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天亦老（76）

  汗青立刻起身來到門旁，遲疑了一下，不知道會是誰在外麵敲門，清了清嗓子清晰地說道：“進來吧！”說這話的同時，汗青把門開了一道足以讓一個人進來的空隙。“爹呀，我娘她沒事吧？我舅媽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你們，幹什麽嘛爹爹，我娘為什麽突然不吃飯回到房裏？爹爹，讓女兒進去，人家要瞅瞅娘好嗎！”汗青見春燕在門外因為天氣冷一邊跺著腳，一邊對自己抱怨，就毫不遲疑地把她拉進廂房，同時笑道：“燕兒，吃飽了沒有？”春燕一進屋，先坐在火盆邊烤了半天火，見母親坐在床上，一臉的滿足，覺得有點不對勁，不知道是自己的感覺出了問題，還是娘經過爹爹的寬慰，心情好了起來，就起身來到母親身邊問道：“娘，您為什麽提前離席跑到廂房裏來？”瑞芳早已把自己的銀耳環戴回到耳垂，沒有讓女兒看見汗青給自己的那對藍鑽耳環，依然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說：“娘想跟你爹爹單獨待一會兒，燕兒，你想不想你爹爹？”春燕點點頭，轉身看見汗青就在自己身邊，就對汗青嬌嗔道：“爹爹呀，我娘整天跟我說，一定要上晉城去找您，後悔離開了秦夫人的四季鋪，怕你啊找不到我們，心裏不知多後悔。後來我父親對我娘又不管不顧，我娘啊更是一天不知跟女兒嘮叨幾次，要出來找您，否則呀……娘，否則怎麽來著？”春燕故意不說出母親當時的原話。汗青聽完，不知道如何才能償還瑞芳對自己的思念和心理依賴。因為北伐戰爭，自己幾乎把瑞芳姐姐忘卻了。現在她們母女一下子來到自己身邊，又是晉遼馬上要開戰的時候，如果讓她們遠離這場戰爭，如何讓她們母女在自己身邊呢？汗青不去想戰爭的無情和殘酷，隻想讓姐姐和女兒在自己身邊時間長一些，而不是匆匆一見，又不在一起。雖然都在遼城，但是隻要不在一起，就如同天各一方。汗青見女兒一直烤著火，就把椅子移到女兒身邊說：“燕兒，這次爹爹帶你們上軍營，天天跟爹爹在一起好不好？”春燕高興地點著頭說：“爹爹，哪我娘呢？”汗青拉著女兒的小手說：“你娘呢，就讓她先回去。我們父女倆在一起就行了，好不好燕兒？”汗青見女兒起身，就拉進自己的懷裏接著說：“燕兒，想不想爹爹？”春燕坐在汗青腿上，身子鑽進汗青的懷裏，被汗青輕輕地抱著，人一下子覺得很舒適也很暖和，就趴在汗青的懷裏答道：“爹爹，娘怎麽可以離開爹爹呢？爹爹，您娶了我娘，讓我娘天天跟您在一起好不好？”汗青問道：“燕兒，你娘有你父親，爹爹如何敢怎麽可以把你娘娶到呢？”瑞芳見女兒越講越不像話，氣呼呼地來到他們身邊，坐在女兒坐的椅子上說，伸手在火炭上一邊烤火一邊譏諷道：“你們兩人胡謅什麽？燕兒，別糾纏你爹爹，這麽大的閨女，還像一個三歲孩子，快下來，別累著你爹！”春燕一下子跳下來，來到母親身邊，在母親耳邊嘀咕了幾句，就轉身像一陣風似地離開了廂房，在出門前回頭對汗青做了一個怪臉，又在臉上羞了幾下汗青才出門，並隨手把房門帶上。

