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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美國名校(117)---風雨中飄搖之天天交流

(2011-07-13 07:39:31) 下一個

第十八章 風雨中飄搖

 

這場晚會之後,楊小靜的芳名響徹王冠校園。問起那個報幕員,隻要是中國人幾乎沒有不知道的。鄭衛沾老婆的光,也成了校園風雲人物。經常有人對他指指點點互相傳頌著說:“這就是那個報幕員的老公。”別人對他的態度,有羨慕,有嫉妒,也有不屑,時不時還有人詛咒他說:“看吧,他老婆遲早會跟別人跑掉的!”

 

楊小靜晚會後也興奮了很久,一遍又一遍地回憶著自己如何在舞台上大放異彩,又如何在舞場中豔冠群芳。在王冠校園裏走起來,她也開始輕鬆自信,不再象剛進來時那樣低眉垂目,忐忑不安。當然,她還象以前一樣非常努力,每天十幾個小時地拚命幹。她知道象她這樣從頭學起的人,要趕上已經做了很多年的精英,無論多麽努力都是必須的,而且她也深深地喜歡上了這個給了她收入和自信的行業。她會感到累,卻不會覺得苦,相反,如果有一天因病或因事沒有能去實驗室,她就會覺得很難受很不安,直到又看到那些塞得滿滿的瓶瓶罐罐和各種儀器,她的心裏才會變得充實而安祥。

 

楊小靜給巴特曼教授看她在晚會做主持所照的像片時,受到了他的“嚴厲批評”:“靜,你是不對的!你怎麽能不告訴我這件事呢?我很想去看你做主持人呀!”楊小靜抱歉說:“可是你來了我會很緊張的。”巴特曼教授說:“你有很多觀眾,不是嗎?為什麽我去了你會緊張?”楊小靜說:“因為你是我的老板呀,巴特曼博士。”巴特曼教授很鄭重地說:“我想請求你做兩件事。第一,請叫我吉姆,好嗎?第二,請把我當做你的朋友,行嗎?”楊小靜既高興又緊張地笑道:“好的,我叫你吉姆。可是你還是我的老板呀。”巴特曼教授說:“老板也可以是朋友呀。你可以跟朋友談談你的工作並接受他的勸告嘛。”楊小靜笑了,她知道吉姆是在討好自己。他每看一張照片都會說:“你太漂亮了!你真是讓人驚奇!”楊小靜又興奮又羞澀,因為吉姆的這些誇獎相當親密,不象是一個老板在對下屬說話。

 

楊小靜現在幾乎每天晚上都會跟吉姆一起去王冠的咖啡廳坐一陣,而且他們會很默契地一起悄悄去,再也不叫其他人。他們倆人有許多共同話題,而且無論說什麽,兩個人都興致勃勃。他們聊音樂、聊電影、聊文學、聊藝術、聊曆史、聊文化、聊人性,東方的、西方的、世界的,什麽都可以聊,一聊起來就沒有完。其實楊小靜並不懂得太多,吉姆也不是所有方麵的專家,可是楊小靜知道的,吉姆正好不知道,吉姆知道得多的,楊小靜也正好知道得少,所以他們有很多東西要探討和交流。有的時候,吉姆因為要開會或者出差而不能來時,楊小靜就會悵然若失,悶悶不樂。而吉姆回來後,他又會給她講他的新見聞,他們又有了許多新的話題。當他們到了時間而不得不離去時,吉姆總是說:“怎麽會這麽快?我真的想再坐一會,哪怕坐到明天早晨。”楊小靜總是笑笑不說什麽,其實她也很享受他們在一起的時光。

 

 

鄭衛再遲鈍,也早就聽到了風言風語。他問楊小靜說:“你怎麽總跟老板一起去喝咖啡呀?”楊小靜辯解說:“他來叫我,我有什麽辦法?”又連忙安慰老公道:“你放心,他知道我已經不可用的了。再說他是係主任、大教授,不會為了一個下屬給自己惹麻煩的。”鄭衛想了想說:“我知道暗戀你的人很多。他要是想打你什麽主意,你不給他機會就行了。”楊小靜正色道:“他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他要是想找女人上床,有的是人願意去。我們去喝咖啡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好些人一起去,偶爾就我們兩個人,也是在校園裏,他根本沒機會做什麽呀。”鄭衛放心了一些,說:“我就怕別人說閑話。”楊小靜氣道:“別理他們!嫉妒!下次我叫上你一起去。”鄭衛趕快搖手道:“別,別叫我。我見了老板就害怕!”

