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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天亦老(80)

(2017-11-24 20:42:04) 下一個

  汗青見姐姐心情好起來,就一邊幫她搓背,一邊問道:“姐姐,要策反小諸葛是不是很難?如今他已經成為王司令的核心人物,連接近他都不可能,如何策反?當初他跳出來帶頭跟長老作對,把幾十號黑鷹幫的成員拉走,想另立山頭,想不到最後沒有人跟他,竟然跑到晉城投靠了王司令。姐姐,你說小諸葛這號人致命的弱點是什麽?”秀姑反唇相譏地冷笑道:“汗青,姐姐問你,你的致命弱點是什麽?”汗青心虛地答道:“請姐姐明察!”秀姑用力地拍了幾下汗青的胳膊,才無可奈何地說:“自然是你耳軟心佛,花心盛開。一個稍有姿色的半老徐娘,就可以把你消滅掉,是不是風流鬼?”汗青謙卑地答道:“姐姐教誨,汗青銘記!姐姐,哪這個小諸葛呢?”秀姑見汗青真心在探討問題,就調整心態,拉了拉汗青的手,靠在汗青的懷裏說:“姐姐也說不好,汗青你先說說好不好?”汗青忍不住一邊揉捏著姐姐飽滿結實的奶子,一邊說道:“姐姐,小諸葛其實一直覬覦幫主的位置,所以不停攛掇熊大柱跟長老作對。最後長老被熊大柱排擠直到軟禁起來,小諸葛又挑撥遊俠和熊大柱的關係,想借遊俠之手把熊大柱滅掉,最後不幸的是遊俠被熊大柱殺害。姐姐,遊俠不在井岡山,而是死在熊大柱手下,這是你師傅告訴我的!”聽到這裏,秀姑渾身難於抑製地顫抖起來,轉身抱住汗青嗚嗚地哭起來,汗青知道秀姑對遊俠的感情依然存留在心中一處,就緊緊摟住懷裏傷心者,眼前落淚人,靜靜地做一個虔誠的聆聽者,同情的目擊人,讓姐姐哭出心中的傷感恢複今後的信念。“汗青,姐姐一定要殺死那個熊大柱,為遊俠報仇!”汗青一邊輕輕地拍著懷裏的姐姐,一邊柔言細語地安慰道:“這一切都是小諸葛一手造成的,隻是當局者迷而成他的受害者。如果當時不是熊大柱殺死遊俠,就是遊俠殺死熊大柱,何況當時他們兩人都是一對一對打,還是遊俠技不如人,也算熊大柱還是一個漢子,沒有借助黑鷹幫的力量,而是單靠自己的身手,所以姐姐也不要太難過!這個世道,尤其在江湖,能夠這樣跟人痛痛快快拚殺而死,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從頭到尾,真正的受害者是遊俠和熊大柱。現在我們麵對的真正敵人小諸葛,他老謀深算,對權術入迷,所以隻要對他許以高位,才能打動他的心思。不過現在又在兩城就要交戰的敏感時刻,所以他不會輕易相信新軍給予他的許諾,隻能從他的下屬和家人下手,才能打動他,讓他歸附新軍,化敵為友!”秀姑大怒:“我一定要手刃這個惡賊,無論何時他都是我王秀姑的敵人!”見汗青半天沒有吭聲,秀姑不悅地拍打著汗青說:“你啞巴了?水都涼了,再放點熱水好不好,木頭疙瘩一個,你倒說說姐姐說得對不對?”汗青把姐姐抱出浴缸,等熱水加好,才重抱姐姐入水,同時耐心地解釋道:“姐姐,當家仇與國恨相抵觸時,我們北伐戰士國民革命者,還是以國家利益為重。姐姐,我們隻能暫時按奈家仇,先把國家大事理順。