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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種族矛盾已到最危險時刻,怎麽解套?

(2016-09-25 16:48:45) 下一個

夏洛特的示威和動亂暴露了美國種族問題的實質,其根本問題是部分貧窮白人的潦倒以及由此引起的一籮筐的深層困境。

美國積重難返的種族問題和日益撕裂的社會現狀已經讓不少人懷疑美國的民主製度是否WORK(工作)?毫無疑問,本次夏洛特的打鬧會影響誰當選新一屆領導人。希拉裏最近的民調得分上升也許與此有關。其實,白警和黑人矛盾掩蓋了許多深層問題,而且這些問題與當前的大選緊密交錯,形成錯綜複雜的社會局麵,以致於不斷出現種族紛爭,槍擊和遊行運動此起彼伏,不絕於耳。其實這個焦點是表象,而內麵的白人貴族(希拉裏)和白人窮人(川普)之間的鬥爭是更為嚴重的問題。

據美國《華盛頓郵報》的統計顯示,此次夏洛特槍擊事件中死去的黑人男子是今年以來第173個被警察擊斃的非洲裔美國人。似乎比例太高,也就是說,今年幾乎每兩天就有一個黑人被警察打死。以往,美國發生示威和騷亂的大多是非洲裔人口特別多的地區,比如巴爾的摩(非洲裔人口>63%),或是芝加哥--“著名”危險社區。

 

 

 

這一次的騷亂發生地是美國北卡羅來納州夏洛特市,屬於美東僅次於紐約的第二大金融中心,銀行業發達。近幾年多次被媒體評為宜居城市,往日寧靜祥和、一個與世無爭的地方。本來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件呀!

同時,和以往槍擊案多半是白人警察槍殺黑人嫌犯不同,發生在夏洛特的這起槍擊事件,涉事警官本身也是黑人。一方麵,莫須有的罪名送給“人們警察”。本城市向來治安很好沒有嚴重的種族對立,盡管如此,夏洛特還是爆發了連續數天的大規模抗議並引發騷亂,說明了非洲裔群體對這類事件難以容忍,種族矛盾已經達到幹柴烈火,一觸即發。

事件回放:其思.斯科特9月20日死於黑人警察的槍口之下。死者妻子拉克亞得9月20日用手機拍攝的視頻已經上傳到網絡幾日,引起了更多的騷亂。斯科特的妻子當時高喊:別開槍,別開槍,他沒有武器,他什麽也沒做,他有TBI(腦損傷),剛吃了藥。警方則喊:放下你的武器。但是無法看到斯科特當時的確切位置。

  

這段視頻公布後對拒絕公布視頻的警方構成巨大壓力。夏洛特市警察局長今天不得不公布了警方的視頻。此前警方堅稱,斯科特手上有武器。在昨晚NBC公布的視頻中,斯科特妻子向丈夫喊到:快離開汽車,別讓他們砸車玻璃,別做這個,接著聽到4聲槍響。斯科特妻連續喊道:你們向他開槍了?他不會死吧?錄像隨後顯示斯科特打死在地上,周圍有4名警察。

為此,總統候選人不失時機地展開了博弈,希拉裏昨天要求警方公布視頻(果然有效)。川普則說與毒品有關,警方一直沒有交代什麽原因。我認為,此次槍殺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悲劇性質。如果斯科特的身體正如他妻子所說的有腦子毛病,他可能沒法配合警方的命令。因此,死得有些冤枉了。

話說回來,這次事件發生的時間和地點都比較“巧”,時間巧自不必說——“正值”象驢黨爭的關鍵時刻。地點巧主要因為夏洛特、北卡羅來納州素來在美國大選中處在十分重要的位置,兵家必爭之地。北卡一直是著名的搖擺州,特朗普已經數次來北卡舉辦選舉活動,就在這周二,他還來到北卡演講。

借此良好機會,我係統分析美國種族矛盾的曆史淵源和最新走向,讓我們得到一些規律是否可以減輕和克服將來種族矛盾的發展。

首先,我借用南佛羅裏達大學犯罪學副教授羅莉.弗萊戴爾提到過一項“內隱種族偏見”的研究。她本人也承認說作為一個白人女性,她不免認為一個非洲裔比一個白人更危險。也就是說,我們人人都明知有種族歧視又不說穿,正是這種潛意識造成了一個接一個的誤殺和隨後的示威遊行。我們必須麵對現實,才能有的放矢,找到解決問題的答案。

