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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天亦老(81)

(2017-11-25 18:58:08) 下一個

  汗青慢慢地推開房門,發現綠珠身子歪著躺在床上,臉色泛著酒醉的潮紅。室內幽香習習,儼然一副海棠春睡圖,讓汗青愣磕磕地看了半天,不知如何是好。汗青一看火盆炭火正少,就俯身提起門邊的炭桶,餘光中看見綠珠不知何時坐了起來,讓汗青驚呼一聲:“啊,姐姐——!”手中的炭桶慌忙中掉到地上,炭塊灑落一地。“姐姐,都是天雄不好,擅自進來查看姐姐房內的火盆,也不知道姐姐在房裏幹什麽?還有……還有……”汗青結結巴巴,低著頭不敢看綠珠,話語不清地解釋道。汗青隻聽見綠珠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姐姐不怪你,剛才是不是你在房外喊姐姐來著?”汗青委屈地看著綠珠,見她膚色白裏透紅,蛾眉淡染,一雙杏眸秋水流光,端莊中透著淡淡憂愁,朱唇泛著唇紅豔麗光澤,微微開啟略略上揚,笑靨隱隱地額圓圓,一副令人可親的容顏。汗青立刻蹲下身來收拾地上的木炭,慌忙中一下子抓住了也來幫著收拾的綠珠的玉手。汗青驚恐中,好像忘了撒手,拉著綠珠說:“姐姐,讓天雄自己來吧,免得弄髒了兩人的手!姐姐——!”綠珠好像能夠聽見和感受到汗青的氣息,還是舉目注視著汗青說:“你不是元芳的朋友,剛開始姐姐都信以為真,不過你做得很好,汗青!”汗青一下子有一種不祥的感覺,擔心綠珠另外一隻手上一定拿著一把短槍。汗青緊緊地握住綠珠的手說:“姐姐冰雪聰明,汗青願受姐姐處罰!”綠珠慢慢站起身來,沒有試圖抽出被汗青緊握的玉手,而是隨著汗青的拉力,輕輕地靠在汗青的懷裏說:“汗青,姐姐對你和栗雯以及棲霞穀風雲堂都有所耳聞,尤其是你李汗青,大名鼎鼎,照片圖像姐姐都見過。雖然你易容了,但是身材氣質風度,都易容不了。尤其你對女兒的照顧,讓姐姐確信你不是一個壞人,而是一個天下人一樣的好父親好男人,是嗎汗青?你來接書香,是不是想讓元芳不為晉軍賣命,而是棄暗投明,為北伐效勞?”汗青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佳麗,話頭中的美人,深有感觸地說:“姐姐不但容貌出眾,更是思想一流。姐姐,這正是汗青叨擾姐姐的初衷。”綠珠一下子離開汗青的懷抱,坐回到床邊的暖椅上,人很快伏在身旁的方桌上,輕聲地哭了起來。

  汗青沒有理睬綠珠的哭泣,而是把屋裏灑落的木炭收拾好,又把炭渣清掃幹淨。汗青倒了一些熱水在臉盆裏,在熱水裏搓揉了一下麵巾,幫著綠珠把玉手上的炭黑擦拭幹淨,然後又在臉盤裏用肥皂粉搓洗了一下麵巾,才把髒水輕輕地撒了一些在屋裏地上,免得室內空氣太幹燥。清洗完臉盆後,汗青又倒了一些熱水,細心地搓揉擰幹麵巾後,才來到綠珠身旁,見她還在哭泣,香肩粉頸微微顫抖聳動,汗青就坐在她身邊,慢慢扶起綠珠,輕聲柔氣地呼喚:“姐姐,汗青幫你擦試一下,好嗎?”綠珠慢慢抬起頭,目光怨恨地看了汗青一眼,低眉未語,淚水沿著眼角依舊在不停流淌。