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老拚到老

在字句裏看過去現在和未來
個人資料
chunfengfeng (熱門博主)
  • 博客訪問:
正文

天若有情天亦老(104)

(2018-01-04 22:46:12) 下一個

  聽完綠珠斷斷續續的講述,汗青啞然失笑道:“姐姐,我們的女兒對這些事情是不怎麽用心。等以後有合適的機會,姐姐幫雯兒開蒙,啟發她的男歡女愛意識,讓她知道男女之間的私情和兩情相悅是怎麽回事,好嗎姐姐!”綠珠覺得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但是自己不知道如何跟女兒說,又不願意汗青單獨去跟女兒去說,左思右想沒有主意,就離開汗青的懷抱,拉著汗青和女兒一起坐下來,覺得三個人在一起,也許是最好的機會和難得的場合。“雯兒,讓你爹爹給你講講什麽是夫妻之禮好不好?”栗雯坐在綠珠身旁,跟汗青隔著綠珠,栗雯聽娘這麽說,就起身坐在汗青腿上,依偎在汗青懷裏說:“爹爹,其實女兒知道,娘還真以為女兒是一個白癡。爹爹,男女婚禮後,就要進洞房,行夫妻之禮。就是人們通常說的圓房,夫妻睡在一起,就像爹爹跟娘睡在一樣對不對?”綠珠不悅地拍了女兒一說:“別拿娘和你爹爹做例子,知道嗎栗雯!”栗雯莞爾一笑,離開汗青的的摟抱,站起身來,雙手緊握靠在背後,在屋裏慢慢踱步,同時煞有其事地說:“爹爹,行夫妻之禮就是讓一個姑娘家破瓜對不對?”汗青追問道:“寶貝,你知道什麽叫破瓜?”栗雯害羞地紮進汗青的懷裏輕聲地說:“爹爹,就像一條公狗跟一條母狗那樣,用它的那話兒鑽入母狗的牝戶。爹爹,女兒說的對吧?”

  汗青尷尬地笑道:“世間萬物要繁衍,都必須進行不同水平等級的繁殖過程,其中人類作為這個世界的主宰和掠奪者,為了繁衍,同樣也必須經過繁殖過程。不過人類畢竟與動物不同,除了剛才女兒以狗作為例子,來說明夫妻之禮的本質,就是男女兩性的交媾,人類還能用語言溝通來表達彼此的情感。當女子初潮之後,就已經具備繁衍的能力和身體基礎。隨著癸水周而複始趨於穩定、正常,一個女子就到了及笄年齡,待字閨中,一旦有了中意的男子,經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到父母親認可的人家,父母就完成了對女兒的養育任務,而作為一個女兒,也結束了一個姑娘的身份,而成為他人婦。其分水嶺就是洞房花燭夜,在這個晚上,夫妻不但經曆了婚禮的熱鬧喜慶的場麵,感受了做新郎新娘的喜悅,同時還要經曆男女千金一刻的春宵階段,就是女兒說的,男女行夫妻之禮,像狗交媾一樣,男的話兒進入女的牝戶洞穴之中,完成陰陽交配,讓女子受孕,生兒育女,這樣人類才能生生息息不斷。女兒呀,並不是每次夫妻之禮,都會讓女子受孕,所以一旦男女結為夫妻,就經常性地行夫妻之禮,保證女子盡早懷孕生養後代。這就是爹爹對夫妻之禮的看法,不知道你娘有沒有其他補充?”栗雯若有所思地看著綠珠,有點害羞地說:“爹爹呀,娘跟女兒都是女人,有些話當著爹爹一個男人,說不出口是吧娘?”綠珠翻了一下白眼,冷笑道:“娘知道的還沒有你爹多,娘覺得你爹說得夠詳細了,寶貝,你還有什麽想問你爹的嗎?”栗雯一口白齒輕輕地咬著下唇,歡快地轉著一雙機靈的星眸,狡黠地地笑著問汗青:“爹啊,夫妻之禮,按爹爹的說法是局限於夫妻之間的閨閣之事,而爹爹跟娘又不是夫妻,那爹爹跟娘睡在一起發生的男女之事,也能稱為夫妻之禮嗎?”

