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哥的“泰囧”之旅(連載九)

姨姐李君及女兒劉暢

　　到了1991年7月，李萍又叫本人把李君母女二人也安排來泰國，當時我非常生氣，母親盧淑珍安排來泰國我可以理解，因為她是丈母娘。大舅子 LHZ父女二人安排來泰國，我也沒有過多地阻攔，可是現在又要安排李君母女二人，我實在有點想不通。

　　李萍就來勸我說，李君現在已經離婚，女兒劉暢又很幼小，二人孤苦伶仃，又沒有生活來源，她這個做妹妹的應該要幫助。何況現在她媽媽、大哥也在泰國，都需要照顧。

　　我也經不住李萍勸說，總之就是要我多賺金錢來養這個家。看在李萍的麵子上，我也隻有答應下來。

　　沒過多長時間，在李萍的安排下，把李君及女兒劉暢從中國東北接過來。李君及女兒劉暢加入，又為這個家庭增加了新成員。

　　第一次見麵，我自己還覺得奇怪，劉暢為什麽生長得這麽黑，黑得可愛，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她是泰族人或者是馬來人，而李君卻很白晳。後來才知道，原來劉暢的父親也是個皮膚幽黑的北方漢子，遺傳的原因。

　　劉暢是一個乖巧、聰明伶俐的女孩子，她比李美歌小一歲，她稱李美歌為姐姐。第一次見麵印象深刻，黑皮膚，但一臉中國人的樣子，單眼皮，眼睛很黑很亮，可以靈活地轉來轉去，一開始很害羞，人熟後就很大方，一看就很討人喜歡。

　　劉暢與李美歌在一起，也給家裏帶來了多樣的色彩。她二人雖然年紀相差不太大，在生活上有了伴，但是她們性格卻不同，二人合不在一起，經常會搶東西，吃的東西搶，衣服也搶，所以我每次上街去玩時，買什麽物品，都要像雙胞胎一樣買雙份，且是她們自己挑選。

　　幽黑的劉暢性格大度、外向、開朗、內斂、陽光、愛憎分明；白皙的李美歌自私、內向、封閉、任性、孤癖、言行古怪。二人反差極大。

　　有時我買同樣的兩件衣服，李美歌都要先選，然後劉暢後選，兩人都穿上新衣服，我說劉暢的這件衣服真好看，李美歌就說自己的衣服不好看，非要劉暢的這件衣服不可，我對李美歌說，是她自己先選的衣服，為什麽又不要呢？但是李美歌不回答，隻是非常固執地要劉暢的衣服，我沒有辦法，隻有說服劉暢，讓她給姐姐，劉暢也同意。

　　我對劉暢的表現感到非常欣慰，這是一個非常懂事的好孩子。

　　第一年由於手續還不完備，且沒有找到學校，所以劉暢與母親在一起沒有去上學。

　　如此在一起生活，到了1992年5月劉暢才正式上學，直接靠關係進入SOMAPA3小學。原來依曼穀本地入學的規定，凡是外國人無法在泰國直接上學，除非正式申請經過很多繁瑣的手續才可以入學。

　　本人經過李君的同意，就讓劉暢重新起名。采用本人姓氏SMITTIPONG，然後另取一個泰國名字，後尋找人際關係，並且花了錢打通，後來，在麵試的時候，教員看到劉暢這個孩子活潑可愛，才正式入學。她果然不負眾望，學習成績除了第一學期語言基礎差一點以外，很快進入狀態，之後成績均在班上名列前茅。又因皮膚黑，接近泰國人或馬來人，很快就與班上同學結為好友。我也就放下心來，加上放學均有校車接送，省去很多不便。她入學就直接上二年級，該校隻教英文、泰文，但是沒有中文，她在這個學校一直讀到六年級。

　　每天我下班回到家裏，她就來與我說話，說學校，說學習，說今天遇到有趣的事情，嘰哩咕嚕地說個沒完，我本是疲憊不堪的，但是心裏卻很高興。她很聽話，但耍脾氣時也很強的。

　　本人對劉暢有特別的好感，也很喜愛她。劉暢是一個比較懂事的孩子，她熱情、可愛、大方、富有正義感，時常麵帶笑容，與人為善，聰明好學，努力上進，她的美好性格能感染身邊所有的人。

