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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花(07-07)-- 生死搏鬥

(2020-10-28 09:32:03) 下一個

麵對麵的衝突終於爆發。這天張成棟去公共機房,看到綜大三匹狼都在。他誰也不理睬,直接去忙自己的研究項目。處長和花癡男想跟他打招呼,見他根本不看他們,隻好訕訕打住。涼風見到張成棟,不管他理不理自己,當即來一句:“名公子來啦?”

張成棟已經很久不理睬涼風,現在突然聽到他叫自己“名公子”,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明白肯定不懷好意。花癡男適時湊趣插話問:“名公子怎麽講?”涼風明明知道張成棟聽得見,也正在注意聽,而且對自己恨之入骨,絕對不會放過自己,可是極端強烈的嫉妒心使他不顧一切,當即回答一句:“名公子娶名妓唄!”

張成棟壓抑太久的仇恨瞬間爆炸。他大罵一嗓子:“我操你媽!”掄起一個凳子砸向涼風。涼風料到張成棟會發大火,所以非常警惕,見凳子飛來,急忙往旁邊一躲,沒有被砸到。張成棟怒吼著操起另一隻凳子又衝過來,涼風也順手提起一隻凳子應戰,兩個人掄著凳子打得天昏地暗。張成棟憤怒到失去理智,不要命地狠打。涼風也是嫉妒到瘋狂,咬牙還擊。很快,涼風的身上和張成棟的胳膊上都受了傷。處長和花癡男想拉架,卻衝不進去。

這時,一個美國學生大喊:“我叫警察了!我叫警察了!他們來了!”打成一團的兩個人都愣了一下。處長忙對涼風大喊:“快走!”涼風看到張成棟滿臉加上眼睛都是血紅,也是心驚,知道再不走就是你死我活,兩敗俱傷。他抓著凳子扔向張成棟,張成棟一閃。趁此空檔,他扭頭就跑。張成棟提著一隻凳子要追,處長上去攔他,被他一拳打開,還大罵一句:“滾你媽的蛋!”看來他多少有些懷疑處長跟趙夢琪的交易,早已懷恨在心。花癡男趁機衝過去,抱住張成棟,大叫道:“你把他打死,你一輩子也完啦!”張成棟死命掙紮,咆哮著要去追涼風。花癡男緊緊拖住他,高聲猛勸:“他就是嫉妒!他是失敗者!你是勝利者!你跟他拚命不值得!”這幾句話起到關鍵作用,張成棟暴怒的心,象烈日中喝下一杯冷飲,很快清涼下來。他還是狂罵涼風許久,直到警察到場。

警察對打架的事情見的太多,一看是中國人,也不太緊張。如果是黑人,警察一定會去摸槍。張成棟這時也老實下來,想起要被關進監獄,嚇得不行。處長老奸巨猾,一口咬定打架的兩個人是鬧著玩,可能有點過火。涼風和張成棟學習好,跟同學們的關係也不錯,其他學生也盡力幫忙,隨著處長說他們隻是打著玩。警察正在猶豫間,突然聽到警用對講機裏通報,說有人在附近聽到搶聲。警察說了一句:“你很幸運。”丟下張成棟急忙離開去查看是不是有槍擊案。張成棟嚇出一身冷汗,癱坐在一個凳子上站不起來。

當然,他們也不可能不付出代價。學校根本不問兩個人之間的是非原由,直接給打架的雙方記大過處分。這意味著,他們兩個人隻要再犯一點錯誤,就會被立即開除,並且會被馬上遣送回國。同時他們兩人也各被罰款幾百美元,修理被砸壞的凳子和桌子。

北京綜合大學的尖子生為女孩爭風吃醋、打架鬥毆一事,馬上在校園裏引起轟動,成為大家火熱的談資。有關趙夢琪的緋聞和傳奇也跟著浪跡天涯,狐狸精小美女的芳名再一次響徹雲霄。可是趙夢琪已經不是當年喜歡賣弄風騷的無腦大胸女,而是即將畢業的名校女碩士。她可不喜歡留給母校的印象隻剩下男女之事。她心目中的自己應該是貌美如花,知書達理,才智超群,純潔無暇。張成棟跟涼風暴打一架,很顯然完全破壞掉她的完美形象。

張成棟回去即受到趙夢琪的嚴厲批評,說涼風破人破嘴,心理變態,你跟他較真幹什麽?如果因為打架,你被遣送回國,這一輩子豈不是全部完蛋?如果你把他打死打傷,自己進監獄被關幾十年,你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就算你運氣好,現在沒有事,這麽一打,涼風的惡心話還不是會被傳得更廣更遠?總之,你太衝動,沒有管理好自己脾氣,以後必須注意改正。

張成棟自己也後悔的要命。趙夢琪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畢不了業,不能留在美國,自己的情人馬上就會變成別人的床伴。你想讓如此性感美貌的少女為你守節,你是喝酒喝多了?還是腦袋被蠢驢踢了?他本來就覺得自己能找到趙夢琪實在是太過僥幸,如果連博士和綠卡都拿不到,被女朋友吹燈拔蠟是必須的事。別的還在其次,如果自己的至愛心上人不要自己,自己肯定沒有辦法繼續活下去。他不是能說會道的人,也不可能把這些想法說給趙夢琪聽,隻能暗下決心,絕不能再做這樣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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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justforfun' 的評論 :
你爸的命運可能沒有太慘。如果他是清華高材生,被強行發配去貴州,一輩子就完了。

被開是很經常的事。大家都經曆過,所以沒有什麽可以抱怨的,再找就是。在美國,隻要有本事,隻會越過越好。當然要不斷學習:)
justforfun 回複 悄悄話 我父親就是一個“懷才不遇”的人,他雖然有抱怨,但也積極地開辟第二戰場,最後在2005年以前,砍下來了3百多萬。他一個文科老師,成長在相信組織依靠組織的年代,最後能混到這個程度,也不錯了。如果能投入到房市,後來就不一樣了。

我好像也走了差不多的路,稍稍混好一點,就被擂,但我進化到抱怨都沒有,直接想辦法開辟第二戰場。當然,也可能因為我老婆是個從不抱怨的人,或者我從小到大,根本就沒人聽我抱怨,所以問題來了,除了想辦法解決,沒其它路。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預言家:)

他的經曆也很悲慘。前麵有很多線索。不過他隻要學習好,在美國就不會混得太差。
justforfun 回複 悄悄話 涼風以後肯定混不好的,就在氣度到社會上一定會和他父親一樣,成為一個自以為“懷才不遇”的人。張將來混好了,趙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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