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中國狐仙【原創】《6. 花季-上》

(2013-11-27 11:01:56) 下一個
一個被美國父母收養的中國女孩的成長和她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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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鎮裏的運動中心練習完溜冰,在更衣室收拾東西。看見打冰球的羅斯在換運動裝,準備進溜冰場訓練。她穿上運動裝後,原先鼓鼓的胸脯,一下子消失了。我很好奇,她現在的胸脯跟我的一樣,平平的什麽也沒有,為什麽一穿上衣服,她的乳房立即變得大大的。
羅斯看我盯著她看,抬頭問我:“央娜,你在看什麽?你不會是同性戀吧?”,我說:“我想知道你的乳房是如何突然變大的?”,羅斯兩眼睜得大大的看著我:“央娜,你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是胸罩!看看我的胸罩。這叫最大提升胸罩,可以把A杯立刻變成C杯!”

我背著一個大號運動挎包,把溜冰鞋搭在肩上,從運動中心出來往家走。路過鎮中心的大教堂時,看見曾經跟我一起上過同一個小學的傑克,瑪麗和另外三個朋友,坐在教堂廣場石像的台基上閑聊,他們現在在同一個中學上學。

記得我六歲的時候,跟傑克一個幼兒園。有一天,傑克的媽咪領著傑克,拿著毛絨絨的玩具狗敲開我家的門,告訴媽咪說她家傑克要做我的男朋友。我當時嚇得躲在媽咪身後,四哥卻跑過去,一把搶過玩具狗,說是幫我拿著。傑克就哭了,一定要我親自接過他的玩具狗。上了小學後,傑克因為長得帥,喜歡他的女孩子多起來,他就把我扔在了腦後。一次我們年級坐校車去阿迪朗達克山裏春遊,在車上,傑克坐到我身邊對我說:“央娜,我雖然有女朋友,可我還是最喜歡你,將來我隻會娶你做我的妻子。”,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當時的女朋友珍妮拉著耳朵拽走了。
我從他們附近走過時,跟傑克他們打招呼,傑克喊我過去。我最近無聊的很,就走過去跟他們湊熱鬧。
傑克穿著寬大的牛仔褲,褲腰卡在臀部,像三歲的孩子上完廁所提不上自己的褲子。傑克他們說話時,像說唱歌手那樣,身子搖晃著,脖子像鴨子一樣前後擺動著。我知道他們是在裝酷,可他們裝得像也罷了,他們裝得也太誇張了,讓人看了反覺著滑稽。
我放下背包和溜冰鞋,坐在瑪麗身邊。瑪麗也是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跟我擊了下手掌,算是打了招呼。
傑克甩了一下頭發,歪著頭,擺出一副很酷的造型,說:“嘿,呦,央娜,你還在上那個他媽的修女學校嗎?”
我懶懶地拖著長聲說:“嗯,是啊…,沒有男人。”
傑克的母指和食指叉著下巴,做思考狀,點著頭說:“嗯…,不過,我現在發現修女挺性感的。”
大家都在各自發著呆,沒人搭理傑克。沉悶了一會兒,傑克梗著脖子又說:“唉,央娜,你還想做我的女朋友嗎?你要是答應,我他媽的現在立馬把她們全甩了。”
瑪麗在旁慫慫肩,一臉的輕蔑,說:“你想什麽時候滾都可以,我他媽的早就厭煩你了。”說著,拉過身旁的湯姆跟他親吻起來。
傑克樓著我的肩,也把嘴湊了過來。我試圖躲開,可傑克還是把嘴緊緊地貼到了我的嘴上。我用手掌狠狠地把傑克的下巴推開。傑克愣頭青似地問:“怎麽了?央娜,難道你還是個處女不成?”
“處女”這個詞在我們這個圈子裏,可不是什麽好字眼。那是“沒有性經驗”的代名詞,我可不想讓人覺著我是個幼稚無知的小女孩兒。
我學著傑克說話的樣子說:“你他媽的嘴裏一股洋蔥味兒。”,傑克抓起身邊的水瓶,喝了口水,漱了漱嘴,把水吐到地上,然後咕嘟咕嘟地喝了兩口水,又過來緊緊地摟著我,把嘴巴貼了上來。
傑克的一綹金發橫在我眼前,在陽光的照射下發著金光,那金色的光芒刺激著我的眼睛,讓我有些睜不開眼,我隻好微閉雙眼。朦朧中,那模糊的金黃色的光線裏,透著一個遙遠而又熟悉的俊美男孩的麵容。那個俊美男孩瞬間變成了一個高大,英武的美男子。我頓時有一種渴望,渴望那美男子用他結實的臂膀緊緊地擁著我;用他性感的雙唇親吻著我。我陷在一片虛無縹緲的幻境中,如癡如醉……
一陣手機鈴聲把我從夢幻中拉出來。我一把推開傑克,忙亂地在口袋裏翻找著我的手機。
手機那頭傳來大哥哥的聲音:“嗨,央娜,你好嗎?在幹什麽?”
“我很好,我,我在外麵跟朋友玩。”,我有些慌亂,心裏像揣了個小兔子一樣砰砰亂跳,仿佛我正在做一件見不得人的事而被人發現了。
“央娜,這個周六你會看我的演唱嗎?”大哥哥接著說。
我極力控製著由於心虛而有些變調的聲音,說:“那是一定的!哥哥,祝你好運!加油!”
“嘿嘿,我就是想聽央娜的一聲加油。替我問媽咪和爹地好。”
“好的,哥哥。”
“規矩些噢,狐狸。我愛你,再見。”
“再見,我也愛你。”
我神情慌亂地應付著大哥哥,還好是在電話裏,大哥哥看不到我的表情。
我放回手機,慌慌張張地撿起地上的物品,對傑克說:“對不起,傑克,我得趕快回家了。”我一邊說,一邊拿著我的行裝往家跑。我聽見傑克在後麵喊道:“央娜,給我打電話。”

