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

白熊,達拉斯人。幹科研的,是個愛運動的基督徒,也愛唱歌,熱愛生活,願我的博客能交很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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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來了

(2022-01-11 17:40:46) 下一個

 

我們回來了

(2013)

 

我們插隊的村子

 

   45年前的1968年,那時的中國正經曆著“文化大革命”。我與1700萬的同齡人被迫走了“上山下鄉”路。這條路是一條充滿艱辛的路,有些人說,還充滿了血淚。不管怎麽說,對經曆過的人都是終生難忘。

你看,這是個普普通通的山西雁北小村,我們有好多年吃這裏的糧食喝這裏的水生活。我們的青春之歌的一個樂章唱的就是這呀。每個知青都有自己的樂章。可喜地是,蘇煒  霍東齡代表了我們,把大家的心聲譜寫,唱響。

你看,那不遠處的談談的山影。我們在這條大山上,留下的不僅僅是“上山下鄉”的足跡,還有我們的青春記憶。

我們的知青年代

 

  我們村子的八位插隊男生。那位躺在草地上的知青叫孫安強,他1985年來美國讀Ph.D,畢業於北德州大學UNT,曾在德州住了8年。後來一直在耶魯工作。參加了《歲月甘泉》的第一次和第二次演唱。如今在科羅拉多州丹佛工作。

孫安強和當年的小夥子們一起幹杯!我一直沒有機會回村看看。我在第二排坐著。1995年來美國,在德州大學西南醫學中心工作了17年,後來離開西南醫學中心去了一家醫院研究所。站著的2人,其中一位叫陳小民。他在北京中央民族大學工作,一直幹到退休。

2011年2月26日,孫安強參加了第一次《歲月甘泉》的演出,在耶魯大學。他站在最後一排的中間,左邊是一位白發的老美。當樂隊指揮湯姆·多菲(Thomas Duffy)先生--耶魯銅管樂隊的指揮問到:

在我們的合唱團裏,有誰是當年的知青?請舉起手來。孫安強和其他幾位舉起了手。

2013年五月18日,我參加了休斯敦的《歲月甘泉》演唱會,這已經是《歲月甘泉》的第七場演出了。其實,我和孫安強已經近30年沒有聯係了,是《歲月甘泉》讓我們再次相見。

我們回來了

   我們回來了,我們沒有忘記這裏。老鄉們也沒有忘記我們。這時我們已不再年輕!你看,那群當年的後生們,今天都成了爺爺輩的了。村子裏一切頭頭腦腦的人物,都是和我們當年一起下地幹活,一起打打鬧鬧的同齡人,或是比我們小好多,羨慕我們羨慕得不得了的小瓜蛋子們。那會村裏演完電影他們就往知青屋跑。和我們討論感興趣的事,那跳芭蕾舞的穿不穿褲子呀  …?

 

 

當年的小夥子成了今天村裏的大人物   在村頭 老鄉們騎著自己的摩托下地幹活

村民家的生活   陳小民知青時當小學教師,教村裏的孩子們 。 大學畢業後一直從事教學工作,教大學生。當然不會忘記,他的教學生涯是從這裏開始的。

 

陳小民與當年一隊的 "哥們”合影                 知青捐錢給村裏小學校買的座椅,缺照片

                                             山西渾源縣縣城的街道

   我記憶中的山西渾源老城和2000年前出土的龐培遺址差不多,到處是灰暗的磚瓦,破舊不堪的房屋,一打聽很多房屋的歲數都是三位數。這裏離北京不到1000裏,但至少落後1000年。縣城外不遠處,有中國聞名的五嶽之一--- 北嶽恒山。真不知道當年皇上怎麽就看上這窮地方,還大筆一揮,“北嶽恒山”。記憶中的渾源老城現在已不見了,展現在你眼前的是一座近代的有活力的城鎮。

   那個時候我們知青經常往城裏跑,跑到城裏的飯館“打打牙祭”,常到“縣知青辦”去領學習文件。還有我“拉犁”的照片掛著“先進知青代表”的玻璃櫥窗了,甚為顯眼。每次進城都要去看看。可直到離開也沒好意思去要一張。真是遺憾!

  渾源縣夜景

       習近平在農村幹了什麽?

   說到對農村的認識和認識中國,想起了習近平寫的文章。我們寫的在好也好不過他呀!幹脆不寫了直接把他的文章摘錄在這裏吧。

“ 我1969年從北京到陝北......梁家河大隊插隊落戶,7年上山下鄉的艱苦生活對我的鍛煉很大。最大的收獲有兩點:一是讓我懂得了什麽叫實際,什麽叫實事求是,什麽叫群眾。這是讓我獲益終生的東西。二是培養了我的自信心。

   記得父親要求我們從小就要做講團結和善於團結的人。走上社會後,對這一點的體會就更深刻了。我感到:凡事團結處理得好,工作就能做得比較好;如團結處理不好,凡事就做不好。特別是當年上山下鄉到陝北,遠在千裏之外,舉目無親,靠的就是團結。在梁家河我跟大家一起幹活,生活習慣了,勞動關係也過了,群眾到我這串門的人也多了,我那窯洞逐漸成了那個地方的中心——村中心。每天晚上,老老少少絡繹不絕,講古今中外,講他們感受到的新鮮事,漸漸地就連支部書記有什麽事都找我商量。他說,年輕人見多識廣,比他懂得多。回想我剛下鄉的時候,大概有二、三十個知識青年,都是軍隊幹部子弟,半年後大部分都當兵走了。近一年時間裏就我一個堅守在那裏,感到十分孤獨。但當我適應了當地的生活,特別是和群眾融為一體時,就感到自己生活得很快樂。”

       幾年間幹了什麽?....修“沼氣池 ” “建水電站 ” “ 建水庫 ”

       我們幹了什麽?

  我們雖然沒有為村子修“沼氣池”,“建水庫”或 “建電站”,仍然給村子裏的鄉親很大的影響。一潭死水被攪動了。“天鵝湖的音樂,就是比俺們山西梆子好聽!”“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那個“誰嗎在十月”說的什麽,“共產主義就是全國蘇維埃加上電氣化,是吧?”老親們經常說,你們看,人家城裏來的娃就是不一樣呀,人家說的,唱的,想的和我們不一樣。俺們的孩子都喜歡,都希望長大了和他們一樣。影響是潛移默化,我們從老鄉身上看到了什麽?是今天的中國,老鄉從我們身上看到了什麽?是中國的明天。

  說到20世紀末與21世紀初的中國奇跡,總要提到一個名詞:中國的農民工。我們那一代人的知青潮,就是幾十年後為中國奇跡做出貢獻的農民工潮的預演。隻不過流動方向變了,是從農村流向城市。而我們則從世界的農村流向了世界的城市,即經曆過知青潮的一代,又麵臨的下一次大潮:出國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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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白熊from北京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賣麻翁' 的評論 :

看到較晚,遲複為謙。我是110中的,我們縣的知青來自北京的三個學校。110中 (男女混校),男 8 中和 女 6 中。我從來沒有回村看看,沒有機會。但是正如賀敬之寫的 “回延安”一樣 : 幾回回夢裏回延安,雙手摟定寶塔山 。。。
點擊你的博客名,發現是空的,怎麽不寫點什麽。。。
賣麻翁 回複 悄悄話 你是八中的吧?我是六中的,在朔縣插隊,2019年回村看老鄉,村裏除了有電了,有定時供應的自來水和溫飽不愁以外,跟五十年前比較變化真的不大,以前村裏的小學僅有幾個學生了,年輕人都出門打工了,村裏的地都是老年人在種。回來後很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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