句括,妄想取消共產黨的領導,推翻人民的天下。你看,這些家夥多瘋狂!

  這些資產階級反動派,就是我們平常說的右派分子。這些右派分子,心裏懷著個鬼胎,到處活動,到處散布反動言論。他們把資產階級捧上了天,說資產階級這好那好,把工人階級說得一錢不值,說他們這也不好,那也很糟。說什麽“資本家比工人進步”、“資本家沒有剝削工人”、“資本家用不著改造”。還胡說什麽“今天沒有過去好”、“農業合作化搞冒進了”、“工業建設也搞糟了”,等等。有的甚至大喊大叫,說要把黨員、團員全殺完,要共產黨“下台”,要共產黨向反革命分子“道歉”、“賠不是”,還號召農村的地主、富農起來跟貧、下中農“算舊賬”,進行倒算。鬧得全國烏煙瘴氣。

  為了粉碎資產階級右派的進攻,保衛社會主義,保衛人民的天下,黨和毛主席領導全國人民,跟這些反動派進行了轟轟烈烈的鬥爭,徹底揭發了這些反動派的罪惡,反擊了他們反黨反人民反社會主義的言論,又一次打退了資產階級的猖狂進攻。

  資產階級是不是從這以後就“老實”了呢?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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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反擊資產階級右派的進攻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拿整個資產階級來說,階級本性是沒有法子改變的。這事好有一比,狼是要吃人的,叫狼行善,改變它的本性,行嗎?不行。如果狼不吃人,還叫什麽狼呢?資產階級要剝削人,這是他的本性,叫它老老實實、心甘情願地不去剝削人,行嗎?也不行。如果真是這樣,那資產階級也就不成為資產階級了。有個反動資本家叫趙文華,解放後多年來,以“合作”為名,用種種惡毒和隱蔽的手法,長期從精神上、經濟上和生活上控製、折磨和剝削著我們的階級兄弟張玉貴,把經營二十多年的資本主義的彈棉店在暗中保存下來。他迫使張玉貴象囚徒一樣,終年在一間小小的灰土房裏,替他彈棉花,過著被奴役的非人生活,吃不飽肚子,穿得破爛不堪,睡在潮濕的地鋪上。而趙文華卻養肥了自己,除吃喝揮霍外,還添置了房產。

  從這個資本家身上,就可以說明資產階級的醜惡的剝削本性。所以說,資產階級作為一個階級來說,它的本性是改變不了的,是不會甘心於自己的死亡的,總是要千方百計地從各個方麵,跟無產階級作對到底的,並且總是要和其它被推翻了的剝削階級,以及新產生的資產階級分子、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其它剝削分子結合起來,反對社會主義,發展資本主義。在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二年這段時間裏邊,咱們國家的經濟碰到了一些暫時的困難,帝國主義、各國反動派和現代修正主義,一齊出籠,一次接一次地發動反華高潮。這時候,國內的階級敵人,又配合國外這些牛鬼蛇神,裏應外合,向社會主義發動了一次瘋狂的進攻,又出現了一場激烈的階級鬥爭。

  當時,他們積極鼓吹什麽在國內的工作上要“三自一包”,在國外的工作上要“三和一少”。這就是說,在國內要多留自留地,多搞自由市場,多搞自負盈虧的企業,再加一個包產到戶,煽動搞“單幹”,搞“自由化”,搞“翻案”等等,在國外要對帝國主義、反動派和現代修正主義“和”,對各國人民革命鬥爭的支援要少。他們用這些資產階級觀點、修正主義觀點,來對抗我們的社會主義建沒總路線和對外政策總路線,企圖讓資本主義在咱們國家複辟。你看,這些家夥的用心多麽狠毒。黨和毛主席英明地領導全國人民,及時有力地反擊了他們的進攻,煞下了那時候的歪風邪氣。

  “和平演變”的新陰謀

  盡管資產階級的進攻,不斷被打退,但是他們還在負隅頑抗,除了從經濟上、政治上不斷地跟無產階級作鬥爭以外,還從思想、意識形態上跟無產階級作鬥爭,妄想用“和平演變”的辦法,實現資本主義的複辟。比如,在文教戰線上,曾出現過“合二而一”、“各階級匯合的時代精神”、“寫中間人物”等等資產階級觀點、修正主義觀點和一些壞戲、壞電影。如果讓這些資本主義的貨色流傳開來,就會使一些人解除革命的思想武裝,而不知不覺地被資產階級的意識形態溶化過去。最近,一些部門和報刊,就哲學、政治經濟學、曆史科學、教育、文化藝術等領域內有關的一係列原則性問題展開了大論戰。這場論戰歸根結底是兩個主義、兩條道路、兩種思想和世界觀的鬥爭,是社會主義時期尖銳的階級鬥爭的反映。

  資產階級思想是無孔不入的,時時刻刻散發著臭氣,不斷襲擊革命的群眾和青年。資產階級有哪些醜惡思想呢?多著哩,但是總根子是資產階級個人主義思想。他們從個人主義這個總根子出發,說什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還說什麽“人生在世,吃喝玩樂”。打算用這些資產階級個人主義的醜惡思想,來毒害人們,特別是缺少鬥爭經驗的青年,以便拉過去,作為他們搞資本主義複辟的後繼力量。他們挑唆人們隻關心自己的利益,不要去關心別人、關心集體和國家的利益,甚至為了自己的利益,不管別人死活,他們勾引那些革命意誌不堅定的人,去幹貪汙盜竊、浪費國家財產、投機倒把等各種各樣違法的壞事;……資產階級這樣做,是為了從思想上腐觸瓦解工人階級,以便達到他們“和平演變”的卑鄙目的。