  綠珠氣得騰地起身,伸手就要掐女兒的腮幫子,惱羞成怒地說:“看我不撕爛你這張鳥嘴,跟你說不要拿你娘跟你爹爹為例子,你怎麽明知故犯,氣死我了!”栗雯見娘氣得滿臉通紅,鋪天蓋地朝自己衝來,嚇得趕緊躲在汗青懷裏,高聲呼喊:“爹爹,救女兒呀!”汗青摟住女兒,躲閃著綠珠的攻擊,整個房間充滿著天倫之樂、幸福之聲,還是栗雯耳朵尖,在綠珠拉住女兒的手,就要打女兒幾下時,驚訝地喊道:“娘,有人敲大門呢,讓女兒出去看看。娘,女兒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不惹娘生氣。”綠珠也聽到門環敲擊的聲響,就停下與女兒嬉戲,拉女兒出了汗青的懷抱,也讓汗青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擔心是巧笑姐姐特意遣人來傳遞新聞消息。立刻對綠珠和栗雯說:“你們在屋裏等著,我出去看看。外麵太冷,你們給火盆添些炭火,再沏一壺新茶,我很快就回來。”

  原來是扈農派人送來地契和房契,並說房屋檢修完畢,可以馬上入住,讓汗青喜出望外,拉著來人就要讓他進來稍坐,喝口熱茶,驅散一路上風雪侵襲帶來的寒意。來人見汗青非常熱情誠懇,實在無法拒絕,就跟著汗青來到廳堂,綠珠和栗雯和來人寒暄之後,就進屋裏去了。汗青見綠珠已經沏茶又擺了不少茶點果品,安排來人坐下,熱情地招待了這位來客。閑談中得知這位在王家堡幫扈農做工的年輕人陳平,居然是宋州城大理村的人,汗青好奇地問道:“陳平,你認識陳誌強和他的妻子添香以及他們的兩個孩子嗎?”陳平吃驚地看著汗青說:“李大人,聽添香大嬸說,她認識您是嗎?前段時間,村子人都說,一個江湖傳奇人物——棲霞穀風雲堂老堂主棲霞嫗出現在大理,原來是來看添香嬸的。可惜當時她人不在家,而是上她兄長家去了,因為她兩個孩子一直在他們舅舅家吃住和上學,所以過年的時候,添香嬸子就上她哥哥家,跟孩子在哥嫂家歡度節日。後來,也不知道棲霞嫗找到添香嬸子沒有。”汗青一聽,內心非常著急,擔心添香姐姐沒有接到棲霞姐姐帶去的錢糧,這可如何是好。本來她跟她的嫂子關係就不好,如今兩個孩子還待在她哥嫂家,看來日子依舊過得不好,自己得盡快跑一趟。

 “陳平,不知道你添香嬸子的哥嫂住在哪裏?”陳平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離大理村不到十裏,村名就叫十裏香,因為村裏遍植梨花,春天時節,東風一吹,漫天梨花,落滿村子,覆蓋每一處空地,就像下一場春雪,景色好美,花香四溢。李大人,春天的時候,您上十裏香親身感受一下,就知道在下想表達的美景。”汗青心生向往,想象一朵朵雪花都是梨花開落,拂了一身還滿,如果跟女兒,牽著馬在十裏香一邊信步一邊欣賞春季風光,該是一段多美好的時光,看來得去一趟十裏香,去見見添香姐姐和她的孩子,讓他們盡快回大理,畢竟那裏才是他們的故鄉。汗青想到這裏,就對身邊的陳平說:“你最近打算何時回大理?”陳平恭敬地說:“李大人,估計得到下個月,正好給家母過生日才能回去。現在扈家店鋪生意忙,人手不夠,小的一時走不開。”汗青隻好詳細地詢問了陳平上十裏香如何走,陳平說完起身說:“李大人,宅院一切交接雖然完畢,但是東家吩咐小的,如果大人有任何要求,盡管讓人帶信到金十街的扈紀綢緞鋪或者扈家金銀店,小的就會為大人及時解決。在下已經離開店鋪時間不短,得盡快返回,大人有無口信帶給店鋪東家扈大人?”汗青連忙道謝,接著說道:“陳平,請代我多謝扈財主,就說一旦戰事結束,定當前去拜訪!”汗青說完,親自送陳平出了單家大院。

