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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可:人渣的黃金時代!

(2015-10-14 08:50:17)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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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可:人渣的黃金時代!

釋大師的頭,無論麵積和亮度都非常可觀,上麵有多少虱子大家一目了然。事實上像釋大師這種型號的高僧大德,比比皆是。據說在首都北京,類似型號的“仁波切”就有不少。我認識的一位女孩,就曾在五星級酒店被某“仁波切”開光。至於開光後是否打過胎,我不得而知。

其實主持也好,“仁波切”也罷,說難聽點,很多人穿起袈裟口吐蓮花、仙風道骨,脫下袈裟則慘不忍睹。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就是人渣的黃金時代,其空前盛況,真可謂自秦漢以來所未有也。

討論人渣的品行,確實很無聊。人渣就是人渣,種種劣行隻是盡了人渣的本分。這跟是否穿了袈裟,去過上書房,或官拜XX委員沒有關係。即便出將入相,或掛上國師的高帽子,也不脫本色,隻能幹人渣們該幹的事。

據說釋花得厲害。這大概能說明兩個問題,一是和尚在這方麵比太監更具優勢;二是佛祖缺乏中國帝王們的遠見。可據我的研究,閹了又當如何,他們靠舌頭也能玩得風生水起。上半身指揮下半身,道理就這麽簡單。

至於傳言他搞了一堆錢,似乎也無可厚非。有些人雖光著頭,但也相當於XX級領導。不管出世還是入世,做官發財皆其本分。信徒善款,民脂民膏,不過是養肥各種型號的人渣罷了。老虎蒼蠅如此,偽高僧大德概莫能外。

對於人渣們的所作所為,諸位看太多了,不再贅述。我想與諸位交流的是,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時代——人渣的黃金時代。

這個問題有點複雜,但我想最根本的病灶有二,製度與國民性使然。也許有人又要怒斥我上綱上線。沒錯,我非上綱上線不可。這種事不上綱上線,根本就說不清楚。

作為知識分子,我的工作不是發現王八蛋,王八蛋到處都是,何用勞心費力去尋找?我的工作就是上綱上線,研究他們為什麽是王八蛋。事實上王八蛋不是天生的,也是從特定的土壤裏長出來的。依魯迅先生的意思,不改變培育王八蛋的土壤,各種王八蛋必定如雨後春筍,層出不窮。

人渣們橫行,首先是専製統治的必然結果。専製政治一個顯著的特點就是工具化或被工具化,一切從政治利益出發,為政治統治服務。順便囉嗦幾句,凡専製統治可簡單劃分為兩階段,所謂打江山與坐江山。目的決定手段,他們的言行,或真或假,都隻是為了奪權或保住權力。有人說,他們背叛了當初的理想,聽了我想笑。他們清純過嗎,理想過嗎?

在専製製度下,人的價值被扭曲為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所謂“民心可用”、“學好文武藝,貨於帝王家”等等。命運沉浮,不取決於個人修為,而是能否被肉食者利用。很多人奮鬥的目標,不是爭取做人的權利,而是做狗的資格。做了狗不但有大骨頭,還可以隨便咬別人。像孟夫子一般養浩然之氣者大概是有的,但極其罕見,或者說已成為頻臨滅絕的品種。

依照這樣的邏輯,追求尊嚴的人顯然不符合専製統治的需要,這就為厚顏無恥時刻準備著做狗的人渣創造了廣闊的市場。在肉食者眼中,治國固然也需要人才,但甘心做狗的人渣更可靠。毛先生的經驗是,流氓也可以利用嘛。這就是所謂的帝王術——隻要你聽話,舔得我舒服,替我去咬人,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你腐化墮落胡作非為。否則就會修理你,甚至要你的小命。中國曆史,玩的就是奴才淘汰人才、狗淘汰人的荒誕遊戲,千百年一以貫之

對此,蘇軾在《續歐陽子朋黨論》裏,講過一段很動情的話:“君子如嘉禾也,封殖之甚難,而去之甚易。小人如毒草也,不種而生,去之複蕃,世未有小人不除而治者也,然去之為最難!”,為何?製度使然,肉食者的內分泌係統使然!

