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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跟我談愛國(轉載)

(2011-11-17 10:49:26) 下一個



少跟我談愛國

李宏

大陸有一個特殊的群體:糞青,概由憤青退化而來,是對進化論的絕妙諷刺。在我看來,什麽人才配得上憤青這個高貴的字眼呢?楊小凱得算一個,遇羅克當然也算一個,還有魯迅、格瓦拉——這些憤青已然是傳說中的英雄:有智慧有熱血有擔當。美國最出名的憤青都是激烈得比孔慶東還左的大學教授,從對外戰爭到國內政策,幾乎批判美國政府的一切行為,管你政府說什麽,先反對再說,對資本主義的弊端更是開足火力。

中國呢?到處都是鼓吹複古的庸俗學者、反美的無腦糞青。

一個民族的自豪感和族群認同,不是什麽奧運會、大飛機和風能進雨能進的寬大的衣服,更不是宣揚人治、強調等級的儒家學說,而是人民對自由民主人權法製的理解和認同,以及具體的自由和幸福的程度究竟如何。

要說強大,成吉思汗和他的子孫橫掃歐亞,但人民幸福嗎?這種強大和老百姓有什麽關係?不過是換了個奴隸主。

且看被狹隘的民族主義愚弄的糞青是一種什麽樣的物種:反日反美的口號喊得驚天動地,有個出國工作或學習的機會卻跑得比兔子還快;對發生在自己身邊的苦難無動於衷,卻可以因為一個海外的三八垃圾節目(孟廣美)出離憤怒;政府部門那麽多日本車,他們選擇性失明,卻前赴後繼圍攻一個開日本車的中國小姑娘!這些受過教育的弱者,不能不讓我想起野蠻、殘忍的義和團大師兄,一有合適的環境就會陷入因愚昧而產生的瘋狂。狹隘的民族主義從來就是一柄雙刃劍,刺倒敵人的同時,受害最大的還是自己。

從某種角度上說,伊拉克戰爭是人權高於主權的絕佳演繹——大陸糞青卻高唱氣節、責任、愛國。人道主義援助被侵吞、貪汙、克扣,飯吃不飽,褲子是借的,想罵娘有槍斃的危險,老婆是薩達姆的,閨女是他兒子的,不幸的還拴個大馬猴觀看,以提高強奸的興趣——知不知道伊拉克小孩從哪裏才能“看到”我們平常吃的雞?動物園!知不知道薩達姆家族及特權階層過的什麽日子?你愛的什麽國?是父老鄉親,還是冷酷無情地榨幹他們血肉的暴力機器?

你跟伊拉克人談愛國?幫助或默許美英解放軍推翻薩達姆暴政就是最大的愛國。你盡管跟以前黃河邊上的中國農民談愛國:哎,鄉親們哪,我們是國軍國軍!湯恩伯湯總的部隊,你們為什麽幫鬼子繳我們的槍啊?這不是漢奸嗎?嘿嘿,為什麽,因為你們比小日本還壞啊。李宗仁回憶河南當時有首著名的民謠:“寧願敵軍來燒殺,不願湯軍來駐紮。”

1943年3月,美軍第100獨立步兵營(全部是日裔士兵)踏上北非土地為自由而戰——在整個二戰期間,美國陸軍部在太平洋戰線上的四大情報機構:盟軍情報翻譯分析部、太平洋聯合情報中心、太平洋軍事情報研究部和東南亞翻譯審訊中心都出現了日裔情報員的身影:1200名日裔情報員為戰爭的勝利作出了巨大的無可替代的貢獻(見《哪裏有自由,哪裏就是我的祖國 》)。

對於當時的日本青年來說,最大的愛國行為就是加入盟軍狠狠打擊法西斯,而不是接受洗腦後為虎作倀,熱血沸騰地參加大日本皇軍。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把真實、獨立的個人拋入人民群眾的大海和國家的天下,和“為人民服務一樣”害人,是傳統文化對國人靈魂的摧殘。為人民服務,誰是人民?大陸現在公務員考試比高考競爭還激烈,搞了半天,大家都想去當仆人,這就是為人民服務。國外市長去賣菜或在夜總會看大門以貼補家用,在我們看來是天方夜譚。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那匹夫興亡,天下有責嗎?梁啟超說中國“無公法、私法之別。國家對於人民,有權利而無義務;人民對於國家,有義務而無權利。”封建王朝的周期性更迭,相當程度上是由於權利與義務的平衡機製的缺失。文明社會,權利、義務都是對等和平行的,國家還要向個人傾斜,因為誰都有可能成為“匹夫”,保障所謂的少數派的權利就是保障你自己的權利。醬缸文化強調“刑不上大夫”隻保障特權階層,與老百姓無關。

中國人小的時候服從家長,是否聽話是一個小孩好壞的最重要的評價標準;大一點,不但要聽家長的話,還得聽老師的話,嚴重缺乏獨立思考的訓練和懷疑、批判精神的養成,從根本上來說就是一種奴化教育。好不容易踏入社會,國家的概念來了,鍋裏有,碗裏才有,舍小家,顧大家。歸根結底,還是腐朽的醬缸文化在作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這是一種最下流的唯權利馬首是瞻的文化,徹底抹殺個性和人的尊嚴,阿諛奉承、拍馬屁、見風使舵已融入國人的血液。

