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優的能力超一流,父母剛到,就立刻舉辦了婚禮,這樣一家人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住進大房子。
婚禮那天請很多人,我和安安自然都是座上客,同桌上竟然還看見了小白,立刻拉過來問她近況。
“我吧,又搬家了。”她一臉輕鬆地說。
“啊?跟七姐分了?你不是靠她賣單子麽?”安安對於七姐的“銷售”能力一直是羨慕嫉妒恨。
“哎喲別提七姐了,她麻煩可大了。”小白有點幸災樂禍地說,“她現在自己住哪還成問題呢。”
“她不是有大房子?”我和安安異口同聲地說。
“收啦!她不是賣房子賣投資啥的坑了好多人麽,開始還沒啥,可能都是老實人吧,她坑的數額也不大,一般就忍了。可是她後來不知道怎麽著下手越來越恨,數額越來越大,還不管人家有錢沒錢,來一個坑一個,你都不知道,什麽手段都用過了。”
我跟安安互相看了一眼,我們至少知道一種方法,我們還記得那個被人強逼著買保險的倒黴男人。
“後來幾個人吧就特不好惹,有客戶找人把她家給砸了,她也不敢報警;還有客戶去報了警,告她詐騙,結果害得我牌照也沒了。她好長時間沒有收入,房子的貸款就付不起了,結果銀行來收房子,她賴著不走,還跟警察動手,後來就讓警察給抓走了。”她好像說著一個與她毫不相關的故事,輕鬆得很。
哎,我歎了口氣。這個女人走到今天也算是咎由自取吧。可是後來呢?我們都關心。
“不知道啦!”小白聳聳肩,“我就搬出來啦,她爸媽和孩子去哪兒了我就不知道了,她還想讓我幫忙照顧她老爸老媽和孩子,想什麽呢?我連自己都管不了,還管她們呢。我反正一個人,自己吃飽了全家不餓。”
“你看看人家小優多成功,這麽快就找到一個高富帥嫁了,這就是我今後的目標呀,我早就說過,女人麽,賺什麽錢呀,把自己嫁好了最重要了。你怎麽樣啊?雅兒?一天到晚給那些有錢人做裝修,看到哪家的老公好就搶過來呀!”
“啊?”我樂了,“我是搞設計的,不是搞拆遷的。”
“啊喲你呀,你是老古董麽?我告訴你啊,那種沒兒子的,你就把他弄上床,給他生個兒子你看他離不離?那種老婆特厲害、老公沒地位的,你就對他溫柔點,他立馬變心。如果家裏有點什麽事情發生,就更好挑了,我現在發現了,夫妻呀其實特好拆!”
“你怎麽學成這樣啊?”安安實在聽不下去了,“人家好好的家庭你為什麽要去破壞啊?”她是真的生氣了。
“你沒聽說過不破不立麽?”小白完全沒把安安的生氣當回事,“不拆他們我哪來的好老公啊。我算看透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隻有他們的錢靠得住。”她說得振振有詞。
我臉上的表情早就換成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無所適從,好像完全沒有辦法將她的話放進我的耳朵裏。罷了,不是早就下了決心將這個人從我的生活中排除的麽?那次的決定就是正確的,還需要一次又一次的確認麽?
我拉著生氣的安安,“算了算了,結婚晚宴呢,說那些離婚的事情幹嗎?”
“哼!看著吧,不知道小優這丫頭能拴住她老公多久。”小白一邊看著台上幸福的一對人,一邊冷笑著說,“我看她老公迷糊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