汗青隻好慢慢擦拭著,直到綠珠臉上幹幹淨淨,皮膚光潔,膚色紅白喜人,讓汗青迷惑起來,想不到姐姐哭後,梨花帶雨、分外嬌嬈。“好美的姐姐!”汗青情不自禁地讚歎道,“姐姐,汗青侍候姐姐歇息好嗎?”綠珠被汗青的照顧,侵擾了正常的思緒,抬起頭久久地看著汗青說:“你為什麽怕姐姐知道你是汗青?”汗青訕笑道:“因為……因為……外麵都知道都認識汗青,讓人不得不小心從事。姐姐,如今汗青的心思都被姐姐識破,姐姐是不是要殺死汗青,和……和……女兒她?”汗青擔心地問道,情不自禁地把綠珠拉起身來,摟進懷裏問道,“姐姐,汗青是姐姐的手下敗將,心甘情願接受姐姐的懲罰!”綠珠隻是靠在汗青懷裏,一隻玉手輕輕地撫摸著汗青胸膛,感受一個男人為什麽這麽膽識驚人,又如此平易近人、為人隨和,可親可敬,讓自己身不由己地任其摟抱親近而不覺得生疏反感。“汗青,姐姐在想怎麽處理這件事情。”綠珠半天之後,才語調悠悠地感歎道,“汗青,姐姐跟你喝酒都喝醉了,現在頭都有些不清醒,你去倒些茶水姐姐喝!”汗青安頓好綠珠坐在暖椅上,倒了半杯已經微涼的茶水,又摻和了一些熱水,自己嚐了嚐覺得水溫正好,就蹲在綠珠跟前,慢慢喂她喝了兩杯茶水,等倒好第三杯茶水時,綠珠嬌嗔道:“汗青,姐姐喝夠了,你不渴嗎,陪姐姐喝了那麽多酒,又照顧姐姐半天?汗青,你一個富貴之人怎麽這麽會照顧別人?”汗青笑而未語,坐在方桌旁的方凳上,低頭抿了一下茶水,抬頭見綠珠癡癡地等自己回答,才愣愣地看著姐姐神情愉悅的花容月貌說:“因為……因為汗青喜愛姐姐!”綠珠一下子臉色通紅,害羞地低下頭,玉手緊張地玩弄著茶杯,良久之後才嬌柔地笑道:“汗青,姐姐是一個寡居孀婦,你也敢喜愛?當初,姐姐差點被……”汗青見綠珠吞吞吐吐,就來到綠珠身邊,拉著她的玉手說:“汗青聽著,姐姐,從今以後,汗青一定會精心照料姐姐的未來,姐姐但說無妨!”綠珠抬起頭,雙眼噙滿淚水,慢慢靠在汗青懷裏說:“坊間傳聞,你李汗青是一把軟刀子,刺殺芳心無數是嗎?姐姐是你第幾顆芳心,要被你揉碎、等你刺殺?”汗青輕輕地撫摸著綠珠微微顫抖的香肩,歎息著世事變遷,一個弱女子如何承擔家族的變故兒女的未來,尤其是一個違背時代潮流的小諸葛,正在做螳螂擋道的愚蠢之舉,卻給家庭和親人帶來無數個不眠之夜千萬次的膽戰心驚。“姐姐,汗青不敢對不起姐姐的深明大義,一定給姐姐一個滿意的交代和幸福的未來!”綠珠緊緊地倚靠在汗青懷裏,語調顫抖地說:“汗青,你們北伐軍不會因為惱羞成怒,遷怒到書香身上,把我們都殺了吧?”汗青把綠珠拉出自己的懷抱,看著淚眼朦朧的姐姐,一邊用指肚輕輕擦拭著她的殘淚,一邊語氣堅定地說:“姐姐,新軍的首領是汗青的女婿,他是一個很不錯的儒將,更有一個悲天憫人的胸懷,也聽汗青的良言忠告。姐姐,坊間傳聞書香的身世是真的嗎?”綠珠搖搖頭說:“汗青,你覺得姐姐是這樣的人嗎?”汗青感慨地說:“姐姐深明大義,知書達理,名媛風範,更是身姿婀娜、風韻優雅,賢淑靦腆,汗青怎麽會相信這些謠傳?真有其事,姐姐也是身不由己罷了!”綠珠欣慰地看著汗青說:“汗青,姐姐沒有你說的那麽好!姐姐確實是身不由己,書香真的是姐姐跟元芳的孩子。姐姐是被他奸淫之後有了身孕,他哥哥不知為什麽在姐姐進單家門兩年都未能讓姐姐懷上,所以姐姐確信書香是元芳的骨肉。