  一進廳堂,就見栗雯在收拾果盤和茶杯。汗青躡手躡腳地來到女兒身後,正想蒙住女兒雙眼,想不到栗雯笑盈盈地說:“爹爹,住手,女兒知道您過來了,嘻嘻嘻!”汗青有點失望地收回雙手,有點好奇地問道:“寶貝,想不想回棲息穀去看看你的親娘?”栗雯把剛要端起來的茶杯“當”地一聲扔在茶幾上,轉身懶在汗青懷裏說:“爹爹,為什麽突然想起帶女兒回棲霞穀?爹爹呀,女兒的親娘不住在棲霞穀,住在離棲霞穀不遠的十裏香村。”汗青“啊”地一聲,驚訝得半天合不上嘴。“爹爹,您怎麽了?”栗雯覺得很意外,不安地問道。“還不是……哼,你爹爹這麽一聲喊叫,一定是那裏有他認識的女人,相好的女人,不信你去問問你爹!”綠珠正好提著炭桶出來,準備給火盆添炭火,聽見這對父女的對話,不屑一度地戲謔道,“雯兒,還沒有聽你說過你親娘的事情,她住在十裏香村?那兒可是人間天堂、紅塵閬苑,是養老修行的好地方。雯兒,你爹爹想幹啥?”栗雯沒有回答娘的問話,隻是美滋滋地就看著汗青,等爹爹回答娘的問題。

 “姐姐,我想上十裏香去看看陳誌強的家人。當初汗青跟女兒馬芳上大理去了解宋州城賈司令兵力布防情況,就是在陳誌強家裏歇息。後來遇到賈司令的短槍隊襲擊,隻好逃命,路過棲霞草堂,才巧遇女兒是吧,寶貝?”汗青對著綠珠和栗雯,一下子過往遭遇曆曆在目,不禁對往事娓娓道來。“爹爹,如果那次女兒不聽您的甜言蜜語多好,想不到一晃已是一個新年頭,也一直未去看望她老人家,爹爹,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去好不好?如果這樣,那誰照顧弟弟書香呢娘?”綠珠忍不住笑了起來:“寶貝,你去看望母親,還帶著你幹娘幹爹幹什麽?你爹一去,一定惹是生非,還是女兒你一個人回十裏香去看看。要麽當天回來,絕對不能讓你爹爹跟你母親在一起知道嗎?就是你們父女倆一道去,寶貝,一定要看緊你爹爹,記住了?”綠珠知道自己不能離開,因為書香沒有人在身邊幫助,暫時還不行,所以隻好眼巴巴看著女兒跟汗青回十裏香去,就對栗雯千叮嚀萬囑咐,惹得栗雯吃吃地笑個不停,讓汗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好不尷尬。

  汗青計劃上十裏香看望女兒的母親,帶添香一家人回大理,再上棲霞穀看望棲霞姐姐,最後回大榆樹村幫龍泉完婚。此路行程繁忙,必須盡快完成,等一切辦好,還得帶新婚兒子兒媳回十裏屯舉辦盛大的婚宴。汗青一想還得上晉城去看看柳氏,問問米行的生意。很久沒見到玉玲,多少親人故舊都未曾有音訊,這次一定得去看望他們,希望此行可以物色到更多為民國新政做事的人才。汗青想到這裏,又擔心巧笑和宜人會不樂意,就是女兒念奴也一定會對自己生氣,哪怎麽辦?“唉,還是告訴一下她們,尤其是宜人,必須盡快搬進扈家宅院才好!”汗青心事重重地想著,被女兒嬌嗔道:“爹爹,剛才來人不是說房屋的事嗎?要不我們過去看看,等明天再走,現在天還下著雪呢!”汗青點頭同意,就跟女兒忙著穿戴整齊,離開單家,在綠珠麵前保證盡快回來之後,才出門朝金十街卞家店鋪而來。

