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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姑娘都單純(12)

(2004-06-15 10:07:32) 下一個
陶冶並沒有被我老媽嚇到,過了幾天仍然滿不在乎地跑來找我。她早就開學了,不知道是課本來就不多還是經常逃學,反正總有時間和我泡在一起。 開車帶她回家的路上,她忽然很開心地對我說:“告訴你一件事,我家裏裝寬帶了,以後就算見不了麵我們也可以在網上聊天。你有沒有qq或者是msn什麽的?” “那是什麽玩意兒?”我皺了皺眉頭。 “不會吧?你真的連這個都不知道?”陶冶驚奇地瞪大了眼睛。 “象我這種文盲還上的什麽網啊!我身邊的人也沒有好這口兒的。好像以前在我媳婦兒的公司裏她教我看過幾個網站,感覺也沒什麽太大意思嘛。” “真不敢相信你也算是個現代青年,互聯網也在中國普及這麽多年了,你居然一竅不通,怎麽象是從古墓裏挖出來的?”陶冶搖著頭歎息。 “我本來就不能算青年,我覺得我的心理年齡至少也得有40多了。這人一老就懶得接受新鮮事物,哪能跟你們年輕人比。” “難道你不喜歡玩遊戲嗎?上網有很多好玩的遊戲可以玩呀。”陶冶企圖用我感興趣的東西誘我上鉤。 “玩遊戲在家打ps就行了,哪怕給我個紅白機都夠我樂一陣兒的,何必搞得上網那麽麻煩?再說還得花網費。我這個人一向知足常樂。” “跟你這種白癡說不清楚,”陶冶終於怒了,“總之從今天起我一定要培養你對上網的興趣。我記得你家樓下就有個網吧,對吧?” 幾分鍾之後,我跟著陶冶第一次走進了我家樓下的這家網吧,雖然每天都從門口路過,但在這之前我甚至連它的招牌都沒有仔細看過一眼。 網吧裏光線很暗,擠擠挨挨地擺著好幾排電腦,電腦前坐了很多扣著耳機、聚精會神盯著屏幕的人,空位子已經剩得不多了。我和陶冶好容易找到兩個挨著的位子坐了下來,我左顧右盼,看到有些人的屏幕上在激烈地槍戰、有些人在飛快地敲著鍵盤、還有些人居然在對著一個小話筒罵罵咧咧。 這倒讓我覺得挺新鮮,我指著旁邊一個正在罵人的家夥小聲地問陶冶:“他玩兒的這是什麽?” “應該是在語音聊天室吧。”陶冶頭也沒抬地說,“你別去那種地方,都是些無聊的人。” “那正好適合我,我比誰都無聊。” 陶冶沒理我,忙著給我申請qq號。她問我要叫什麽昵稱,我懶得多想,特實誠地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流氓”。 “真服了你。”陶冶咯咯地笑著按我的意思把一切都搞定了。然後教我怎麽登陸、怎麽發消息、怎麽添加好友。把她自己加進我的好友名單以後,陶冶滿意地說:“這下你可以隨時來找我聊天了,我不在的話你也可以留言給我。” 然後她就開始教我玩兒網絡遊戲,試了好幾種,我始終興趣不大,覺得還不如打ps好玩呢。 不過打那以後我還真的沒事就去那間網吧坐坐,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在qq上碰得到陶冶的時候,我就和她聊聊天兒,不過大部分的對話內容都隻是各種表情符號的組合而已。 更多的時間裏,我開始忙著利用網絡來滿足我一些邪惡的欲望。其實那天陶冶剛教會我使qq,我就立刻想到了可以用它來做些什麽——沒辦法,天性使然。初涉網絡的我覺得勾搭幾個網友上床一定會是件非常刺激的事情。 我隻找北京的女性網友聊天,盡管我的網名如此直接地暴露了我的品性,仍然有很多女孩奮不顧身地將我加為好友。我打字速度奇慢無比,但這並不影響我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溫文爾雅、風趣幽默的謙謙君子。我的言談和我的網名如此相悖,以至很多女孩對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還不到一個星期,就有一個網友要求與我見麵。我說要見麵就來我家見,她很痛快地說好。我問她怎麽對我一點戒心都沒有,她說她相信我,雖然我名字叫流氓,卻是和她聊過天的人裏最有禮貌、最不愛胡說八道的一個。 