她所說的實驗中,受試者坐在電腦前,照片迅速閃過,照片裏有白人也有黑人,有的持槍,有的手持無害的物件例如手機。受試者憑第一反應判定是否受到威脅,然後按下“開槍”或“不開槍”按鍵。結果顯示人們往往在看到沒有持槍的非洲裔時按下“開槍”的速度比看到持槍白人照片時按“開槍”鍵的速度還要快。究其原因還是潛意識的種族偏見作祟,盡管此實驗的科學性受到質疑。

我認為,黑人和白人的矛盾在上層社會並不嚴重,因為有一層政治正確的麵紗,互相都不會責備,都有虛偽的高姿態。黑人和白人的兩個下層的矛盾,則沒有那麽溫良恭儉讓,要直白得多。我們附近由於是美國北部,黑人比較少,大學經常出現白人學生欺負黑人學生。甚至把有侮辱非裔的不雅照放到網上,引起大學領導和報紙關注,甚至追查。

黑人和白人的兩個下層預迄今為止,組成了美國的政治大聯盟。幾個世紀以來黑人的下層階級,曾經帶著鐐銬的奴隸,才經過千辛萬苦,最近一個世紀終於打破了枷鎖,贏得了身體的自由。然後是大約在五十年前在馬丁路德金的卓越領導下開始了政治權益的獨立奮戰。黑人兄弟主要集中在南方農莊。白人的下層階級,其中許多人祖宗是蘇格蘭-愛爾蘭的農民,為了在這裏尋找自由而來到美利堅這片迷人的國度。他們往往集中在農村地區的美國東部,特別是沿阿巴拉契亞山脈。

獲得自由後的奴隸嫁給了曾經有賣身契的弗吉尼亞州白人種植園主和其他白人們,他們的孩子帶上一種顏色,但是根據顏色的程度有些也可歸屬白人。所以他們搬到東部肯塔基州和田納西州東部,稱自己切羅基印第安人,並試圖過一種和平的生活。當地人不知道怎麽對付這些新鄰居,嘲弄地稱之為"Melungeons"。一個世紀之後,隨著工業經濟發展,美國北部創造了數以百萬計的就業機會,白色和黑色的下層階級可以爭取同樣工作,造成了初期的矛盾。混血兄弟遇到一連串的侮辱和政府的房屋政策壓製,迫使他們搬到貧民區。

這種新的(窮人)白人區的建立,人看上去像普通白人,但是傳統的白人與之沒有情感。他們對這些看似“外國白人”以蔑視的眼光。正如人類學家,哈蒂根小約翰指出,在迅速工業化之後的底特律,他們並非隻是阿巴拉契亞的移民,農村人來到這座城市充滿不愉快的感覺。

表麵看,低一等的白人與占主導地位的經濟、 政治和社會力量在地方和國家的舞台上的那些白人是相同種族,但卻與鄉巴佬南方的黑人共享許多區域特征。在這些壓力下,兩個群體對政治態度不一致。白色的窮人,仍然受到法律上的歧視,特別是政治前途渺茫。當年從傑克遜到杜魯門曾經教導他們的子女不信任有錢的男人,反過來虛偽的精英們也看不起他們。正如馬丁 · 路德指出他們心理上受益於南方的種姓製度。應該說,20 世紀60 年代的民權運動成功一定程度上改變了這一狀況。

