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W主任開出了治療以來的第一張PET/CT的檢查單,我們把影像傳給哥哥,和這邊的醫生一樣的結論,沒有查出一處腫瘤有活性。看來PET/CT對這種癌症的檢查不敏感,也應驗了W主任的話,不知道哪裏的腫瘤耐藥。
我開始約見各科的手術醫生了。第一個見到的是V醫生,肝髒腫瘤專家,頭發黑黑卷卷,麵白唇紅,眼睛亮亮,個頭不高,四十歲左右的猶太人。在他的辦公室,老公注意到牆上貼著的哈佛醫學院的畢業證書。他一邊給我們看了CT的影像,一邊跟我們講解,脾髒隻能全部摘除,手術很安全,沒有脾髒對身體影響不是很大。肝髒裏還有三個可見的腫瘤,兩個在肝髒右側,一個在左上部,都要切掉,總共要切掉大約60%的肝髒。由於有一個腫瘤的位置太過靠近大血管,手術風險是有5%到6%的可能性我就躺在手術台上,醒不過來了。聽到這裏,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失聲痛哭起來,老公在旁邊也是一臉愁雲,不知道如何是好。V醫生安慰我說,你到我這裏,我告訴你可以手術,證明我還有辦法,你也還可以選擇做亦或是不做;如果我告訴你,我不能手術,束手無策,你才應該痛哭呢,更何況肝髒代償能力很強又有再生能力,切掉後能長回一部分,應該能保證正常的代謝功能。其實後麵的話我都沒有聽進去,60%,5%,6%這幾個數字就一直在我腦子裏閃來閃去,想甩也甩不掉。
過了幾天,又去見C醫生,肺部腫瘤專家,帥氣和藹,說起英文來帶有好聽的法語口音的魁國人,也是四十歲上下。他也是一邊show CT的影像,一邊講解。右邊肺裏的腫瘤還有5cm,所以我原先期望的微創手術隻能是做夢了。從CT的影像上看不清楚腫瘤到底是跨越了幾葉肺,要打開來才能做決定,概率最大的是拿掉兩葉肺,還有10%的可能性是右邊三葉肺都得摘掉。坐在C醫生的辦公室裏,我又哭了個稀裏嘩啦。他也安慰我說,如果你是我的sister,我一定會堅持讓你做這個手術,隻要你不參加奧林匹克運動會,少一,兩葉肺,不會有什麽感覺;即便是右邊三葉肺都拿掉了,你還是能活下來。
兩個專家見下來,壞消息是一個接一個,我覺得我都沒有活路了。最後見的是S醫生,六十左右,中等身材,神情嚴肅的乳腺腫瘤專家,他倒是認為我左乳房裏的2cm的腫瘤不是什麽大問題,是不是惡性的還不好說,他讓我先去做活檢。即便是需要手術切除,也是微創,沒有什麽風險,好歹有個不算是太壞的結論。
一個又一個的專家看下來已是六月底,EMA/EP又做了一個療程,bhcg緩緩地降到了33。再去W主任和L醫生門診的時候,他們已經有了所有手術醫生的反饋意見。我當時還存有不做手術,繼續化療的僥幸心理,W主任不容置疑地告訴我,必須得做手術,別無選擇。最後一根稻草也沒有了,我哭都沒有眼淚,Nancy在一旁不停地安慰我說,人的身體各個器官都是有備份的,脾髒沒有,是因為它不關性命。並以自己的身體舉例,她的左眼因為一起車禍而沒有了視力。和她在一起那麽久,我竟然一直都沒有注意到。
W主任停了我的化療,讓我好好回家休養,等待手術。
http://www.3jnjpharma.com/Molecular_Model_Development2007%5B2%5D.pdf
您現在弄成了抗藥性,是比較棘手。
如果有條件,去那谘詢一下,試一試。
當然,我這事後諸葛:像您這幾乎是全身轉移,手術真的不應該!太苦了!
妹子,做好準備,爭取得生。
有機會和條件,在後花園走走《郭林步》,我在自己家的後花園走了快五年了。如果我能淨心地走,手都變軟,之後感覺倍有體力。
吃藥的事情我不清楚,可能需要問醫生。
祝你朋友早日康複!