我對著電腦暗自發笑,心說等你來了就會知道我的網名起得是多麽貼切了。 當天晚上這個網友就如約找到了我家,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漂亮倒是說不上,但是渾身散發著成熟的韻味,很對我的胃口。她剛來的時候我仍然斯斯文文地和她聊天,在聊天過程中卻一刻不停地製造著和她親近的機會,親近到一定程度就順理成章地把她弄上了床。 完了事她故作沮喪地埋怨道:“我可真是看走了眼。” 我叼著煙嗤地笑了一聲,不以為然地對她說:“你既然這麽痛快就答應來我家,自然也是有備而來,咱們就不用裝了吧?” 第二個來找我的網友更誇張,不僅是主動提出來我家,還是大半夜來的。我本以為會是個經驗老道的太妹,沒想到卻是個看起來滿清純的大學生,長得還可以。不過那天我不知為什麽一點興致都沒有,隻是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陪她說了一宿的話。 第二天清晨送她出門的時候,我一本正經地告誡她:“以後不要這麽晚隨便跑到陌生男人的家裏,很危險的。” 女孩驚訝地望著我點了點頭,然後走掉了。我估計她要麽認為我是一個真正坐懷不亂的君子,要麽就認為我是個性無能。後一種可能性顯然更大一些。 令我比較奇怪也比較欣慰的是,來找過我的網友在外形上都還說得過去,沒碰到過那種足以讓我落荒而逃的。但是當我和第五個網友上過床之後,我就對這件事徹底失去了興趣——剛開始的時候或許還有點刺激的感覺,找了幾個就發現每次都是那一套程序,其實真是枯燥得很。何況還要花上大把的時間和上網費在見麵前的閑聊上,還要冒著被從未謀麵的對方嚇個半死的風險,實在不如在酒吧裏直接釣一個來得方便又劃算。趁著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過太恐怖的經曆,還是見好就收吧! 範逼和琪琪才剛過完蜜月就開始大鬧天宮了,原因很簡單——範逼惦記著小迪,總是找借口在外麵呆著不回家,新婚的琪琪耐不住寂寞,吵架自然是家常便飯。然而越是吵,範逼就越是不願意回去。 由於他每次出去都是打著我們哥兒幾個的旗號,不了解內情的琪琪連我們也一起怨恨上了。不過這樣倒也好,她很少再跟秀兒聯絡,秀兒一點都不知道他們倆已經鬧得不可開交,小迪的事情她也慢慢拋到了腦後,還以為範逼結婚後就改邪歸正了呢。 吵歸吵,琪琪實際上還是很護著範逼的,自己就是再怎麽委屈也沒有讓家裏人知道一星半點,否則哪還由得範逼這麽囂張。 私底下我們都勸過範逼:“婚也結了,想要的東西也都要著了,多少對你老婆好點兒,別太過了。人家怎麽說也是一金枝玉葉,嬌生慣養長這麽大,你說說人家跟著你圖什麽呀?饒是受了你的氣還得替你藏著掖著的。你丫就是禽獸也好歹披張人皮吧?” 範逼也不分辯,隻是自嘲地笑笑說:“有什麽區別呀?披上人皮頂多也就是個衣冠禽獸!” 關於這件事他好像不願意跟我們說太多,在一起的時候也隻是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他現在就是這麽過日子——班兒也不上,一半的時間用來陪小迪,剩下的一半時間要麽和琪琪吵吵鬧鬧,要麽就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馮哲陪著他一起喝。陳煒從沒有找過馮哲的麻煩,人前人後對他都親親熱熱的,小兩口橫看豎看也還是一對模範夫妻。但實際上馮哲和他那個情兒卻始終沒斷了來往。表麵上看他過上了那種無數男人向往的家裏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的生活,但是他看上去並不比範逼開心多少。 兩個兄弟心情都不好,大家便很少聚在一起玩。11月份的北京已經完全冷了下來,我是個很討厭冬天的人,天一冷就懶得出門,這樣的天氣我隻想整天抱著姑娘躲在被窩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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