1978年,著名的社會學家威廉 · 朱利葉斯 · 威爾遜認為隨著少數民族地位明確,法律障礙似乎減弱,不同種族的勞動階級的命運逐漸一致。因此種族問題漸漸不如階級問題嚴重,2000 年代中期的情況驗證了威爾遜的理論。黑人中產階級仍然充滿活力,從 1995 年到 2005 年的平均增長率來看,黑人的財富幾乎增加了一倍。因此,越來越多的黑人開始投票給共和黨人,扭轉了數十年之久的趨勢。喬治 · 布什在 2004 年得到44%少數族裔選民(比以往任何共和黨人要高)和比他在2000 年獲得的亞裔投票率(43%)高。與此同時,政治變得越來越偏向少數族裔:進步人士和慷慨的社會福利國家的受益者一般支持民主黨,而富足的選民們更傾向於支持共和黨。穩定的多數人表示滿意的種族關係狀態。盡管還不是後種族的政治,但它肯定朝那個方向。但是發生於2007年的金融危機讓事情發生了變化,下層白人更加貧困,他們與貧窮的黑人一起搶工作,矛盾和鬥爭明顯加劇。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選舉首位黑人總統(奧巴馬)不僅沒有改善黑白人之間的關係,而是讓好不容易得到的這種種族矛盾緩解的劃上句號。有兩個原因,第一,奧巴馬太軟弱可欺,第二,他確實是處於尷尬地位,既不能嚴厲指教白人,又不能罵黑人。因此,到2011年,威廉 · 朱利葉斯 · 威爾遜不得不修訂他的論文,注意到種族矛盾繼續的存在的趨勢。原來(20世紀 90 年代)的黑人們購置的房子貶值成為海市蜃樓。鬧市中心的謀殺率,幾十年之後到2015年又開始上升。種族矛盾引起的大規模槍擊事件最新的記憶是,白人至上主義者在南卡羅萊納州教堂殺害許多無辜的黑人教徒。當然警察和美國黑人的對立無時無刻不在 — 在貧窮的黑人的社區最為頻繁,常常誘發全國範圍的抗議活動。

與此同時,白人工人階級陷入了嚴重的文化困境。阿片類處方毒品在濫用,而且海洛因過量死亡與日俱增。在有大量白人的俄亥俄州縣城裏,過量毒物使用超過自然死亡率,服海洛因死亡的白人高於其他種族同齡年輕人。犯罪率和離婚率穩步上升。也許最引人注目的是,盡管白人工人階級失業率比其他少數族裔的窮人低,但是隻有 24%的白人選民認為他們的下一代會"更好",對未來的悲觀情緒遠高於其他族裔群體。在藍領行業,由於產業的自動化剝奪了高收入、低技能的工作。社區變得越來越隔離,窮白人生活在貧窮的白人區,而窮黑人生活在貧窮的黑人區,老死不相往來。

可以預見的是,我們的政治開始順應這種新的社會現實。在 2012年,羅姆尼隻得到了27%的拉丁裔選票,鮑勃 · 多爾的甚至在共和黨傳統選區僅得到奧巴馬三分之一的選票。與此同時,黑人共和黨人成為瀕臨滅絕的危險。共和黨的失敗讓黑人選民回到過去,又不喜歡共和黨了。

艾森豪威爾對種族種姓製度鬆綁,是共和黨人引以為榮的曆史。此後,黑人永久地改變了,變得沉迷於20世紀 60 年代的社會福利狀態。民主黨善於拉票,給黑人免費的東西(福利嘛)。此外,共和黨人告訴自己,黨根本沒必要爭取黑人選票,他們會在別處找回來,通過重新參與"失蹤的白人選民。黑人選票缺少使得羅姆尼 2012 年大選的成為泡影。

目前,共和黨總統候選人唐納德 · 特朗普比羅姆尼吸引更少的少數族裔支持。少數族裔西裔甚至有些亞裔也不一定支持川普。當前的民調顯示隻有令人震驚的 1%的美國黑人會投票給川普。共和黨人已經回到了原點林肯那個時代,已成為白人男子的黨,而那個男人又對少數族裔刻薄。

在 2016年,共和黨人談種族的方式反映了他們的黨組織在改變。在共和黨的全國代表大會,在 MSNBC 的節目中增加了一項"不滿意的白人"。該節目的嘉賓,史蒂夫 · 金的愛荷華州的共和黨代表質疑"非白人"族裔對文明的曆史貢獻。候選人床鋪認為白人受到了反向歧視。