這個周日,大哥哥作為紐約州的鄉村歌手,被邀請在位於新澤西的巨人體育館的橄欖球聯賽開賽前,演唱國歌,算是為本土球隊助戰吧。這對大哥哥不僅是一個巨大的榮譽,更重要的是,這是他近年來觀眾最多的一次表演,到時僅體育館就有六,七萬人次,加之電視上全國性的現場實況轉播,這麽大的球賽,又是北美的頭號體育大賽,觀看的人數會成百上千萬。這對他的演藝事業將是一個巨大的推動。這次大哥哥會以鄉村音樂的風格演唱國歌。大哥哥對此非常重視,確切地說,他很緊張。大哥哥早就給我們安排好了貴賓席的座位,爹地和四哥又是橄欖球迷,這次是絕對不會錯過的。可惜我有滑冰比賽,我已經進入了州際比賽,這次比賽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隻有爹地和其他三個哥哥們可以成行。媽咪要送我參加比賽,我和媽咪隻能留在家裏。好在我的這次比賽就在阿爾巴尼。比賽結束後,如果抓緊時間的話,我們可以趕回家,看電視裏的電視直播。
星期日,滑冰比賽一結束,我連衣服也沒換,就跳上媽咪的車,跟媽咪往家開。
出了體育館的那條主幹道一路下去都不可以左拐,我們往反方向越開越遠,媽咪有些心急,開到一個紅燈口,說:“我知道這樣做違規,但我這次不得不冒一次險。”,媽咪等對麵路上最後一輛車剛一開過,趕緊掉轉車頭,來了個大回轉。此時,右邊岔路口不知何時攛出一輛車來,正好撞在我這一側的車頭上,好在兩輛車的車速都不是很快,隻聽到一聲悶響。
媽咪說了句髒話,把車開到路旁的快餐店停車場內,那輛與我們相撞的車隨後也開了進來。媽咪下車查看,我們的車車頭被撞了個坑,對方也沒有多大的損傷,兩人匆匆記錄了一下對方的資料,就各自了結了。
媽咪回到車上,坐在車座上鎮靜了一會兒說:“我真愚蠢!真不該這麽做。我的央娜還坐在車裏呢。”,我摟摟媽咪,親吻了一下她的臉說:“媽咪,沒關係,我們不是都好好的嗎?”
路上,媽咪仍心有餘悸地說:“看見了吧,央娜,車禍就是這樣發生的。你以後學開車,這些都是經驗。”
媽咪的車開進院子,車還沒停穩,我就跳下車,一頭往家跑。
我進門鞋也沒脫,急忙打開電視。
球賽已經開始了,我錯過了大哥哥的演唱。我像泄了氣的皮球,坐在地上,眼淚順著我的臉頰趟了下來。
媽咪過來摟著我安慰道:“甜心,別難過,亞當會把現場錄像給我們寄過來的。”
“那是不一樣的,媽咪,我要的是那個時刻的心靈感應。”,我也不清楚,像我這樣的年紀,竟能說出“心靈感應”這樣的話來。
四哥以最快的速度,從他的朋友處給我弄到了大哥哥的演唱錄像帶。大哥哥懷抱吉他,用鄉村音樂的風格演唱的國歌,像一曲深情的戀曲,帶給人們的,是一種震撼。這就是大哥哥,他的歌是用靈魂唱出來的。
憑借這次演出的人氣,一個月後,大哥哥推出了他的第一張音樂大碟-“我的秘密花園”。因為要上學,我沒能出席大哥哥的首發音樂會。但大哥哥第一時間把光碟放在今年流行的MP3上給我寄了回來,說是送給我的聖誕節禮物。
我拿著MP3,戴上耳機,坐在院子裏大矮樹的支叉上,聽著大哥哥的新碟,裏麵的主題曲“我的秘密花園”,尤為動聽、感人。歌裏唱道:
我有個秘密花園,想把你藏在裏麵。
春天的花朵遮不住你的美豔;
夏天的風兒撫不順你的長發;
秋天的楓葉紅不過你的笑臉;
冬天的白雪舞不過你的翩纖。
噢,我的秘密花園,
我隻好把我的心藏在裏麵。