必須承認,在做狗這方麵,人渣們具有先天的優勢。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臉為何物,更談不上所謂的道德底線。他們不但舔功了得,而且隻要主子喜歡,做起惡來也無所顧忌。名牌的中國史書,我大概讀過不少,也順便做了簡單統計,千百年來,因貪腐被處死者寥寥無幾,被幹掉者大多是不聽話的!隻要聽話,墮落隨便!所謂廉潔與否並不重要,關鍵是聽不聽話,是不是我的人,如此而已。

漢建立,諸大臣中蕭何功推第一。蕭大人貴為宰相,清廉自守,卻引起劉三的猜忌。在高祖劉三看來,你丫玩清廉就是有想法,未必靠得住,他更需要聽話、墮落的幹部。蕭何隻好裝著貪汙腐化,總算逃過殺身之禍。袁老四玩得更直接,一手拿刀一手拿錢,聽話就給錢,任由你腐化,不聽話就要你的腦袋。

當然,這亦非中國獨美。比如紅白俄羅斯、金家王朝、伊拉克等等,皆一丘之貉。以普、金為例,其所謂的統治術,不過如此——聽話任你腐敗,不聽話就滅了你!這種國家的社會結構也極端二元化,獨裁者加一幫人渣構成利益集團,剩下的就是卑賤如螻蟻的民眾。人渣們得了骨頭,自然會遵從主子的意旨,使勁地舔,使勁地咬,搞得不亦樂乎。

索契冬運會,竟耗資幾百億美元,據說一半以上被官員貪汙,普大帝卻不聞不問,為何?他們都是普大帝養的狗嘛!金家父子可以買幾百輛豪車賜給走狗,也可以隨時用大炮把他們變成粉末,甚至連自己的姑父,因為不聽話,也要送去喂狗!

特別在處理類似宗教、民族問題等方麵,他們更是如此。辦法毫無技巧可言,籠絡一群宗教、XX民族界的人渣,扶持一個由人渣組成的為我所用的團夥。隻要這些人渣或團夥聽我的話,維護我的統治利益,我就任由他們腐化墮落,任由他們欺負、糊弄信眾和本民族的老百姓。除非你有別的想法,比如想上別人的床,則另當別論。

因此,這些領域常常成為法外之地,他們甚至享受到超國民待遇。諸位想想,如果類似釋的爛事發生在某幹部身上,斯時斯地,應該早被拿下或得了抑鬱症從樓上飄下來。他們之所以總能莫名其妙地逍遙法外,根本的原因就在於此。這不算什麽新鮮玩意,普大帝在車臣,中國皇帝的以夷製夷,都是這種把戲。

隻有明白了這一點,才能看透中國一幕幕的荒誕劇。肉食者根本不在乎功德箱裏是否幹淨,光頭上有沒有虱子,善良的民眾是否被愚弄,他們隻在乎你聽不聽話,能不能替他糊弄民眾!人渣們深知其中三味,為人做事自然肆無忌憚。就算不小心捅了馬蜂窩,也會有人以所謂敏感為借口,法外開恩,放任自流。

明白了這一點,也就容易理解為何他們對人渣視而不見,卻對某些教徒如此刻薄。可笑的是,有人一邊高唱著世上沒有救世主,一邊卻以救主自居。如果你選擇別的救主,他們能答應嗎?一個簡單的例證是,違建的寺廟比比皆是,為何非要跟耶過不去?這跟教義的高低、是否適合中國的文化土壤沒有關係,關鍵在於大家能否像人渣一樣奴顏婢膝,任其驅使。

之所以人渣橫行,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反知識、反理性的逆流泛濫不息。如果非要肉食者在流氓和讀書人之間做選擇,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在他們看來,流氓尚可利用,但知識越多越反動——讀書人不但自己反動,更有可能用反動思想蠱惑民眾。須知専製統治的重要前提就是愚民政治,把民眾當犬羊驅使。思想啟蒙、開啟民智向來為肉食者深惡痛絕,不少優秀的知識分子已經為此付出了血的代價。

千百年來,他們視知識與理性為洪水猛獸,防賊一般防著讀書人,各種型號的文字獄此起彼伏,針對讀書人的思想改造更是沒完沒了。思想改造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把讀書人改造成流氓,讓流氓代替讀書人在社會結構中的位置就臨床效果而言,成績似乎不錯。至少產生了兩個他們想要的結果,一是讓大部分知識分子陰陽兩衰,變成了乖巧的兔子甚至哈巴狗;二是有效壓製了追求自由理性的聲音,達到了萬馬齊喑的愚民效果,開辟了人渣的黃金時代