他大哥並沒有懷疑姐姐,姐姐也因為家醜不敢將真相告訴他。後來元芳跟熊大柱沆瀣一氣,接連迫害長老和遊俠,致使遊俠魂斷王家堡,導致最後棲霞嫗在翠屏峰大開殺戒,摧毀了黑鷹幫的主力和精英,直接導致黑鷹幫投靠新軍,因為黑鷹幫任何負隅頑抗,隻會帶來徹底的毀滅,所以長老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讓黑鷹幫投靠新軍。但是元芳不識時務,不知道覆巢之下豈有完卵的道理。現如今還是執迷不悟,一條道走到黑,隻會自取滅亡!”汗青聽後,對綠珠的分析讚歎道:“姐姐真是女中豪傑、巾幗英雄,讓汗青歎服:姐姐是不是花木蘭轉世、穆桂英重生?”綠珠歎息道:“汗青,姐姐這一點淺薄的見識,都是元芳他哥哥的教誨而已!姐姐雖然也是出身名門,但是想不到婆家家門不幸,出現元芳這樣的小叔子。我這個做大嫂的,也是無可奈何!”汗青禁不住好奇心結結巴巴地問道:“姐姐,汗……汗……”綠珠忍不住笑道:“你是不是又想跟姐姐驗證坊間傳言?是什麽嘛,吞吞吐吐的,看把你一個大男人結巴的,連自己的名字都說不出,哈哈哈——!”聽到姐姐嬌嬈動情的笑聲,汗青禁不住低頭凝視著姐姐花容月貌,讓笑得花枝顫動的綠珠停住歡笑,有點膽怯地看著汗青說:“汗……汗青,你不會……不會也想……啊,汗青,你……你不可以……好嗎?”汗青深情地說:“汗青不敢強迫姐姐,姐姐,汗青想吻你好嗎?”綠珠好像沒有聽明白,含情脈脈地看著汗青問:“什麽是吻?”汗青輕輕地笑道:“親嘴呀!”綠珠轉身不理汗青,不悅地說:“汗青不行,姐姐雖然是一個孀婦,但是不敢違背婦道!”汗青心虛地問:“姐姐,有人說姐姐在黑鷹幫有心上人是嗎?”綠珠語氣冷冷地說:“沒有!都是元芳這個奸賊為自己的淫行開脫,如果不是因為念在書香是單家的血脈,姐姐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淫賊。他想逼我改嫁委身與他,姐姐怎麽會答應?汗青,你這個壞包,就想貶低姐姐,然後讓姐姐答應你的要求是不是?姐姐隻被元芳陷害一次,再也沒讓他碰過姐姐。想不到你汗青,把姐姐摟來抱去,也沒讓姐姐心生羞愧和恥辱,為什麽人與人會這樣不同啊汗青?你為什麽要跟姐姐親嘴嘛,人家讓你摟在懷裏,你還不滿足嗎?”

  汗青深情地微笑道:“姐姐,這都是姐姐跟汗青有緣分,是吧好姐姐?當時姐姐聽到汗青在門外叫喊,為什麽不答應啊姐姐?”綠珠吃吃地笑了半天才說:“姐姐願意唄,誰要你讓姐姐覺得你這麽傻?汗青,還不是姐姐見你那樣嗬護栗雯,讓姐姐的心一下子走近你的身邊,不再對你設防,才會讓你在姐姐身上這樣大膽妄為,汗青,你知道嗎?告訴姐姐,你想怎麽利用書香才能降伏元芳?”汗青一聽,心情一高興俯身抱起綠珠,讓綠珠在汗青懷裏不停地掙紮,一雙粉拳不斷地打著汗青的肩背,尖叫著:“汗青,放姐姐下來,姐姐要喊人了,看栗雯醒來你的老臉往哪裏放?”汗青把綠珠輕輕地放在暖椅上,自己坐在她身旁的床沿上,一臉欣慰地說:“姐姐,汗青願意洗耳恭聽姐姐的高見好不好?”綠珠低著頭說:“汗青,元芳說,隻要姐姐答應嫁給他,他願意為姐姐做任何事情。”