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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  洞  生:漫談‘作蛋糕’和‘分蛋糕’的爭論      

 最近中國2位封疆大吏，中共廣東省委書記汪洋和重慶省委書記薄熙來為了爭奪明年中共18大常委打起
了隔空口水戰，汪洋主張‘做蛋糕’，根據當然是‘發展是硬道理’，薄熙來主張合理地分配好的蛋糕，打的是
維護社會的公平和民眾的利益。據說由於中宣部公開發文挺薄熙來的‘分蛋糕’論，使薄站了上風，把汪洋搞得
‘灰頭土臉’。我覺得用這種口水戰的簡單口號來判斷誰是誰非，是毫無意義的。

1*。汪洋未必不懂‘分蛋糕’這簡單道理的重要性，他的真實用意也許是在目前蛋糕還很小（小康）的情況下，
應抓緊機遇做大蛋糕。薄熙來也一定懂得沒有蛋糕，就無蛋糕可分之理。2人為了壓倒對方而簡約的突出自己的
理念，隻不過都是為了‘博取上位’而‘嘩眾取寵’和忽悠民眾的伎倆。怎麽能以此幾個字就判斷出誰是誰非
誰優誰劣呢？那‘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是否就作廢了呢？‘聽其言而觀其行’是否也作廢了呢？，為什麽
如此匆忙下結論呢？ 

2*。‘做蛋糕’和‘分蛋糕’二者本身就是對立統一的。在一般情況下，生產決定消費。因此，生產蛋糕是基本
的、任何時候都不可停頓和忽視的。當然，分蛋糕對作蛋糕的好壞、多少和快慢是有影響的。例如，大躍進時，
農村大辦公共食堂，看起來這蛋糕好像分配得很公平，結果不到半年，就餓死千萬人。因為農民隻吃蛋糕，不做
蛋糕，糧食都爛在地裏。而當時最大的不公就是政府向農民征收的糧食太多。蘇東波的倒台就是因分蛋糕不公，
而導致作不大蛋糕的結果。文化大革命就是毛用錯誤政策分蛋糕、懶作蛋糕，又一次導致經濟幾乎崩潰。曆史上
幾千年來，民眾對統治者的暴亂、族群之間的戰爭和許多統治者之間的戰爭，不都是因蛋糕分配問題而引起的嗎
？因此，問題的實質和核心應該是，在特定的社會經濟和生產條件下，如何在做好蛋糕的基礎上，較合理的
分配好蛋糕。就是說，‘作蛋糕’和‘分蛋糕’是一個不可分割的係統工程。單獨強調任何單一方麵都是錯誤
的。

3*。分蛋糕不是個一次性的工作，人和社會不能隻作一個蛋糕，吃完蛋糕就完了，不能一勞永逸，也不可能做到
社會上各階層和人人都滿意。因此，隨著社會政治經濟的變化發展，‘分蛋糕’如何分法、關鍵問題在於切蛋
糕的刀把掌握在誰的手裏，即分配權掌握在誰的手裏，而這些都是在不斷地變化的。誰來給分配的蛋糕定價也
是大問題。時勢變了，刀柄換人（階層階級）了，蛋糕的大小好壞貴賤和如何分配也就會改變了。而且，如上
所述，‘分蛋糕’分得不好，甚至可能做不成蛋糕，連蛋糕都沒有得吃的了，甚至變成如劉少奇所說‘人相食，
要上書’的慘況。薄熙來一提‘分蛋糕’，2、3個回合下來，就成了勝利者，這不得不使人懷疑是有些人在作
一場欺騙群眾的戲。

4*。野心家陰謀家政治人物是慣常用龐氏騙局‘分蛋糕’的。比如，龐氏跟你說，你們各人給我100元錢，一個
月後，我給你每人120元，經過驗證後，你們覺的值了賺了。第二次龐氏收你們200元，一個月後，給各人250
元，人們更高興了，更願意把錢交給他。後來他說，收你1000元，一個月後，給你2000元。不管別人信不信，
反正你們信。如是每人給了他1000元。結果，你們交錢後，他收到錢溜了，或者使你不敢向他要錢了。當然，
最後大把錢落進了龐氏的腰包。其實，所有的地下融資集資和老鼠會大多數都是這種玩法。