 

鄭衛的確是越混越厲害,越混越沒有信心。象他這樣的混法,見到老板要是不怕,那可真是超級傻大膽了。楊小靜跟他吵過無數次,問他為什麽別的很多人一天在實驗室幹十幾個小時,而他一天來不了幾個小時就不見人影了。鄭衛以前還可以胡扯什麽自己效率高之類,現在楊小靜已經對生物實驗相當熟悉了,他不敢再提那些鬼話,隻好說自己去圖書館看論文去了。楊小靜也不是傻瓜,暗中一調查,發現他這個老公除了研究課題,什麽都幹,打球、打牌、打遊戲、打麻將,沒有他不玩的。楊小靜憤怒地揭穿了他的謊言,他又說什麽自己要勞逸結合,保持健康之類。楊小靜氣急了吼叫:“你再這樣鬼混,我就跟你離婚!”鄭衛嘴硬道:“離就離!我知道你翅膀硬了,看不起我了。”楊小靜罵道:“放屁!你自己不求上進,還好意思怪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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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於小芷的評論:

年輕人,要沉住氣。日子總是一天一天過的,無論多麽偉大的事業,都是一點一滴建立起來的:)
於小芷 回複 悄悄話 ����?��?蝶階: 我每天等啊等 之前还好 最近的故事太精彩 以至於等的着急了 幹脆使劲写评论 填补每24小时之间的空白 哈哈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Thoughts的評論:

看得很準。

劉娟是有些書呆子氣,老張特別欣賞她,也是因為她的高潔,而這個社會上“隨機應變”的女孩子太多了。

她並不完全讚同鄭衛,她也知道,人活在世上想隨心所欲是不可能的。

相信好人終會有好報!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於小芷的評論:

你的文采很好!

是啊,人人都喜歡劉娟,而她也是那一代留學女性的象征。她的優點很多,但也不是沒有缺點,前麵後麵都會提到。她的自立自強也使自己活得很累。相信這樣的女孩一定會有一個好的結局。

希望大家都愛劉娟。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於小芷的評論:

你對人生的看法很深刻,實在不象照片上的那一個小女孩:)

是啊,小靜就是一個最最“正常”的人,她的大多數選擇也是大多數人的選擇,隻是她更會做人一些。不過,你會看到,她也有“不正常”的一麵。她不是一個壞人。

我們不能要求人人都做聖人,我們不能要求別人去做自己做不到的事。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於小芷的評論:

劉娟這種人很多,北美實驗室一抓一大把,不一定喜歡,可是為了生活,隻能拚命做。她也喜歡鄭衛能玩能鬧,可是老公隻會玩可不行,哪一個女的都受不了。

隻有男的才會唱“你愛我一無所有”。女人要生兒育女,就算她可以拿浪漫當飯吃,她的孩子可是少吃一頓都不行。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於小芷的評論:

謝謝於小妹妹,寫得都快比我多了:)

是啊,相愛容易,相處很難。楊小靜不是不知道,可是鄭衛也不能混得太厲害了。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Thoughts的評論:

說的很對,翻譯是一個問題。洋人說話很肉麻,一翻譯過來,誰跟誰都有問題了:)

鄭衛和楊小靜都知道,吉姆不會做有損其職業生涯的事的。他在外麵怎麽找女人都沒事,在實驗室一定要小心。這也是鄭衛比較放心的原因。

問題還是鄭衛與楊小靜之間的差異。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我本執著的評論:

謝謝執著!鄭衛顯然有問題,小靜也會很猶豫,可是,有的時候,我們都別無選擇。

你說的很對,平平淡淡才是真。可是年輕的時候,誰都想光輝燦爛一把。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gewex的評論:

小心
海攀 回複 悄悄話 回複生物學民工的評論:

謝謝欣賞!
Thoughts 回複 悄悄話 劉娟是個內心很缺乏安全感的人, probably due to strict parents. What she does often is what she should do,but not what she wants to do. She doesn't feel good about this. She's struggling to find herself -- that's why she somehow admires 鄭衛, who always does things he wants.
She needs to learn more social skills and learn what she wants, otherwise, her life won't be very good after she's out of school.