汗青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情不自禁地說:“不……姐姐,你……”綠珠來到汗青跟前,擦拭著汗青的淚水說:“汗青,難道姐姐對你這樣重要嗎?你傷心流淚為哪般,汗青?”說完綠珠撲到汗青懷裏,嗚嗚嗚地哭泣起來。“姐姐冰清玉潔,怎麽可以再落汙淖?汗青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姐姐走這條路!”綠珠表情複雜地看了汗青一眼,語氣平淡地問:“汗青,姐姐隻是一個婦道人家,除了用身體幫你,還能利用什麽?書香畢竟是姐姐餘生的依靠,汗青你一定不能傷害他好嗎?”汗青一邊幫姐姐擦拭著殘淚,一邊動情地說:“姐姐,汗青的好姐姐!”說完汗青低著頭,見綠珠慢慢閉上美目,沒有避開汗青越來越靠近的嘴唇。汗青貪婪地吸吮著姐姐的嬌唇柔舌,尋找著不斷逃逸躲閃自己的香舌,仿佛聽到姐姐清脆的嬉笑聲,好像看見姐姐的玉手鬆開自己的牽引,朝不遠處的花叢跑去,不斷呼喚:“汗青,來抓姐姐呀!”等汗青跑近姐姐,綠珠一下子停住歡快的腳步,含情脈脈地看著汗青,一雙玉手藏身背後,嬌嬈地說:“汗青,來呀,來抱姐姐!”汗青幾步就摟住姐姐腰身,想不到姐姐從身後變出一朵薔薇,笑嘻嘻地伸到汗青鼻下問道:“香不香,汗青?”汗青神情詭秘地說:“不香,沒有姐姐冰肌玉膚香也沒有姐姐的丹唇絳舌香!”綠珠不信地戲謔道:“哪是不是比你的婆娘香?”汗青笑道:“姐姐就是汗青的婆娘,姐姐做汗青的婆娘好不好?”綠珠使盡全身的力氣才推開汗青像螞蟥一樣的叮咬,嬌喘籲籲、香汗淋漓地抱怨:“你個強盜,想把姐姐吞進去是吧汗青?”說完綠珠鑽進汗青的懷裏吃吃吃地笑個不停。“姐姐,除了剛才的法子,姐姐還有別的……”汗青未說完就被綠珠打斷話頭說:“汗青,姐姐怎麽聽見你說,要姐姐做你的婆娘呢?”汗青大吃一驚,抱起姐姐說:“真的嗎,汗青的好姐姐?汗青隻是幻想有這一天,姐姐,汗青要姐姐好不好?”綠珠雙手撫摸著汗青充滿柔情的臉頰說:“汗青,你答應善待書香就像對待你的兒子一樣,姐姐就給你好不好?如果晉城淪陷那一天,元芳被定罪,不要株連到書香好不好?”汗青欣慰地笑道:“姐姐不給汗青,書香也不會被連。如果新軍傷亡大,那麽元芳倒是很可能被正法。姐姐,你想讓汗青救元芳嗎?”綠珠在汗青懷裏半天沒有吭聲,汗青禁不住追問:“姐姐,汗青聽姐姐的吩咐好嗎?”綠珠抬起一臉淚水說:“他畢竟是書香的親爹,你叫姐姐說什麽呢?”汗青接著問:“書香知道自己的親爹是誰嗎?”綠珠哭著搖頭:“姐姐不告訴他,他怎麽知道?就連元芳也是姐姐後來才告訴他的。”汗青接著問:“姐姐,遊俠的死是不是元芳做的手腳,才導致遊俠死在熊大柱手下?”綠珠歎息了一聲,要求汗青道:“汗青,放姐姐下來!你老抱著姐姐,累不累呀?你放下姐姐,姐姐告訴你好不好?”