　　我一直視她像自己女兒一樣看待，幫助她聯係好的學校上學，輔導她學習泰語、英語，給她購買學習用品，她總是“小姨父，小姨父”不離口，本人帶她有如自己親生女兒。我安排她在曼穀的學校上學，她也知道非常不容易，所以她上學特別勤奮，學習一直是全班前列，幾乎是超過了所有的泰籍學生，有時我去到學校，教員都在我麵前不停地誇獎她，我也感到十分榮耀。

　　有一次劉暢晚上放學回來，吃飯時她問我，能不能教她英語念法及算術？

　　我想，李美歌說自己，不用上學什麽都會、什麽都懂嗎，我就故意問李美歌，讓她這個什麽都會、什麽都懂、有學問的姐姐，就教教妹妹的英語及算術吧。

　　李美歌非常不高興，小臉蛋漲得通紅，一直不說話。吃完飯後就要回房，我又非常開心地逗她並追著問她，是不打算教啊，還是不會呢？

　　她生氣地說要跟大舅子 LHZ修煉氣功，沒時間教。我馬上說，不會就不會，別硬撐著。又沒有學過英語，怎麽會呢？若每個人均像她一樣不上學，什麽都會，那學校豈不關門大吉。全家人哈哈大笑，劉暢在旁邊也不出聲，隻是偷笑，很快樂。

　　李美歌生氣地說，她會的東西，劉暢也不會。

　　我開心地問她會什麽呢？她說她知道宇宙的特性，‘宇’是無限無窮無盡的空間；‘宙’是無限無窮無盡的時間。‘宇宙’就是無限無窮無盡的空間加時間。宇宙很大的，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學習的科學文化再好、再多，隻是宇宙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還問我們事情的善與惡、好與壞，能分清嗎？

　　我與劉暢麵麵相覷，說不出話來。我想，這是小孩子說的話嗎？

　　為此李美歌很時間都不想搭理我。

　　後來我還是籍此開導劉暢，一定要去上學取得學問，再到社會曆練，才能什麽都會，不能異想天開。劉暢很專心很努力地學習，這是我感到最欣慰的事。

　　李君長相漂亮，但沒有李萍漂亮；說話不多，但常常保持微笑；做事說話均很謹慎，但不唯唯諾諾。

　　剛來泰國，李君本人的氣色比較不好，也許是剛剛離婚加之水土不服的原因。後來我聽李萍說，李君還沒有離婚時，因當時提出要想來泰國，所以與前夫劉家奎發生矛盾，且矛盾不斷擴大直到後來兩人離婚，所以李君的心情一直不好。

　　一個月後，由於整天在家，家裏的人比較關心照顧，又不必上班，李君很快把身體調理好。李萍也比較會照顧姐姐，此期間每天均帶李君去唱歌、逛街、購物、美容、享受泰國美食，了解泰國風土人情及曼穀的城市風光。

　　家裏閑聊時，從李君嘴裏知道了她婚姻的不順以及指責前夫的種種不是，但對大舅子 LHZ這個大哥她倒是很尊重，在背後很少說大舅子 LHZ的壞話。隻是說他大哥原來脾氣大，在家裏不愛做事，單位裏也不愛工作，反而現在脾氣好多了。尤其說到小時候，周圍的鄰居大人小孩子都怕他，因為他個子高，力氣大，歪理多。從盧淑珍、李萍、李君的回憶來看，大舅子 LHZ小時候也不是一個令人省心的孩子。

　　隻過了兩個月，李君就說她在家裏呆著不習慣，想要找個工作做，後來我又找人際關係來到了李萍原來在的歌舞劇院去試著表演，李君也很快適應這個工作。

　　李萍對我說，想要幫助姐姐再找一個好的歸宿，正好本人也是這樣想，所以我也很用心地幫她打聽人選。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和人生之路，好像上天已有安排。在歌舞劇院工作時，一個很巧的機緣下，李君結識了來泰國旅遊的新加坡麵包工廠老板傅先生，兩人接觸不久就開始相戀，接著李君告訴我們，她將要嫁到了新加坡的消息，我們又驚又喜，也為她們而感到高興。

　　但是傅先生要求把劉暢留在泰國，李君同意了，本人從也沒有意見，因為我也舍不得劉暢離開，而劉暢自己則是也不太願意去新加坡，那麽剛好三全其美，劉暢則由我們照顧撫養。

　　李家的另一個家庭成員是大舅子 LHZ的弟弟李東輝。他大約是1994年第一次來泰國，在之前的時間，我隻是與他通過電話，沒有見過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