雖然人們一直擔心著"逆向種族主義",例如,基於種族平權行動的繼續的騷動 — — 最近的數據表明,這種情緒已經達到相當的規模,以致於難以忍受。塞繆爾 · 薩默斯和邁克爾 · 諾頓的研究表明,普通白人現在感覺反白人勢力太強大的問題。對於許多進步人士,薩默斯和諾頓的研究證實美國白人的最糟糕刻板印象。然而它也反映了,在某些方麵,白人的窮人越來越得到偏執的結論,貧窮的白人有麵臨著混亂和令人震驚的想法。例如,在西弗吉尼亞州有一個高中生,父親沒法在煤礦找到一個工作,母親十年前死去。孩子學業不錯、考上了馬紹爾或西弗吉尼亞大學,但學費昂貴其債務會拖垮他的父親。所以他隻好尋找經濟援助 — 斯塔福德貸款和無補貼的貸款和助學金和獎學金。

反之,不管黑人如何不懈的努力,白人的精英仍然保持了稱為"白色特權"的世界,他們從一出生就擁有這種特權。大量證據表明情況恰恰相反,現實中美國的黑人卻不享有任何特權。哈佛經濟學家羅蘭.弗賴發表了關於警察使用武力問題的詳盡研究。他發現,即使在控製了犯罪率和在一個給定的社區警力之後,黑人青年更有可能被推搡或受到警察的騷擾,因此黑人青年從經驗中得以產生對警察的恐懼。弗賴說:警察經常騷擾我畢業於耶魯大學的最好朋友,因為他是黑人。南卡羅來納州共和黨參議員蒂姆 · 斯科特最近坦率地講述了他的美麗的經曆,盡管他有當官的頭銜,在國會大廈碰到警察多次不尊重他的情況。

精英們倒不一定因為你膚色不白就不喜歡你。但是,常人沒有這個本事,白人的最大的優點是肉眼看不到白色人種自己的問題,他們的弊端被美麗膚色掩蓋了。現代人依然很偏激:一邊是主流的白種人,越來越多地控製了上層建築和媒體機構,可以不說黑人壞話。另一方麵是少數族裔和通常所說的下層白人,他們甚至不講同一種語言。一方看到的是白人的特權,而另一方則認為反白人種族主義非常得勢。唐納德 · 特朗普代表了白窮人的聲音。另一派則是無依無靠的黑人和及其同情者的聲音。

特朗普的關心那些那些患有毒癮、 失業和下層遊民,但是目前沒有提出具體辦法。關心黑人生存的運動(黑人的命也是命),主要關心警察的暴力行為,不能完全解決下層黑人所麵臨的問題。社會科學證明,了解需要同情心,和需要深入接觸。這個困境的唯一出路是各個族裔部落自己的更新和提高,這需要呼籲美國黑人團結起來,改變自己。最近的 Pew 民意調查表明黑人在乎住宅區的隔離與學區選擇等等。城市的貧民區,由種族主義房屋政策和奇怪政府的聯邦住房方案,形成了幾個根深蒂固的問題,是政策不力的惡果。例如,聯邦的第 8 條計劃,政府當局經常忽略政府創建集中脫貧的重要性,但是需要學校領導的積極參與。

其他的種族平等措施包括:需要多樣辦法扭轉黑人失業和貧困。雖然黑人選民輕而易舉列出警方暴力是一個重大的問題,他們也非常關心他們自己社區的暴力犯罪。但是他們不希望隨時被槍擊,或被放倒戴手銬。如果他們的素質不提高,矛盾隻會變本加厲。但是又不能一味遷就,必須派出工作隊,深入黑人貧民窟,細細幫忙。要讓黑人兄弟姐妹自己提高素養,自食其力,減少犯罪率。

希拉裏的方式稱為政治正確,但是沒有實質幫助,不外乎增加補助,這隻能治標,助紂為虐,而不能治本。唐納德 · 特朗普老是提到"黑人"—  就像"西班牙裔美國人"— 一樣非常愛他(支持他),不過尚沒有支持的直接證據。但共和黨掩飾了其他族裔與白人的關係的裂痕。而川普把它挑明了,而且這才是黑人和白人矛盾的症結所在,是每天街頭巷尾可能遇到的情況。所以政府和社會都必須投入力量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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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goalwonders 回複 悄悄話 we need "human right" "democracy" & "color revolution".....
吉祥一家人 回複 悄悄話 希拉裏代表的不都是白人貴族,還有赤貧。
horse625 回複 悄悄話 是翻譯的?
taoren 回複 悄悄話 懷疑美國的民主製度是否WORK(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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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此處WORK不是“工作”的意思。應理解為“可行“ 或”有效“。僅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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