如毛先生所言,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知識與理性跟人渣們的歪理邪說是一對此消彼長的矛盾體。當理性、健康、自由的聲音被打壓甚至無情消滅,這就為各種人渣創造了表演的舞台,假冒偽劣的大師也應運而生,可謂珠聯璧合。因為肉食者推波助瀾,這場人類文明的鬧劇自然會愈演愈烈

一個毋庸置疑的事實是,真的知識分子被大片消滅,各種型號的偽知識分子便粉墨登場。正直的人被邊緣化,流氓文化大行其道,人渣們必然橫行一時。不讓說人話,社會隻能充斥著屁話鬼話,說人話的人越來越少,說鬼話的狗一定越來越多。這種社會當然病得不輕,但肉食者諱疾忌醫,拿心靈雞湯當靈丹妙藥。所謂心靈雞湯,就是當代中國人的春藥,吃了爽上片刻,但終歸治不了病,而且還有要命的副作用。

凡此種種,肉食者自以為玩得高明,人渣們也乘機爽了一把,但卻是一個民族的大不幸。曆史的教訓是,如果沒有知識與理性的啟蒙,愚民政策極有可能生出一個怪胎:暴民情結。而人渣和暴民向來是文明的毒藥,很容易造成可怕的曆史後果。如果改革失敗了,暴/力革命是否會複製?作為一個改良主義者,也許是杞人憂天,我對此充滿焦慮。

至於國民性,魯迅先生是這方麵的專家。他認為,中國人的靈魂中有兩個幽靈,所謂官魂和匪魂。簡而言之,就是發達了作威作福,否則就去做土匪。究其本質,功利主義使然。我甚至認為,中國人的國民性就是極端的功利主義,盡管掛著各種貌似清高的招牌

康德說,他隻敬畏真理和天上的星辰。有些中國人在裝逼時也會偶然仰望星辰,但對真理和信仰素來興趣索然。所謂中國人沒有信仰,也許就是個偽話題,中國人真的需要信仰嗎?唯功利為依歸,而且必須現世報、現時報,這種所謂中國式的信仰,豈非文明的鬧劇

以我之見,真正的信仰是反極端功利主義的,也不存在立竿見影的臨床效果,所謂現世報、現時報等等。信仰要解決的是根本問題,即生和死的問題。依據大部分教義,人原本就是有罪的,人生本就是苦的。無論是信佛陀或耶穌,一世修行求的不是今生的浮華,而是從苦難的宿命中解脫,得到永生的幸福。

如果宗教是一味藥,也隻能是幫你解決生死問題的藥。神不是江湖郎中,他能做想做的,隻是度你到彼岸。老馬對此不屑一顧,盡管他承認這是藥,卻是討厭的麻醉劑。是耶非耶,我不想爭論,我想說的是,即便是麻醉藥,也不對有些中國人的胃口,他們隻想要類似春藥或十全大補的玩意。

很多中國人熱衷於燒香拜神,往功德箱裏塞錢,圖的並不是來生(在見到棺材之前,他不願想這個問題)隻求通過這種方式得到超額現實回報。另外就是做了孽,求得寬恕,好繼續去作孽。而這絕非宗教信仰的本意。如所謂搶頭香,燒香是表達內心虔誠,與香的粗細、燒香時間何幹?難道佛陀也在乎這個?很多人之所以樂此不疲,就是想在神那裏多占點便宜,荒唐可笑至極。

事實上,無論佛陀、耶穌還是玉皇大帝,都做不到現世報、現時報,這也不是他們的職責所在。因為做不到現世報或現時報,這就導致很多中國人的所謂信仰沒法可持續。我身邊不少朋友,之所以今天信這明天信那,就是拜功這種極端利主義心理所賜。而對極端功利主義春藥的巨大需求,卻為販賣春藥的人渣們創造了廣闊的市場空間。

人渣們深知中國人這一劣根性,深刻意識到信仰在中國是暴利的生意。他們打著神的幌子,玩弄江湖小把戲,吸引滿腦子功利思想的民眾上鉤,無論王侯將相,抑或販夫走卒。根本無視個人修行,隻要願意付出白花花的銀子,甚至白花花的身體,人渣就能變著花樣滿足你的一切欲望。盡管最終也是扯淡,但短期內會起到春藥般的效果。很多人拜倒在人渣的石榴裙下,如此而已。簡而言之,不是別人愚弄了你,把你變成了鬼,而是你心裏原本有鬼!