  汗青剛把綠珠放下,就被綠珠一雙粉拳劈頭蓋臉地打來,汗青沒有躲避,很快被綠珠打得鼻血橫流,嚇得綠珠撲進汗青懷裏嗚嗚嗚地痛哭起來。汗青簡單地擦拭了一下自己臉部,很快止住了鼻血,就輕聲細氣地安慰綠珠道:“姐姐,是不是汗青的話讓姐姐想起傷心的往事?難道元芳的哥哥就是發現元芳陷害遊俠的詭計,才被他害死的?”綠珠抬起頭,讓汗青傷心不已,因為姐姐哀痛欲絕的表情讓汗青難於忍受,不由自主地讓汗青用衣袖幫姐姐擦拭淚泗,哽咽地說:“姐姐,可憐的姐姐,為什麽會嫁入單家,讓自己一生這樣難受?”綠珠慢慢止住哭泣,時不時哽咽幾聲,語調沙啞地說:“汗青,姐姐嫁給你就能更好嗎?至少元芳的哥哥隻喜歡姐姐,也沒有納妾,而你汗青呢?女人遍天下,哪個女人會樂意?汗青,你的婆娘是天下最倒黴的女人,不管她是蔣家灣蔣家的名門閨秀,還是桃家的姐姐,都會心灰意冷,對你這樣花心死心的。你今夜要了姐姐,今後姐姐再也見不到你,你要不要姐姐對姐姐對你又有什麽不同?”汗青搖搖頭說:“姐姐,汗青決定殺死元芳,但是汗青會對姐姐和書香負責到底。讓書香自食其力,贍養姐姐。另外,汗青會對姐姐自始自終鍾愛,一生不棄不離,直到海枯石爛也不改對姐姐的喜愛和關照。”綠珠疑惑地看著汗青問:“你怎麽實現你的承諾呢,汗青?”汗青笑道:“一旦晉城攻陷,除了馬上對晉城進行接管和恢複外,王家堡也會有新軍進駐和管製。到時汗青會參與王家堡管理條例的製定。姐姐,到時我會讓書香進入王家堡管理小組,成為王家堡管理成員中的漢人;同時也會安排四成的穆斯林成員。姐姐,識文斷句能寫會算,汗青也會安排姐姐為王家堡國民政府機構做事。這樣以來,汗青就能在實質上幫助姐姐一家人。等書香在王家堡曆練二年,汗青就把他升職到宋州城做事,接觸軍務,為最後他到立群屬下做事鍛煉二年。一旦他在立群身邊,升遷就更好辦。隻要書香前途有了保障,姐姐就會安心。是嗎,汗青的好姐姐?”綠珠感激地點點頭,淚眼模糊地說:“汗青,你是不是在騙姐姐,真的會這樣幫書香嗎汗青?姐姐糊塗,汗青你為什麽要這樣幫姐姐?”汗青抱起姐姐,輕輕地放在床沿坐下,汗青也與姐姐並排坐著,轉頭看著姐姐一臉疑惑才說:“因為姐姐也在幫汗青。最重要的是,汗青喜歡姐姐。”綠珠低頭吃吃地笑了很久才抬起頭來,慢慢地躺在汗青的腿上說:“為什麽喜歡姐姐?”汗青輕輕地撫摸著姐姐的青絲,又低頭跟姐姐熱吻耳鬢廝磨和卿卿我我半天才說:“姐姐,汗青在姐姐住宅門外,聽見姐姐嬌柔的聲音,就讓汗青喜不自禁!”綠珠譏笑道:“你呀就會瞎說,當時姐姐都怕得要死,哆哆嗦嗦,還以為是新軍的探子來捉拿書香的,事實上還真是這樣。汗青,你就是新軍的探子對不對?姐姐那樣害怕,話語哪能好聽?隻能是驚恐萬狀,是吧汗青?”汗青訕笑道:“姐姐,汗青不是探子,也不是來捉拿書香,而是來幫助姐姐和書香的。”綠珠莞爾一笑,馬上又害羞不已,不停地拍打著汗青說:“汗青,你是來偷香竊玉的是不是?你把姐姐糊弄得失去婦道不顧貞潔,以後姐姐怎麽做人?”汗青抱起綠珠,摟進懷裏輕聲問道:“姐姐,對付元芳,姐姐還有其他辦法嗎?”綠珠點點頭,對著汗青耳朵輕聲說道:“元芳納有一妾,人在桃家。隻有她修書一封,才會讓元芳回來。”汗青不解地問:“為什麽姐姐,難道她……”綠珠神色不自然地說:“她已有身孕,就這幾天臨盆。”汗青接著問:“她的姓名是什麽?”綠珠不解地看著汗青問:“你為什要知道?”汗青笑道:“姐姐,汗青想去見她,把她帶到遼城去!”綠珠搖頭說:“不能去,如果在路上生產怎麽辦?還是讓桃家派人送信,讓他回來幾天,正好你們可以見麵談談如何?汗青,你還是不要殺他,看在姐姐的份上,好不好?”