 “姐姐，燕兒跟你說什麽悄悄話？”汗青起身把房門關緊，來到瑞芳身邊坐下，一邊好奇地問道，“姐姐，要不再去吃點？”瑞芳抬起頭微笑道：“姐姐吃飽了，汗青，你要是沒吃好，姐姐就陪你去再吃一些。不過，姐姐有點累，你去幫姐姐倒些熱水，姐姐想洗洗臉，泡泡腳，接著就上床歇息。你去跟春燕、栗雯說說，讓她們跟七妹在一起過夜。誌高上範家村跟孩子和父母在一起過年，七妹因為要照看店麵，提前回到宋州城。她回宋州城之前，特意到遼城進貨，看來你的七妹姐姐還是很能幹的。姐姐為了找你，到處打聽，才知道你離開了晉城去了大榆樹村，又來到宋州城，後來還去了王家堡，幫北伐新軍購買軍糧。這個消息讓姐姐決定跟著七妹來到這裏，想不到還真的找到你這個大忙人。汗青，你想讓姐姐幫你做一些什麽事？這樣，姐姐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你身邊照顧你好不好？汗青，姐姐隻要在你身邊，精神就會好起來，心情也是非同一般。汗青，想想啊，給姐姐找個活兒幹好不好？”汗青伸手把姐姐抱進懷裏說：“好吧，姐姐要洗臉泡腳，都讓汗青來幫你！姐姐，要不要洗洗下身？”瑞芳不悅地地從汗青懷裏坐起身來，點著汗青的額頭說：“你是不是動不動就給別的女人洗下身？汗青，你呀有了美齡還不心滿意足，又有了秦夫人，又有了姐姐我，還有多少女人姐姐都不知道。這麽多女人，你如何應付得過來？好在姐姐知道你的問題，對女人啊來者不拒，更是一副憐香惜玉的心腸，讓多少女人上你的當還美滋滋的。在這些女人之中啊，姐姐我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最慘的受害者。汗青，姐姐被你害苦了，你知道不知道？”汗青不知道如何安慰懷裏的女人，隻能緊緊地抱著姐姐說：“姐姐，無論汗青跟多少女人好，但是在汗青心裏，姐姐是一個最美麗最賢淑的女子，讓汗青時時羞愧使自己常常反省，不讓自己離開正途太遠。姐姐，我這就去倒熱水幫姐姐盥洗好不好？”見瑞芳在懷裏坐起身來，離開自己的懷抱，下地忙活開來，汗青也就跟著忙了起來。汗青主動取來汗巾，在熱水裏搓揉透，擰幹了，拉著瑞芳坐在火盆旁的椅子上，才細心地擦拭著瑞芳明顯消瘦的臉龐，又握著瑞芳的雙手，在熱水盆裏泡了一陣子熱水，才抱著姐姐坐回椅子，在洗下身的木盆裏倒了半盆熱水，就蹲到瑞芳身旁說：“姐姐，讓汗青幫姐姐洗洗下身，然後再泡腳好嗎？”瑞芳有點不習慣讓汗青幫著洗自己的私處，但是見汗青這麽想幫自己洗，又不忍心拒絕，就回答：“汗青，姐姐昨天在燕兒的幫助下，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熱水澡。那裏還是幹幹淨淨的，隻要你不去吃姐姐那塊，就不要洗了好嗎？”汗青搖搖頭說：“還是洗吧姐姐，好嗎？”瑞芳點點頭，在汗青的幫助下，慢慢享受汗青的體貼和嗬護。“汗青，你不是說要幫姐姐洗嗎，怎麽一口就咬起姐姐那兒呢，你不嫌姐姐底下髒麽，傻弟弟喲？”瑞芳就覺得下身有一股火苗，撩著人心就想高聲喊叫，忍不住還是抱怨起來，“汗青，別心急好麽？先幫姐姐洗完，再上床好好侍候姐姐也不遲嘛？你這樣會讓姐姐覺得像是在野外草地和冷風裏，被人強暴一般，人家好像沒有被你憐惜和疼愛嘛汗青，好不好……啊，你這樣啃那裏姐姐怎麽受……哦，好汗青，讓你的巨龍進來好不好，姐姐不願意你用嘴和舌頭，要你進去。