我有個秘密花園,我的心藏在裏麵。
春天的花朵等不及與你爭豔;
夏天的風兒等不及撫順你的長發;
秋天的楓葉等不及映紅你的笑臉;
冬天的白雪等不及與你舞翩纖。
噢,我的秘密花園,
默默注視著你,是最好的等待。

花兒偷聽了私語;
風兒傳播了秘密;
秋葉扇動了謠言;
冬雪背棄了信譽;
我明明看到,
花園的鑰匙,握在你的手裏。
噢,我的秘密花園,
我心中默念,
別丟了那把鑰匙!
千萬!千萬!

大哥哥那純厚,猶如磁鐵般的嗓音把我帶入了一個美麗的花園-大哥哥的秘密花園。那個隨著四季的變幻,風景如畫的花園裏,似乎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手裏掌握著開啟大哥哥秘密花園的鑰匙。
聽著這首歌,我首先想到的是大哥哥告訴我的那位美若天仙的女朋友,我嫉妒那把花園的鑰匙不在我的手裏。這首優美的愛情歌曲所表述的情感與我的解讀有很大的衝突,它不但沒有打動我,反而帶給了我更多的惆悵和傷感,從此我把它束之高閣。

大哥哥的這首“我的秘密花園”是以鄉村音樂的風格演唱的。它明快而又帶些憂鬱的曲調和歌詞,以及歌曲前半部的行雲流水和後半部的急轉直下的演唱風格,相得益彰,別出心裁,完美地表達了一種真摯、浪漫而又擔憂的情懷,倍受青年一代的推崇。此曲一出,立即風靡整個北美,並迅速登上這一年北美歌曲最高銷售榜。短短的幾個月裏,大哥哥的樂隊紅遍北美,大哥哥一夜之間也成了北美家喻戶曉的大明星。