  汗青感歎道:“姐姐,你忍辱負重,喪夫之痛居然還能讓姐姐為凶手求情,為什麽呀?萬世師表都說過,以德報怨,哪以何報德呢?”綠珠哭哭啼啼地說:“汗青,你這樣折磨姐姐幹什麽啊汗青?誰要姐姐被他奸淫生下書香呢?他怎麽壞卻是書香的親生父親,何況馬上又有一條生命就要落草,怎麽可以很快就沒有父親呢,是嗎汗青?”汗青見姐姐道出真情,就立刻答應說:“姐姐,言之有理,汗青一定不會讓姐姐失望!姐姐,汗青一生都會善待姐姐,讓姐姐知道汗青的感激之情!”綠珠聽完破涕為笑地說:“隻是感激呀,沒別的嗎?”汗青輕輕地捏著姐姐的瓊瑤粉鼻說:“姐姐,更多的是姐姐心地善良,花容月貌,忍辱負重,為單家長遠考慮的寬廣胸懷。汗青偉大的姐姐,汗青敬佩不已的好姐姐!”綠珠含情脈脈地看著眼前這位謙謙君子瀟灑男子,深情地說:“汗青,你讓姐姐對你欲罷不能,你想怎麽折磨懷中芳心腕上紅袖?姐姐跟你在一起忽喜忽悲,弄得姐姐心身疲憊,安頓姐姐歇息好不好?你也回廂房去早點上床。明日讓桃家騎快馬,元芳估計傍晚就能到。你我還有栗雯早點在桃家等候行嗎,姐姐的小傻瓜?”汗青欣然點頭說:“唯姐姐命是從!”說完汗青見姐姐在懷裏吃吃吃地笑著,就抱著姐姐坐到暖椅上,跟姐姐卿卿我我半天與綠珠耳鬢廝磨良久,才轉身想倒熱水幫姐姐洗臉,卻被綠珠拉住手說:“汗青,你去哪兒?”汗青蹲在姐姐跟前說:“倒熱水,幫姐姐洗臉。要不要還洗洗腳泡泡熱水,睡起來會很暖和?”綠珠嬌嗔道:“你是不是把姐姐當著女兒了?”汗青搖搖頭說:“姐姐要不要再洗洗下身?”綠珠羞愧難忍,抬手就給汗青一個耳光:“臭流氓,你給姐姐滾出去!”汗青雖然覺得掌風嬌弱,但是沒想到自己墮落如此,引起姐姐惱怒羞憤,身子因自責重重地坐在地上,低頭伏在膝蓋上忍不住痛哭起來,邊哭邊說:“姐姐,汗青罪孽深重,讓姐姐對汗青失望之至,汗青自當反省,再也不敢在姐姐跟前放肆!嗚嗚嗚,姐姐,請原諒汗青的淫心穢念,嗚嗚嗚——!”綠珠想不到自己打了汗青,想必自己把汗青當作那個淫賊元芳,為什麽這麽多年自己還是驅趕不了內心的恐懼,害怕別的男人在自己跟前提誨淫誨盜之事,更不能碰一下自己羞處,就是後來元芳他哥哥要跟自己行夫妻之禮,自己都是百般推脫,實在不得已,也是艱澀幹燥難忍,讓他慢慢也不跟自己同房。唉,汗青別怪姐姐好不好。綠珠見汗青一個大男人,不但被自己打了一個大耳光,還痛苦流淚,讓綠珠深感不安,來到汗青身邊,蹲在汗青跟前說:“起來吧汗青!”汗青隻是搖頭,不敢抬起頭來看身邊的姐姐,害怕又被姐姐亂打一通。“小傻瓜,姐姐讓你洗還不行麽?”綠珠咬咬牙,豁出去一回地說,“姐姐是……是擔心……擔心你始亂終棄,隻是玩弄姐姐,一旦玩過就把說過的話當著耳旁風。既然你這樣想要姐姐,姐姐就相信你李汗青一回,別哭了好嗎?”見汗青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話,綠珠撲進汗青的懷裏,也跟著汗青哭泣起來,斷斷續續地說:“傻汗青,姐姐一個老女人、寡婦,人見人怕的黑鷹幫家屬,你卻這樣想得到,為什麽呀大傻瓜?”汗青緊緊抱著懷裏的姐姐,大聲哭道:“不知道,姐姐,我的好姐姐!”綠珠慢慢止住啼哭,也幫汗青擦拭涕淚,還不忘安慰汗青說:“姐姐還是第一次被別的男人這樣折騰人家。汗青,你這樣難為姐姐,卻讓姐姐心生不出厭煩,為什麽呀汗青?”汗青聽見姐姐吐露心扉,才敢抬起頭來說:“姐姐,汗青說出緣由,姐姐還會毒打汗青麽?”綠珠啞然失笑,一邊撫摸著汗青臉上赫然入目的幾道指印,心疼地問:“汗青,姐姐是失手打你,不要記恨姐姐好嗎?