  想不到巧笑母女和卞璞上陶朱公居的卞家宅院去了,汗青和栗雯看望了書香之後,也乘坐馬車來到宜人居住的卞璞宅院,下車後汗青吩咐車主在院外等候,並多多地給了車主賞錢。開門見是爹爹,念奴喜出望外,就想跟汗青膩歪一陣,但是見妹妹栗雯就跟在爹爹身後,隻好一手拉住汗青,一手牽著栗雯,繞來繞去來到正房大廳,裏麵隻坐著巧笑和宜人,不見卞璞,原來卞璞獨自上青石鎮去了。“姐姐!”汗青喊了一聲,巧笑和宜人都抬起頭來,驚喜地喊道:“汗青,是你呀!”栗雯不悅地抱怨道:“還有人家,你們都沒有看見麽?”巧笑和宜人相視一笑,立刻起身,把汗青和栗雯拉倒火盆旁坐下烤火,念奴忙著幫爹爹和妹妹倒茶,又給點心盤添加了一些茶點果品。汗青一邊喝茶,一邊對巧笑說道:“姐姐,我打算把宜人接到扈家宅院去居住。那座宅子已經檢修完畢,可以入住。姐姐和女兒,還有璞兒,一家人正好可以住在卞家宅院。兩座院落隻隔幾條街,相互串門也很方便。我想現在就帶宜人過去,等安頓好我們就過來,在這裏吃午飯好不好?”巧笑內心不願意宜人跟汗青這樣親近,就對宜人說:“你先去收拾一下,讓念奴和栗雯幫你一下。”

  見她們忙著收拾去了,大廳隻剩下自己和汗青,巧笑就對汗青說:“這是卞璞的宅院,我這個丈母娘怎麽好意思跟女兒住在一起。汗青,姐姐也得住在扈家宅院裏,畢竟姐姐是跟你好。告訴姐姐,你這座園子是專為宜人購置的嗎?”汗青搖搖頭說:“不是的,宅院很大,她一個人如何需要這麽大的宅子。姐姐身份高貴,汗青把姐姐安排在正房主室,另外兩間側室,留給宜人和綠珠居住。後院是為了梨花和秋香她們母女住,綠珠姐姐不願意住前院,也可以跟梨花姐姐合住後院正房,廂房也能住人。哪天女兒念奴要來做客,可住廂房、耳房或者後院,也可以跟姐姐住一起,或者住在側室裏。姐姐,汗青這樣安排,姐姐滿意不?”巧笑不置可否地說:“這樣看來,扈家宅院,竟然成為你汗青的後宮了,你一個人如何應付得過來?”汗青啞然失笑道:“姐姐,你隻是偶爾住住,綠珠、梨花她們都有自己的房子,不可能天天住在扈家宅院,汗青隻是這樣安排一下。一旦她們上扈家宅院,汗青就讓她們這樣居住而已。何況,汗青也不可能天天留在王家堡,是吧姐姐?”巧笑忍不住對汗青的失望,低頭傷心落淚道:“汗青,你這樣多情花心,女人一大堆,姐姐對你一點信心都沒有。你以前的承諾,也許就像落花一樣,雖然曾驚豔地在你的心海裏漂浮了一會兒,但是轉眼就消失在你花心的漩渦裏,無影無蹤、無聲無息,真的令人傷心難過、不能自己。看來姐姐還是回桃花塢,眼不見為淨。”

  汗青來到巧笑跟前,幫著她擦拭淚水之後,不知道如何安慰眼前的落淚人,也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何時才能安逸起來,有大量的時間陪伴巧笑,陪伴綠珠,陪伴梨花,哪美齡怎麽辦?汗青無法想清楚這些,但是有一點卻很明白,王家堡的未來,需要巧笑、綠珠和梨花的幫助和參與,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滿足姐姐對自己的要求,同時關心姐姐的孩子,讓他們生活和未來不斷好起來。還有一點就是王家堡的釀酒廠,雖然梨花可以管理,但是必須有巧笑和卞璞的參與和幫助,才能諸事順利,從而減少對自己的依賴,盡快盈利,為新軍的不斷壯大、立群在國民黨人中的聲名和地位不斷提高提供保障,才不負自己對他的厚望,對民國新政的期待和殷切心情。“姐姐,雖然汗青無法對姐姐保證,汗青有很多時間陪在姐姐一側,但是姐姐無論在心胸眼光和決斷上,都是無人可以替代,姐姐是汗青人生中遇到的最有魄力和能力的女人,更是讓汗青離不開姐姐的打理和協助。姐姐,有一天汗青說,姐姐,嫁給汗青把,姐姐會答應嗎?”汗青深情地說道,“姐姐心中裝有天下事,更是關心普通黎民百姓,所以處處站在汗青一邊,為汗青出謀劃策、盡心幫襯,姐姐,汗青一生都不會辜負姐姐,姐姐?”