我中學的最後兩年,媽咪決定讓我上男女混合寄宿學校。媽咪說,如果再在女子學校待下去,我以後都快不知道如何跟男孩子交往了。
過了新年,爹地和媽咪就開始帶我去附近的私立住宿學校參觀、麵試。最後我被三所學校錄取,我自己選定了伯克希爾學校。媽咪笑眯眯地揭了我的底說:“甜心,我知道你為什麽選這個學校。是不是你喜歡那個帶我們參觀的叫喬納森的男孩子?”
我低頭偷偷地笑了笑,對媽咪說:“他看起來很可愛,又很講禮貌。”
媽咪的眼真尖,不但記得他,還記得他的名字。我們參觀伯克希爾學校時,那個叫喬納森的男孩子充當我們的導遊,他跟我是同一年級,隻是他比我早一年入學。他的聲音很好聽,看起來像個小紳士,他的舉止讓我想起了大哥哥,他說他是學校樂隊的,並且他最喜歡的歌正好是大哥哥的“我的秘密花園”。我沒有告訴他亞當姆斯是我哥哥。不知為什麽,哥哥出名後,我不太願意向人提起大哥哥,特別是女孩子,看到她們對大哥哥瘋狂的樣子,我心中總有一種說不清的滋味,毫不客氣地說,是那種好像他是我一個人的哥哥,不願意別人接近他的占有心理。

祖母近來特別喜歡帶我逛曼哈頓。我知道為什麽。我們兩一老一少,一個西方一個東方,一個優雅的貴婦人,一個亭亭玉立,打扮不俗的少女,很難不引起路人的注目。祖母很享受這種感覺,特別是在商店裏或咖啡廳裏,由於我的存在,她與店員之間多了很多話題,光是孫女這個話題就能讓她講上一陣子,尤其是遇到年輕的男店員,我們總是會得到更友好的服務,這大概是人的天性吧。我每天忙於學習和訓練,也巴不得地跟祖母出來散心,並且還是我喜歡的曼哈頓。平時上學沒時間,現在放暑假了,我來祖父母家次數就更多了。天氣好時,祖父開車把我們送到曼哈頓,他有時會陪著我們一起逛,有時坐在咖啡館等我們,有時幹脆開車回家,等我們逛完了,再打電話叫他來接我們。