姐姐不會再打你,汗青,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讓姐姐不想再打罵你!汗青,告訴姐姐,為什麽對你這個小傻瓜姐姐心中生不出厭煩之情?”汗青抱起姐姐,跟綠珠耳鬢廝磨纏綿很久,又低頭跟姐姐舌吻半天,直到綠珠不停地拍打汗青,汗青才戀戀不舍離開姐姐的芳唇香舌,支支吾吾地說:“姐姐,因為姐姐喜愛汗青,才能容忍汗青的無法無天是嗎姐姐?”綠珠隻是緊緊貼在汗青的胸膛,沉默不語,直到汗青再問:“姐姐不敢喜歡汗青,還是內心不願意承認自己喜歡汗青。姐姐說呀膽小鬼?”綠珠禁不住拍了汗青幾下才說:“姐姐才不是膽小鬼呢!汗青,姐姐不敢喜歡你這個花花公子唄,一旦姐姐的芳心被你偷去,以後整天魂不守舍怎麽辦?你會天天回來看姐姐嗎?”汗青笑道:“姐姐,以後女兒會在宋州城做事,汗青會經常來看女兒,怎麽會不來看姐姐呢?何況姐姐還要幫民國政府做事,汗青更是要來檢查這裏的事務。”綠珠戲謔道:“汗青呀,這叫假公濟私,會不會被立群他解雇你的公職開除姐姐的職務?”汗青欲吻可愛的姐姐,立刻被綠珠推開,不停地抱怨:“汗青——,你吻姐姐,吻得人家心慌慌意亂亂,好像要……要……要魂飛魄散一樣。不要了好不好?到處都是……都是……好難受!”汗青不解地問:“到處都是什麽姐姐?”綠珠瞪了汗青幾眼,玉指點得汗青雙眼眨個不停,嬌羞得抬不起頭來,聲音柔弱地說:“大傻瓜,別問了好不好?”汗青百思不得其解,就從地上抱起姐姐,把姐姐安頓好,轉身給火盆添置新炭,在臉盆裏倒進熱水,又給水壺添滿水,放到盆裏的鐵架上,才搓揉著麵巾,攤開溫熱的絲巾,慢慢地擦拭姐姐的雪膚香腮,見姐姐秋水略隱春山稍蹙,就想吻一下姐姐微合的丹唇,想不到被姐姐玉手推開,突然睜開雙眼說:“三心二意,一心倒是想揩姐姐的油、偷吃姐姐的豆腐,還幫不幫姐姐洗腳泡熱水?汗青,幫姐姐洗完臉,你也洗洗臉,免得回廂房還要再洗。”汗青點點頭,在臉盆裏添了一些熱水,匆匆擦拭了幾下,就想算了,想不到被綠珠阻攔道:“馬馬虎虎,為什麽跟姐姐洗,就那麽仔細專心?”汗青尷尬地笑道:“汗青怕姐姐久等,把姐姐涼在一邊,讓汗青心中不安,姐姐!”綠珠譏笑道:“甜言蜜語,不過姐姐信你這回。你呀,不好好洗幹淨,姐姐拒絕你沒完沒了地吻人家。”汗青隻好認真地洗完臉,又取出洗腳盆,倒好熱水,從小方桌下拉出一條馬紮坐在姐姐對麵,幫姐姐輕輕地解開鞋襻,脫掉一雙簡簡單單的布鞋,心中不解,為什麽姐姐的鞋這麽樸素,一點刺繡都沒有。又幫姐姐脫下布襪,才忍不住抬頭問道:“姐姐保暖的鞋襪為什麽這麽簡樸,是不是生活用度拮據姐姐?”綠珠低頭不語,讓汗青內心很快沉重起來,隻好專心幫姐姐搓洗著一雙小腳,不過纏裹效果不是很好,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雙天足。綠珠見汗青不停地把玩自己的赤腳,才抬起頭來嬌嗔道:“汗青,女人的腳有什麽好看的,沒完沒了地玩,多冷啊汗青!”汗青尷尬地道歉:“姐姐,都是汗青不好,都忘了是在給姐姐洗腳!”綠珠啞然失笑:“那你以為自己在做什麽?”汗青莞爾,又有點難為情地說:“汗青好喜歡姐姐的柔軟溫玉般的腳背,圓潤喜人的玉趾。更是天足自然,曲直隨便,讓人愛不釋手、睹之難忘。”綠珠譏諷道:“那你天天抱著姐姐這雙腳算了,你呀玩弄姐姐的時候,姐姐無處不珍奇、遍身是金玉。等你嫌棄姐姐的時候,姐姐縱然天香國色、傾國傾城,你也視之若無鹽醜婦,汗青你是不是無情郎負心漢?”