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世一沙彌

談天說地,尋密探幽,暫不定位,有益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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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青春有關(原創)

(2014-05-18 19:51:08) 下一個
   很早以前,就聽人說:記憶是所有惆悵的根源。如此說來,青春也將是一場記憶,一場我們無法躲避的記憶。
  冥冥中,我們從憂傷中來,悄悄的,就這樣走過了許許多多的日子;回首間,那抹眉間的愁容如印記般定格在屬於青春的位置上,在生命的河流裏,劃出了一道道波浪。走過了,那便是我們的青春,帶著淡淡的苦澀,溶入了輕悠的旋律。
  夢想和幸福是我們追求的主要內容,因此,激情與迷惑就成為青春的基本色調。我們落拓地生活著,和所有寂寞的孩子一樣,想要顛覆包括自身在內的一切,在理想與現實的邊緣遊弋。其實,應該說是夢想,即使是不能實現的理想。我想,我們一樣擁有夢想。夢想在遠方,就如同幸福在遠方,如同所有的傷感與迷茫在那遙遠的地方。而遠方,除了遙遠,我們一無所知,抑或原本就一無所有。
  這麽一來,剩下的就隻有記憶了,哪怕是令人惆悵的記憶。那些原以為早已遺忘的溫暖,隔著時光的縫隙也會撲麵而來。
  風燭殘年的陸遊在飽嚐了人世的悲喜無常之後寫下了這樣的詩句:“老去已忘天下事,夢中猶見牡丹花。”可想而知,落魄悲涼的老詩人是如何讓一株時隱時現於夢中的牡丹花覆蓋了浩浩蕩蕩的天下大事?是記憶,是關於青春的記憶,是關於青春美好的記憶。
  因此,我們不得不為將來可供回憶的青春留一點資本,至少不能讓它一片空白。也許,多年以後,當我們一個人獨自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在日落時讓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個孤獨的形象似乎會讓過往的路人同情,然而,誰又能體會到我們彼時彼刻的美妙旅程?我們正坐在記憶的馬車裏,馬不停蹄地馬不停蹄地踏上幸福的回憶之旅。我們會記起某個冬夜,窗外還飄著雪花,一家人圍著火爐說著家常話。母親邊做著針線活邊絮絮叨叨地囑咐求學在外要學會照顧自個兒,自己在讀的是一本線裝的古詩集,全然沒把母親的話放在心上。我們會記起某個夏天,那天的陽光很溫和,走到樓梯的拐角撞上了自己暗戀已久的男孩,他一臉的陽光,自己假裝沒看見匆匆擦肩而過,卻把他那天穿著的白色T恤藍色牛仔褲清晰地印在眼裏。我們會記起…… 
  我們會記起一切與青春有關的記憶。那麽,多年以後,我們再次麵對這本紀念冊,所要做的隻是把這些泛黃的紙頁輕撫,然後,望著午後的陽光,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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