事過境遷,等回首往事時,崇高的境界,會讓我們革命者相逢一笑泯恩仇!”秀姑不信地問:“汗青,真的會這樣嗎?姐姐真的做不到,你至少要舉個例子,才能說服姐姐!”汗青把手從姐姐的酥胸豐乳上收回,緊緊摟住秀姑腰身說:“姐姐,當初三思兄恨不得把翠屏峰的人馬全部拉走,姐姐是不是對他恨之入骨。後來呢?姐姐現在對他是不是一定要手刃他呢?”秀姑低頭想了半天,慢慢回頭看著汗青說:“汗青,姐姐不是很恨他了,為什麽心境會有這麽大的區別?”汗青又情不自禁地把手輕柔地按在姐姐的奶子上說:“汗青的好姐姐,這都是因為姐姐的心思不再是放在小小的翠屏峰,對自己的人馬和個人的利益斤斤計較上,而是把眼光和利益衡量,放在北伐這個偉大的事業上,讓姐姐的眼光和境界遠遠超出舊時的姐姐,成就一個心胸開闊,目光遠大的新姐姐,是不是這樣姐姐?一個人,隻有接近一個偉大的事業,走近一個崇高的理想,就會擯棄小我,而成為一個偉大的戰士和崇高的探索者,而自然而然成就一個大我的輝煌!”秀姑慢慢地躺進汗青的懷裏,喃喃私語般地說:“汗青,你好像說動了姐姐!汗青,每當你說這些大道理,就讓姐姐覺得你是天下最棒的男人。而當你花心的時候,姐姐就恨不得一掌拍死你,汗青姐姐怎麽會這樣呀?”汗青輕輕地歎息地說:“因為姐姐喜愛汗青!”秀姑立刻起身麵對汗青問道:“汗青,如果姐姐真的動手要殺你,你會不會還手?”汗青搖搖頭說:“姐姐,汗青寧願被姐姐朱砂掌擊斃,也不會還手?”秀姑不信地問:“為什麽?”汗青笑道:“因為汗青也喜愛姐姐!姐姐,我們起來喝點紅酒好不好?”秀姑軟綿綿地躺在汗青懷裏,嬌無力地說:“姐姐隨你,姐姐的小傻瓜!”

  汗青幫姐姐穿戴整齊,拿著半杯紅酒來到姐姐身旁問道:“姐姐,這是法國的舶來品,也是宋遼晉最高檔的好酒,姐姐嚐嚐好嗎?”秀姑一邊用幹淨小塊浴巾包裹著頭發一邊嘟起紅唇示意,汗青會意地喂給姐姐慢慢喝了一小口。“真不錯,汗青你呀不但會玩女人,還會享受生活!我們現在是為了了解敵情,本來前途未卜,凶多吉少,你倒好抱著姐姐喝著法國紅酒,真是讓姐姐服了你!”秀姑一邊品味著紅酒,一邊揶揄道,“汗青,給姐姐拿幾塊這裏吊爐燒鴨嚐嚐呀!”汗青多麽希望雯兒也在身邊,讓她嚐嚐吊爐燒鴨,看了看秀姑,幾次差點脫口而出:“姐姐,汗青想過去喊雯兒來嚐嚐燒鴨!”秀姑見汗青眼神散亂,知道他又在擔心雯兒,怕她一個人睡覺沒有人照顧,雖然心裏不悅,但是知道汗青也隻是出於一個父親的關愛之心,就投其所好地說:“姐姐的話是不是被你當著耳旁風?要是想你的雯兒,就不要傻想了,過去喊她過來吃燒鴨唄!”汗青喂完姐姐一口紅酒,躬身幫姐姐喂了一口燒鴨,又用餐巾幫姐姐擦拭了一下好看的紅唇,把酒杯遞到姐姐手中,才小心地說:“姐姐,這是紅酒,你慢慢喝著,汗青喊雯兒一起來喝酒啃鴨子!”在汗青持續的敲門聲中,雯兒哈欠連天地拉開房門,見是爹爹一臉笑容,滿心不悅地問:“幹什麽嗎爹爹?是不是天亮了,還是該起床了爹爹,人家都沒有睡夠呢?”汗青立刻進屋,拉著女兒的小手搖晃道:“寶貝,爹爹弄到很多吊爐燒鴨,你師姐正吃得津津有味,再不過去吃,都被你師姐吃完了。想不想趕緊過去吃,如果錯過這次良機,就要等很久才有機會品嚐燒鴨哦!”栗雯靠在汗青懷裏,迷迷糊糊地聽著汗青說話,搖搖頭說:“爹爹,人家都困死了,不要吃了,抱女兒上床睡覺好不好?”