 至於政治上的龐氏騙局就手段更高了。比如在文革中，有人背後指使你先打倒學校走資派，他們被打
倒後，馬上提升你到省級革委會，如是你更賣命地打倒了劉少奇，就成為全國造反派頭頭了。最後就是你的末
日來臨了，或者加個罪名把你抓捕起來。或者送你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教育。這其實就是古代帝王術‘兔死
狗烹，鳥盡弓藏’的翻版玩意而已。再比如，解放前，中共許諾給農民土地，進行了土改，農民暫時分得了土
地，高高興興。過了3、4年，到1953年，等農民拚命打完了抗美援朝戰爭，農村就開始統購統銷和成立農業合
作社了。農民隻得交出了土地，到現在農民也無土地的所有權，他們隻不過是黨和政府的雇農而已。再如，毛
和中共解放前許諾給人們‘自由民主’，到1957年後，除了作歌德派之外，連P都不敢放，維權都不行，有幾
個人還敢向中共要自由民主？

 因此，人們應該吸取教訓，不要被野心家陰謀家所忽悠，不要‘急功近利’為一點小甜頭，被政治上
的龐氏騙局所欺騙。隻有建立有效地‘法治民主製度’，以保障合理公平地長期地分好蛋糕，把分蛋糕的、掌
握刀把子的權力抓在自己和自己人的手裏，才是長久之計。薄熙來的‘分蛋糕’論，顯然不會將分蛋糕的權力
在製度的保證下交給民眾。第一；如何保證薄熙來分蛋糕不是龐式騙局？第二；如果薄在分蛋糕時，得不到民
眾的有效監督，如何保證較合理的分蛋糕？第三；如果薄熙來做到了較合理的分蛋糕，如何能保證不‘人走茶
涼‘？

5*。人不是動物豬鳥，除了喂飽之外，還有文化精神上的需要。其實豬鳥也不願被關在豬圈和籠子裏，喜歡外麵的大世界。就是說，為了滿足人的物質和精神上的全麵需要，除了做大做好和較合理的分配蛋糕之外，不是就萬事大吉了。大家都知道，這次北非中東的茉莉花革命，在突尼斯和利比亞，人們主要要求的不是麵包，而是‘尊嚴、自由’。追求自由是人的重要的本性和天性，人的本能的需要。而不是什麽理論和觀點的問題。馬克思所爭取建立的共產主義是“自由人的聯合體”。馬克思的名言說，‘憲法，法律，是人民自由的聖經。’裴多菲說，“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法國馬賽曲說，‘不自由，勿寧死’。可見，在這網絡信息時代，人們在得到基本的溫飽之後，必然要進一步爭取‘人權、尊嚴和自由’。這已成為世界民主潮流的主流。從世界潮流的大局觀來看，汪洋的‘作蛋糕’和薄熙來的‘分蛋糕’論已經落在時代潮流的後麵了。他們的爭論的檔次是低了一層，誰是誰非或者都對都非已經意義不大了。因此，中國的唯一出路是統籌地整體地解決‘作蛋糕’‘分蛋糕’和‘人權、尊嚴和自由’等的經濟政治社會問題。而不可能局部地解決某一問題。這就要必須逐步地、有效地、有序地進行‘經濟政治社會’的全麵轉型，以政治體製改革來帶動全麵轉型。

6*。其實，中宣部挺薄熙來是一定的，這是由其派別的共同利害關係而決定的。不管薄熙來說什麽。隻不過這次中宣部自以為抓住了一個好機會而已。中宣部的另一目的是使汪薄的爭論趕快‘鳴金收兵’，以免爭論深入下去導致必須‘政治民主化’的結論。其實，隻要存在人類社會，就不能停止‘作蛋糕’。因此，汪洋的提法是永不過時的，隻是根據需要，蛋糕的大小好壞可有不同而已。如果薄熙來的‘分蛋糕’不是為了搏上位而作秀，或者在設政治上的“龐氏騙局”的話，就應該提出相應的‘政治體製改革’及其路線圖，以保證有效地長期的實現其合理‘分蛋糕’ 的構思，現在時代不同了，毛的那一套‘刀杆子+筆杆子’的統治術已經不靈了。任何人想靠武力鎮壓和欺騙收買隻能取得暫時的成功，而埋下更深的危機，是在自己的屁股下造更大的火藥庫。突尼斯水果小販穆哈邁德.布拉齊齊的自我犧牲，引發了突尼斯起義，使專製獨裁政權倒台，就是前車之鑒，但這絕不會是人類曆史上一個唯一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