集體是什麽?難道不是活生生的個人組成的嗎?一味強調集體的結果,是既沒有集體,也沒有個人。滿清靠血腥鎮壓來對付漢族的反抗,可他們畢竟隻有20萬部隊,為什麽能夠取得天下,還統治了300多年?因為虛偽的儒家文化教育了一大批虛偽的高級知識分子,去投靠、幫助滿人。屠城之後,漢人(不乏所謂的精英)向多鐸表示臣服的帖子如雪花飛舞不計其數,人家都不好意思看。這就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儒家奴才教育下的知識分子見到權利就磕頭,在明朝是大官,到滿清也當大官,在偽滿和汪偽一樣當大官。因為儒家的核心就是婊子文化,隻為權利服務,毫無人權、人性,和真正意義上的為人民服務。

儒家從來就沒有為了民眾、自由、科學而向強權發難的思想衝動,向來是有奶就是娘,毫無堅持與定力,誰上台都可以用.滿清也用,一用又是300年。甚至日本人來了也用,以漢奸對付中國人。儒家最推崇的報國其實是報君:學得文武藝,賣於帝王家。毫無人性可言。不管是非曲直,皇帝讓你打東你就打東,讓你鎮壓你就得鎮壓,讓你批判你就批判,讓你自殺你就自殺。唯權利馬首是瞻。

還有那些報君無門的酸儒,如屈原,寫了那麽多美麗的漢語言文字,歸根結底就是皇帝老兒啊,明明白白我的心,最愛你的人是我啊,你怎麽舍得我難過啊?可惜熱臉貼上了楚懷王的冷屁股!可恥可悲!儒家已經把中國的知識分子教育得完全喪失了人性——所謂正義,完全以皇帝個人意誌為轉移;最高道德,就是服從----君為臣綱!君叫臣死,你還有什麽理由不死?科學、理性的思維,什麽時候才能降臨神州大地?

施蟄存雲:“匹夫既不能興國,也不會亡國。天下興亡,對匹夫來說,隻是換一個奴隸主罷了。然而竟有許多匹夫,吵吵嚷嚷,要幹預天下興亡,自以為天下興亡,少不了他們。結果是天下既不興,也不亡,而匹夫們卻死的死,逃的逃了。"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隻有在“匹夫興亡、天下有責”的情況下才能夠成立,難怪胡適忠告青年朋友:“現在有人對你們說:‘犧牲你們個人的自由,去求國家的自由!’我對你們說:‘爭你們個人的自由,便是為國家爭自由!爭你們自己的人格,便是為國家爭人格!自由平等的國家不是一群奴才建造得起來的!’”

二戰,漢奸數量之多、地位之高,更是冠絕全球----還美其名曰曲線救國,近來甚至看到為汪精衛和3姓家奴屎殼郎大將軍翻案的文章,後者竟然上了中央電視。為了皮薄眼淺的一點現實利益,就可以顛倒黑白嗎?

有人說:“孔子哭了!因為我們不知道中國與西方在曆史與文化精神上有太多的不同,現在卻拚命地在往同一條路上擠,致使中國文化傳統,在整個中國大地上,已學絕道喪、奄奄一息。”

好一個“學絕道喪”!發端於孔子的儒教,是一種從根本上泯滅人性,抹殺人對自由的渴望和追求的精神邪教,肆虐華夏大地2000年,導致近代中國科學文化全麵落後,被列強打得屁滾尿流,喪權辱國的條約層出不窮,國人愚弱不堪竟有 “東亞病夫”之稱。即便在侮弄曆史的大陸編導們津津樂道的什麽開元、康乾盛世,“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和“易子相食”亦屬社會常態。專製獨裁橫征暴斂激發的民變以及增添的累累白骨自是罄竹難書,皇家慘絕人寰的骨肉相殘和亂倫之類的醜劇與悲劇更是永不落幕的大戲。“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種該死的傳統與曆史早該學絕道喪、壽終正寢!

儒家文化(在多元文化的環境下)自有其學術價值,但喪心病狂的新儒家居然要把它上升到國教的地步,並號召尊孔讀經,這不是要讓國人吃二遍苦,遭二遍罪嗎?一個連自己都不愛、都不知道該怎麽愛的人,還能奢望他去愛國?愛空氣好了。

還記得幾年前李逃發表的《慌亂》:“我怎麽才能坐的塌實/我心裏揣著危險的種子/我可以點燃一根香煙/也可以點燃一座房子。”編輯認為這首詩將一個16歲女孩的迷惘衝動表現得淋漓盡致。

也許,在希望與絕望之間,迷茫與困惑並不為一個少女所獨有,但我仍願意告訴李逃:吸煙有害健康,點燃那座塞滿無恥、狹隘與怯懦的房子吧,讓自由民主的理性之火照亮我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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