汗青一咬牙,拿起床頭房間的鑰匙,抱起女兒,把門閂卡死,轉身出了房門,接著把房門上鎖,才進了隔壁房間。“姐姐,雯兒來了!”汗青故意高聲說道,雯兒一聽師姐也在,立刻驚醒過來,翻身從爹爹手臂上下地,見自己還是穿著睡衣睡裙,知道是爹爹把自己抱到師姐房裏來吃燒鴨,也隻好乖巧地來到師姐跟前,強打精神問道:“師姐,聽爹爹說師姐邀請妹妹來吃燒鴨是不是?”秀姑麵無表情地說:“坐吧,等你爹爹來侍候你!”汗青趕緊幫女兒倒了一小杯紅酒,邊遞給女兒邊說:“雯兒,先喝口紅酒,爹爹幫你剝一些鴨肉吃!”栗雯很少喝酒,最多喝些甜酒,見酒氣有點淡淡甜香,就試探性地喝了一點點,咂摸了幾下,抬起頭對汗青說:“爹爹,女兒愛喝這種酒,是什麽好酒啊?”身旁的秀姑淡淡地答道:“是洋酒,愛喝啊就多喝幾口,反正都是你爹爹出錢請客!”栗雯訕笑道:“姐姐,這次為新軍做事,也要爹爹私人掏腰包嗎?”汗青見她們的話題跟眼前的氣氛不合,就把鴨肉給了秀姑一碟,又遞給女兒一份,先對秀姑說:“姐姐,除了鴨肉,想不想嚐嚐紅燒海參,九轉回腸和佛跳牆?”秀姑抬起頭微笑道:“姐姐自己來,你去關照雯兒吧!”汗青見姐姐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就深情地說:“姐姐真好!”雯兒見爹爹在師姐跟前這樣低聲下氣,內心不悅,人好像沒有胃口,又不好發火,就隻好吃著爹爹給自己剔掉骨頭的燒鴨肉,卻意外被一點碎骨硌痛牙床,尖叫了一聲:“疼死我了!不吃了,什麽破玩意,都把人的牙齒崩壞了!”汗青嚇了一跳,立刻走到女兒身邊,問清緣故,連忙道歉:“寶貝,都是爹爹粗心,沒有剔盡鴨骨,讓爹爹瞧瞧,硌壞哪裏了?”說著話,汗青把女兒抱在腿上,對著燈光,見女兒牙床上還真的被鴨骨硌破一小塊皮膚,正在出血。汗青立刻接過秀姑遞過來的幹淨餐巾,卷了一個小角,伸進女兒口中,在傷口上壓了一袋煙功夫,才讓女兒坐回暖椅。“寶貝,要麽吃幾口紅燒海參,這也是酒店有名的魯菜之一,好不好?”汗青見女兒神情恢複,和顏悅色地問。“爹爹,女兒燒鴨還沒有吃夠,爹爹再幫女兒剝些鴨肉好不好,這次女兒會小心一點吃,免得爹爹為女兒操心!”雯兒盯著汗青,雙眼含笑地說。秀姑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汗青會意地笑道:“正合爹爹心意。寶貝,爹爹吵醒你,就是請你來吃燒鴨。”秀姑一邊喝著酒,一邊來到給女兒剔骨的汗青身邊,把一塊紅燒海參夾給汗青吃,同時譏諷道:“瞧你,照顧兩個女人就忙得不可開交,還心貪天下美女?到時姐姐看啊,你呀非被她們累死。要是再多一個女兒一樣的刁蠻女子,看你汗青怎麽活?”栗雯聽姐姐話裏話外都在擠兌自己,才不怕她,立刻反唇相譏:“要是爹爹隻有女兒和雯兒幹娘一人,日子過得可比要照顧那麽多姐姐不知好幾千倍幾萬倍,是吧爹爹?”秀姑把酒杯重重地放在床邊的方桌上,就要朝師妹走來,被汗青及時摟住腰身:“姐姐,雯兒是你師妹,為什麽跟她計較?”秀姑不依不饒地罵道:“小蹄子,翅膀硬了是吧?你那個破堂主是姐姐不想當的玩意,別在姐姐跟前耍你李家小姐脾氣?連洗個破澡還受傷,你以為你是三歲女孩?臭丫頭,看姐姐怎麽收拾你!”栗雯從來沒有見過師姐這樣跟自己說話,一時氣急,幾步趴在床上,大聲哭了起來。