實實在在地讓人家心滿意足好不好汗青？”汗青不情願地抬起頭，瑞芳見他滿嘴都是自己的東西，忍不住譏笑起來：“你呀，真是一個小色鬼！見到姐姐，就不管不顧地亂舔瞎咬，把自己好端端一個大人物，降低到一個下流坯子，真是讓姐姐好意外。告訴姐姐，姐姐那兒啥味道？”汗青一邊擦拭著臉上的泡沫粘液，一邊訕笑道：“姐姐那裏是歡喜的味道、渴望的芬芳。姐姐，你的海棠花瓣、牡丹國色、吐芳梅花如此豐腴多姿，真是令汗青歡喜異常！”瑞芳戲謔道：“你又不是第一次玩弄姐姐那裏，難道不到半年不見，姐姐那裏長胖了？”汗青欣然笑道：“也許吧，姐姐那裏流淌的瓊漿玉液、甘霖仙露，真是人間未得嚐，天上更稀罕。姐姐，姐姐的喜液，散發出濃鬱的玫瑰芳香，真是太奇特，姐姐以前也是這樣嗎？”瑞芳不信地用手從下身抹了一些，放到汗青鼻子底下讓他再聞聞，同時問道：“現在還香嗎？”汗青吸了吸鼻翼，抬起頭驚喜地回答：“香氣變淡了很多，但是暗香如雪中梅花，幽香勝深穀蘭蕙，真是令人詫異不解。姐姐，你以前是不是也會在心情喜悅欲望高漲時，流露出這麽多的馨香氣息？”

  瑞芳不知道如何回答汗青的問題，因為自己每次被吉祥壓在身底都是怨天尤人，不得已強忍著他的粗魯野蠻和瘋狂，帶給自己的都是火辣辣的刺痛和幹巴巴的擦傷，沒有半點房事樂趣，更無半點交流的快感，隻是盡一個妻子的義務，滿足自己的男人無止盡的欲望，陪他發泄一通，然後內心一邊難受一邊對吉祥痛恨不已。就是因為害怕他把好不容易掙得的血汗錢，拿去給那些人盡可夫的娼妓，隻好忍受他的粗糙和魯莽，讓自己越來越不想被男人碰自己一下，隻想離開那種毫無生氣和意義的生活，回到那天夜晚，等汗青回到四季鋪的情景，尤其是汗青對自己百依百順，用心嗬護，難忘他的熱吻和撫摸，細心和火候掌控拿捏得恰到好處，甚至爐火純青，讓瑞芳終身難忘、一世永記。“汗青，你呀品味超群，獨善鑒賞，每一個女人通過你的身邊，都無法擦肩而過是不是？你忘了汗青，當初姐姐在秦夫人的家裏做工，你請來的張子善郎中，給姐姐建議藥膳保養方子，裏麵有一劑千紅散。你陪姐姐上濟世堂去針灸的時候，張大夫特別強調讓姐姐每日晨昏服用。姐姐也是斷斷續續在使用，有一頓沒一頓地服食。汗青，姐姐可能是因為長期接觸這些蘊含天地精華的奇芳異香，在身體氣息吐納之間，慢慢夾雜一些它們運行於體內的儲藏，特別是在姐姐心神愉悅、情感激發、欲望水漲之時，這種吐納和散發得更明顯，也許就是人們傳言的體香神芳是不是汗青？其實都是跟人的精神心情和飲食分不開的。一個快樂的女人，一個如花的年齡，一個像你一樣憐香惜玉的男人，讓姐姐如何將自身的芬芳向你隱藏，是不是汗青？姐姐雖然已是殘花敗柳，但是一顆期待你憐惜的心，依然是豆蔻娉婷，汗青，是這樣嗎，姐姐的小傻瓜？就知道這樣折磨姐姐，玩弄姐姐，戲耍姐姐，是不是你這個花心大羅卜？”瑞芳在汗青懷裏，高興著，傷心著，抱怨著，回憶著，情不自禁地嬌嗔道，“汗青，今夜你想如何度過，陪姐姐打一場赤壁之戰還是肥水之戰？”汗青好奇地問：“姐姐，弟弟想不到姐姐心藏溝壑，心懷天地，情係曆史變遷，真是讓汗青心生敬意。好姐姐，汗青的人生燈塔、行路北極。姐姐，如果曹漢揮師江東打一場東風誤了的百年罕見之戰會怎樣，亦或東晉八萬北府子弟阻截前秦苻堅八十萬虎狼之師又如何？”