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吧，潛水的朋友!

網絡語言非常形象，也實在給力。譬如對網友隻看帖，不回帖或者不上帖的現象，稱為潛水。在風風加入“藝術人生”群組（http://groups.wenxuecity.com/groupview.php?gid=1396）之前，有26位群組會員，但是經常在組裏上主帖的朋友，主要是藤蟬、葉子和夢鴿兒三位大師。有時，ID為“西雅過客”的網友會來欣賞這幾位大師的歌唱和朗誦。對於一個愛熱鬧的風風來講，心裏還是希望其他會員有空從水裏出來，上岸和我們大家一起玩。

突然想起【潛伏】這部電視連續劇，孫紅雷（飾餘則成）、姚晨（飾陳桃花）、沈傲君（飾左藍）和朱傑（飾穆晚秋）等人共唱了一台戲。風風比較喜歡朱傑扮演的“穆晚秋”。晚秋是潛水能力最強的一匹黑馬，也是這部劇最耀眼的部分。像餘與左藍瘋狂地舌吻、桃花和則成天天晚上搖床架，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讓樓下監視的特務認為他們是真正的夫妻等情節，都是令人覺得度沒有掌握好，或者是胡思亂想的編造。隻有這個漢奸的侄女，晚秋，滿腦子充滿少女的幻想，雙眸裏發出詩歌才有的柔情和感傷。她那篇在電台裏向所有的諜報人員一吐為快的詩歌，盡管很長，但是沾滿了一個青年人對未來滿懷必勝的熱情，和對依然在潛水的心愛的人深情的呼喊。多麽浪漫主義的革命歲月：一個小布爾喬亞情調，讓這種非常煩悶的潛伏生活，塗染了一抹春意盎然的綠色。

曆史上，潛伏人員都是非常老實安靜的，萬不得已不會與國民黨或者漢奸發生槍戰，因為他們幾乎沒有配槍；更不可能一對假夫妻一起工作。因為太容易暴露了，估計編劇是受【刑場上的婚禮】一事的啟發，杜撰的故事。像餘則成這樣大膽妄為的潛伏人員，早就被上級開除了。然而風風還是喜歡最後的結局，詩意一樣的晚秋，與她難於割舍的餘則成終成眷屬，地點在香港。潛水人員雖然來去自由，但是無法表達自己感情的需要，無法呐喊自己人生的際遇，無法掙紮命運安排的不幸。隻有走上岸來，擁抱新生的共和國，才能沐浴在春風裏，感受周遭無比幹爽的痛快淋漓。

記得小時候，風風就非常喜歡湊熱鬧。當時還在小學讀書，常常看到一些江湖人士在鬧市叫嚷。一位從外地來的江湖牙醫，鋪子上擺滿了各色不同的小瓶藥水，吹噓自己的藥塗在壞牙處，很快就可以無痛拔下來。等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郎中就問誰來試試。當時有一位當地的老太太說有一個蟲牙，讓幫給拔掉。風風知道這個老太太是本地人，但是牙醫絕對是外地人因為他的口音是陌生的。當時估計牙已經在痛，所以老人才自告奮勇地當了一次試驗品。令風風十分不解的是，一個蛀牙真的給拔了出來，而且老太太口裏也不見出血，也沒有咿咿呀呀的痛苦呻吟。隻是風風個子不高，否則一定要看看老太太口腔裏是不是真的少了一顆牙。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風風覺得這個老太太很可能是一個“托兒”，大家以為呢？托兒，也就是一位偉大的潛水大師，扮演著諸多旁觀者一樣的身份，讓大家相信郎中的醫術非常高明。

這些走江湖的郎中，憑著眼花繚亂的手腳和托兒的配合，騙取旁觀者的信任，多少可以賣掉一些產品，糊口度日。其實這些人就像浮萍一樣，在人海裏漂浮不定，生活也是很艱辛，所以風風知道他們在騙人，也會把幾個零花錢花出去，在心裏默默祝福他們一生平安，多一些安定少一些風雨。