  汗青先穩住秀姑,拉秀姑到自己懷裏說:“姐姐,我們這次出來,不是來拌嘴鬥氣,是來完成北伐任務。雯兒是個孩子,不要跟她計較。汗青讓她跟著我們,也是為了鍛煉她,讓她以後為國民革命挑起重任。姐姐,好姐姐,一切都要為北伐的事業考慮好不好?”秀姑在汗青懷裏,聽著汗青的解釋,啞然失笑道:“還不是你重視女兒勝過重視姐姐嘛!好了,姐姐知道你是對的,我這就去勸雯兒!”秀姑理了理思緒,然後漫步來到師妹身邊,側身坐在床沿,拍了拍栗雯的身子說:“雯兒,是姐姐不對,說話傷害了你。姐姐給你賠禮道歉好嗎?”栗雯聽見師姐說軟話,還想不理睬她,汗青接著勸道:“寶貝,你師姐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們是同一師門姐妹,情同親人,不要還使性子耍小孩脾氣,來爹爹抱你起來!”說完汗青對秀姑讚許地笑了笑,才俯身把女兒抱起來,用餐巾輕輕地擦拭女兒一臉的淚水滿嘴涕泗,同時安慰道:“寶貝,你如今跟著爹爹這麽久,也長了很多能耐,讓爹爹很滿意。不過一個人還要鍛煉度量,隻有度量大了,才能幹大事,知道嗎寶貝?師姐說你兩句,你呢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不要輕易錯過親朋好友的良言忠告,知道嗎寶貝?”雯兒躺在爹爹懷裏,聽著爹爹溫暖如春風的勸慰,心裏慢慢平靜下來,睜開淚眼說:“好吧,爹爹!爹爹,雯兒還要吃燒鴨!”汗青滿意地笑道:“那你去跟師姐說一下,主動承認自己的過失,謝謝師姐的誠意好不好?”栗雯點點頭,下地來到秀姑身邊,一下子撲進她的懷裏,低聲哭了起來。汗青讓大堂加急送了兩隻燒鴨,才讓每一個人吃好。見女兒打著飽嗝,汗青為雯兒擦拭了滿嘴的油膩,滿意地笑道:“寶貝,該回去接著睡了!”栗雯嬌嗔道:“吃飽了就睡,非變成傻子不可!爹爹,陪女兒回去,人家要您哄才能睡著嘛!”汗青轉頭看了看姐姐,得到應允後,才帶著女兒回到隔壁的房間。一進房,栗雯就撲進汗青的懷裏哭起來,讓汗青有點吃驚,不解地問:“寶貝,這次又有什麽事讓你不開心?”栗雯一邊哭一邊說:“爹爹不許回去,一直陪著女兒好不好?”汗青點點頭說:“好吧,先上床躺著,不要哭了!看你都要把眼睛哭腫了,明天怎麽出去?”栗雯一直緊緊拽著汗青的胳膊,連睡熟了都不鬆手。汗青好不容易把女兒的手鬆開,又在床沿坐了半天,見女兒一切都好,才回到秀姑身邊。“現在嚐到惡果了吧?溺愛嬌寵的下場就是一輩子為兒女做牛做馬,以後再也別讓她跟著你姐姐出外辦事,尤其有你在一起。一直讓姐姐分心,真是太掃興了!汗青,姐姐知道你今晚既沒有吃好,也沒有喝好。一刻不停地照顧姐姐又照顧女兒,你哪有功夫好好吃一口菜喝一口酒。姐姐看你這麽累,我們就早點歇息吧,姐姐也沒有心情跟你折騰了?”