瑞芳嫣然一笑，在汗青耳邊輕聲說道：“如果是赤壁大戰，自然是你這個儒家風度將軍氣派的周郎，點燃一堆幹柴烈火，把姐姐內心的怨恨黴氣厄運統統燒成灰燼，留下一江春水流不盡的東吳勝景、曆史佳話，還有啊搭建那個曹賊壘不起的銅雀樓台，落實阿瞞完不成的異想天開。汗青，你與眾不同，從來不顯露出你的企圖和侵略，卻處處讓天下的女子為你輕解羅衣，袒露心扉。做你的長相思，成君的怨恨婦。汗青，姐姐有自知之明，知道隻能是你人生女人中的過客，但是能有你在姐姐身邊，無論是花言巧語還是周旋應付，姐姐真的很高興很滿足。你處處讓姐姐顯得珍貴覺得可愛，真是很美妙的心路過程。人常說，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既然你汗青這麽喜歡姐姐，你說姐姐哪有不讓你心滿意足的道理，是不是姐姐的傻弟弟？”汗青撫摸著瑞芳一頭秀發滿身的喜悅笑道：“姐姐言之有理！姐姐本來就是遼城國色、民國天香，曆經北伐艱辛、飽嚐戰亂苦難，才跟汗青成為靈肉摯友、生命伴侶。跟姐姐每一段情誼每一絲念想都是有根有據有緣由有出處的，是吧姐姐？對了，姐姐，汗青還想知道你說的‘肥水之戰’又有何樣特色哪般風光？”

  瑞芳在汗青懷裏調整了一下身姿，還是禁不住伸玉腕動瓊指點了點汗青的額頭說：“你呀就是花心使者、亂情先鋒，真的想知道？汗青，姐姐被你樓在懷裏，傾心聽著姐姐胡言亂語，真的很享受很開心很快樂。汗青，東晉肥水之戰勝在以少勝多、以弱勝強，從此東晉風流在華夏曆史上，不但文采風光，更是孔武不輸，為後來唐詩宋詞的形成發展和定型，提供了豐富的人文題材和基礎，是不是這樣汗青？”汗青很驚訝地問：“姐姐難道是出身書香門第，為什麽氣質出眾文采斐然？”瑞芳莞爾一笑道：“姐姐是栗家名門大族的旁支。年幼家中還算殷實，也在父親的溺愛下讀了一些詩書，知道一些道理。如今更是曆史變更的混亂時期，各種思潮辯解花樣百出幻想夢囈層出不窮，姐姐在百無聊賴之際，也略知一二，偶拾鱗爪，否則你汗青哪裏會把姐姐放在眼裏擱在心上是不是？”瑞芳邊說，邊拍打著汗青，為自己成年後家道中落，最後委身嫁給鄭家，誰知道鄭家在吉祥手中又是一蹶不振，最後淪落為為人打工、為生計整日操勞的荊釵布裙，心生感慨和無奈。“姐姐，等北伐結束，弟弟還姐姐一個美好的歸宿，光明的前景。更會為女兒春燕規劃一個幸福的生活，為姐姐生幾個胖娃娃好不好？”瑞芳嫣然笑道：“汗青，想不想讓姐姐也幫你生一窩下一欄，這樣啊，你就再也出不了柵欄、邁不出姐姐的心坎。天天陪在姐姐膝下，年年圍在兒女身邊。汗青，來世我們投生好好做一場夫妻，不要像今生這樣，隻跟姐姐相聚短暫，分別長遠。”說完瑞芳突然紮進汗青懷裏輕聲哭泣起來，讓汗青感到無限淒涼和傷感，對姐姐的情深意重、衷腸纏綿，無法割舍，拚盡浮生也要好生嬌寵她一場。汗青幫瑞芳擦拭殘淚，戴上藍鑽耳環，整理了一下妝容，接著問道：“姐姐，今宵你想讓汗青成你的周郎還是謝郎？”瑞芳嬌笑道：“汗青，自古英雄愛美人，姐姐是不是你這位北伐大英雄心中的美人？”汗青點頭稱是，瑞芳嬌嗔：“光點頭不算哦汗青，說說姐姐如何美人嘛？”汗青一邊吻著姐姐精神煥發的容顏，一邊心生神往地說：“姐姐身姿窈窕，容顏俊俏，心思慈善，言語春風，文采悅耳，笑容怡人，這些都不能算美人，姐姐最最美人之處，就是嬌聲醉人芬芳刻骨，然而勝天下人之處的是姐姐嬌柔而不造作，馥鬱發自本來。