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北方那一段時光

在“藝術人生”聆聽眾多大師精彩紛呈的朗誦和歌唱之時，總是給風風許許多多的感慨和聯想。今天在欣賞夢鴿兒大師朗誦作者為“鴿子”寫的詩歌【北方】之後，油然而生對北方的思念。曾經也在北方尋夢過，在那裏有許許多多一個想“出人頭地”的年輕人，在北方留下的腳印。雖然早已被一座座樓房，一條條新路掩蓋了，但是在記憶中，依然醒目，深深地刻在人生的“星光大道”上，讓回首的目光有了著落。

最早對北方的仰慕，是對陝西的窯洞裏誕生的【沁園春·雪】。這是一首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典型宋詞。雖然後人一直懷疑這是某人代筆之作，但是風風從不懷疑這是毛澤東自己寫出來的。沒有潤之先生的人生經曆、哲學頭腦、胸懷天下的氣慨，是寫不出這種橫掃古今，唯我獨尊的巨作。毛詞的風度，不是因為毛的地位決定的，而是由於毛代表的全中國最大多數的普通百姓的特性決定的。縱橫古今中外，有誰一生在孜孜以求“為人民服務”？

抱著這種崇敬的心情，把向往北方的朝拜，化為自己人生的追求。風風在大學裏比較有女人緣。結識了幾位來自五湖四海的紅粉知己，並在其中挑選了一位最為心儀的北方女子，作為自己的女朋友。當然，風風也有少許優點，譬如“心地善良”，長相身高等等都合幾位“知己”的審美觀。還有，風風喜歡寫“情書”。常常是下筆“千言”，離題萬裏；惹得台下下筆如有神，台上天天熱鬧非凡。為了寫情書，常常翻閱無人愛看的書籍，現在想想，真是受益匪淺。

大學裏的戀愛，是人生重要的社會實踐。雖然能夠長久廝守的非常少，走進婚禮殿堂的更是鳳毛麟角，尤其在今天這種“大叔”情結的中國社會。但是在風風的時代，戀愛的浪漫，不帶有什麽功利色彩，圖的是楊柳垂垂，你我卿卿。北方的性格，走進風風細膩的心田，也許是這場戀愛最堅固的基石。有這樣的基石，愛情的大廈在一天天成長；風風攜手愛情中的浪漫，同時相伴一種不同地域和水土孕育的氣質，兩者不同的性格，分外有緣地在互補的能量中，攜手人生長路。

北方的性格，是爽朗的、大度的，同時又是麵對現實的。雖然風風的性格裏多了些許留戀的頑固，但是在大度的天地裏也就不顯得其害處了。也許男人在女人心目中，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走出大學門，人生就下榻在北方最大的一座城市。朝夕能夠聽到心愛的人消息，月月感受學問的進步，風風的野心在北方的夜裏，如狼一樣嚎叫著。

當風風還沒有驅散列車上的疲倦，腳步踩著瞌睡的軟枕一樣擠在人群裏，有兩個北方漢子爭先恐後地排擠他人，瘋了一樣想衝出去，把風風的背包一把扯在地上。不知為什麽風風當時沒有把握好自己，揮拳就上去。當時是二打一，風風很快就落了下風。雖然風風在大學裏學了拳擊，但是周圍人多施展不開，還是白學了。風風戰敗隻好心甘情願，當時倒是感覺很痛快。在南方，口水滿天飛，動手萬不得已。初來北方，就領教了北方的短平快，打完就走人，很少廢話一籮筐。自此，風風苦練格鬥術，以便下次再戰勝出。不過後來沉醉國標舞迷人的心跳，胳膊腿肌肉附著了越來越多的脂肪。好在結識了不少北方朋友，也就沒有機會和別人單挑了。

心在北方沉澱下來以後，發現周圍許多人都不是地道的北方人。他們和風風一樣，來自南方的各個角落，操著夾雜鄉音的普通話，在北方季節性的風沙裏，吃著白麵饅頭，喝著小米粥。北方本地人，他們利用地主之宜，當著款爺。把房子、菜地租了，每月收著房租和地租，早晨在公園或者河岸，提著鳥籠遛彎。大街小巷都是全國各地的尋夢人，無論買賣大小，都在為將來的夢想，奔忙著。

風風的北方朋友，其實在豪爽外表隱藏著比南方人更細膩的禮節和周到。北方的孩子從小就在接人待物上受到父母比較實用的教導，而顯得很有教養。尤其讓風風感到不同的是，北方人對東南西北的精熟，和南方左右的習慣格格不入。常常在問路時，對北方人的回答感到比較吃力。他們畢竟也是尋常百姓，也會斤斤計較；一般總會給對方留有餘地，而不會把事情做絕。

風風也得到另一位北方女子的傾心愛慕。她是非常直接地袒露對風風的好感，也曾讓風風為其擦幹了熱淚盈眶的眉目和姣好的臉龐，也攜手北海泛舟、湖畔賞月把酒，也一度倚靠她滿腔的真情似回到大學的生涯。但是過去的基石依然堅固，加上風風有“良心”，還是回到那座用心壘砌的正室，洗淨身上別有的一段風流，歸心做一個好人。

雖然地處北方，但是這樣的地方被全中國染指而失去了北方的個性，常常讓風風感到迷茫。隻是每年的雪下得很大，冬天的風很冷。屋裏的暖氣，幹燥著每一次呼吸。風風每年接待從家鄉來的親朋故舊，年年到處旅遊，逛著沒有多少文物隻有幾間房子的名勝古跡。倒是各處的太湖石顯得古董和孤寂，其間的孔徑流淌著每天的陽光和月色，洗禮著百年千年的秘密，慣看人間眾生的好奇心，無言無語，它們才是人間的智者。

風風的理想隻是有些狼性，想讓北方的風雨摧殘成虎。也許上輩子是蛇，托生為人的今生，也是處處與蛇脫不了幹係，看來要成龍，已是非常艱辛和不易了。那個味道被稀釋了的北方，沒有留住風風的腳步。但是北方的風雪，鍛煉了風風敢打敢拚，善待女人，忠於愛情和家庭的性格和品德。今天想來，還是非常留戀在北方的那一段人生的美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