  汗青把姐姐攬入懷裏,低頭熱吻了一陣姐姐才抬起頭來說:“姐姐朱唇粉嫩飽滿柔軟有力,香舌裹卷含情纏綿生趣,皓齒光潔綿延啟合溢彩,讓汗青心生讚歎情係迷戀。姐姐,汗青的好姐姐!翠屏峰一別,多少情愫和思念,一排排一列列迤邐而來,到今天才下榻天下大酒店,汗青如何敢失之交臂而遺憾終生?”秀姑嬌嗔地點了點汗青的額頭說:“油頭滑嘴,不過姐姐愛聽。汗青,那姐姐就把殘更當作良宵,跟你這個花心大帥、多情司令大戰三百回合如何?”汗青一邊解開姐姐的睡衣一邊笑道:“汗青願死在姐姐的風流帳下香豔被中,兩顆靈魂纏綿九天、相依四極。不棄不離一生,相伴相隨三世。姐姐,好姐姐!”秀姑被汗青的多情言詞打動,又被他的揉捏提撚弄得情亂意迷,在汗青懷裏身軀慢慢輾轉著卷曲著,檀口抱怨絳舌吐芳地說:“汗青,你個……偷香使者、竊玉老手,讓姐姐對你執迷不悟,就讓你再得意一次、滿足一回,哦……汗青,姐姐要你進來好不好?”汗青咬著姐姐的耳垂,撥開神女峰之間的晨霧,見蚌含珠而川媚、石韞玉而山輝;更有烏雲壓城城欲摧,鬢雲欲度香腮雪,讓汗青心思雲湧、情感浪奔,掀開薄衾、撞破九天,匍匐在石榴裙下、逡巡在牡丹花旁,更是蜂入花瓣、蝶侵新蕾,一片呻吟勝芳菲、幾聲喘息似馥鬱,汗青便摧金山倒玉柱,朝拜真情祈禱實意,攬勝半天之月、咂吮玉盤仙露。匆匆乎欲采南海之珠,獵獵間踏進絲綢之路。天華物寶,難掩海棠國色,人傑地靈,凸顯桃源天香。秀姑被汗青一陣搗鼓,情浪拍胸、欲濤摧懷,起身拉著汗青撲在自己身上,失聲叫喊道:“淫賊,姐姐要你淫威大發好不好,傻汗青,姐姐受不了啦!”汗青翻身下床,架起姐姐苗條又不失圓潤的玉腿,飛身上馬揮動百丈信心萬仞殺氣,逐鹿中原,卷起滔滔呻吟回響陣陣喘息。“汗青,好威風的蕭殺——姐姐要死在你的溫柔笑中、謀殺刀下。”秀姑被汗青縱龍傲遊驅虎下山的氣勢,震撼得驚心動魄,禁不住大聲呼喊起來。聽到姐姐的嬌喝,汗青隻見頭頂上半天空,紅雲行止、彩霞聚散,周圍花草含羞、綠葉生輝,讓一身虎膽無處呼嘯、滿心龍威沒法吟鳴,勒韁繩駐馬步,抬頭望,見南山下萬馬懶散、百木蔥翠,一坡堤壩橫亙東西碧水縱貫南北,見姐姐廣袖曼舞、淩波多姿,汗青飛身一縱,手舞丈八銀槍,刺向姐姐溫柔中的嫵媚、翩躚裏的窈窕。“汗青,姐姐還是逃脫不了你的追殺!汗青,不要離開姐姐——!汗青……”汗青抱著姐姐,大聲疾呼:“姐姐,你醒醒呀姐姐!”見懷中的姐姐一下子化作一朵南山白雲升入藍天,汗青雙手把一把銀槍飛舞得波濤滾滾洪流洶洶,就見天空頓時烏雲滾滾、南山地動山搖,汗青手持銀槍,一下子化著一條巨龍,躍入天穹,吞吐一天雲霞,朝著南山對著堤壩,狠狠地噴灑源源不斷的弱水淫雨,堤壩坍塌,激流卷起蕭殺和摧毀,直到顯露出一個水做的姐姐雲繞的心肝。汗青仿佛無法停住揮灑不知留住喜悅,一邊喘息,一邊撫摸著溫柔似水的姐姐、雲嬌雨怯的秀姑,一邊深情地呼喚:“姐姐,醒醒啊,好姐姐!”秀姑仿佛一顆心被汗青挑爛揉碎,聽到汗青在耳旁叫喊,慢慢睜開嬌眉媚眼,見汗青還一直緊貼著自己,感受到餘波澹澹、退朝隱隱,依然還有風雨聲,不禁嬌笑道:“汗青,姐姐以為這次非被你穿透芳心,香魂豔飛、芳魄色散,再也回不到人寰,受你辣手消香之苦、花心傷神之罪。剛生慶幸,又回到你的懷裏,才知道芳徑還被惡龍霸占、椒途又遭毒手摧殘。會這樣吧,姐姐的小心肝兒?舒服不舒服,汗青?這次,你可把姐姐侍候得好好好三個好,真是棒極了!”汗青聽完心滿意足地低頭輕輕地吻著激情後的平靜,溫情時的暗湧,戲謔道:“姐姐快樂,汗青就一切安好!大壩決堤,情流欲湧,浩浩蕩蕩,順昌逆亡。是吧,寶貝姐姐心肝愛人甜蜜情侶知心仙子!”