在姐姐跟前，古今國色輸三分，神仙天香遜一截。汗青傾國傾城的姐姐，以後就在弟弟身邊，不棄不離好不好？讓吉祥納一門妾，傳承鄭家香火。弟弟給他一筆錢，讓他休書一紙了斷你與他的瓜葛，從此在汗青身邊好不好？讓燕兒跟著姐姐，汗青有你們母女在一起，也是足慰平生！”瑞芳搖搖頭說：“汗青，你無法實現你的諾言。姐姐一個人如何滿足你的心願？春燕既然是你認的女兒，姐姐不擔心她，倒是擔心姐姐來到你身邊，隻會讓你生厭，而讓姐姐沒有退路。汗青，姐姐真的如你所說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也無法滿足你對女人的欲望，更何況姐姐又是文弱體質、嚐淺則止的欲望，哪能合乎你的期待、滿足你的希冀。汗青，如果你答應姐姐一件事，姐姐就豁出去跟你，忍受你的花心多情，容下你的眠花宿柳好不好？”

  汗青聽完，內心微微震顫片刻，不知道姐姐內心到底是一個什麽要求，自己能否做到。如果能夠做到，自己又需要做出多大的努力；如果做不到，如何讓姐姐高高興興地度過今宵？真是很難兩全其美的問題，讓自己進退維穀的難堪。思前想後，汗青也是很難自圓其說，還是在好奇心的左右下，不由自主地問：“姐姐，你說吧！”瑞芳正容道：“你納春燕為妾，好不好？”汗青驚駭道：“姐姐，這怎麽可以，汗青如何跟母女都有床笫之親？這不但讓天下人恥笑，更是在汗青心裏也過不了關？何況燕兒在汗青心中隻是女兒的嬌嬈，絕無半點情欲的成分，汗青如何跟她同床共枕，享受兩情相悅男歡女愛呢？”瑞芳深深地歎息道：“汗青，姐姐也是出於無奈！燕兒跟你在一起那麽高興，又深得你的寵愛。以姐姐的身心體會，天下的男人無人會這樣善待春燕，何況她還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從小幹著粗活，也沒有上過學堂，隻是憑著一點機靈和小聰明，討好東家、迎奉別人。隻有你汗青是真心善待她、喜歡她、溺愛他、嬌寵她，讓她體會一個小姐的待遇、明珠的光彩。汗青，你納她為妾，也可以給你李家生一男半女，你隻有龍泉一個兒子怎麽夠？好不好，姐姐不在乎你跟母女同床、兩代生情。隻要你善待燕兒，憐惜姐姐就行。何況姐姐也不能滿足你的欲望，而春燕正好年輕，不會讓你失望。你考慮一下好不好？”汗青見姐姐真心實意，心裏非常悲涼，覺得自己無法讓姐姐相信自己許下的諾言——讓姐姐從此過上家庭殷實的日子，讓春燕嫁一個好人家有一個疼她體貼她的好男人，就語氣誠懇地說：“姐姐，汗青年歲已高，春燕尚在如花似玉的青春年華，無論如何弟弟不會答應姐姐這個要求。姐姐，汗青隻想跟你有男女之情兩情相悅，而不是女兒她。姐姐，汗青會一直善待你關心你讓你一家過上好日子，讓女兒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姐姐，汗青身邊有許多好男兒，他們正在為國家的統一，投身在北伐戰爭之中。一旦天下太平，汗青就會妥善物色一個適合女兒的英雄好漢，會讓燕兒有一個美好的未來，知道嗎姐姐？”瑞芳好像深受感觸地問：“汗青，姐姐隻是在危難之中投身秦夫人處，你為什麽會對嬌襲一身之病的姐姐這麽好？”