  大家知道,資產階級常常用腐朽的生活方式,從吃喝、穿戴、玩樂等各個方麵,千方百計地拖人下水。看過《千萬不要忘記》這個戲或電影的人,都知道青年工人丁少純為了一身料子服去打野鴨子,誤了生產,還險些兒造成很大的生產事故。為什麽一個好好的青年工人會變成了這樣呢?就是因為受了資產階級思想進攻的結果。這一類事,在實際生活當中,是不少的。所以,我們絕不能放鬆對這些方麵的警惕,要嚴防資產階級的“糖衣炮彈”,要粉碎他們口密腹劍、笑裏藏刀的“和平演變”陰謀。

  我們敬愛的毛主席經常教導我們,在社會主義社會裏,階級矛盾仍然存在,階級鬥爭並沒有熄滅,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之間誰勝誰負的鬥爭,需要一個很長的時間,才能最後解決。我們一定要牢牢記住毛主席的教導,千萬不要忘記階級和階級鬥爭。

  五、興無滅資,革命到底

——寫給青年朋友的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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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本書寫到這裏就要結束了,我們還想和青年朋友說幾句話。

  看了前幾章,大家就會知道,資產階級跟一切剝削階級一樣,都是貪得無厭的豺狼,靠殘酷地剝削、壓迫勞動人民發財致富;資本主義的道路是少數人發財剝削財,多數人貧困破產的道路,這是一條血淋淋的道路。我們生活在幸福的新社會,千萬不能忘記我國工人階級和廣大勞動人民在過去所飽受的深重苦難,要更加憎恨萬惡的舊社會,同一切剝削製度誓不兩立,我們要百倍地警惕階級敵人的複辟陰謀,興無滅資,堅決革命到底。

  我國工人階級有著光榮的革命傳統,在偉大的中國共產黨和毛主席領導下,前赴後繼,經過幾十年的英勇奮鬥,推翻了壓在我國人民頭上的三座大山,結束了幾千年的剝削製度,創建了社會主義的新中國。我們想到過去,看到現在,展望將來,就要更加熱愛我們偉大的黨,更加熱愛我們偉大的毛主席,更加熱愛社會主義製度,更加信心百倍地奔向美好的共產主義。

  我們今天的勝利和成就,是革命前輩曆盡千辛萬苦才取得的,是無數革命烈士用鮮血換來的。我們要繼承和發揚革命先輩的光榮傳就,做堅強的無產階級革命接班人,高舉毛澤東思想紅旗,積極地投身到當前的階級鬥爭、生產鬥爭和科學實驗三大革命運動中去,做出更大的貢獻,和全國人民一道,爭取在不太長的曆史時期內,把我國建設成一個高度革命化的永不變色的社會主義強國,同時又是一個具有現代農業、現代工業、現代國防和現代科學技術的社會主義強國。在美蔣匪幫統治下的台灣,我們的階級弟兄和同胞,還跟從前一樣,過著被壓迫被剝削的苦難生活。我們青年要時刻準備著反擊美帝國主義的侵略和挑釁,收複我國的神聖領土台灣,保衛我們偉大的社會主義祖國。

  如今在世界上的大部分地區內,還有千千萬萬無產階級弟兄和許多被壓迫民族沒有解放。他們在帝國主義、各國反動派的統治和壓迫下,過著我們在舊社會過的那種苦日子,我們能眼看著不管嗎?不能,絕對不能。我們應該關心他們的鬥爭,支援他們的鬥爭,這是已經解放了的國家人民應盡的國際義務。俗話說,“天下窮人是一家”,“千親萬親階級親”。我們要和全世界的無產階級和革命的人民團結起來,為在全世界徹底消滅一切剝削製度而鬥爭!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

  黃靜 編寫

  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

  中國青年出版社印刷廠印刷

  新華書店北京發行所發行 各地新華書店經售

  787x10921/3221/2印張83千字

  1960年4月北京第1版

  1965年8月北京第3次印刷

  印數200,001—570,000定價(2)0.16元

 

網友評論

共有 4條評論(查看
 
 
  • wangsx1952 2016-03-12 07:56:04
     
    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苗。
     
  • 摧枯拉朽 2016-03-08 19:43:00
     
    這個帖子應當保留一個月。
     
  • skyseas 2016-03-08 15:16:52
     
    不忘階級苦牢記血淚愁!
    反對把“改革變成了打擊和掠奪工農百姓等弱勢群體,同時維護官僚集團和資本集團等強勢群體的工具”!
     
  • 譙周的時代 2016-03-08 12:09:10
     
    可是勞動人民的記憶是很健忘的。我是五十年代的人,青少年時期,我親眼看到,親耳聽到那些勞工群眾的後代是怎樣嘲弄這些血淋淋的曆史事實為虛假宣傳的,因為他們看到的資產階級早已不是壓迫和剝削他們父輩的那些趾高氣揚的家夥了;他們看到的是已經被剝奪了特權的人前低眉順眼的資產階級了,於是他們在無產階級專政的庇護下,便肆無忌憚的開始嘲弄解救他們的共產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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