  為了避人耳目,不暴露此行的目的,汗青在女兒的幫助下,易容成一位探親訪友尋友不遇的外地人,秀姑和栗雯扮成一對母女,跟汗青成為一家人。汗青攜同秀姑和栗雯來到晉城的司令部和軍營附近查看了一下,發現到處都是兵勇崗哨,讓人無法靠近,更不可能探究虛實。回到商業區,發現交易繁忙生意興隆,采購年貨的人還是絡繹不絕,讓汗青感到很不解,難道晉城的人不知道遼晉就要開戰。為了了解民心,汗青帶秀姑和栗雯進了一間茶坊早點店,見裏麵人聲鼎沸,賣唱的說書的聊天的,交雜在一起,顯得亂而有生氣、忙而有活力。汗青三人一入座,就有店小二過來詢問:“三位客官來點什麽?”汗青應道:“一壺大理太極春茶,一碟晉城桃酥、一大盤金陵芸豆卷、一碟青城蜜食、三塊薩其瑪、一碗今年新的五香籽兒。”說到這裏,汗青就問:“姐姐,你點兩樣;寶貝,你想著點什麽。”秀姑笑答:“一包糖卷果,三屜揚州蒸餃。”栗雯接著說:“蟹黃羹三碗,羊湯三碗。”見店小二走了,栗雯笑嘻嘻地問:“爹爹,我們點的是不是雜亂無章,君臣佐使不協呀爹爹?”汗青讚許地說:“寶貝說的有理,所以我們要亂中取勝,突然襲擊,攻其不備,是吧寶貝!”很快茶水就上桌,接著小吃也閃亮登場,栗雯和秀姑忙著吃了起來。汗青一邊喝著茶,一邊豎著耳朵聽鄰桌幾位的交談。“狼頭,這筆生意靠不靠譜?如果遼城真的很快破了晉城,我們的投資會不會泡湯,連成本都撈不回來?”一個年輕人問。被稱為狼頭的答道:“不是說有一個小諸葛在幫晉軍嗎?聽說這位軍師精通謀略,從王家堡還帶來兩個親信,一共三人,讓晉軍如虎添翼。”又有一個人問:“狼頭,這個小諸葛連黑鷹幫都保不住,慘被北伐軍收拾了,他如何保得住晉軍不被新軍消滅?”狼頭歎息道:“小黑子,你說得有理!所以這次投資也是不敢大手筆,隻能算是投機。如果晉軍能夠堅持一兩個月,我們就穩掙不賠。看來這個小諸葛也是浪得虛名。小黑子,你知道坊間對他的風傳說法嗎?”小黑子嘿嘿笑了兩聲,低聲地說道:“這個人雖然有謀略,但是心狠手辣,殺兄霸嫂,聽說他的侄兒,就是他與其嫂通奸的孩子。現在身邊又有一個妾,他嫂子也一直沒有再嫁,他也沒有娶她,好像就在一起過日子。就這麽一個主兒。這次聽說黑鷹隊裏有一個頭目喜歡上這位人嫂,小諸葛本來想下手把這對男女殺了,誰知道黑鷹幫出現變故,小諸葛也來不及處理此事,最後被王家堡的長老收拾得隻帶出兩位親信逃到晉城,投奔王司令處,想不到憑著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居然被王司令拜為軍師,真是蜀中無大將的先兆,哪裏經得起遼城的虎狼之師。聽說他們中有翠屏峰的好漢、黑鷹幫的英雄,更有棲霞穀風雲堂的人參與,不消半月一旬就能把晉城攻陷。狼頭,當時在下就不主張這筆投資,但是大家相信王司令的兵,哪裏相信小黑子的嘴嘛?”狼頭和其餘人聽完都笑了起來。等狼頭一班人吃完準備付賬的時候,店小二說:“你們鄰座這位陶天雄客官幫你們先付了!”狼頭覺得很過意不去,來到汗青身邊,此時汗青早已離座迎逢狼頭。“多謝陶先生!俗話說,無功不受祿,不知在下能為先生做些什麽?”汗青跟狼頭來到僻靜處雙方落座後,汗青低聲問道:“狼頭明鑒!是這樣。在下與賤內和小女在晉城訪友不遇,現在城門關閉,聽狼頭及隨同兄弟言談,耳聞晉城要與遼城開戰,不知此事可謂準確還是風傳?因為在下見晉城商店生意興隆買賣兩旺,難道大家不把交戰一事放在心上還是交戰之說純屬謠傳?”狼頭歎息道:“以前王司令手下有魏大人和蠻頭副司令,可謂將士鬥誌堅強。如今這兩位關鍵人物已經被王司令殺了,很多將士已經喪失鬥誌。目前晉軍沒有一個真正能戰的將領。現在有一個王家堡來的軍師,聽說很厲害,可保晉城固若金湯,所以王司令把全部希望寄托在這個軍師身上,防守布兵都按他的策劃進行。