於小芷 回複 悄悄話 大家同样也喜欢刘娟,不关喜欢,还有尊重。刘娟不会讨好人,不会有意带给别人美好和欢乐(比如见人就笑嘻嘻啊,对别人都很客氣啊,说好聽的话啊之类)。可是刘娟身上凝聚了太多的美德,让人佩服,让人尊敬,更让人心疼。这样的女孩子,即使不求人,也会有很多人乐意对她好(不光是想追她的男孩)。
我觉得刘娟是天生的道德品质精神质素很高的人,聪明,性格端莊内敛,踏实努力,有自製力等等。她是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就过上大家觉得挺好的日子的。她自己已经相对完整,对另一半没有过多的依靠和指望,她需要的是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那種性格氣质道德品质的喜欢。所以她爱的人,以後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做什厶,对她感情的影响应该不大,她喜欢的就是他,而不是他的地位金钱等外在的东西。
所以刘娟这样的女孩,可能会自己挺累,她也受不了享清福的日子,她骨子裏的道德观念让她觉得脚踏实地的工作才是对的,她不能享受不属於她的意外的幸运,她的一切都该是她奋鬥来的。传统的好女孩,有着传统道德赋予的安详寧静的力量,也承受着对自己的高要求和辛苦的人生。
我更爱刘娟,我为她高潔的品格而尊敬她。
於小芷 回複 悄悄話 大多数人都会喜欢小静的,她太“正常”了。赏心悦目,又性格随和,有眼色,也不與人为敌,天生就会很好的对待周围人,不得罪人,却又没有那種很刻意很虚伪的讨好人的样子。她天生就拿捏得準與人交往的尺度,对各種人,都可以轻易的搞定。对这样一个美好的人类,人人都乐意接觸。但正是因为她的“正常”,她也会有些比较常见的无可厚非的观念,比如要求丈夫上进,让丈夫珍惜在她看来十分难得的学习機会,羨慕十分優越的生活...这些要求恐怕用世俗的观念公平的讲,一点问题也没有,一点也不过分。
可是她现在也就局限在这裏了,要求她做到给丈夫宽鬆自由信任和尊重,她或许不能體会和理解。要求她淡然,要求她看淡浮华看淡纸醉金迷看淡所谓的人上人的日子,她可能也不肯也做不到。所以她对丈夫总有要求,她的丈夫应该高於她,带领她,保护她,把她往她要的物质生活上带。如果这样,她会绽放的更加美丽,她也会倍加努力来配得上这样的要求。
於小芷 回複 悄悄話 其实我觉得刘娟应该也不是很爱research,当然多年的努力可能让她会对研究有些感情,但那和发自内心的喜欢发自内心的passion还是不同的。她就是乖,自製力强,一步一步也就事兒 事兒的走下来了。可能她经历了痛苦,所以也能理解郑卫吧,也许郑卫做了她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再加上她对郑卫也挺佩服的,英雄惜英雄。
於小芷 回複 悄悄話 我也觉得大老板和小静不可能,他们在这样一種距 相处,会觉得很美,如果继续发展做恋人做夫妻,那彼此的差異会成为主要矛盾。这样的话,对小静来说会是一步险棋。其实人生往往就是坚持一步,现在小静有看似更好的选择,但是如果她可以淡定些,心甘情願坚定的和郑卫一起,以後会幸福的。可能她心态也需要改变,不要太过要求老公“上进”,毕竟她不是郑卫,她不理解那種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的痛苦。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为了所谓的更好的前途而改变自己向现实妥协的。
Thoughts 回複 悄悄話 其實吉姆的英文原文裏沒有那麽曖昧,但是翻譯成中文就很曖昧了. For example, "幸福時光"其實就是happy hour. Many labs have that.

Certainly, he's talking like a friend rather than a boss. Saying "you are so pretty. you are so incredible" is ok between friends without romantic relationship. It depends on how 楊小靜interpreted it.

吉姆 works under high pressure and has to be "professional" most of time. He wants to find someone to talk too. Not sure where he wants to draw the line.

The problem is the relatioship between 楊小靜and鄭衛
我本執著 回複 悄悄話 假如小靜離開鄭衛, 那也有鄭衛自己的原因. 鄭衛太不努力了. 鄭衛如果一直不努力那對小靜也不公平. 鄭衛需要改變. 不過精彩的人生不必從開始就很順利或很富有的. 兩個人一起走過相戀的激情, 生活的艱難, 共同的付出, 步入安康後, 再精心地把子女養大, 然後平靜地退休, 在自家後院裏觀賞暮暮的黃昏. 難道不是一種平淡而真實的浪漫嗎? 生活本就是一件苦中有樂的事情. 這是小靜應該理解的事情. 如果小靜選擇巴特曼, 她就沒有那樣的機會了. 她當然也可能過的好. 但那將是另外一種更加未知的生活. 相愛是容易的, 相處是困難的. 婚姻真正的難題是日常生活的瑣碎, 性格磨合的困惑, 養育子女的辛勞和罹患疾病的痛楚. 巴特曼的學識, 談吐, 成功和富有, 以及小靜的美貌, 對於這些難題都沒有什麽幫助. 中西文化的隔閡也是個問題. 鄭衛的聰明和小靜的勤勞, 如果他們通過磨練能明白寬容和獲得睿智的話, 倒是一種解決婚姻難題的答案. 要看到這些, 是需要一定的經曆和心智的. 現在小靜和鄭衛都很年輕. 小靜, 再給鄭衛一些時間. 鄭衛, 加油. 狹路相逢勇者勝, 人生能有幾回搏. 謝謝海攀.
gewex 回複 悄悄話 忐忑~~~
生物學民工 回複 悄悄話 thanks very much for your writing, ii am enjoying to read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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