汗青心裏回想了一下自己為什麽喜歡態生兩靨之愁的姐姐，才語氣婉轉流暢地說：“姐姐，你的無助、你的嬌柔、你的含羞、你的體諒都讓人無法無動於衷。姐姐，記得嗎你大病初愈，就幫著秦夫人操持家務，讓春燕騰出手來，跟著汗青上商貿洋行購買洋油。汗青在秦夫人家逗留期間，姐姐更是端茶送飯問寒問暖，還記得嗎姐姐？”瑞芳笑道：“你把女兒的功勞都記在姐姐身上了，汗青！汗青，你聘請晉城名醫為姐姐治病，又帶姐姐上濟世針灸，關心照料姐姐的藥膳食補，幫助姐姐全家，如何讓姐姐在你身邊不心身舒暢、人生圓滿呢？你對姐姐這麽好，讓姐姐無法適應和忍受吉祥的粗糙和蠻橫，怎麽辦呀汗青？姐姐再留在吉祥身邊，很快就會花凋葉落，入土為泥，你就再也尋不著姐姐的芳影芬蹤，隻有等到來世再續前緣了，嗚嗚嗚——！”

  汗青無法忍受姐姐的哭訴，信誓旦旦地說：“姐姐，後天我們同春燕和栗雯一起上遼城。到了遼城，汗青立刻安排你跟燕兒的住處。在遼城，有汗青的女婿關照，還有孔將軍和馬戰勝將軍的關照，一切都會好起來。姐姐，汗青一有空閑就來侍候姐姐好不好？姐姐也可時常回家看看吉祥，幫助他料理一下家務。有女兒春燕在你們中間調停，會好一些！汗青會給一些錢財與吉祥，因為自從我離開四季鋪，吉祥在外為四季鋪的售米店也是盡心盡力，給予他一些錢財補償是應該的。姐姐不在意的話，讓吉祥納一門妾，省得他一直蹂躪姐姐的玉體、虐待姐姐的芳心。好嗎姐姐？”瑞芳聽完，抬起雨打梨花般的臉龐說：“汗青，你處處為姐姐著想，讓姐姐無話可說，隻有依了你的主張，從了你的安排。汗青，姐姐累了，我們上床去好嗎？”汗青用絲絹輕輕擦拭著姐姐雪度的香腮、玉雕的肌膚，輕輕地吻著姐姐有點涼意的朱唇，慢慢合攏跟姐姐分開後心與心的距離、增添情與情的份量。汗青見姐姐的香舌含情地跟自己互動起來，就一起玩耍了一陣、嬉戲了半天，才把姐姐抱起道：“姐姐，想不想讓汗青抱著，兩心相向對，挺身上巫山？”瑞芳嬌嗔道：“汗青，姐姐要你儒雅文博，憐香惜玉，情生潺潺意，欲出深深淵。如周郎憐惜小喬、王謝名望風流般地寵幸姐姐好嗎？”汗青被姐姐的風雅文弱、情深意柔、言嬈語嬌感染，情不自禁地問：“姐姐意欲何為呢？”瑞芳嗔怪道：“枕於天地之間、動於溝壑之中、歌於波濤之上、呼於山嶽之峰、遊於雲霞之懷，讓姐姐登天入海、遊山玩水，痛快人生一回、圓滿心意一場好不好汗青？抱姐姐上床呀，還愣著幹什麽嘛，姐姐的小傻瓜？”汗青被姐姐的藍圖被姐姐的激情點燃了心思和向往，心生無數的驚喜奇悅，神往遍地的名花異草。解開瑞芳身上，香熏羅衣帶、粉染抹胸衣，一團清輝，映入汗青的滿眼驚喜，一心興奮難抑地說：“姐姐真是瓊雕玉琢體、雪膚冰肌身。圓潤含嬌情一對、著羞蘊蜜意兩點，光彩纏綿心思，落霞招惹手足。姐姐，我羞花閉月沉魚落雁的好姐姐！”汗青一邊說著，一邊抱著瑞芳躺進已被銅手爐熱過的新錦被繡褥中。“汗青，讓姐姐幫你脫去羈絆、解除樊籬，成全龍騰虎躍的景象，圓滿男歡女愛的風月，如何呀汗青？”汗青托著姐姐鵝蛋臉一雙杏仁眼，捭闔良宵風情，暢飲懷中人笑靨中兩窩含情水，冷暖芳心月意，不由自主地緊緊摟住瑞芳說：“姐姐，一入情河欲海，人就神魂顛倒、意亂情迷；忘卻歲月時分，拋棄天倫地理，做一個離經叛道的浪子，當一次忘父背祖的兒孫。姐姐轉過身去好不好，你不要緊緊抓住弟弟的命根子，好不好姐姐？”