王司令到處張貼安民告示,所以大家也就信以為真,落得難得糊塗一場。其實,這是表麵上的太平,很快真實的情況就會見分曉。所以仁兄稍作停留,就可以離開晉城,安全返回故土!”汗青接著問道“多謝狼頭實情相告,目前白天何時能出晉城城門?”狼頭又是一聲歎息:“原則上不讓出城,尤其從遼城方向來的商客,根本進不了城,隻能通過熟人關係進出!”汗青起身,取出四包大洋,共一百塊遞給狼頭道:“仁兄幫忙,在下想今天出城!”狼頭稍作客氣就收下了大洋,然後交給汗青一張名牒,跟汗青耳語半天,又要店小二取來文房四寶,為汗青寫了一封密信,兩人才拱手拜別。

  離開茶坊早點店,汗青又在附近人多之處,傾聽訪問,最後把小諸葛家庭成員和關係大致摸清,就來到一家聖手書齋,請人寫了一封家書。準備完畢,汗青讓秀姑立刻回遼城把目前晉城的情況跟立群反映一下,自己帶著栗雯回到王家堡,天黑前就找到小諸葛的嫂子。她的家離東來順客棧不遠,是一家高牆大院,汗青看了看才對身邊的女兒說:“雯兒,看來這是一戶有錢人家是不是?”栗雯搖搖頭說:“爹爹,進去再看看!戶主姓字名誰爹爹都知道是吧?”汗青拉著女兒的手說:“知道,寶貝。戶主姓單,名蘭,字元芳。女主人姓桃,名息,字綠珠。小主人,姓單,名芸,字書香。”栗雯笑道:“這麽複雜,每個人有名有字。爹爹,女兒為什麽沒有字?”汗青拉著女兒進懷抱說:“寶貝,你的名天下無以倫比,要取表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寶貝,你自己有沒有喜歡的字呢?”栗雯搖搖頭說:“爹爹,您一個大才子都說難,女兒哪裏敢想嗎?女兒去敲門好不好?”栗雯歡快地問道,“還是爹爹您去敲呀?”汗青拉著女兒一起來到大門外,汗青拎起門環重重地敲了半天,才聽見院落裏有人走動的腳步聲。門遲遲疑疑地開了一條縫,就聽見裏麵一個很好聽的嬌柔聲音問道:“你們……你們找誰呀?”汗青一手擋住門,擔心對方一下把門合上,同時簡單地說:“我們是元芳兄的朋友,想來接書香上晉城!”對方見汗青像一個有錢人,氣宇軒昂,容貌俊秀,神態安詳,目光慈悲,又見身邊有一個冰雕玉琢的女兒,才逐漸打消顧慮,慢慢把門縫拉開,不安地說:“他……他還活著?”汗青笑道:“嫂子,元芳兄很好,能不能讓我們進去說話?”對方臉上慢慢湧起一薄層霞色,低著頭說:“請問來客怎麽稱呼?”汗青笑答:“陶天雄,這是陶某的女兒彩雲。”進了大院,汗青幫著對方把大門門閂插上,見院落開闊,抄手遊廊穿插有致。甬道兩旁剪裁整齊的常青灌木,把大院分成幾個部分,每個部分又各有特色,或亭台,或石椅石凳石桌,或異草怪木奇石盆景,可謂琳琅滿目,頗具匠心。汗青未等女主人介紹,拉著女兒徜徉在庭院的景觀之中,直到欣賞完畢,才發現女主人一直跟著他們身後,未曾離開半步。汗青坐在石凳上,跟女兒歇息片刻,汗青才起身對女主人說:“請問桃夫人,書香賢侄在家嗎?”對方低著頭柔聲細氣地說:“他……他回妾身的娘家去了!陶先生,您知道這裏不安全,所以才這樣安排。元芳有書信寫給妾身嗎,陶先生?”汗青笑著說:“正有一封,請夫人過目!”桃夫人接過書信。展讀之後又匆匆裝回,然後對汗青說:“天雄大哥,真的多謝您。今晚您跟令愛就在單家屈居一宿,綠珠這就去安排人把書香接來!”綠珠把栗雯安排在正房的一間側室,汗青就住在東廂房,桃夫人住正房正室。汗青發現一個偌大的大宅院,就隻有桃夫人一個人,就跟女兒一起發了四個大火盆,在正室放了一個,大廳放了一個,又在栗雯要住的側室和汗青住的廂房各放了一個。汗青又分別坐上水壺,把帶來的大理太極春茶取出來,沏好茶水,讓女兒提了一壺到桃夫人房間,又在客廳放了一壺茶,汗青倒好茶水,沒有看見桃夫人,就問女兒:“桃夫人呢,寶貝?”