還有一次，風風看到幾位外來耍蛇者在街邊吆喝，說賣祖傳蛇藥，專治眼鏡毒蛇咬傷。風風在以前的博文【也談談與蛇打交道的故事】中忘了提及此經曆，故特意拿來講給大家聽。眼鏡王蛇在風風的家鄉算是最毒的蛇，其它還有竹葉青，五步蛇等也是令人膽顫心驚的毒蛇。還好風風沒有打擾過這些毒蛇先生和毒蛇女士，雖然喜歡聽【白蛇傳】的故事，愛看白蛇和青蛇的傳奇。盡管非常害怕，看到很多人都湊了上去，大驚小怪地叫喊著，極大地刺激著風風的好奇心，也就奮不顧身地鑽進人群，驚恐著風風那顆孤零零的小膽。他們看見人頭攢動，正是出手的時候，就把竹簍裏幾條眼鏡蛇倒了出來。不知他們怎麽搞的，這幾條蛇隻是昂起它們高貴的頭、偏偏大大的頸項，毫不害怕地吐露蛇信。它們怎麽哪麽乖？好像排成隊，看著我們這夥好奇的人群。畢竟是走江湖的眼鏡蛇，它們和主人一起，餐風露宿，同甘共苦，相依為命。它們知道，隻有與主人互相配合，行動一致，才能得到食物，才能在風雪來臨之前，積累能量，安心地進入冬眠，那個終於可以過一段不看人眼色的平靜日子。由於蛇隻在一個很局部的範圍遊動著，大家就越靠越近，好像蛇不存在一樣。看到大家熱切的眼神，其中一位頑主抄起一條眼鏡蛇，固定蛇頭，讓蛇鋒銳的毒牙，刺入蛇主的舌頭。估計很痛，蛇主狂叫了幾聲，把我們嚇得倒退了好幾步。就見那條舌頭，很快就腫了起來，顏色也變得深重起來。而且臉色也由紅發紫，讓我們非常擔憂。蛇主的同伴不慌不忙地把事先準備好的幾種藥水，一一擦洗著傷口處。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就見消腫，臉色也逐漸恢複過來，讓我們深深地出了一口氣。後來好像還喝了幾口湯藥，表演就結束了。

大家怎麽看這出戲，有沒有什麽破綻？風風發誓看到蛇牙進入蛇主的舌頭，發誓看見舌頭呼呼地腫起來。奇怪的是，怎麽藥水很快就能消腫？臉色怎麽很快就恢複了紅潤？在這場似乎生與死的較量中，誰是潛水大師？難道是眼鏡蛇？還是眼鏡蛇的假牙？

風風忘記了當時有沒有觀眾掏錢買蛇藥，但是風風當時身無分文，不過還是告訴了風風的父親，因為父親在工作出差的時候，曾經被眼鏡蛇狂追不舍。不知道當時父親是如何擺脫這場蛇與人的較量，但是風風還是想給父親一個意外驚喜：有治療眼鏡蛇咬傷的特效藥。父親沒有相信也沒有否定，隻是要風風第二天去問問啥價。次日，蛇主就離開了；看來真是跑江湖啊！

在表演者眼中，觀眾越多越好；如果有誌願者跳出旁觀者的圈子，走到舞台上，這個人當然就是托兒啦！也就是最早的潛水大師，是指他們真實身份旁人不知。用網絡語言，是跟帖但是不上帖的網友。上帖的網友，就是賣無痛拔牙藥和祖傳蛇藥的主兒。無論是江湖還是網絡，都需要潛水的觀眾醞釀氣氛（點擊率），也需要托兒製造高潮（跟帖不上帖），更需要跑江湖的主兒領導潮流（上主帖）。隻有這樣，江湖才是地地道道的江湖，網絡才是熱熱鬧鬧的網絡（譬如論壇和群組）！

風風在這裏借用穆晚秋的柔情和傷感，諜報般地邀請群組會員和廣大的網友，一起來“藝術人生”走江湖，唱大戲，快樂人生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