瑞芳不禁嬉笑道：“汗青，等一下進去，不能放任它蠻橫無理、天馬行空，姐姐會被它撞閃了小蠻腰，喊麻了櫻桃口知道嗎，姐姐的小心肝兒？你想幹什麽嗎，把姐姐拉出你的懷抱，讓姐姐麵朝西窗，眼望星空，哦，慢一點嘛，人家的小心髒哪裏受得了你的虎嘯龍吟，惹得黑雲壓城城欲摧。汗青，姐姐的嬌乳酥胸，需要你的溫情脈脈、心意細細，更是鍾情你的指軟掌輕。心生三春暉全憑一腔柔情，龍卷兩人意都係半天雲雨，知道嗎姐姐的寶貝耶！”汗青把姐姐輕輕帶出暖懷，轉過身去，讓姐姐一頭香雲滿肩青絲枕在自己的臂彎，才如晨霧漫過青峰、煙雨迷漫清波地輕輕覆蓋姐姐忐忑不安的芳心，在姐姐的林下高士流風回雪，在仙姑的氣息如泉流的清澈裏，遊龍若無驚鴻似昨，在神女的聲婉身轉時，龍過曲沼人神殊途，在菊搖東籬下，霜敷風華露圓暗香。“汗青，你不要沒完沒了地戲弄姐姐，又不充實姐姐流失的空虛，實現姐姐期待的千金一刻，你還在磨磨蹭蹭幹什麽嗎？姐姐已經水漫金山，你還等待何時？”瑞芳說完，反手擒拿，讓長龍歸附、直入龍潭，濺起一陣謾罵嬌嗔：“汗青，你個蔫土匪，要麽文雅得像個大家閨秀，要麽一下子露出凶殘本色，扯去麵紗，血盆大口撲向姐姐孱弱軀體，就要生吞活剝姐姐是吧，你個……壞包，你個……啊，汗青——！”

  汗青咬著姐姐的耳垂，雙手覆蓋在姐姐的瓊苞玉蕾上，慢慢揉捏時時提撚，讓瑞芳心神飛揚、情濃欲摯。等兩人心心相印進退同體，汗青緊緊摟住姐姐的腰身，瑞芳轉身雙手摟住汗青的頸項，兩片香唇一下子被汗青含在嘴裏，兩條軟舌很快糾纏在一起，吞吐心中濃鬱情意、交換眼裏無限思緒。等瑞芳再也透不過氣來，掙紮出汗青的死攪蠻纏，氣喘籲籲地說：“汗青，你要快一些，姐姐被你的舌吻分散了心思，一下子情冷欲落，一朵紅花又進入花苞，你要東風勁吹、春雨瀟瀟，才能蘇醒姐姐的春心，喚回姐姐的情欲，好好揉捏輕輕提撚，哦，姐姐的好男人；啊，死汗青打死你，這樣心急火燎的幹什麽呀。嗯，這還差不多，姐姐都被你捏疼了啦。打死你，打死你，哦姐姐的好男兒，可以使勁了好不好？”汗青任憑姐姐在懷裏扭動輾轉掙紮，一邊調整自己的前後穿插，上下進退，深淺變換，一邊搓揉著提撚著撫摸著，同時在瑞芳耳邊呢喃著夢一般地私語著：“姐姐，這樣可以嗎，好姐姐？”見姐姐慢慢神迷意亂起來，呻吟聲漸聞，喘息音變粗重，汗青知道戰馬已經嘶鳴，畫角嗚咽聲聲，就飛身而上，長槍劃破良宵，直指當空一輪圓月。就在汗青拍馬衝向敵陣，就聽到身後一句嬌聲喊叫：“汗青，等等姐姐！”汗青大吃一驚，就見一匹快馬立刻飛到自己身邊，汗青興奮地高喊：“姐姐，並駕齊驅，同赴瑤池紫府！”汗青一聲大喊，就覺得自己如虎添翼，身輕如燕，揮灑自如，身心愉悅，再看姐姐，緊追不舍，卻美目微合、神情似喜猶悲、似笑卻哭，曼轉搖曳，讓汗青嬉笑不已，本想降下飛奔的速度，卻身不由己，眼看那輪明月就在眼前，汗青大聲呼喊道：“姐姐，快，快過來，跟弟弟同進廣寒宮，做一回吳剛嫦娥，當一次蟾宮主人！”在汗青的吼叫聲中，就見瑞芳飛身坐到汗青身前，一匹駿馬，四蹄飛揚，一同進入夢寐以求的勝景、繁華似錦的仙境。