栗雯有點疲勞,就對汗青說:“爹爹,女兒好累哦!騎了半天馬,渾身難受死了。夫人好像說上廚房去了。爹爹,陪女兒上這間小房間看看好嗎?”汗青見女兒一臉倦怠,就拉著栗雯進了側室,見裏麵被褥齊全,室溫因火盆燃燒旺盛,也慢慢暖和起來。“爹爹,安頓女兒歇息好不好?”汗青戲謔道:“怎麽也得跟桃夫人說說再睡,你不洗個臉,用熱水泡泡腳?雯兒,你先坐在暖椅上,爹爹給你準備熱水去!”說完汗青把自己提箱裏的盥洗用具取出,在房裏的臉盆裏倒了一點水,發現還不熱,隻好把水壺水一大半倒回到水桶裏,一袋煙功夫,水就很熱,汗青連忙調好水溫,浸濕麵巾,來到女兒身邊,發現雯兒已經趴在床沿睡著了。汗青小心翼翼地幫女兒擦拭了一下臉,又在床底下找到洗腳盆,倒了一些熱水,汗青蹲在地上,輕輕地替女兒脫去鞋襪,慢慢地搓洗了女兒的兩隻玉膚雪肌做的腳,用她穿的棉襪擦拭了一下,鋪好被褥,把女兒外套厚裙解脫後,慢慢抱著雯兒躺進被褥中。汗青輕輕地吐了幾口氣,為自己圓滿地完成女兒的睡覺感到慶幸。汗青蹲在地上,幫女兒在腳盆裏洗了洗棉襪,搭在火盆旁烘烤著。等汗青把女兒衣裙放好,又壓蓋好女兒的棉被,端起腳盆正想朝門口走,就見綠珠站在房門口,愣磕磕地看著汗青所做的一切,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嚇得汗青差一點把手中的腳盆滑落掉地。“夫人,嚇死天雄了!”汗青輕聲叫道,“彩雲她不勝一路疲勞,坐在椅子上自己就睡著了。天雄又不知道夫人在哪裏,就擅自安頓她歇息,請夫人恕罪!”

  桃夫人尷尬地訕笑道:“天雄哥,你這樣說就見外了!彩雲她娘呢?”天雄低頭想了想,慢慢抬起頭說:“孩子她是天雄帶大的!不過天雄不太會照顧孩子,讓夫人見笑了!”桃夫人笑著走近汗青說:“你一個大男人,能做到現在這樣好已經不簡單了!天雄,你稍微清洗一下,綠珠已經把晚飯做好了,我們在大廳簡單吃一點,大哥就早點歇息吧!”說完桃夫人轉身就想出去,汗青喊了一聲“桃夫人……”綠珠轉頭笑道:“什麽事,大哥?”汗青想了想,不好意思地笑道:“看見夫人一笑,一下子忘了!對了,夫人就叫我天雄好嗎?夫人,我可以叫你綠珠嗎?”桃夫人嬌嗔道:“好呀!天雄,洗好臉就上外麵吃飯吧!”說完綠珠低頭一笑,輕快地走出房去。“綠珠姐姐,怎麽還有酒,還是玉淵金樽,好名貴的酒,真是多謝姐姐了!”綠珠低頭吃吃笑了半天才抬起頭來問:“天雄,你不是要叫人家綠珠,怎麽一下子跳過去,喊起姐姐來了?”汗青一下子語塞,感到很難為情,吱吱唔唔半天才解釋道:“因為姐姐……因為夫人像天雄的姐姐,會做飯還會……還會照顧家撫養孩子,把書香養大成人,所以天雄不由自主地喊起姐姐來!”綠珠戲謔道:“彩雲比書香還大,天雄你比綠珠大,人家如何做得了你的姐姐嘛?不過你要這樣叫人家,就隨你了!好了天雄,姐姐先敬你一杯,多謝你在單家落難時前來雪裏送炭!”汗青舉起綠珠倒好的酒,喝了一口,覺得是久違的口味,連忙稱讚道:“真是好酒,謝謝姐姐盛情款待!”綠珠一邊給汗青夾菜,一邊小心地問汗青一些有關元芳的近況,汗青都根據在晉城得到的傳聞,簡單地轉告給綠珠。看酒足飯飽,汗青就對綠珠說:“姐姐,讓天雄來收拾,你回屋裏洗漱一下早點歇息。”說完汗青把飯菜碗盆很快收拾完畢,等桌椅歸置整齊,汗青就想把火盆端進綠珠的房間,先走到房門前,敲了敲門,見沒有動靜,汗青又喊了一聲:“姐姐,外麵都收拾好了,我想把火盆端到你房裏去好嗎?”說了好幾遍,汗青再仔細端詳,發現房門隻是虛掩著,讓汗青感到很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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