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戀》第1章 重歸澳門 第28節 馬六甲的金礦石

約翰見揆一停止追擊，趁機掉頭返回大船。賽斯站在船頭瞭望塔，關注海麵上的動靜，遠遠望見荷蘭水手的舉動，奇道：“他們在幹什麽？”

約翰接過瞭望鏡一看，搖頭歎道：“羅瑟琳的寶貝遭殃啦！”賽斯恍然大悟，猜到海蠣妹為減輕帆船重量，不得已丟棄船上的東西，卻被揆一的人撿了便宜。

說話間，荷蘭戰船撈完寶貝，居然又追上去開炮，海蠣妹猝不及防，船速稍慢，被一枚炮彈擊中，船身登時碎裂。小林子拉著她跳海逃生。荷蘭人火炮甚是密集，對跳海之處狂轟濫炸，海麵上見不到二人蹤影。老林急得直冒冷汗。

賽斯的船遠遠尾隨其後，眼見情勢危急，不顧安全距離限製，衝到火炮射程之內，向荷蘭戰船開了幾炮。果然，荷蘭戰船見有大船挑釁，立刻調轉方向，衝著賽斯的船追過來，幾枚炮彈落在大船左近。

賽斯站在船頭指揮，下令道：“把底艙的石頭搬上來，統統丟到海裏！”老林帶眾漁民下到底艙，將幾大袋壓倉石丟下海。船身重量登時減輕，船速加快，片刻行至安全線之外。眾漁夫乘小艇下海，趁著揆一不注意，將落水的海蠣妹和小林子救上來。

賽斯指揮大船向東南方行駛，然後又繞到東北方向，荷蘭船尾隨其後窮追不舍，炮彈如冰雹般傾瀉，海上水柱此起彼伏，可惜終歸是強弩之末，次次落在大船半裏之外。

海蠣妹見此情狀，哈哈大笑：“總是差一點打不到，這下要把揆一氣死啦！”一把拉住賽斯的胳膊，催促道：“不要停，不要停，就這麽引著他轉圈子，放空炮，讓他的破船多進水。”賽斯微笑著看她一眼，心領神會。對方船底早有裂口，在海上航行時間越久，放炮次數越多，船底進水速度越快，船身重量增加，船速越慢，吃水越深，越容易遭遇擱淺。

不料荷蘭戰船追到半路，忽然停下，又派了一批水手下海，在海麵上四處尋覓，接著又有數人潛到水下，似在打撈東西。海蠣妹皺眉道：“怎麽不追我們啦？洋鬼子又在幹什麽？”

賽斯想起剛才的情形，笑道：“想必是撈金子吧！剛才丟了幾包石頭下去，他們以為我們丟金子呢！”他向眾漁民特意解釋道：“海上航行的水手都知道，很多有錢的阿拉伯商人，遭遇海盜襲擊的時候，經常會把貴重物品丟到海裏。”

約翰若有所思地道：“我們好像都忘記了，揆一最喜歡的是什麽。”說著衝賽斯神秘一笑：“那些確實是未提純的金子，從馬六甲群島帶來的金礦石，但願揆一能夠喜歡。”

眾人站在瞭望塔上，遠遠望去，見眾荷蘭水手紛紛下海，摸索半天，撈起幾大袋礦石上船，揆一站在船頭看了看，突然下令掉頭返航，似乎突然失去興趣，放棄這個大膽挑釁的敵人。

賽斯等人甚是詫異，荷蘭人一向貪婪，明明撈起來的是金子，居然不為之所動，就此放棄追擊，真是咄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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