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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園深處》之《你的心事我知道(序)》

(2012-10-28 21:17:24) 下一個
你的心事我知道(序)

夜,風兒清涼,月兒寧靜。

你,一人獨處。
或許,一顆香煙伴你,任心事隨煙霧一起繚繞,濃重,淺淡,再濃重,再淺淡。
也或許,一杯紅酒伴你,醉著你的眼,醒著你的心,迷蒙,清晰,再迷蒙,再清晰。
最有可能的,一團亂麻伴著你,擾亂明月的寧靜,攪著晚風的清涼,混亂,憂傷,再混亂,再憂傷。

這樣的時候,我帶著一抹淺笑,一抹淡然,還有一抹洞穿你心的狡黠,走近你。

我看到,你像蠶一樣吐絲,將自己包裹起來。可是,你並不具備蠶的耐性,不等羽翼豐滿你便掙紮著想要破繭而出。
你懊惱的對我說,你注定了無法解脫,無法飛翔。轉而,你連懊惱的勇氣也沒有了,你泄氣地說,即便是蝴蝶又能怎樣,注定了飛不過滄海。

我依然笑。
我說,蒼鷹也有折翅的時候,鴻鵠的煩惱,隻有他自己知道。你和我和任何人沒有不同,隻是,沒有人能和其他人完全一個模樣。

你指著裸露的傷口給我看,憤憤不平地說:有誰,如我這般疼痛過?我流出來的血,淹沒了自己,我沒有力量抵製疼痛,隻能求乞上蒼,讓疼痛來得更猛烈些。
你停頓了一下,又悲愴地說:生的痛苦遠比死的絕望更讓人難以忍受。活著,我沒法讓生命更加精彩,就讓我死得慘烈一些吧。

我還是笑。
我說:求生,是人的本能;求死,那是懦弱。

你又一次憤怒了,向我咆哮著說:我雖然不是勇者,可也絕不是懦夫。如果你膽敢輕視我,我會殺了你,再去自殺。

我不再笑。
輕輕地說,我終於明白了,有些人,為什麽會成為罪犯。殘暴的背後,隱藏著的是脆弱而又膽怯的心。如同號啕大哭的孩子,他的內心深處怕極了孤單。

你不再言語,繼續吐著絲,想把自己包裹得更嚴。

我伸出手握緊你,輕輕地說:不要難為自己了,出來吧,跟我走。我知道,就在不遠處,有廣闊的天空,隻要願意你就可以盡情翱翔。

你的手由冰冷轉為微溫,你的目光由茫然轉為淡淡的憂傷。
你說:我憑什麽相信你?你能給我什麽保證?

我鄭重地說,除了相知,我一無所有。

相知?你將信將疑,卻又充滿了期望。
你重複著說:相知?相知?相知?

我淡淡地說:是的,相知。你的心事,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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