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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位在國內的好友主動想幫你辦點事,你會選擇什麽事讓他(她)給辦理?可能個
人需求不同,要求很不一樣,結果大相徑庭。
我的選擇,是去代我看望我的老母親。每逢佳節倍思親,在思鄉的佳節裏,我心情倍感孤獨,愁腸翻滾。這恰巧是真人真事。上周末,我一個兄弟(隻同姓沒有血緣關係)和一個友人(也是兄弟,但不同姓),親自駕車去我家探望老母。盡管都在同一城市,朋友們住在市中心,母親家在一個很邊緣的郊區,至少也要開車40-50分鍾,來回兩小時,加上“看”,就按小坐一會兒算,三個小時,一眨眼工夫不就沒了。
我的兩位哥們可鐵呢,真講情誼,我回國吃火鍋喝酒的腐敗,那是馬尾穿豆腐提不起來。同誌們,想想,花朋友三小時,可節省了我至少2-3個禮拜(我回國一趟,國際長途連轉機得20小時,國內飛機,還要加上汽車/出租車,來回不花掉一個禮拜,我還要倒倒那個倒黴的時差。所以,回國一次,從張羅機票,安排工作,到心理調節,最後身體恢複,等等。實在不容易。因此,當有友人在國內順便看看我親愛的父母,也算幫了大忙(BIG FAVOR)。已令我感激不盡。我朋友看了我媽還不算,還要給拜年錢。這又讓我如何是了?真是感恩涕零,幫我了結心病,那心頭一塊巨石終於落了地。而且年複一年,已經從認識至今7年來年年如此,更叫我如何消受得起?在而且,他們還老是掉了手機,或者手機儲存出了毛病,把媽的地址老記不住,每次去之前要盤問我索取地址電話,我總是推諉好久,他又找他的學生們來打聽,沒辦法還得告訴他們,讓他們去看望我的父母。
今年除了看望父母之外,還郵來了“全家福”(他們自己也全體合影在裏麵)。看著這張高清晰度的照片,這個擴大了的家庭,我浮想聯翩,夜不能寐。母親盡管最近心病複發,剛出院不久,略顯疲倦,還算有精氣。而且,閉眼養神(估計人多,沒抓住快門的時機)。盡管照片不是十全十美,但我還是反複看來看去,我興奮,幸福,但更多的是自責,為什麽不回去工作,或多回家幾趟。其實我一般每年還有兩次回國看望母親的機會,比有些住在國內的姐妹兄弟,看得還滿勤(頻率高)些。我妹妹倒是隔三差四看看媽媽,可兩個倔強性格,有時還會來點小摩擦,鬥嘴皮。朋友看媽,那是絕對客氣,彬彬有禮,禮讓三先,犯不著爭個輸贏。倒是給錢時會“鬥毆”好一陣,母親拗不過年輕力壯,氣喘籲籲後,才善罷甘休,收下拜年金。嗬嗬。
小的時候,不知母愛,現在看到自己孩子長大,而我們快快變老,才深深感到老年人的孤獨,那種對兒女深情的盼望和留戀,真的是母牛舔犢,一往情深。母親被看後,我每次都立即給“兄弟”和友人打電話,發郵件致謝,但是,這種真摯的朋友情,是無價寶,金錢那裏買得到?一句感謝的話,太蒼白無力。
我再告訴你吧,親愛的朋友。每每我的狐朋狗友去母親家之前,必須來問地址,除了電話出故障外。我庶民百姓,母親家的小胡同,很不好找。幾乎每次我回家也要找半天,去了N次,還是記不住拐彎抹角的小街和沒有特色,毫不起眼的普通住宅。我再三勸阻:“算了,你們那麽忙,心意我領了。”可是,他們這些老頑固,就是不聽,非去不可。我經常想,一生難得一知己,有了兩個這麽善解人意的朋友,有了兩個這麽善解人意的朋友,還有什麽可以抱怨,人生還有什麽遺憾和不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