  巧笑聽完汗青一頓表白,知道汗青一直都很尊重自己,從來都是把最好的條件和待遇安排給自己,處處小心時時關切,知道他說的這些話,也不是信口開河,而是他內心的真情流露,就笑逐顏開地說:“汗青,姐姐雖然一時難免小女人的妒忌心情,但是姐姐知道你是一個身負使命的大人物,自然會理解你的決定和行事風格。汗青,姐姐願意嫁給你,但是無法忍受你身邊女人這麽多。即使姐姐的心胸比一般女人大那麽一點點,也無法長久忍受你跟宜人、綠珠和梨花都睡過,還要無休止地睡下去。這是姐姐知道的幾個女人,那不知道的就更多了。算了吧,姐姐還是寧願獨守空屋,也比天天跟你的女人拌嘴慪氣強些,自然心情安寧、神情平和,而不是時時刻刻爭強好勝、用盡心機,讓人很累很難受,更是一件失身份的事情。汗青,隻要你一直在做有利於國家和民眾的事情,姐姐都會站在你的身旁,為你鼓氣為你歡呼,知道嗎?”汗青聽完,心潮澎湃地說:“姐姐,晚上我來陪姐姐好嗎?”巧笑搖搖頭說:“你還是先把宜人安頓好,姐姐又不是虎狼年齡,不過你得記住姐姐,時常來陪陪姐姐,讓姐姐與你行巫山之會雲雨之歡,姐姐也就心滿意足了!”汗青情不自禁地摟住巧笑,低頭熱切地跟她吻了起來。

  宜人來到大廳時,見汗青和巧笑正在親熱,內心仿佛凍結一般地難受,隻好扭過頭,示意念奴和栗雯把東西搬到在宅院外等候的馬車上。宜人不想再回去喊汗青,甚至一輩子不想再見到他們這對狗男女,這樣囂張和瘋狂,簡直無視自己的存在,更是不顧人倫約束,就這樣赤裸裸地在兒女眼前,跟這個可惡的女人做出讓人不齒的事來。“宜人姨媽,得等等我爹爹,否則我們連扈家宅院都進不去!”栗雯及時勸阻宜人道,“姐姐,勞駕你進去告訴爹爹,我們都一切就緒,可以上扈家宅院了!”念奴見母親在光天化日之下,那樣投入地親嘴,好……好令人羨慕,娘,您……念奴一邊走一邊低頭回想著體念著,覺得卞璞從來都沒有這麽跟自己親嘴,又想到自己居然要求爹爹跟自己親嘴,真是比娘好不到哪裏去。“啊?”念奴沒想到自己撞到一人身上,一下子失聲喊叫起來,“放開我,耶,怎麽是爹爹?”說完念奴一下子樂滋滋地問道:“娘呢,爹爹?是不是覺得很難為情,不好意思出來呀爹爹?”汗青啞然失笑地搖搖頭說:“不是的,爹爹跟你娘不但情感誠摯,更是心靈相通。寶貝,你母親是人間傑出的女子,深得爹爹敬佩和尊重,讓爹爹一生都無法離開。”念奴聽完一聲不吭,隻是讓自己的不悅化著沉默,不知道如何才能成為爹爹心目中最好的女兒。