汗青一邊輕輕把姐姐的腳放入熱水,一邊問道:“熱不熱呀姐姐?”見姐姐搖頭,汗青才把雙腳放入熱水,慢慢搓洗起來,直到腳趾腳背腳踝腳底都搓洗幹淨,又用溫熱的淨水衝洗一遍,才用擦腳巾擦拭幹。汗青把姐姐抱起來,看著姐姐淡淡春山媚盈盈秋水美,做好再被挨打的準備,在姐姐耳邊問道:“姐姐,要不要讓汗青幫姐姐倒好熱水,姐姐自己洗洗……洗洗……”汗青喘著粗氣,還是擔心冒犯姐姐,剛才鼓起的勇氣,一下子跑得無影無蹤,支支吾吾地說不下去,見汗青瞪著眼珠子鼓著腮幫子,吞吞吐吐,惹得綠珠咯咯咯地笑個不停,一邊拍著汗青一邊問:“洗就洗唄!汗青,你怎麽會洗女人那裏?是不是每個跟你要好的女人,都被你洗過下身?”汗青驚愕得啞口無言地看著綠珠,不知道如何過這一關。“說呀,姐姐不會吃醋,姐姐早就聽說你的偷香竊玉的本事,洗下身親嘴的手段。汗青,隻要你真心待姐姐,姐姐就是你的人,知道嗎傻瓜?”汗青把綠珠放在椅子上,愉快地在專用木盆裏倒好熱水,同時問道:“姐姐真的聽說,還是杜撰的玩笑嚇唬汗青?”綠珠不置可否地說:“不管是坊間傳言還是姐姐玩笑,汗青姐姐說得對還是不對?”汗青給姐姐找來一雙棉布拖鞋給姐姐穿上,看著姐姐說:“無論對錯,汗青都喜歡姐姐!”綠珠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對汗青說:“汗青,你可以幫姐姐解開棉裙,卸除棉綁腿,然後拉下貼身長短絲棉褲,然後抱著姐姐。後麵你都知道怎麽做了是不是,小色鬼?”汗青把胰子準備好,又給火盆套上細木格架,把擦拭的細活棉布放在上麵烘烤,把倒好的溫熱淨水小桶放在身邊,才依照姐姐吩咐一一照辦。“汗青,你要……要慢點,不能笑話姐姐好嗎?”綠珠突然想到自己底下流了不少東西,怕汗青接觸到嘲笑自己,就無奈地叮囑道,“快點,人家好冷嘛!”汗青立刻澆濕了姐姐渾圓的臀部,讓汗青覺得非常驚訝,在自己接觸的女人中,還沒有這麽身材窈窕,卻是臀部豐滿者,讓汗青禁不住讚歎道:“好標誌的圓臀,姐姐真是天下第一雪臀舉世甲等美股。”綠珠被汗青的慢慢騰騰、邊做邊說羞愧得無地自容,隻好把頭紮進汗青的懷裏,任憑汗青玩弄。“姐姐,姐姐不高興是嗎?”汗青見姐姐一聲不吭,知道姐姐不樂意自己這樣折騰她,就意怯心虛地說道,“那汗青就趕緊洗好,安頓姐姐歇息了!”汗青立刻打上胰子,立刻發現姐姐玄圃上毛發稀少,想探頭看一眼,又怕姐姐受涼,隻好輕輕地搓揉、細細地揉捏,把溝溝壑壑、褶褶皺皺、邊邊角角全部關照到,才用熱水澆洗。然後才在會陰、股溝等處細心地抹上胰子揉出泡沫,搓擦透徹澆洗幹淨。就立刻用小木瓢舀小桶裏的溫熱淨水衝洗數遍,轉身取過烤熱的棉布小心地擦拭幹每一地方。汗青把姐姐安頓好,又將盥洗用水用具收拾完,給水壺添滿水,坐在火盆的鐵架上。順手添加了新炭。見木炭歡快地燃燒起來,汗青檢查了一下北窗,見一切都完好,就把方桌上的油燈調小,這才來到躺進暖被的姐姐,俯身跟姐姐道別:“姐姐,睡個好覺,做個好夢好不好?”綠珠脈脈含情地看著汗青這個小傻瓜,內心不知為什麽湧上如此強烈的難舍難分的情意,見他這樣心甘情願毫無怨言地幹這幹那,對自己一直秋毫無犯,卻毫無征兆地被他登堂入室,讓自己對他離不開。綠珠思緒萬千,情不自禁地雙手攬住汗青的頸項說:“汗青,就在姐姐這裏盥洗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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