我之所以對王、釋之流興趣索然,因為類似的人渣我見過太多。盡管很不屑,但也佩服他們臉皮的厚度和心裏承受能力。諸位想想,如果他真有信仰,卻在神的眼皮底下為所欲為,就不怕報應嗎?他們犯的任何一條,依律都該下地獄!這需要多強的心裏素質。唯一合理的解釋是,也許他們根本就是偽信徒或無神論者,各種型號的泥菩薩不過是他們販賣的廉價商品而已。

我曾經把它總結為四化,即寺廟企業化、主持老板化、和尚白領化,神仙貨幣化。少林寺在這方麵,無疑是當仁不讓的表率。

而我所理解的無神論者大致分兩種,一是具備知識與理性的無神論者,一是毫無知識與理性的無神論者。前者跟虔誠的信徒一樣,恪守做人的原則和道德底線,而後者則毫無原則與道德可言。諸位想想,一個任由毫無知識與理性的無神論者橫行的世界該多麽可怕。可悲的是,我們就生活在這樣的時代。

以我卑微的觀察,一切宗教的本意是勸人向善。從某種意義講,地獄比天堂更具積極的意義。因為有了地獄,所以我們必須向善修行,以便逃脫可怕的宿命。這也符合所謂不知死焉知生的邏輯。在我看來,這種邏輯多少有點恐懼,但也極具建設性。追求正義、扶危濟困,這些善行才是我們求取解脫的必由之路,至少比搶頭香、往功德箱裏塞錢有效得多。如果神是萬能的、公正的,他一定會看到,並作出合理的裁決。

當然了,我不是號召砸碎所有的功德箱,如果它真能造福信眾,我並不反對。我所反對的,是那些人渣們用來斂財的偽功德箱。我們捐了錢,他們卻拿去作孽,這等於助紂為劣,非但不能給我們的修行加分,隻會加重我們的罪孽。因為這不是神所願意看到的結果。既然神眷愛眾人,那為何不用心去幫助可憐的人,特別是為身邊的人做點什麽,非要跟人渣們混在一起,褻瀆神的名。

作為無神論者,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資格說這些話。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我尊重所有虔誠的信徒,包括我的父母。在我心中,耶穌、佛陀都是罕見的偉大智者,他們是不朽的存在。人生一世,死亡是最大的問題,也隻有宗教能解決這個問題。我堅信,當一個人因為信仰,平靜地麵對生命終了,他是有福的,他一生的修為得到了回報,無論窮或者富。而喧囂一世的人渣,即便躺在黃金棺材裏,也不會從恐懼中得到解脫。

小乘佛教講自度,大乘佛教講度人,自度是度人的前提。人渣是即不度我,也不度人,靠著流氓無賴的嘴臉欺世盜名。但我相信,這種貨色隻是一部分,也有不少人恪守著道德底線,在艱難地踐行著自度度人的理想。盡管這是屬於人渣的黃金時代,但這個時代總會過去!對此,我帶著宗教般堅定的情感。管你摸不摸石頭,或者摸什麽型號的石頭,河就在這裏,彼岸就在那裏,我

最後,有兩個故事與諸位分享:

一是去年我在山中養病,結識了某名校畢業的年輕僧人,傾心長談數日,對他悲天憫人的情懷感佩不已。那雙安靜略帶憂鬱的眼神讓我永生難忘。無論出世也好,入世也罷,我們都不曾忘記對自由的渴望,對這片土地的責任。分手時我們相約,當自由的陽光普照大地時,我們還能重逢,即便我們老了,隻要我們活著。

另一個故事也是去年,我去青島辦事,住在一所大學裏。回北京那天早上,下著大雨,我在路邊等車,突然有位白發蒼蒼的老人走了過來,遞給我一本小冊子,上麵抄著馬太福音的幾段話。他用溫暖的目光看著我,緩緩地說:孩子,願主保佑你!然後轉過身,艱難地挪動著衰老的身體,走向路的盡頭。

我站在雨裏,望著他的背影,特別是雨中如霜的白發,忍不住潸然淚下。也許有出租來過,也許沒有,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到了這份祝福,以及它給予我的力量。走下去,不管風雨多大,不管路有多長!

轉自:莫須有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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