 “寶貝,你呢,是爹爹最嬌豔的女兒花。爹爹會讓你跟卞璞一生恩愛、一生幸福和榮華富貴,知道嗎爹爹的寶貝,爹爹的心肝兒?”聽完爹爹的話語,念奴還是不滿意,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內心依然不能滿足,就鬱鬱不樂地說:“爹爹,女兒也希望卞璞像爹爹跟娘親嘴那樣親人家哦,但是他好像不會也不願意,怎麽辦呀爹爹?要麽爹爹跟親娘那樣親親女兒好不好?”汗青輕輕地拍了拍女兒說:“傻寶貝,爹爹不能這麽做。不過,幸福是靠自己去追求和爭取,為什麽不跟卞璞說出你的要求呢?”念奴無不失望地搖頭說:“人家不敢說,怕他覺得人家是一個輕浮女人嘛!何況這種事情,還需要女人說嗎,隻能說女兒嫁的人不合女兒心意而已。爹爹,女兒跟您在一起,就覺得天下再也沒有讓女兒心滿意足的男人,除非爹爹娶女兒,爹爹您這樣優秀,讓女兒一下子懷疑自己的眼光是不是太差了?”汗青把女兒拉出懷抱,一邊走著一邊戲謔道:“爹爹都是一個老頭子,你還這樣恭維爹爹?寶貝,不要滿腦子胡思亂想,踏踏實實珍惜現有的寶貴家庭和幸福,爹爹永遠都會幫助女兒和卞家,知道嗎寶貝?”念奴被汗青牽著手,雖然內心依然若有所失,還是很高興爹爹這樣重視自己,就仰頭甜甜地笑對汗青說:“爹爹,您為什麽會喜歡女兒呢?是不是因為爹爹喜歡娘,所以女兒才受爹娘相好的庇蔭,得到爹爹的重視對吧?”汗青想了想,不知道如何回答女兒的問題,說出真情又擔心女兒會不高興,想了半天才不置可否地說:“寶貝,剛開始爹爹是因為喜歡你娘,進而對桃家心懷喜悅;後來見女兒不但花容月貌,聲如仙樂,而且又抓住爹爹的把柄,所以爹爹隻好受女兒的要挾,非得對女兒好不可哦!”念奴不悅地嘟起紅唇說:“人家不滿意爹爹的回答怎麽辦?”汗青加快步伐,拉著女兒說:“快走,別讓他們久等!寶貝,爹爹隻是跟你說笑呢!女兒渾身充滿活力,更有一番誌向,不滿足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女人,才是爹爹喜歡女兒的主要原因。雖然爹爹崇尚傳統,但是骨髓裏卻是一個離經叛道、敢為世人先的人,所以女兒這種稟賦讓爹爹一下子欣賞不已,更是愛不釋手。”

  念奴一下子又懶在汗青懷裏說:“爹爹,走這麽快,女兒累了,抱女兒過去好不好?”汗青嗔視了女兒一雙迷人可愛的星眸,又馬上轉怒為喜地說:“就知道欺負爹爹心軟,不過到門口就下來,否則又會惹得你宜人姨媽不高興,好不好?”念奴雖然不樂意,但還是點頭同意。汗青抱著女兒,念奴雙手攬住汗青,湊在爹爹耳邊說:“女兒是不是比娘要重?”汗青哭笑不得地說:“寶貝,你是爹爹的女兒,你娘是爹爹的女人,你為什麽去跟你娘比呢,爹爹的心肝兒?”念奴吃吃地笑個不停,一下子竟然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不停地咳嗽起來,汗青隻好停下來,坐在石階上,慢慢拍著女兒的胸口,一下子觸及到女兒豐滿的胸口,手不由自主地停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念奴悄聲地問:“爹爹,女兒沒事,走吧!爹爹,嘻嘻嘻……”念奴被爹爹拍了幾下胸口,內心莫名地嘭嘭跳個不停,覺得自己跟爹爹不像父女,好像一個暗戀的女子跟一個年長的男子在一起,讓念奴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汗青起身,抱著女兒疾步行走起來,見女兒暗自發笑,也沒有功夫問及,到了門口也忘記把女兒放下來,直接抱到門口的馬車旁。宜人和栗雯就站在馬車旁,一邊等,一邊竊竊私語。一抬頭見爹爹抱著念奴出來,真是大吃一驚。宜人一聲不吭上了馬車,把栗雯留在車下。汗青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抱著念奴,知道木已成舟,就輕輕把女兒放下,然後吩咐栗雯和念奴先上馬車。汗青見車夫在抽紙煙,就過去跟他寒暄了幾句,很快馬車就朝扈家宅院奔去。