一程奔波，兩心愉悅，汗青就覺得渾身暢快淋漓，慢慢鬆開懷裏的嫦娥月宮的仙子，跟姐姐耳鬢廝磨著柔聲呼喚著輕輕地撫摸著，直到瑞芳一聲嬌歎身子扭動起來，汗青才把姐姐轉過身來，麵對著姐姐如夢初醒的慵懶、眼餳眉澀的嬌無力，鼻尖頂著姐姐的高聳俊俏的鼻梁和輪廓分明美麗難掩的鼻翼，嬉笑道：“姐姐，汗青一直拉著你雙手，漫步在月宮中，隻見一位姐姐嫦娥翩翩身材婀娜多情，姍姍來到汗青身邊，你有沒有走出仙境來到汗青懷裏，走進棲霞居桂花胡同，七妹姐姐的住宅？”瑞芳雙手攬住汗青的脖子說：“這次好像不是很粗曠很雄渾，姐姐覺得你真是變得儒雅文士、敦厚男人，不過姐姐心中腦海那股激浪，衝得不是很高很猛，等姐姐歇口氣，你還得讓姐姐重上五嶽之巔，以飛奔和勇猛的身手。這次姐姐不再要求你風流東晉似王謝，儒雅東吳勝周郎，而要你像驕龍傲鼉，隻管殺將過來，姐姐渾身血肉模糊，也在所不惜，好不好汗青？”汗青點點頭問道：“姐姐，我們起身到床下去，讓弟弟蒼龍入雲端，行雲布雨，廣灑雨露，滋潤姐姐心田好不好？”瑞芳含羞低頭道：“你抱姐姐下去，姐姐一切隨你好不好？汗青，那樣姐姐是不是蒹葭倚琅玕？”

  汗青嬉笑道：“姐姐本是琅玕，何來蒹葭？”說完汗青披衣下床，撥弄火盆炭火，又在兩個大火盆裏添加了許多新炭，就聽見火星劈啪作響，四處亂濺。汗青又為姐姐倒了一大杯溫熱的茶水，坐到床頭，扶起一身依然嬌弱無力的姐姐說：“先喝口熱茶，滋潤一下喉嚨，到時呼喊起來也流暢痛快是吧，情迷意惑的神女、欲深望高的仙子！”瑞芳沒有理睬汗青的諷刺，低頭痛飲了三杯熱茶，內心的幹渴才慢慢消失，這時瑞芳才抬起頭來，點著汗青的胸襟說：“你呀就知道欺負姐姐，還想如何戲謔嘲笑，一次傾倒出來，不要左三句右五聲地拖拖拉拉，讓姐姐不高興。”汗青見火盆火苗純青，室溫已經溫暖如春，一手抱起姐姐來到火盆旁。一邊低頭吻著姐姐的檀口香舌，一邊慢慢揉捏姐姐的身子，直到姐姐呻吟如絲弦撥動，嬌喘籲籲似東風撲麵，汗青正想引蒼龍躍入長空，發現姐姐一隻小手輕輕一撥，龍頭一下進入廣溝鴻壑。“哦，姐姐的乖寶寶，真是充實得有點不真實。汗青此次不要再遲疑，乘勝前進，勢如破竹地把姐姐的身心變成漫天的雲雨，濕潤姐姐幹涸久曠的心田！”汗青頓時身軀翻轉騰躍，在幽深的長徑裏領略風光、流連勝景。見不遠處雪山如畫、近處花草搖曳，更有小溪流水，飛珠濺玉，潺湲婉轉。汗青禁不住低頭淺飲，發現口感醇厚、氣息芬芳，像無數的奇花異草叢擁在身邊，讓人心曠神怡，更是如春光沁入心脾令人陶醉。汗青不經意間見一位大漢，手握屠龍刀，快步朝自己飛奔而來，汗青驚駭得魂飛魄散，大聲喊叫：“姐姐救我！”瑞芳拍打著汗青的肩膀謾罵道：“汗青，你又磨磨蹭蹭幹什麽，快快快！”汗青見姐姐拉起自己就朝九霄飛逝而去，就急速搖頭擺尾，緊跟而去。“哦，姐姐的心肝兒！啊，汗青，你這個強暴者，要插死姐姐不成——？”汗青不管不顧，奮勇直前，直到騰空反撲，張開血盆大口，對身後追趕者噴出整個雲空中的長恨之水，化著漫天的大雨，把兩個人的世界變成一座澤國。汗青看見姐姐乘坐一葉小舟，在無邊無際的碧波上，高聲呼喊著：“汗青，你在哪裏，快回來呀！”汗青一激靈，雙目圓睜，見懷裏的姐姐麵如桃花，眉目微動，笑靨流淌，就想把姐姐塞進錦被，就聽瑞芳一聲嬌嗔：“別動，姐姐這下被你折騰得筋斷骨碎，再也無法下地行走，你呀就這樣抱姐姐一輩子吧，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