謝謝!你就是榜樣,向你學習!我的qq號是1003056647
笑薇,你過獎了,至少我不能算作是個好女兒,媽媽在世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時候不多,生病她來照顧我,我有時心情不好,會煩她管我吃飯、吃藥什麽的,甚至跟她發脾氣。本來想,她再來好好對她,帶她出去玩,可是再也沒有機會了。太難過了。
老北京,不要怕,醫生水平很高,你會好的!
多謝!
也祝你早日康複!
1 矢氣扭腰
風水先生在06 年十月份看店及家的風水時說:店的風水好;家的風水是:招病兼損財。勘輿後,開了布局方子。臨走時,他在大門外對我說:大門局最重要,趁天還未冷,盡早把顏色變成灰白色。諸多因素,我未能將大門局按他的要求布成。
07 清明剛過,晨練時,感到左頸耳下的部位刺痛了一下。自己以為隻是氣運走到那裏,並沒在意。到了店裏,做完一天的準備工作後,我與妻坐在一起準備用早餐時,妻指著我的脖子,驚訝地說:施誠臻,你那兒有個包,小雞蛋般大的!痛不痛?我邊摸邊告訴 她:沒感覺,就是有點硬;最近上了點兒火,可能淋巴發炎、囊腫了吧。預約一下家庭醫生看看,沒大事兒。自己在想:莫非前兩天被的小黑(寵物貓)撓了,得了貓抓病?回家上網查查。哼哼,哪有時間核計它呀,還是繼續翻燒我的Burger,炸我的Fries吧。
回到家查了很長時間,才發現:一沒此病,二無此症。心裏在想: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疼又不癢,不影響吃也不耽誤睡,過幾天可能就 下去了。再說了,真是要死要活的病,在加拿大,就等死吧。因為,在這裏,做什麽事情都得預約排隊;即使去死,也得預約!要不上帝閻王都不見不收你!這是加拿大醫療體製的Ruler!
兩周後,我見到約好的家庭醫生(她——一個有三個孩子的、據說嫁給白人的、中國上海的媽媽)。她摸了摸,看了看。我半開玩笑的問她:是癌症!他非常確定地說:不可能!因為你的家族沒有癌症曆史,哪裏來的癌症?!你到樓下驗血,樓上我們有X光照相,等兩周後我通知你結果。
兩周後,我到她那裏查看結果。她帶有埋怨的口氣說:“不知樓下是怎麽搞的,你上次抽的血,他們送晚了,幹了!已經不能用了,你再重新抽次吧。”“沒關係,就幾滴血嘛,我有!”我幹脆地、毫不在意地說。她告訴我:X光照相沒問題。
又過了兩兩周,我打電話詢問我抽血化驗的情況,她告訴我:“實在對不起,這次他們把你的血給弄丟了!你還得重新取樣化驗。”“什麽?!他們喝人血嗎?不可能次次錯都在我頭上吧?!”我氣憤地說。“你過來取張化驗單,順便取些血樣吧。”我無奈到她那裏,取回她開的我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麽項目的單子。在回來的路上,自己在想:這次不能再送他們那裏了,我得送WALK CLINICS;都四周了,什麽都沒做,鮮血和時間咱都陪不起呀。
回到店裏,妻得知後,很生氣地說:“還高材生,就這點事都整不明白,當什麽狗屁醫生!”“這幾天,我查過我的中醫書了,從症狀上看,你那兒,應該是瘰鬁。這周日,咱們休息,去多倫多,找那個經常在報上做廣告的、從哈爾濱來的、中國著名中醫教授吳X斌、藏X梅他們夫婦看一看。我覺得沒大事兒,吃幾付湯藥就沒事了。可不能別找這些加拿大二百五醫生看了!他們看不出子醜寅卯來。”
有很多的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很沉重、很揪心、很無助;淚,又再一次禁不住悄然滑落。妹子,為什麽,您得比我還重十倍的病?!您,受苦了……!
生命是這麽的脆弱,究竟是誰,種下如此歹毒的禍秧?!
我們,為什麽不能抓住過去、看穿未來,為什麽不能避禍趨福呢?!
好人啊,天佑!好人啊,讓我們的“四十號高速”早日逃出病魘的魔爪!願盡虛空、遍法界的一切善神、佛、菩薩,都來提攜、救拔我們的“四十號高速”吧!!
我一直在關注辛聲的《抗癌日記》,現在,我也要也同時關注您了,我的妹妹!
您一定要快樂,您一定不要放棄!啊,妹妹!!
醫生有方法來治療你,這比是他們什麽都不能做好.保持堅強,我們會為你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