  栗雯見宜人姨媽專心通過一扇很小的窗戶看著車廂外的雪景,根本不理睬念奴和汗青, 連自己上車,她也不看一眼。栗雯知道宜人姨媽還在生爹爹的氣,就小心翼翼地問汗青:“爹爹,巧巧姨媽呢?”汗青如實地答道:“她隨後要上集市,否則我們中午吃什麽呢寶貝?上扈家宅院後,把你宜人姨媽的物件歸置好,要發幾個火盆,沏幾壺茶,然後舒舒服服喝喝茶聊聊天,爹爹跟你宜人姨媽會安排好吃喝好不好?”栗雯笑著點頭,然後轉身看了看宜人姨媽,見她還是不搭理大家,就對爹爹做了一個怪臉,才安安靜靜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念奴一直靠在汗青身側,也是一聲不吭,直到馬車到了扈家宅院。一下馬車,車夫也幫著大家把車上的物件搬進宅院正房大廳,很快就把所有的東西搬完,汗青給了車主很優厚的雇車費,在車主千恩萬謝中,汗青才關上宅院大門。汗青一看,院落的降雪已經被清除,整個院落顯得整齊而自然、靜謐而秀氣,處處讓人賞心悅目、塊塊令人回味無窮,深知這是扈農一番良苦用心,讓汗青感歎不已。

  汗青忙著生了四個火盆,又坐上四大壺水。大家一邊烤火一邊說笑,宜人見自己一下子可以無憂無慮地住在這裏,心情慢慢好起來,加上栗雯乖巧用心,調節氣氛,很快就不再計較汗青的放肆和不顧及自己的感受,跟著念奴和栗雯有說有笑起來。汗青等水開了,又特意泡了一壺大紅袍,擺好幾碟聊天說笑時愛吃的茶點。汗青靜靜地喝著茶水,聽她們聊天。等宜人不說話了,汗青就拉了拉宜人的衣袖說:“姐姐,讓我們一起把你的物件放好吧!”宜人見栗雯念奴邊吃著茶點一邊聊得不亦樂乎,就悄悄起身跟在汗青身後。汗青已經把一個大火盆搬進正房正室,所以宜人一進屋,就覺得屋裏很暖和,內心立刻感到很溫暖,就讓汗青把一大包自己的衣物放在衣櫃旁,跟著汗青慢慢分類放好,同時滿心歡喜地說道:“汗青,清元這個人的宅院,真的很不錯。雖然不像卞家宅院那麽花狸狐哨,但是一看就是正經人家的住宅,廊廡端正,正房莊重,院牆堅實挺拔,簷梁透出正氣、亭台洋溢修養,真是宜人心目中理想的住宅,汗青,姐姐就在這裏為你生兒育女好不好?你想讓姐姐幫你生養幾個孩子?”汗青笑道:“四個,一女三兒好不好?”宜人興奮地撲進汗青懷裏,一邊拍打汗青一邊嬉笑道:“你個多情郎,跟那些半老徐娘雲雨,終是毫無結果,不若對姐姐我多用心多耕耘,才能五穀豐登、兒孫滿堂,知道嗎姐姐的大傻瓜?當著姐姐的麵,居然跟那個騷貨親嘴親得忘乎所以,你想幹什麽,就想氣死姐姐對吧?還想讓姐姐為你生三男一女,就這樣氣姐姐?下次再這樣,姐姐一氣之下不辭而別,浪跡天涯,讓你再也見不到我,你再後悔就晚了!天下還有誰會對你像姐姐這樣無怨無悔地跟著你,不要名分,隻想跟你在一起就心滿意足?”

  汗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姐姐所言不虛,汗青一定不會辜負姐姐的一片情意和厚愛。姐姐,你的巧笑姐姐,她人生經曆豐富,能力很強,是爹爹非常敬重的女子。”宜人雖然知道巧笑出身名門,更是桃家的實際當家做主的女人,無論是買賣還是跟人打交道,都是曆經磨練,富有經驗,視野開闊,心胸遠大,不是自己和汗青認識的其他女人可以媲美的,所以也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說:“她也太自視過高,世間比她東方倩厲害的女人大有人在,用不著這樣專橫跋扈,不是嗎汗青?”汗青跟宜人耳鬢廝磨著,同時答應道:“但是像巧笑這樣才貌雙全,又支持民國新政的大戶人家主人,還是很難尋找。姐姐,無論汗青如何對待巧笑姐姐,我都會一生善待姐姐,因為姐姐在風華絕代上無人超越,知道嗎寶貝兒?”宜人還是憤憤不平地說:“就會甜言蜜語,姐姐知道你的野心很大,所以也不跟你太計較,因為姐姐隻是一介平民,更是人人敬而遠之的黑鷹幫家屬。別人眼中,我謝宜人隻是一個花瓶和勾引別人男人的壞女人,但是在你李汗青心目中竟然成為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更是被你說成西施王嬙級別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真是令人覺得活在夢幻之中,不知道是真是假、是實是幻。汗青,姐姐真的被你的厚愛和褒揚感動芳心、震撼靈魂,所以才這樣義無反顧地跟著你。不過你可不能因為姐姐跟著你,你就可以毫不顧忌地傷害姐姐的自尊心,不考慮姐姐的感受,知道嗎?否則會有你好看和後悔的!”汗青搖頭晃腦地說:“姐姐句句真言聲聲赤誠,汗青如何聽不出看不清,以後再也不敢這樣放肆和無禮,一定會讓姐姐生活得心情愉悅、精神快樂,跟汗青歡度人生、養育下一代,是不是汗青的寶貝、心肝和小仙女?”

