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的傳人

祖國在唱紅歌。祖國山河一片紅。 文革在延續,因為有文革的傳人。 文革不是毛主席的文革,不是文革一代人的文革。是我們民族的文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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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少奇怎麽重新加入“組織”的?

(2017-01-11 00:43:24) 下一個

“文革小報”尋根又一篇。

還在不間斷的讀“小報”,不過尋根係列有一陣沒寫了,直到此刻。

上周末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短訊”:

(取自1967年夏,北京的“財貿紅旗”)

說的是在文革高峰期,河北這個“北戴河海濱人民公社草廠大隊”的“全體社員”把劉少奇從“組織”裏踢出去的故事。

文革的過程,許多慘痛的經曆。那之外,更多的是荒謬。這個“開除”是諸多荒謬中的一個隨機荒謬,並不“額外”的“吸引人”。但是……

貼出來後,咱城的一位好友給出了相關的事件記錄,1967年前麵那個1958年的“入夥”故事。有了“來龍去脈”,有細節的荒謬就不是隨機荒謬了,給朋友們侃一個。

前麵那個1958年的事件,劉少奇劉大人當然沒能親口講,他被太祖在1969年給關死了。58年的事兒,隻能以他人的描述為據,比如這個1980年5月15日由“張汝林、鄭曉天”登在“人民日報”上的帖子:

 “他是咱們社裏人”

張汝林 鄭曉天

一九五八年八月三十日,是個既晴朗又炎熱的日子。下午兩點左右,秦皇島市北戴河區草廠大隊的幹部社員們,正在大隊門前納涼休息時,忽然,看到有人從中直休養所向這裏走來。這是誰呢?走近了,人們高興得幾乎喊起來:劉少奇同誌來啦!大隊黨支部副書記、大隊長楊少洲快步迎了過來,雙手攥著少奇同誌的手,久久不願鬆開。隨後,其他在場的人也紛紛湧上前,爭著同他握手,請他進屋休息。少奇同誌笑著說他不休息啦,他是到合作社來參加勞動的。楊少洲等大隊幹部陪同他穿過村莊,跨過溪水,來到了座落在村西山膀上小口灣的白薯地。他立刻脫去上衣,蹲下來和社員們一起動手翻薯秧。他一麵幹活,一麵和群眾打招呼,問這問那,象久別重逢的親人一樣。社員們看到他鬢邊淌著汗水,幾次催他休息,他卻總是向大家解釋說:“對我來說,幹點體力活就是最好的休息。”直到大家都休息了,他才跟隨大夥一塊坐在地邊,無拘無束地攀談起來。他仔細地向幹部社員詢問生產狀況和生活狀況。聽了回答以後,他謙遜地建議說:是不是可以修一座小水庫,再搞一個水塔,把水引上山,讓水澆地麵積擴大?是不是可以發展一些林果,讓社員吃一些,再賣一些?……社員們聽著他的話,心頭象掠過陣陣清風:少奇同誌真是我們的貼心人啊!

下午五點左右,他從田野向村裏走去時,路過社員蔡秀蘭家。他大步走進屋子,見到了蔡秀蘭年邁的母親。他親切地問老人“身體好”,拉著老人的手和她絮絮地談家常;又來到院子裏,高興地同社員們在葫蘆架下合影留念。接著,又訪問了大隊支委侯振庭家。

來到大隊辦公室以後,少奇同誌一邊休息,一邊同社員們聊天。他說:“你們入社,我挺羨慕,也想入社!”話音剛落,屋子裏立刻爆發出一陣掌聲和笑聲。楊少洲代表幹部群眾向他表示:草廠大隊非常歡迎!同行的王光美同誌也表示要入社,屋子裏立刻又響起一陣歡聲笑語。少奇同誌說:“那好,我們全家一起入社吧!不過,你們入社有牲畜、土地,我沒有。我家有一台收音機,作為入社股金吧,回京後給你們捎來。”他望望周圍那一張張笑臉,接著說:“往後,我如果沒有工夫,就讓孩子們每年暑假來社裏勞動。”這以後一連幾年,少奇同誌的幾個孩子暑假都到這裏來幹活,同鄉下孩子沒什麽兩樣。少奇同誌又問社員一天勞動幾小時,口糧和副食情況怎樣,問得可細了。人們同他談啊拉啊,真有一肚子說不完的知心話!