我跟祖母在曼哈頓麥迪遜大街的阿瑪尼品牌店,看最新上架的女式襯衣,不遠處傳來一個男子柔媚的聲音:“對,這是最新的款式,剛上架兩天,它的麵料是上等的桑蠶絲。這個尺碼隻剩下兩件了…”,我高興地悄悄拍著手對祖母說:“奶奶,是傑米!”
二哥讀完帕森斯學校,直接留校繼續他的研究生課程。我知道他課餘還在曼哈頓的第五大道某個品牌店打工,原來是在這裏啊,真湊巧。
我站在二哥附近,一直等他招呼完顧客,小聲叫了一聲:“傑米哥哥!”
二哥看見我們,高興地走過來說:“奶奶,央娜!你們好!真巧啊,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對了,我今天三點下班。等我一會兒好嗎?我們一起出去玩。”
祖母說:“好吧,還有半個小時,我們在對麵的咖啡廳等你。”
二哥下了班,到咖啡廳找到我們。祖母卻說:“傑米,我累了,你帶央娜去玩吧,我先回去了。我把她交給你,隻是別玩得太晚了。”
祖母走後,二哥對我說:“央娜,你想去哪兒玩。”
我想了想,有點兒興奮地說:“不如我們去洛克菲勒中心滑冰場滑冰?”
二哥高興地說:“好主意!”
我們來到洛克菲勒中心滑冰場,租了滑冰鞋。我那天穿了一條黑色緊身褲,一件寬鬆的輕薄粉綠色T恤,脖子上圍了一條白底帶有淡綠色印花的真絲長條沙巾。二哥用我的綠絲巾給我的長發係了個馬尾,讓絲巾的兩端長長地垂在我的腰際,臉頰兩邊留出兩綹長發。這樣當我滑冰的時候,我的長發隨著絲巾飛舞起來,看起來飄飄欲仙。
我跟二哥手拉手,慢慢地滑了起來。滑了兩圈後,二哥說:“好久沒滑了,都有些生疏了。”,他接著又說:“央娜,想不想玩幾個花樣?”我高興地點點頭。二哥說:“你在這兒先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二哥回來後,我們小小地做了幾個旋轉,算是暖身。
突然,場子裏的音樂變了,變成了大哥哥的“我的秘密花園”。二哥向我調皮地擠擠眼睛。原來剛才二哥是請求他們轉換音樂去了。
我們隨著音樂的節奏,動作開始加大起來。周圍滑冰的人看到我們倆嫻熟的滑冰動作和技巧,以及完美的相互配合,都欣賞地退開一些,把中間的場地讓給我們,有些人幹脆站在場地邊上觀看。
場地大了,我跟二哥滑的更是得心應手。我們隨著大哥哥的歌曲忽緊忽慢,時而蔓狀步、時而交叉步、滑出8字形、雙 3字形、結環形等,不停地變換著步型。二哥手上來個暗示,我做了個直立旋轉、二哥做了燕式旋轉、我在二哥的手扶持下跳躍著,滑行著,我們如此默契地相互配合著。這並不奇怪,我們可都是在中學,大學拿過獎的。其實大部分時間是我在變換著花樣,二哥隻是做我的助手罷了。我忘我地舞動著,仿佛飛舞在大哥哥的秘密花園中,幻想著我就是那花園中美若天仙的女子。
我用一個蹲踞旋轉結束了我們的溜冰運動。場子四周的人為我們鼓掌叫好。我知道我滑得很好,得意地看著二哥,天真地衝他笑著。
二哥拉著我的手滑下場時,旁邊有人羨慕地說:“好漂亮的一對情侶!”,我跟二哥相視一笑。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時表麵與真實往往相差萬裏。二哥在我腦門上親了一下,說:“央娜,你棒極了。我今天算是真正看到了媽咪故事裏的中國狐仙。”
二哥的手機鈴聲響起。
二哥對著手機講著:“嘿…,我現在跟我妹妹在一起…”,“好啊,我自己過去…,我能找到…,不過,我得先把我妹妹送回到我祖父母那裏。”
“待會兒見。我也想念你。”
打完電話,二哥握著手機,雙手放在胸前,一臉的淘醉。
我問:“哥哥,是你的男朋友嗎?”
二哥幸福地點點頭,說:“嗯,我想我們是相愛了。才不過兩天,我已經開始想念他了。”
二哥轉身對我說:“央娜,對不起,我現在得馬上送你回去。”
我說:“哥哥,你隻要把我送到中央火車站就行了。我會打電話叫祖父開車到家門口的火車站來接我。”
二哥帶著感激的語氣說:“真的可以嗎?央娜,太謝謝你了,我正好需要時間準備一下。”
我得意地說:“沒問題!哥哥,我都十六歲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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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豔陽高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思路花雨' 的評論 :
思妹子,“常別離,莫相忘”。Have a wonderful trip! Lucky you!
豔陽高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JustTalk' 的評論 :
Thank you for liking my story.
JustTalk 回複 悄悄話 Beautiful story. Very romantic.
思路花雨 回複 悄悄話 快出7吧!斷糧很久了!
我過兩天要去佛羅裏達一走一個多月,外出不上網,這揪心不!
豔陽高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思路花雨' 的評論 :
謝謝!有這麽仗義的好姐妹,我硬著頭皮也得把故事進行到底。
思路花雨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豔陽高照' 的評論 :

您不要泄氣,要相信大部隊都在水裏潛伏著呢!俺是流竄小分隊的一員。

您可說到我的心裏了!我這臭廚藝就喜歡來人給俺做飯,當然了,咱一齊享用。
豔陽高照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思路花雨' 的評論 :
思妹子,不用搶。咱家現在門前冷落鞍馬稀。這生意忽上忽下挺鬧騰嘀。要不,我收了攤兒去你家當你的禦用廚子吧。
思路花雨 回複 悄悄話 非常好看!描寫細膩,內容符合情理,引人入勝。

菜的味道很棒,就是分量不夠!要多上啊!
思路花雨 回複 悄悄話 商務沙發坐上了!倒茶!
豔陽高照 回複 悄悄話 天璿78、思路花雨:
兩位姐們兒和願意來我這兒串門兒的童子們,菜上來了,趁熱哈。你們喜歡額嘀菜,額心裏高興。額會多下點兒功夫嘀。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