  汗青沉浸在與宜人的卿卿我我纏綿曖昧之中,還是宜人聽見有人敲房門,就離開汗青的糾纏說:“汗青,有人要進來,放下姐姐!”宜人掙脫出汗青的懷抱,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著梳妝,就拉開房門,見是栗雯,就拉著汗青一起出了內室,緊接著問道:“雯兒,何事這麽著急?”栗雯撲哧一聲笑道:“巧巧姨媽過來了,帶來十幾道菜,已經在廚房裏跟念奴姐姐裝盤,我們也過去幫幫忙吧!”汗青一聽,欣然同意。汗青讓女兒和宜人先過去,自己把一張大圓桌擺放在大廳火盆旁,正想上廚房,見女兒念奴提著木製手提飯盒掀開門簾進來了。“爹爹,娘直接就在金十街大酒店定了十幾道菜,很快就送來了。爹爹,還有一半菜肴在廚房裏準備,您就在這裏把菜在桌上擺放好就行了!”汗青喜不自禁地問道:“不是說好了上卞家宅院吃,怎麽又改轍上這裏來呢?”念奴邊往外走邊答道:“娘說,慶祝宜人姨媽的喬遷之喜,所以在新住宅院吃更合適唄!爹爹,今晚您是在這裏過夜,還是回姑姑家?如果爹爹在這裏住,女兒也就懶得回卞家宅子哦,說不準娘也會留下來。就讓栗雯妹妹一人回姑姑家好不好?”汗青未置可否地笑了笑,一邊嗔怪女兒道:“你宜人姨媽可比你姑姑厲害,還是規規矩矩按原計劃進行吧寶貝!”

  念奴淨顧了跟汗青說話,差一點撞到母親。“念奴,小心!”巧笑手上端著一個長橢圓形盤盛著的紅燒整魚,要不是及時避開女兒一邊走一邊回頭跟汗青說話的慣性,非得把魚盤碰翻到地不可,把巧笑驚嚇得大聲喊叫起來。汗青一個健步拉住女兒踉踉蹌蹌的步伐,帶進自己的懷裏說道:“寶貝,嚇著你了嗎?”巧笑把魚盤放在桌上,氣呼呼地說:“真是豈有此理,姐姐嚇得要死,你汗青熟視無睹,而念奴隻是朝外走,居然被你這樣體貼關心,為什麽呀汗青?”念奴不悅地抱怨:“娘,女兒確實被您的突然出現和高聲叫喚嚇了一跳哦,然後身軀不穩,差點就跌倒在地。要不是爹爹眼疾手快,女兒肯定摔倒在在地,頭碰到門板,下場一定很慘。爹爹這麽一出手,不但讓女兒化險為夷,更是體現爹爹有輕重緩急的意識,知道娘可以自救,女兒必須他救嘛!”念奴還沒有離開汗青的懷抱,宜人和栗雯分別端著菜和提著一壇酒進來。大家立刻幫著把菜擺好,筷碟匙分配放好,每個人的酒杯都斟滿佳釀,見大家坐好,汗青舉杯正想說話,女兒栗雯說:“爹爹,大門外有人在敲門!”汗青仔細一聽還真是如此,心裏有點疑惑,不知會是誰。汗青離席匆匆幾步掀簾就想出去,就聽見栗雯說:“爹爹,等等女兒!”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