這年秋天,草廠大隊獲得了豐收。望著滿場黃澄澄的五穀,遍野累累的果實,社員們又想起秋前入社的社員一家。該怎樣讓他們分享這豐收的喜悅呢?經過幹部社員反複討論,決定派楊少洲帶上一些花生米和蘋果到北京去匯報。

楊少洲來到少奇同誌家裏,一進會客室,少奇同誌就迎了上來,一把拉住楊少洲的手,向他問好。他見楊少洲神情有點緊張,連連說:“隨便談吧!隨便談吧!”楊少洲拘謹地說:“我向您匯報來啦!”少奇同誌為了消除緊張氣氛,故意幽默地說:“我是你們的社員,怎麽好說向我匯報呢?”一句話,把楊少洲說樂了。楊少洲把花生米和蘋果遞過來,少奇同誌埋怨他不該帶東西,不願收。這時,楊少洲也打趣說:“你們是我們大隊的社員,這是應得的一份啊!”少奇同誌想了想,對王光美說:“好,以後開會時,送給同誌們吃吧!”他還問草廠大隊的糧食畝產多少,楊少洲作了回答。當時社會上已刮起浮誇風,他聽了以後,沉思片刻,語重心長地說:“一定要說實話,不要說謊話,因為來自基層的一句假話,我們往往十次也查不清楚。”

敘談了一陣,少奇同誌有事不得不先走了。他請王光美同誌好好招待他……

一晃二十幾年過去了,但是那些往事,至今草廠大隊的人還記得很清楚。提起劉少奇同誌,他們總是激動地說:“他是咱們社裏人啊!”

 

好了,不少“信息”,不過隻有兩個來源,“財貿紅旗”與“人民日報”。兩個都不是世界上最靠譜的傳送係統,但都說有一件事兒發生過,就是劉少奇劉大人在1958年8月30日去河北省北戴河左近“海濱人民公社草廠大隊”訪問過。此事應該是真的。除了1958年8月30日,還有另兩個時間點,1967年的夏前與1980年春前。咱們把這個故事的來龍去脈串一串。

1958年8月30日,其實是咱國曆史上的一個“有記號”的日子,“咱黨政治局”才在北戴河開完一個“擴大會議”,並有一個關乎國人命運的“關於在農村建立人民公社問題的決議”(後來餓死的1-30,000,000人,此會有開路作用)。在1958年8月30日那一天,劉大人是以太祖一號大將,忠實的太祖粉身份去“草廠大隊”幫太祖“幹革命”推銷人民公社。所以“財貿紅旗”說劉大人“趁在北戴河避暑之機”,明顯不是事實而是為“革命需要”編的故事。當時給劉大人一個公社的“股份”,其實是給太祖的麵子,而在1967年把“股份” 收回,是通過打擊劉大人而隔擊太祖爺,革命水平欠缺,拍太祖拍的錯位。

說到這個“打擊”,“全體社員一致通過”的開除,真的假的? 如果你讀了那篇“人民日報”1980年5月15日的帖子,1958年的“草廠大隊人民“還是滿喜歡劉大人的,“紛紛擁上前”,“一陣歡聲笑語”,“真有一肚子說不完的知心話”。而且還有後來進京探訪的楊少洲先生,已經是一來二去的朋友了,一下子就不要劉大人這位“名譽社員”了? 當然,以文革中“革命人民”的熱情,楊少洲楊先生有 被胖揍的可能(劉大人的另一位“朋友”時傳祥類的待遇),也許他自己已經不是“社員”了。可從1958到1967區區9年,全體社員都不喜歡劉大人了還是很令人震驚。

這就回到帖子的題目。在那篇1980年5月15日的帖子裏,張汝林與鄭曉天兩位作者說“一晃二十幾年過去了,但是那些往事,至今草廠大隊的人還記得很清楚。提起劉少奇同誌,他們總是激動地說:‘他是咱們社裏人啊!’”。

“他是咱們社裏人啊!”???

在全體社員一致通過把劉大人踢出“公社”之後,“草廠大隊”是不是有什麽程序之類的又把劉大人給恢複合法席位了?

本老漢費了不少時間查找,但是無論“恢複席位”的故事還是楊少洲先生的命運,無線索。用川普同學的話說,互聯網 “overrated”。

劉少奇怎麽重新加入“組織”的?

還是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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